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袁朗同人]错位》一粒海沙

17、第十七章（修排版）撤音乐= =

　　敲门声……
　　高磊走到门前，手握上把手，头却忤到了门板上。他知道是谁，袁朗。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露出再自然不过的笑容，他打开门。
　　“忙哪？”门外，愉快的声音，阳光的笑容。
　　高磊不置可否的一耸肩。
　　“我来传个话。”袁朗懒懒的倚着门立柱。
　　高磊又一耸肩，看着他。
　　“不请我进去？”袁朗皱了皱脸，展个受冷落的表情。
　　没等高磊反应，他已经推着高磊，进了门。
　　“我好像没听到自己说请进。”关着门，高磊解嘲的说。
　　“我也没听见，”袁朗应得理直气壮，“因为你根本也没说。”
　　他转头看着高磊，眨眨眼，嬉笑着，“对我客气点！我可是信使！”
　　高磊无奈的笑，走进里间，“喝咖啡吗？”
　　“行。”袁朗大咧咧坐到沙发上，注意到面前茶几上的一撂照片，高磊照的。
　　“他让你代话？”
　　“你哥啊？不是，是你爸，让你下周六前务必回家。”
　　“哦。”高磊用勺子搅着那深褐色的液体。
　　“照得不错，最近新拍的？”沙发上传来袁朗的声音。
　　“嗯。”
　　高磊无心的应着，将一勺伴侣放入热气腾腾的杯中，再舀第二勺时，突的脑中闪起一个念头。
　　照片！那撂照片中有他不想让袁朗看的东西！
　　“别动。”他扔下一切，跑进屋，却又忽然定住了身体。
　　迟了，太迟了。
　　袁朗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中的照片呆呆发怔。
　　他的照片，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唯一相同的就是这些镜头全部是在他毫无觉察的情况下抓拍的。
　　他的笑，他的蹙眉，他的低头，他的飞扬，他的眺望，他的凝目。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会有这么多的表情。
　　他并不愚钝，忽然的，心中的那个盲点完全见到了光。
　　这些照片，让他觉察到了一种情感，一种他不太想证实的感情。
　　于是他明白了高磊那种别扭的原因。
　　思路明晰了，但心却开始混乱。
　　他感觉到侧后旁的身影，那个像木雕般呆立的高磊。转过头，冲着高磊，扬着照片，下垂的凝重在瞬间变成了向上的飞扬。
　　“我还挺上相。”他说，笑着，并不自然。
　　“是啊。”高磊跟着笑，但那佯装几乎让脸上的肌肉痉挛，“我还想用它做社刊封面的。”
　　“真的？有银子拿吗？”
　　“没有。”
　　问得戏弄，答得却认真。
　　于是，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空气凝窒的几乎忘记了流通……
　　啪啪……袁朗拍着自己的腿站起来，“话我带到了，得回去跟你哥交个差。你忙吧。”
　　“好。”高磊未动。
　　袁朗走到门口，绕着沙发，没有经过高磊的身旁。
　　高磊看着他的刻意，心里一阵抽搐，袁朗知道了，却避着。
　　伸出手，握上门把。门缓缓的打开……
　　高磊竟有了种关门就成永别的紧促，不假思索的，他轻轻说出句话……
　　“我喜欢你！”
　　……
　　袁朗整个人冻结在了门前，握着门把的手竟似被粘连在上面。
　　我喜欢你！他听过许多人对他说过，当然，是女人：有感觉的，没感觉的。
　　但此刻，他宁愿面对一百个没感觉的女人说出这句话，也不愿面对身后的那个人。
　　他混乱，甚至有些无措。他没经历过这种告白，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样的告白。
　　于是，他用尽了力量转回头，面对高磊，一脸的笑容，却满眸的凝重，“这次的演技，有点烂。”
　　他说，本来是调侃的一句话，声音却干涩的可以倒出沙……
　　高磊一愣，随即再次跟着笑，却比刚才的笑更苦更涩，“是，我本来就当不成演员。”
　　四目不期的绞到一起，又各自绝决的斩断，像被火烫到般惊跳着躲开……
　　“走了。”袁朗轻声道别。
　　“好。”高磊轻声相送。
　　门，从外面轻轻的扣上，一板之隔的两个人却同时的卸下各自脸上的戏妆，笑的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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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磊将自己重重的摔在身后的墙壁上，头忤着墙，感受着它前所未有的冰冷。
　　因为心痛，所以什么都觉得冷。
　　他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但没有释放的轻松，相反却带上了重山压顶的沉重。
　　“我搞砸了！”他悲伤的想着。
　　跨越了横亘的深沟，才发现迷失了前进方向。没有退路，要么原地踏步，要么摸索着向前……
　　但他并不确定，是否可以有机会再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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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朗进了电梯，按下楼层钮，长叹着气倚靠着电梯。
　　他仍旧一片混乱，思绪繁杂得尤如阳光下胡乱舞动的灰屑……
　　他低垂着头，目光带着涣散的望着电梯里一个角落发呆。
　　像是在思考，却也什么也无法思考。满脑子，只被那几个字所占据：我，喜欢你。“
　　甜蜜吗？幸福吗？快乐吗？惊惶吗？不知所措吗？
　　他说不清楚，只觉得的心酸酸的、痒痒的、麻着，痛着……
　　叮……
　　电梯门打开，他按下的显示灯灭了。他未动，仍旧靠在那站着……
　　叮……
　　电梯门合上，电梯缓缓下降……
　　叮……
　　一楼，门再次开启……
　　一群人鱼贯而入，带着喧闹和欢语。
　　袁朗像是猛的被这愉快惊醒，看着楼层钮，闭了闭眼叹出口气，”过了……“
　　他挪到门前，伸手再次按亮按钮……
　　电梯缓缓合上，借着金属门的反光，他看到了面前的一张彷徨不定的脸庞。
　　那竟是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