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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顾盼无奈的摸了摸鼻梁,“师叔,这不是没时间嘛。”

      “哼,我看是你想偷懒倒是真的。”

      不过好说歹说,最后还是将一盒药膏扔给了她。
      “拿去!”

      “谢谢师叔。”顾盼笑嘻嘻的道。
      丹阁主瞪了她一眼,嘟囔道:“就知道给老人家找麻烦,都多大年纪的人了。”
      顾盼道:“在长辈面前,不管多大年纪都是小孩。”
      丹阁主一听这话,心里既无奈又熨帖。

      “对了,师叔,你知道血脉禁制吗?”顾盼问。
      丹阁主愣了下,反问道:“你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个?”

      顾盼笑了笑道:“就随便问问,藏书阁看到了,好奇。”
      丹阁主拂袖,转身又要去弄自己的丹药去了,他哼了一声道:“想知道啊?自己去藏书阁翻书去呗,惯的你!”

      顾盼跟在他后面,不依不饶道:“师叔您就行行好,就给师侄解解惑呗,我实在是好奇,藏书阁也没有呀,要是找的到,还能来麻烦您?”

      丹阁主被她缠的没法,这才松了口,缓缓讲了起来。
      顾盼听完,若有所思。
      她若无其事的笑道:“这血脉禁制这么霸道,也不晓得哪个倒霉蛋遇上了?”
      好巧不巧,这个倒霉蛋

      血脉禁制可以压制体内冲撞的血脉,使其保持相对的平和,但血脉禁止也不是万能的,每隔一段时间,血脉禁制会加倍的反弹,承受着十倍不止的痛苦。
      让人生不如死。
      很不幸,她的小徒弟,就算那个倒霉蛋。
      父系和母系血脉没有融合,两相争执,强劲的血脉之争下,人的身体没有崩溃已然算是幸事。
      唯一的方法就算将一方血脉吞噬、融合或者拔除,归根到底也是一种方法。
      这就是个难题了。

      更何况,随着修为的提升,这种崩溃速度反而会加快。这也是为什么顾盼一开始遇见谢长渊时,他的修为不过是个练气期。
      若是承受不了,便会因承受不住爆体而亡。

      顾盼拿到东西,便又返回清远峰谢长渊住处。
      丹阁主等人走后,笑着摇摇头,“小滑头一个。”
      清远峰
      “这药,一天两次,涂在伤处。”顾盼对着谢长渊道。

      谢长渊接过灵药,灵药盒还残留着一丝温度,他睫毛轻轻颤动,遮住了眼里的情绪。
      “谢谢师父,劳师父操心了。”

      顾盼“嗯”了一声,撂下一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别的不急。”

      谢长渊垂首应“是。”

      等顾盼离去后,谢长渊盯着手中的药许久没有动。过了会儿,方才打开药盒,食指轻轻勾了一点淡青色的药膏,涂在手臂的伤处。
      灵药传来一股紫藤花的清香味,抹到伤口处,传来淡淡的凉意,压住了伤口处得灼热疼痛。

      谢长渊嘴角轻轻向上弯起,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一双桃花眼闪过的一抹亮意,出卖了他。

      尽管受了伤,等到夜晚的时候,却依然做了晚饭送到了顾盼的住处。

      顾盼有也惊讶,她轻轻摇摇头,有些不认可道:“你受伤了,应修养才是。”
      “弟子无事,师父尝尝弟子手艺如何。”谢长渊带着吟吟笑意,将筷子递给她。

      顾盼有些无奈,她虽喜欢吃,但也不是非吃不可,弟子受伤了还要给她做饭,这让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这个师父是多么刻薄的一个人呢。

      她这么想着,也说了出来。
      谢长渊笑了,他道:“师父,这是弟子愿意的。”

      顾盼:……
      这孩子……

      虽则谢长渊神情自若,没有丝毫勉强。但顾盼仍旧嘱咐了几句,让他这几日好生休息。
      “你手臂上有伤,尽量不要碰水,便是想要孝敬,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顾盼道。

      谢长渊垂首恭敬了的应下。
      手臂上轻轻的药香味传来,顾盼忽的想起一事,问道:“背上的伤可有上药?”

      谢长渊闻言沉默了片刻,温和的说道:“弟子无碍。”
      顾盼默了:……
      很明显,明摆着背上的伤没有处理。

      “为什么不上药?”

      谢长渊眼睫微微颤动,他没有说话。
      顾盼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短时日的相处,她也算明白了些事情,她这弟子啊,或许是颜色出众的缘故,不喜与别人过多的接触。

      她道:“药带了?”
      谢长渊点了点头。

      顾盼“嗯”了一声,道了句:“给我。”
      同时,朝着外面唤了一声,“白羽,进来!”

      外面传来一声鸟叫声,片刻功夫,一只鸟便飞了进来。

      “咋啦,咋啦?”白羽歇了一口气赶忙问道,看到桌子上的茶杯,三下五除二的端起来就往嘴里灌。
      等喝饱了水,一屁股蹲坐在石凳上面,翘着两只脚,仰着头看向顾盼,又看看旁边站着的人。十分不解,这个时候唤它做甚?

