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美人》秋枫暮雪

23、19岁

　　喜宴的前一天小美就得去向家了，小美捡了个空偷偷地跑到了于浩洋的房间。房间门敞着，里面却没有人。

　　小美又到楼下找了一遍，只看到于母坐在木登上昏昏欲睡。小美不好打扰，便怅然若失地回去了。

　　喜宴当日小美只穿了件爸爸亲手做的大红喜衣，其他没什么变化。而向母则穿金戴银，雍容华贵得太显眼。

　　向母看着小美穿得太素，便叫她把首饰戴起来，小美说还在娘家。向母便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条金项链和一对金耳环直接给小美戴上了。

　　三层小酒楼全是宾客，每桌都要给个笑脸，小美最后感觉脸都笑麻了。

　　忙活了一整天终于结束了，宾客散去硕大的屋子安静了下来。小美冲了个澡，往床上一躺。

　　她看到房间里都是大红色，好些喜字还有红色的纱帐，床上用品也都是红的。小美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

　　就到洞房花烛夜了？小美清醒了几分，向绍清一直都是睡里面的小房间，那今天呢？

　　小美想着想着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小美赶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就当睡着了吧。

　　她想着如果向绍清要硬上，她现在是接受不了的，但她也不能大喊大叫。向绍清虽然清瘦，但是比她高了不少，要打肯定打不过的，所以只能智取。

　　小美感觉到床动了一下，向绍清躺在了她的脚边。然后就没动了，应该是睡着了。

　　小美松了一口气，她不禁想了想，男人不是很猴急吗？估计是累了吧，她又想到要是于浩洋只要还能动肯定免不了动手动脚。

　　怎么又想着于浩洋了，小美知道自己婚事的进展于浩洋是一清二楚的。知道她今天摆喜宴，是伤心难过还是放下了呢？想起于浩洋这段时间对她的态度，估计是放下了吧。

　　小美叹了口气有点难受，走到这一步了。除了那点念想，似乎什么都没了。

　　令小美没想到的是，接连三天向绍清都是很晚才回房间。然后往小美脚边一躺，被子一拉直接睡觉了。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

　　两人在一张床上分两头，盖两床被子。小美蹦着的神经都放松了，只是有些奇怪。白天向绍清表现得还挺热情，到晚上就好像忘了这回事。

　　三天后他们回娘家了，在娘家不好睡一起，向绍清直接睡在客房。

　　小美回到娘家后母亲再也不要她动手做家务了。爸爸也不要她进缝纫间了，只是偶尔问一下小美对一些款式的看法。

　　这是彻底变成客人了，小美有些失落，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真的成了向绍清的老婆了。虽然还没领证，但在他人看来摆酒了就是结婚了。

　　小美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心情复杂。她一眼看到了旁边的沙漏，拿起来倒过来，开始计时。在彩沙流动的这半个小时里，她的脑子里都会是于浩洋。

　　只有这半小时是心无杂念的，半小时过后小美又想着此时的于浩洋是喜还是悲呢？还会为自己喜为自己悲吗？

　　小美像是需要得到什么求证，又或者是想要证明点什么。她想去找于浩洋的冲动越发地强烈了。

　　他们俩虽然碰到过几次，但再也没有讲过话了。一年又快过去了，去年的这个时候还浓情蜜意呢，小美越想越不甘心。

　　小美纠结了好一阵，她决定第二天就去找于浩洋。看看他的状态，听听他的声音，或者希望他能对自己说点什么。

　　小美在午休时找了一个好时机偷偷地去了于浩洋的房间。冬日本就闲散，而且这几日刚下过一场冬雨，天空还是灰蒙蒙的，所以于浩洋肯定在家里。

　　小美走到于浩洋的房间门口，于浩洋回头看了下。先是有些吃惊，而后又立马淡定了，回过头去像是没有看到。

　　小美看了下房间刚好于浩东不在，她走了进去顺手拴了门。他们现在的关系，怎么都是不宜见面的。

　　小美慢慢地走到于浩洋的旁边轻声道：“浩洋，你在干嘛呢？我……”

　　于浩洋像是没有听到，继续在纸上乱涂乱画。小美难受，凭什么这么对我，讲句话都不行了吗？

　　小美把手放在于浩洋的手臂上：“浩洋，你什么意思啊？我们就不能说句话了吗？”

　　于浩洋撤了下手，把小美的手甩开了。他往旁边挪了下，转了个身，还是没有讲话。

　　小美被他这态度莫名地刺激到了，由心里不甘到怒火中来。

　　她唰地一下走到了于浩洋的面前，一把坐在了他腿上，音量也提高了：“你就这么嫌我了吗？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吗？我不信。”

　　于浩洋吓一跳，用力把她拽了起来。

　　小美又坐上去了，死死地拽住他的衣服：“你怎么这么绝情啊。我，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

