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天下痴》温度

38、世态炎凉

　　世间有情勘许多
　　爱情绚烂泪滂沱
　　友情青涩岁月河
　　人情炎凉无人说
　　——摘自《上官日志》

　　从看到告示以后，步水蝎就带着唐小宁在城里遍访有识之士，可是一无所获，除了没有，更多的是直接闭门不见，或者是让小厮出来告诉二人，已经推荐别人了；可恨的是哪些小厮，看她们的眼神根本就是不屑和嘲讽，“凭你们两个臭要饭的，还想参赛，真是痴人做梦！”

　　眼看天色渐渐晚，二人就敲开了几家村民的屋子，想讨口饭吃，找个安歇的地方；可是，那些村民一看到她们的衣着，都把她们当作了是逃荒的难民，纷纷找借口把二人扫出门；连续讨了几家，二人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看着路边摊板上摆的炊饼，小宁咽了咽口水，真想扑上去，好好吃个够。

　　“小宁，你呆在这里千万别动，姐姐去去就来！”步水蝎让妹子坐在靠墙的石阶上，转身向前面那间屋子走去。

　　这是最后一家了，愿菩萨保佑这户人家是善良人士，能够施舍给我们一点吃的，我步水蝎以后一定给菩萨重塑金身。

　　步水蝎连扣三声，门‘咯’的一声就开向两边，走出一位虬髯大汉，两眼怒睁的看着她，步水蝎正要开口解释自己的来意。

　　虬髯大汉随意扫了她一眼，突道：“臭要饭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要饭竟然要到我家来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王天霸是什么样的人物，别说是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给，看你身上也没什么银子，难得大爷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赶快给老子滚，不快滚的话，小心老子把你卖到妓院去！”

　　“大爷，你就行行好，我妹子饿得实在不行了，求你可怜可怜，就随便施舍一点可以糊口的口粮吧，口粮没有，哪怕米糠都行啊！”步水蝎内心一副恐慌，表面却装做没事，只希望这位爷能慈心大发，赏一点吃的就好。

　　步水蝎的话在王天霸的耳里却听来是那么刺耳，他一脚就把步水蝎扫倒在地，吐了一口唾液，碎道：“滚！给老子滚的远远的，再不给老子滚，老子就让你趴在地上永远起不来！”说完，阔步向前而去。

　　胳膊、脊柱上的疼痛告诉步水蝎最好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步水蝎试着活动了一下肩膀，只觉手上温凉温凉的，似乎有液体流过，轻轻拉开衣袖，只见手上破了一口，鲜血正不断沿着手腕向下流；只见步水蝎忍着痛楚，用牙齿把丝巾从怀中扯出，在手上绾了一圈，然后，牙齿咬着一头，右手拉着一头，打了个结；血是止住了，可她这一动，牵动了脊背上的伤口，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额头上冒出几粒豆大的汗珠；“可恨，这人为什么这么可恶！”只到这时，步水蝎才有机会申讨王一霸。“不给就不给嘛，为何偏偏这样对人家！”“小宁，姐姐没用，不止找不到推荐人，还在这里吃了闭门羹……”

　　良久，步水蝎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站了起来，正准备向前走，就听见背后的门‘咯’的一声又开了，她慌忙回头一看，门里走出一位50多岁的老婆婆，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包裹，正向自己走来。

　　看到是老婆婆，步水蝎提在半空的心好歹落了下来，心里暗暗道：“幸好是老婆婆，我还以为是那王一霸回来了呢。”

　　“姑娘，给，我在厨房里也只找到这么多可以吃的东西，你就将就一下吧。”老婆婆慈善的把手中的包裹递给步水蝎。

　　“婆婆，你……”步水蝎不明白婆婆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姑娘，刚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我那霸儿自小就是这个脾气，老身在这里，给姑娘赔不是了。”

　　“婆婆，别，你这样不是折杀我了吗；晚辈怎么能让婆婆给晚辈赔罪呢，再说了，这又不是你的错，是你儿子的错，又何须你老来赔罪。”

　　“姑娘，你肯定是刚来本地吧？”看到步水蝎点了点头，她接着道：“你刚来你不知道，我这霸儿乃此地的土霸王，是人都让他三分，姑娘，你还是赶紧带着这些东西走吧，否则一会我霸儿回来看你还在这里，姑娘就永远走不了了！”老婆婆语重心长的劝步水蝎赶快离开。

　　“婆婆，你既然知道你霸儿的脾气，为什么你还来接济我？”步水蝎生怕王一霸回来知道自己的母亲拿吃的东西给外人后，会对老婆婆怎么样。

　　“姑娘放心，我好歹是他的娘亲，谅他不敢对我怎么样，还是姑娘你，赶紧带着这些吃的去给你妹妹吧；迟了，恐怕就见不到你妹妹了！”老婆婆不知道唐小宁身在何处，但看步蝎的样子，应该就在附近不远，霸儿自小就喜欢欺负弱小，如果再被他看到这位姑娘的妹妹，真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故此，特意提醒步水蝎。

　　步水蝎脑子一激灵，“是了，小宁还在等我！”想着，来不及向婆婆道声谢，把包裹夹在怀里，慌慌忙忙向小宁落身之处跑去，“小宁，你千万千万不要有事啊，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姐姐这辈子怎么心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