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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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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在上全文
第一章
花家。
花园里知了的叫声十分清亮,假山石上一对年轻男女在那里嘻嘻哈哈的打闹,
“哈哈,宁庚我今天练的这套拳法还不错吧?我就说我肯定能行的。”说话的是个年轻女子,
十六七岁的样子,模样生的极好,一双忽灵灵的大眼睛,编着两根粗粗的辫子,挽了一个最
时兴的堕云髻,十分的可爱。
“知知,我有话想对你说……其实……”赵宁庚顿了顿,可叫知知的女子还在喋喋不休着,
她刚说了一半,就卡在那里,赵宁庚刚准备趁着这空子说话,不料想女子又说道,
“宁庚你若是来日成了状元,那我就是状元夫人,咱们可就过上好日子了!”
花知知说了一半顿在那里,才意识到赵宁庚刚说的话,
“你说吧,宁庚,怎么了?你不必担心我爹的事儿。”花知知住了口,不再说下去,她点了
点头示意赵宁庚继续说,
赵宁庚道:“知知,我已经同我父母说过了,两日后便上京去赶考,你肯不肯在家等着我?”
“她不肯的,你就不要做梦了。”
远处凉亭上清晰的男声传来,是花老爷,花知知的父亲,花老爷膝下只有这一双儿女,儿子
在外做知府,前两年也成了亲,唯有花知知这个女儿还没安置下来,女儿的性子偏执固执非
要嫁给这个曾经对她有恩情的穷小子,花老爷开始也不说什么,只是这两日程家的人便找上
门来了,说起这程家可是大有来头,说是做珠宝生意做到了皇家,家中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
儿,当年花家还没发迹,程家已经一方富贾,当时两家夫人都怀有身孕,花老爷在商场上遇
见了程老爷,两人一见如故,相聊甚欢,遂定下了儿女亲家,本想着事情已过去十几年,程
家已经杳无音信,不曾想如今发迹的厉害了,倒还记得这桩婚事。
花老爷摇了摇头道:“知知你随为父来,其余的人该去哪儿去哪儿!”
“爹!”花知知急忙去拽一边脸红了又红的赵宁庚,赵宁庚刚想去碰花知知,却不曾想几个小
厮已经上前来堵住去路。
“赵公子请吧!”
客厅。
花老爷转了几圈,有些坐不住,花知知率先开了口道:“爹,您怎么回事,前几日咱们说的
好好的,你如今竟变了,做人岂能这般,您哄骗女儿,女儿可不依啊!”
花老爷闻声便扭头看向另一边的花夫人,随即埋怨了几句道:“让你昨儿个给女儿说说,你
偏不,如今她来闹我!”
“你这是什么话,你自己闷头做的事儿,倒叫我在女儿面前没脸,哎哟哟,知知,你不知道
你老子坏了你的姻缘,你去闹他闹他!”言罢间,花夫人的言语里已有了哭腔,花知知向来
偏爱母亲,一见父亲如此无头脑的责怪起母亲来,顿时也来了气,
“父亲可讲要说的都说个清楚,别叫人没头没脑的疑惑。”
花知知上前搀扶住母亲坐在一边,遂开口道:“娘亲且不要伤心,女儿若认了这桩婚,料想
父亲也没有奈何的路子。”
花老爷闻言便蹙眉起来,自己女儿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既然说的这样的话来,恐怕就做的到,
可一想到另一边的程家,他的心又硬了起来,他道:“恐怕也锁着你也要的,来人啊将小姐
锁进屋子里去,等花轿来!”
一听得此话,花知知的脑袋嗡了一声,出嫁?父亲还未将原委说给自己,就要把自己嫁出去,
嫁谁?又嫁往何处?
花知知顿时便看向两边,家里小厮的功夫她是知道的,她自知她的功夫虽不错,可一虎架不
住群狼,动起手来自己恐怕也讨不到便宜的,她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她顿
时软语起来:“爹,您既要嫁女儿,就得给女儿个说法,总不能蒙着脑袋吧?”
花老爷见女儿收了倔强向自己服了软,言语也软将了起来:“是在重州的程家,他们原是这
些年就没有了音信的,谁知竟找了上来;说来也是我的过错,当年一番言语便将你定给了他
们家为媳妇,谁知你又偏喜欢上了那个呆子,哎……真真一段孽缘,如今程家拿了信物来娶
你,我怎肯不依啊,那程家财大气粗,恐怕得罪不起啊女儿。”
花老爷将话说的倒诚恳,花知知也听了个三三四四,原是父辈的事情,不想却牵上她的姻缘,
她断不能依的,花知知想了想又道:“如此说来,确实父亲的事儿了,却不要将我这个女儿
来担待,反正是我的一辈子,我不,就不!”
花老爷本就气盛,女儿这么一番言语,他顿时火气也上来了,便吩咐两边的小厮道:“来呀,
把小姐请回房里去,没我的意思,谁都不能给放出来。”
府里的人也都不怎么敢上前,撇开小姐的功夫不说,若是伤了碰了恐怕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
儿的,
众人只是在周围徘徊也不敢多做一招一式,花夫人却好了过来,敛了脾气,慢声道:“你爹
既然说了,你就先回去吧,我同他说,定不叫你们二人的姻缘作罢。”花夫人上前去拍了拍
花老爷,花老爷的气儿才顺了许多。
花老爷道:“好了,好生送小姐回去休息吧。”
花知知听母亲一言也作罢了,她心想母亲向来在这个家说一不二,父亲平日又让着母亲,母
亲去说,也正是的,她想到这里便也不再反驳什么,便老老实实的回房了。
另一边知知很快到了房里,谁知刚一进门就听门外铛啷的一声,知知摇了摇门,门外上了
锁,知知道:“你们好大胆子,凭你左右的厉害,竟给我上锁了……”
门外的花管家的声音却传来道:“小姐,莫怪,这是老爷的意思,咱们不敢违背,且等小姐
出来了,再治我们出气也不迟。”
屋子里没了动静,众人都退了出去,花知知瘫在床上,边上的帐子上是一对鸳鸯在戏水,花
知知的心里犹如放了一担石头,沉甸甸的,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自己和赵宁庚成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