　　小美眼含泪珠，于浩洋还是把她拉起来了，并推了她一下。小美踉跄了一下，哭了起来。

　　“于浩洋你就这么对我了是吗？”小美带着哭腔，语气由愤怒转成了哀求。“可是我真的好想你，我想要抱抱，你再抱抱我好吗？”

　　于浩洋抬起头看着梨花带雨的小美，金色的耳环和项链以及身上那件大红的衣服无比地刺眼。于浩洋垂下眼眸不想再看她。

　　小美不甘心，自己低声下气都到这个地步了，难道想要一点安慰都不行吗？她不管不顾地又扑过去了。

　　于浩洋心里郁结着一股气，他扒拉了几下，没扒开。他看到小美的眼睛又在倒水，同时又看到了她脖子上炫目的项链。

　　他怒从中烧，心里的郁气喷发而出。他一把拽住了小美脖子上的金色项链怒吼。

　　“你这个起码得好几千吧，你带着与别人结婚的礼物硬要坐在我腿上是吗？你睡在别人床上的时候……”

　　于浩洋吼红了眼眶，这么多日日夜夜，想到自己心爱的人躺在别人床上时都是怎么过得。彻夜难眠，心如刀割。

　　小美看到于浩洋哭了，这是小美第一次见他哭，也是唯一的一次。于浩洋的眼泪就像一把刀正在剜她的心。

　　于浩洋并没有忘记她，他是爱她的。就跟她爱他一样，丝毫未减。

　　小美慌了，她哭出了声：“浩洋，你不要哭，你别哭了。”小美最是受不了曾经那么骄傲跋扈的人在她面前流眼泪。

　　于浩洋看着她，泪流不止，只是无声。而后他似乎气消了些，没有吼也没有再讲话了。

　　或许是眼眸偏浅，此时于浩洋的眼眶特别红。鬓角的黄卷发和浓卷的睫毛都湿了，小美看着这样的他越加地慌乱和痛心。

　　小美用袖子给于浩洋胡乱地擦着眼泪，又着急忙慌地搂着于浩洋贴上去亲了下他的眼睛。哭着道：“浩洋，你不要哭。”

　　于浩洋抬起头快速地调整了一下情绪，而后自己抬起手胡乱地擦了一把脸，低下头道：“下来了。”

　　“我不要，我就不，你再抱抱我好吗？”小美着急，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能多留恋一秒就一秒。

　　于浩洋倒是没有再推她，而是语气里带着怒气：“你都是别人家的人了，你还坐我身上求我抱是吗？你犯贱吗？”

　　小美死死地拽着于浩洋，梨花带雨就是不下来。骂就骂吧，就怕于浩洋把她拽开了。

　　“张小美，老子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你就是这么作践你自己的是吗？”

　　“我不管，我就不下来，我就要抱。”小美是要死皮赖脸到底了。

　　于浩洋眼睛像是要冒火了，他死死盯着小美：“你不仅作践你自己，还要作践我是吗？还是你没睡到我不甘心啊？”

　　小美突然明白过来，她是真的有点不甘心。小美看到于浩洋只是恶狠狠地骂她并没有拉她下去，她像是突然有了勇气。

　　小美伸手用力扯了几下于浩洋的衣服，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于浩洋一把抓住她的手，骂得更狠了：“你个贱货，你看我今天不□□你，贱货！”

　　于浩洋一边骂着一边把小美甩到了床上，动作过重，小美被他甩得头晕眼花。头还撞到了床头的木架子，小美有那么几秒眼前都发黑了。

　　于浩洋胡乱扯着她的衣服，特别是扯领子的时候。估计是被那条金项链晃了眼，连衣服带项链用力地拽了好几下，可惜没拽下来。

　　小美感觉到哪都疼，肚子上一阵火辣辣的应该是被于浩洋的指甲划到了。她看了一眼于浩洋，就跟发怒的狮子一样杀红了眼，像是要把她吃了。

　　小美没有见过这么失控的于浩洋，像个疯子，她突然就害怕了。小美开始推于浩洋：“浩洋不要了，好痛啊，好怕……”

　　于浩洋继续发疯，自己扒光了，把小美也扯得差不多了。

　　小美用力胡乱踹了一脚：“浩洋，你先停下来。我好怕，好痛啊。”

　　于浩洋脸上被踢了一脚瞬间清醒了些，看到小美哭着眼里都是惊恐。他愣了一下放开了，扯过一张被子盖在了小美身上。

　　于浩洋往旁边一躺，自己也拉过一床被子，背向着小美一动不动。

　　窗外寒风呼啸，昏暗的房间里寂静得有些可怕。小美看了看旁边的于浩洋，由内而外地涌起一股凉意。此时她渴望温暖的怀抱。

　　小美心里挣扎了一会，她终是把自己脱光了，钻到了于浩洋的被窝里。

　　于浩洋感觉到贴着自己的温热绵柔的东西没有一丝布料的触感。他往旁边挪了下：“你有完没完了？给我滚下去。”

　　小美镇静道：“其实你说对了，我就是犯贱了。我就是没睡到你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