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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夜晚谈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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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怎么就开起宴会了呢？
莫比·迪克号庞大的甲板被使用的淋漓尽致，香克斯凑到老爹旁边一碗一碗喝着酒，拉基·路站在萨奇旁边，一边咬着手里的鸡腿，一边看着烤堆上其他的肉，耶稣布和以藏一起研究枪械，本·贝克曼独自在旁边抽烟，其他船员们都各自在喝酒和“交换物品”。
希娅丝接过自己的苹果派，环视周围，无论过了多少年，海贼和宴会都是分不开的。特别是罗杰带出来的人！
明明刚刚天都要裂开了，怎么现在突然带着自己海贼团的人上来摆宴会了？
这种不正经的样子，和原船长真是一毛一样！
正在希娅丝气急败坏的时候，香克斯和老爹聊完，从一旁走过来，拿了一杯酒递给她，“我故乡西海的酒，尝尝？”
希娅丝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抿了抿，“抠门，这可不是什么顶级的酒，不过看在故乡的面子上，还算不错。”
香克斯扯着嘴角傻笑，脸上带着喝醉后的红晕，先是比划着两个人的身高，然后又大手大脚地搂过希娅丝，“没想到还能再遇到你！真的！还没想到能比你还g——”
希娅丝抬起手肘猛地抽向他腹部，不就是二十多年吗？怎么当年那个小豆丁就长得比自己还要高了？
最重要的是！她可是已经成年的身高，这说明什么？说明一直被自己嘲笑身高的人现在可以反过来嘲笑她了！这个绝对不能忍！
香克斯被猛锤一下，直接蹲在了地上，但依旧在嘿嘿傻乐，自从船长把海贼团解散了，他就再也没见过大家，甚至在不久之后就传出来希娅丝的死讯……
不过现在希娅丝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香克斯捧着酒坛子倒满两个酒杯，又要搂上去干杯，但靠过去的动作直接被打断，甚至意外地搂到一颗菠萝头？
“干杯？”马尔科瞬移到两人中间，拿起自己的杯子撞向红发手里的酒杯，在两人还愣神的时候直接用另一只手抬起他的杯子，强行“相亲相爱”地喝起酒来。
希娅丝：？？？
在她印象里，这两个人好像没这么要好呢？她这二十年是不是错过了太多东西了啊……
不管了，宴会就是要开心嘛！希娅丝拿起自己的酒杯，加入干杯大军。
……
深夜，两个海贼团的人还在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酒，还留有意识的船员晃晃悠悠地走回自己船上，喝多了还在迷茫的船员直接倒在莫比·迪克号的甲板上。
马尔科被希娅丝推着去检查自家摊在地上的船员健康问题，而希娅丝自己则拉着香克斯走到船尾处喝酒吹海风。
“怎么了？”香克斯拿着酒杯，看向扶着栏杆眺望远处的人，“如果不是有正经事儿的话，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哦？”
“很敏感啊？”希娅丝轻笑地看着旁边的红发船长，把酒杯里的酒全部喝掉，“这都看出来了？”
香克斯也默默喝掉杯里的酒，“某人的眼神太尖锐了，想不知道也不行啊~”
“嘿嘿，”希娅丝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拿起旁边的酒坛子，给两人满上，“言归正传，言归正传~”
香克斯拿过酒杯轻轻撞过去，表示这事儿翻篇……
希娅丝恢复严肃，想着这两天从海鸥那里听到的消息，“其实是想要找你帮个忙……”
“和你这次来的目的一样，关于艾斯和黑胡子的事儿。”希娅丝努力组织着语言，“艾斯是老船长的儿子，嗯……就是罗杰的……”
“大概能猜出来，”香克斯回忆他第一次见到艾斯时的场景，在某个不知名的山洞中，这个黑发少年拿着酒杯向自己道谢，还意气风发地讨论着如何打败白胡子，如何名扬四海，“其实长得还算很像，除了雀斑……”
“对啊，你见过露玖吗？应该是遗传她的~”
露玖……香克斯想起在南海掐着罗杰耳朵，大声指挥他爬上屋顶钉横梁铺瓦片的粉发女人，那个面对着他们一脸温柔招待水果和蛋糕的美丽女人，难怪能“驯服”海贼王，果然是足够彪悍和温柔！
这么一想还是有些羡慕老船长的，某种意义上的夫妻和睦，儿女双全……就是这个女儿可能一直在努力当儿子（艾斯）的干妈……
香克斯努力把脑袋中自己脑补的“海贼王全家福”甩出去，回复希娅丝的问题，“见过一次，很……奇特的女人。”
“是啊，之后罗杰海贼团解散，罗杰来找过我，希望我能帮忙照顾露玖和她未出世的孩子，但我遇到些意外，没找到她们母子，露玖为了保护艾斯去世了……”
足以被海军传成确认死亡的意外吗？香克斯看着眼前人轻描淡写地描述当年的场景，忍不住打断她，“船长，船长虽然告诉了你这些，但他一定不希望你要豁出命去完成什么任务……”
难得的严肃感围绕在香克斯身上，“很早之前，船长就说过，你其实不适合我们这艘船，他觉得你在这里，只是因为你在这里，而你并没有找到属于你的旅程。”
