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天下痴》温度

45、仙音妙舞

　　仙音袅袅
　　妙舞飘飘
　　鸟儿飞飞
　　人影遥遥
　　——摘自《上官日志》

　　步水蝎手拿琵琶，轻扣第一根弦，一阵琅琅的声音飘入小宁的耳中，小宁娇躯先弯后扬，白绫荡起，宛若白云与风追逐；步水蝎再扣第二根弦，一股溪流缓缓而淌，小宁白绫再变，却似少女在溪边烷纱，配合着步水蝎的音，似乎有嬉笑的声音在舞台上回荡；步水蝎再扣第三根弦，众人就听到百鸟的鸣叫，本来戏耍的少女忽然全部变成了百鸟，在百花丛中叽叽喳喳的叫唤；琵琶声越来越响，小宁的舞步忽而腾起，忽而提起身行，眸子一会一往情深的望着众人，一会又变成哀怜万分；而百花丛中的百鸟忽然全部飞了起来，全部拥向中间那朵最大最鲜艳的牡丹花；花上，一只五彩斑斓的凤凰赫然屹立在那里，百鸟叫得更欢，纷纷振翅，就见片片羽毛从天上掉落，宛若雪花，丝丝缕缕散在凤凰的身上，那些羽毛，有红有白，仿佛天生就是凤凰身上的，才落到它身上瞬间就成为了它身体的一部分；毛越落越多，那些没有了毛的百鸟，跌落地上摔得粉碎；而，牡丹花上的凤凰终于动了，它嘶鸣一声，展开它那五彩的翅膀，飞了起来，太阳照在它的身上，宛若给它添上了金色的羽翼，它双翼再挥，地上那些本来已经死了的百鸟，忽然全部活了过来，不止活了过来，还都长出了鲜艳的羽毛，围在凤凰后面，向太阳飞去……

　　良久，良久……

　　叹息……叹息……

　　终于，一声低沉充满磁性的男音伴随着单调的掌声响起，“好个百鸟朝凤，真称得上是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眸！”说着，狂笑三声，“哈哈哈，果然是凤凰啊！”

　　西陵下的狂笑把众人从天上引回了人间，知府大人拍着红肿的手道：“西公子的眼光的确独特，佩服佩服！！”

　　唐小宁匆匆跑下台，站在知府大人面前道：“才不是呢，那是我姐姐的本事，跟这个什么姓西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没有他的推荐，姐姐一定也有办法进来参加比赛的！”

　　步水蝎看到小宁这般胡闹，连忙跑过去，把小宁拉开，歉意的道：“知府大人勿怪，小妹向来卤莽，还请大人多多见谅！”

　　知府大人笑笑，“步姑娘多礼了，老夫只是觉得这唐姑娘纯真率实，真是可爱得很哪；不止舞跳得好，这人也长得水灵水灵的，想必是步姑娘调教的吧？”

　　“回大人的话，民女这妹子学舞半月还不到。”

　　“什么，半月还不到？”知府大人惊了，西陵下惊了，众人也惊了，“才半月就有如此的舞技，那如果三年五年，不是更神乎其技了？”

　　知府大人询问了各评委的意见，然后走上台去，压了压嗓子，道：“本府现在公布结果，第五组唐步两位姑娘的得分是十分！”

　　‘十分！’唐小宁高兴得跳了起来，“姐姐，我们胜了，我们胜了！”

　　“是啊，胜了，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我们终于胜了，可是，为什么我心里还是有不安呢？为什么？”步水蝎望着那临时搭建的舞台，望着这收容自己的地方，用眼光把这一切都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此刻，知府大人走了下来，对着姐妹二人道：“步姑娘，唐姑娘，恭喜你们此次决赛胜出，下面就该进行总决赛了。”

　　“什么？还有总决赛？”唐小宁惊呼出声。

　　西陵下以一种人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是的，总决赛，和蝉联三年花魁大赛的杜月儿杜姑娘比赛！”说着，转过来对着唐小宁道：“唐姑娘，你是不是怕了？”

　　“怕？我唐小宁怕过谁？我唐小宁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怕字。不就是和你的老相好比舞吗？比就比，谁怕谁，姓西的，赶快把你老相好喊出来比赛，本姑娘还等着比赛后走人呢！”唐小宁被西陵下一激，冲动的拉着姐姐就往舞台而去。

　　西陵下望着她们的背影，内心暗自期待杜月儿与她们的比舞。

　　知府大人却开口留住了二人，道：“步姑娘，唐姑娘，决赛有个规定，挑战者可以自己定决赛时间，如果两位姑娘觉得身体已经吃不消的话，可以另外定个日子和杜姑娘比舞，不要逞一时之气。”

　　步水蝎道：“谢谢大人的提点，民女铭记在心，只是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那我就告诉大家决赛择日再比。”知府大人以为步水蝎已经同意另外选日子决赛。

　　“大人，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为了好好休息，就趁现在我还有力气把决赛比了吧！”

　　知府愣了愣，然后问道：“唐姑娘，你的意见呢？”

　　唐小宁道：“我没意见，姐姐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姐姐说比我就比。反正都要比，现在比总比以后比好，那太麻烦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你还是快点去把姓西的老相好喊来吧！”

　　“好！来人啊，有请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