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诺诺》蓝颜晨

13、2010.12.26

　　我们的平安夜

　　同事说，今晚是平安夜。
　　我说，对啊，要吃苹果。
　　同事笑，又说，西方的节日比传统佳节都要热闹了。
　　我猛地想到，天啊，堵车！
　　看了看电脑右下角，还未到下班时间。打了个电话给她，她说，有些忙，会晚点到家。
　　心里失落了把。
　　在她的观念里，平安夜好像也没什么。虽然我也觉得没什么，可是，节日的时候一个人在家的感觉总是那么的差劲。
　　按掉手机，禁不住自私地想，若是能病上一辈子也是好的。这样，她的时间就能多分些给自己了。想归想，其实自己也知道，没有人希望自己一直病弱着，无休止的休养只会腐蚀掉自己的□□包括灵魂。还是，健康最好！

　　提前了半小时下班，还是被堵在小巷里动弹不得。后悔挑了这样的窄道，本以为没人会想起，才知道原来每个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活该举步维艰。
　　蜗牛般的爬回了家。进了门，阿姨在厨房忙碌，三道菜上桌的时候，阿姨打了声招呼就要回去。莫名的有些不想一个人，喏诺动了动唇，还是没有将挽留的话说出口。一个人寂寞就好了，何苦拉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陪着自己呢？

　　习惯性地打开电脑，想码字。打开文档，又懒了。倒是想起了年末堆积着的工作。
　　从带回家的文件袋里掏出文件，埋头干活。
　　工作偶尔忙碌也是有好处的，能让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林俊杰的《背对背拥抱》听了第N遍的时候，敲在工作文档上的文字还不足一页，这工作效率，忒低了，无奈！
　　快8点了，在哀叹着忙碌的女人还不知道回家的时候，听到了开门的声响。
　　心里雀跃，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站起，走到玄关处，看着她脱衣换鞋扔包。

　　堵死了。她抱怨。
　　我笑了笑，同是天涯沦落人。
　　这小城的道路，一修再修，总修不到令人满意的程度。对此，作为小老百姓，除了忍耐之外别无他法。

　　我饿了。我说。
　　换她笑了。拿着洗完未擦干的手就往我脸上捏。
　　我憋闷，拍开了。
　　她愣了愣。看向我的目光多了点探寻的味道。
　　今晚是平安夜！本不想提，可话却脱口而出，还是以不满控诉的姿态。
　　她又笑。擦干手拉着我到餐厅。
　　我的脸微微发烫，在她面前，总觉得自己像无理取闹的小孩。虽然，我从不承认自己幼稚！

　　盛了两碗地瓜粥。她坐下。我自然地跟着坐在边上。
　　她说，我知道今天平安夜。
　　我抬眼端鼻看着她不说话。既然知道还让我一个人等，实属可恶，罪不可赦！
　　她说，年底了，确实忙，你丈母娘还天天逼宫一样的要我加把劲。你看我今天忙得水都顾不上喝了，皮肤都干了。
　　听到丈母娘的时候我心颤了下，什么时候我成上门女婿了？明明就是个整日独守空闺的小媳妇！
　　再听到后头，就忍不住地心疼了。瞧了瞧她的嘴唇，也不算太干，不过还真的少了点红润。
　　我撇了撇嘴，埋头苦吃。

　　吃过饭，我决定罚她收拾碗筷，也就扔下碗就躲回了卧室趴电脑前看着写手群里几个熟悉的ID蹦跶荡漾。
　　有些魂不守舍。觉得自己好像过分了。其实，比谁都知道，她真的很忙。休假照顾我的半个月，几乎每日都有事情找。
　　做人好像不该这么的自私。
　　哎……
　　我叹了口气，起身出房门拿了颗苹果，削了皮，蹲在浴室门口等她出来。
　　浴门打开，满室芬芳。
　　她看着蹲在门边的我，有些发愣。
　　我站起，把苹果递给她，说，我买的。一脸傲娇样。
　　她接过苹果，咬了口，扬眉问，洗盐水了吗？
　　我怒，我瞪，我闪人。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重新窝回属于我的地盘，我死盯着电脑屏幕，想着这都是怎么了？我怎么变得这么的容易生闷气呢？明明一直都是那么的懂事无害的。
　　她顶着半湿的长发搬了苹果凳坐在我身边啃着我的爱心苹果。
　　我转脸看着她，看不过眼，忍不住抢了给她的苹果狠狠地咬。
　　她说，浴后苹果挺享受的。
　　我翻了翻眼珠子。
　　她又说，我的口水也挺享受的吧？
　　我莫名地恶寒了。
　　她的恶趣味，果然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我怒了，转身搂过她，把她半压在梳妆台上，口中未吞下肚的苹果肉度给她，舌尖钻进去，硬逼着她把俺的口水吃下去。
　　哼，看谁比谁更恶！
　　她吞咽下去，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还显得挺悦耳的。
　　我得意地挑眉看着脸色千变万化的她。
　　片刻过后，她一脸淡定地挣脱我的钳制。只不过，嘴巴经过我耳朵的时候，我听到了冷哼声。
　　心抖了抖，我恨身高，总让我觉得自己处于劣势。
　　她夺走了我手中的苹果，空中一道完美的弧线，苹果掉进了垃圾篓里。
　　而后，她眼中危险的光芒让我知道，我命休矣！

　　身体压在电脑键盘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几次想伸手盖掉屏幕都没能成功。
　　过后，她很满意地看着我满脸通红，娇羞气喘。
　　冲进浴室胡乱地冲了个澡。我恼恨。
　　换乱地准备盖上本子，隐约看到发了一堆地乱码到了群里，心里窘迫极了。
　　而更加离奇的是，居然有人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内心一片激荡，又强自装着淡定，和群里的人打了招呼就撤退下来。

　　钻进被窝暖了暖，死拖着她睡觉，自然地，睡觉什么的都是浮云，关键是要打赢翻身仗！
　　凌晨0点的时候，我设定地闹铃提醒着我该去吃象征来年平安健康的苹果了。
　　可我，掐掉闹钟，翻过身子揽过迷糊着嘟哝的她，苹果什么的，来年再吃吧。

　　平安夜，如鱼得水，实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