      难道这小子良心发现,也给它准备早饭了?
      然而看向桌上空了的碗,嘴角撇了撇,它就知道肯定不是。

      谢长渊没有犹豫的将东西交了出来,顾盼道:“把上衣解开一些,坐下。”

      谢长渊动作滞了一瞬,犹豫的开口道:“师父。”

      顾盼问道:“怎么?”
      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光膀子的男人她见得多了,并没有什么害羞的情绪在里面。
      更何况眼前的人是她弟子。

      倒是白羽不解:“解衣服干嘛?”

      顾盼道:“上药。”

      白羽跳下石凳,插着腰围着谢长渊转了几圈,又坐了回去。
      嘴里嘀咕道:“恢复的可真快。”
      昨天还半死不活的,今天就看着没啥事儿了。

      顾盼瞥了它一眼。
      白羽赶紧用翅膀往自己嘴边划拉了一下,示意顾盼它闭嘴了。

      谢长渊手指轻轻触碰腰封,解开腰带,将衣服缓缓退下了一些。他的耳朵染上了一抹薄薄的红晕,脸上的情绪有些复杂。

      顾盼见状轻轻嗤笑了一声,这是害羞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没说什么。然而旁边的人却坐立不安极了。

      顾盼挖了一大勺药,指尖点在谢长渊薄薄的背脊上,少年人背脊渐渐宽厚,带着蓬勃的朝气与力量感,感受到少年僵硬的身子,顾盼速战速决。

      带着一丝凉意的指尖轻轻触碰到少年背上的伤口时,谢长渊身子不可避免的变得僵硬了起来。

      顾盼检查了下谢长渊的伤口,伤口有些泛红,毒逼了出来。但毕竟是毒,还是有些许残留,特别是伤口处,难免要难熬几日。

      伤口周边的情况倒也还好,溃烂没有蔓延,只是有些许红肿。
      顾盼道:“伤口恢复的不错,不过下次要记得上药,这么大一个伤口,留个疤痕在上面那就不美了。”
      顾盼淡淡道,一边说着一边手心汇聚了一丝灵力,赋在伤口处,一丝乌黑的血顺着灵力引了出来。直至看见红色的鲜血,方才收了手。

      乌黑的毒血洒落在地上,顾盼:……失策了。
      这下还把地给弄脏了。

      谢长渊声音微微有些不自然的应了句,“是。”

      顾盼见他不好意思,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也真觉得这没什么。
      “毒素还有残留,自己打坐时记得调息引气,尽量将剩下的毒素排出体外。”
      “是,师父。弟子知晓了。”

      将毒血引出来后,顾盼将药膏均匀的抹在他伤口处,一层凉意缓缓的传来,抚平了伤口的灼热疼痛。
      谢长渊眉梢舒展。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晚上记得再上一次药,找不到人就让白羽帮你。”
      顾盼道。

      正在一旁看戏的白羽,一时不妨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惊得跳起来。

      “什么?我才不干。我要出去玩去了。”说着白羽就要溜走。
      它才不要给这个人上药,谁叫他老是欺负它。
      顾盼扯住它的尾巴,“回来,往哪儿去?越来越不听话了你。”

      白羽被扯住尾巴,委委屈屈的回过头来看着她。
      顾盼:……

      谢长渊长长的睫毛,弯了弯,垂了下来,他对着顾盼道:“师父,不用了。我自己来便是。”

      顾盼道:“你确定?”
      为了让一人一鸟能多添些情意,顾盼强硬镇压了白羽,不管乐不乐意都得做。不然的话就去做苦力去。

      白羽闷闷不乐的答应了下来。
      谢长渊见状嘴角不由得勾了勾,这叫白羽看见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正巧瞧见了的顾盼:……
      很好,看来是真的太闲了。
      既然如此还是干活吧。

      顾盼住的清远峰有一片果树林,竹林,里面什么树都有,四周还有一些灵植,栽的东倒西歪的一棵棵的。

      顾盼闲来无事,也会买一些果树种下,用灵力催生,来年就能吃到新鲜的果儿。

      白羽调皮,为了压一压它的性子,也会罚它种树,或者是种灵植。

      直到现在,顾盼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树是自己种的,哪些是白羽种的。
      不过白羽倒是记性好的很,每年摘果儿的时候,就会显摆显摆,心情好的时候,还有让一些弟子来摘果子,送人。

      顾盼心想,清远峰还可以种些花。
      现下是颜色单调了一些。

      清远峰有花,顾盼院子里种了些山栀子和野玫瑰。不过院外却很少。

      顾盼罚白羽将清远峰的小路四周种上丹灵花。丹灵花是一种粉白色的小花,常开不败,一年四季都会开花。花香味不浓,淡淡的,微不可闻,闻之令人舒心,有宁心静气之用。

      白羽脸垮了下来,仿似天塌了一般。早知道还不如给那家伙上药呢。

      但无论白羽怎么撒娇,顾盼都没有松口。
      白羽的性子还有的磨,顾盼本也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磨一磨它的性子。

      “你若是不种,那下次出门我便不带你。”顾盼轻飘飘的道。

      白羽如同被扼住了脖子,口中的话卡住了。
      好吧,它干还不行么。至于这么威胁鸟么?

      顾盼:……
      还真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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