奥尔·杰森号上的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目的，罗杰想要得知世界的真相，雷利想要进行未知的冒险，贾巴要成为无论在怎样的海域和天气下都能指挥船只航行的航海士……就连年龄最小的巴基，都有寻宝的梦想，但希娅丝却只是因为有“罗杰的救命之恩”而呆在这艘船上而已。
“你带着白胡子船上的小鬼独自出海后，船长其实很开心，他觉得你好像暂时找到了一个目的，并且开始了自己的航海。”香克斯想到船长那两根笑起来后会跟着上翘的胡子，以及和自己说起希娅丝时不断捋着胡子的表情，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船长临终前告诉你艾斯和露玖的事儿，也是想要帮你找到一些‘前进’的目的地，但这些都是为了让你找到属于自己的旅程，而不是为你安排你的结果……你明白吗？”
属于自己的旅程？希娅丝低头看着酒杯，看着酒杯中月亮与星空的倒影。罗杰是对的，当年的她只是海军逼迫，被强行安排了海贼的人生，被强行带到各种各样的海域，等自己实力足够强大，摆脱了所有限制，她能想到的事儿只是去一个安静的小岛上，开一个不知名的花店……
如果不是在最后遇到老爹他们，如果不是遇到了那片青金色的火焰……
“难怪罗杰当年说什么都不让我上船……”希娅丝喝光酒杯中属于自己的星光，也不再去计较当年的事儿，反正她现在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旅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
“所以说……”香克斯想说的话被希娅丝一拳打断，缠绕着霸气的一拳直接让他的头上鼓起一个馒。
“所以说我不会再为了什么‘船长任务’而拼命了，但什么时候你这个臭小鬼都要开始教育我了？”希娅丝甚至想举起拳头再来一下，但考虑到的确是她有求于人，还是默默放下了拳头，“这次可是为了我自己船上，我们白胡子海贼团的二队队长，为了我的好朋友和老爹来找你帮忙的！”
香克斯揉揉头上的包，露出招牌大白牙，咧着嘴：“那当然没问题！”
“但艾斯的身份始终是个麻烦……我最近听到消息，黑胡子正在搜罗赏金上亿的海贼，甚至还在打听是谁打败了七武海——克洛克达尔。”
阿拉巴斯坦的事件这几天报纸都在写，表面上是海军拯救了这个国家，但听送报鸟们说，其实是海贼打败了七武海，拯救了阿拉巴斯坦。海军只是抹不开面子，才会强行把这些荣誉揽在自己身上。
“七武海现在空缺一个，我觉得黑胡子是瞄准了这个位置，如果找到上亿的海贼，或是找到那个打败克洛克达尔的海贼，他就可以以此为投名状，向海军申请成为七武海。”
“而艾斯，正赶上在这个时候去寻找黑胡子……”
“这也是我站在这里的原因，”香克斯深深叹出一口气，“但白胡子好像并没有意识……”
“我觉得老爹已经知道了，”希娅丝嫌弃地看向香克斯，好歹也是在海上称霸多年，和罗杰争过海贼王的人，这点局势能看不明白？“你都能看明白的事儿，老爹能不明白？小子？”
“但就像马尔科说的那样，我们没有理由去阻止，而且艾斯也不是会让我们阻止的人。”不允许伤害同伴，是这艘船上唯一的铁则，蒂奇那家伙不仅伤害了艾斯的挚友萨奇，还损害了艾斯发誓要守护的白胡子的名誉，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退缩的，“这一点他倒是百分百遗传了罗杰。”
“是啊……这是船长最大的优点，却也是船长最致命的缺点……”
他有时候也希望船长能够懂得迂回，懂得后退。
但直到自己也成为了独当一面的海贼，成为了一艘海贼船的船长，成为了旗下拥有战队和小岛的四皇，经历了无数冒险和挑战，他好像就明白了，有些时候，一旦后退了，这片大海就离他而去，再也不属于他了。即使只是后退一厘米，那些曾经拥有的过去、经历过的冒险、甚至是伙伴还有未来，就都不算数了……
所以不能退，即使遍体鳞伤，即使丢掉一只胳膊，也绝对不能后退！
“我只希望，如果真的，万一有那么一天的话……”希娅丝压下心头不祥的预感，“请你无论如何也要出手帮忙！”
她能预料到，老爹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儿子的，他们都是不会退后的人，也都是凭借这种勇气和力量站在大海上的人，她不会阻止，但也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回来。
“当然！无论是为了船长的孩子，还是为了白胡子海贼团，甚至说是为了世界长久的平衡，我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希娅丝将两人酒杯满上，拿着自己的酒杯抬手示意，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香克斯也随即喝掉酒杯里的酒，放下酒杯，拍拍这个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应该比自己还小的人，顺便揉乱她的头发，在她生气之前火速带着自己的酒杯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