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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 8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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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秋不自觉发出闷笑，他没有回答安室透的问题，而是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脸。
黝黑的皮肤加上俊朗的眉眼让人一看就停不下眼睛，他浅金色的头发让整个人变得明亮起来，他看的很仔细，仔细到安室透也难得生出几分扭捏。
“你会死吗？”
问出这个问题连堂本秋自己都愣住了，这个问题又傻又可笑，如果人能决定自己的死亡怎么还会有那么多遗憾，与其是期盼安室透能给他一份安心的承诺，倒不如说是他怕了。
他怕埋藏在心里的话无法诉说，更怕辜负一份沉重的爱意。
还算精神的水谷禾有点受不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想他活了那么多年，如今面临生死关头竟然连一个可以道别的人都没有，最主要的是堂本秋竟然没有给他捎一份饭上来，于是放下手中的碎瓷片凉凉道：“老人会死，年轻人会死，刚出生的婴儿也会死，砖家说过人只要出生就会死，但是人类代代繁衍谁会在乎你死不死哦。”
“……”好家伙，格局挺大啊，这句话一下子把堂本秋从难以言喻的气氛里拽出来，他耸耸肩膀阴阳怪气道，“没错没错，从大局观上来说假如你妻子给你戴绿帽子，但毕竟她是为了人类的繁衍做出努力，生出不是你的孩子你也该感恩戴德。”
只是单纯发出牢骚的水谷禾：“……”就算这个时候承认自己母胎单身也一点都不觉得骄傲。
留意到堂本秋刚刚的话，安室透的眼里划过一丝黯然，堂本秋大部分对谁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哪怕别人用枪指在他头上他都能面不改色、毫不在乎这条命的笑呵呵反驳，很少见堂本秋这样不戴面具的回怼别人。
他的真实情绪就这样无所顾忌的展现给水谷禾，明明是三个人在场他却再一次感到被排斥在外。
被水谷禾打岔，堂本秋不打算继续问下去自己刚刚提出的愚蠢问题，却没想到安室透没有敷衍他，甚至说出了一个让堂本秋愣住的答案。
“水谷禾说的没错，每个人都会有死去的那一天，重要的是我们是否问心无愧。”我成为警察的初衷就是为了你，现在的目标是守护好你和这个国家，安室透心中豁然开朗，“尽力去做自己能做的，保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就算是死亡到来也是有价值的。”所以就算付出我的生命也值得，幸好这一点你永远不会知道。
我希望你可以光明正大活在这个世上，在律法范围内不受拘束、不受禁锢，做一只自由翱翔的鹰。愿你开心快乐不受牵绊，饿时有煎蛋冷时有屋檐，成为文豪笔下那只潇洒肆意的河童。
安室透的话让其余两人齐齐沉默，不知道水谷禾有没有自己的理想信念，但堂本秋想到了卡尔瓦多斯。
卡尔瓦多斯的死是他的心病，也让他意识到这里并不是游戏世界，对于卡尔瓦多斯来说自己这个与他没有一点配合度的搭档真的值得他放弃生命吗。
想到与卡尔瓦多斯为数不多的相处，对于自己怪异的表现与行动他从来不会多问，好像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哪怕自己忘记了他是谁，卡尔瓦多斯也只是一遍遍的重复：我们是最好的搭档。
除了那些当局者迷自杀逃避的人类以外，他们与其他生物一样，只要有一点机会都会拼命挣扎的活下去，别说卡尔瓦多斯当时只是废了一只手，就算是失去四肢以组织的科技在未来都有机会帮他修复，就算组织容不下他以他的本事逃到国外依旧可以活得很好。
人可以找到无数个理由让自己活下去，却只有一个理由足以以命抵命，那就是他认为值得。
人生有死，死得其所，夫复何恨。
卡尔瓦多斯若是无怨无悔的死去，那他作为搭档自然应该继承他的遗志好好活下去。
“不求无敌于游戏，但求无愧于兄弟，跟我组队大哥保证带你飞！你先吃晚饭吧，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可有得忙。”十分豪气的拍拍安室透的肩膀，堂本秋忍不住打了个哈气。
既然琴酒准许他自由行动，那是不是明天可以去侦探社走一圈呢，喉咙和唇瓣上的伤口没一会就愈合如初，回到自己的房间堂本秋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光洁的皮肤发呆，他缓缓抽出放在枕头下的匕首面带微笑的向自己的胃部捅下去。
感受到身体的痛意与匕首碰到的硬物，他慢慢从捅入的地方向上移动，匕首给他的胃到食道划开一个大口子，大片的血液从伤口涌出，连带着难以抑制的作呕感一同涌上来，堂本秋‘哇’的一声从口中漫出止不住的红色。
满脸鲜血的男人咧起嘴露出他被染红的牙齿，配上苍□□致的面孔如同传说中的吸血鬼，他就保持这样疯狂的笑意把手伸进自己的胃里将餐刀取出，被温暖的血液包裹着的餐刀上还挂着未被消化的牛排。
在这样的场景下，只听他轻轻呢喃道：“……黑麦。”
他只轻轻用力就用餐刀飞向镜子上方隐蔽的角落，一枚隐形性极高、还带着录音功能的监视器就这样被他一刀扎碎。
表演完成的堂本秋就摸着自己的伤口躺在地板冰冷的血泊里，这样的伤口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全，心头的五味杂陈被疼痛压下，他额头上泌出的细汗无声无息的落到地上，声音艰涩道：“卡尔瓦多斯，我要重新生活了。”
正在视女干堂本秋的赤井秀一：“……”妈的，就见鬼！
堂本秋他就是个疯子！
同样晚上吃过牛排的赤井秀一感觉胃里不断翻腾，刚刚的画面不断地在脑子里回放，这个时候他甚至希望自己大脑能有一键删除的按钮。
想到分子不断运动，赤井秀一敏感的觉得不断有血腥气从堂本秋那边传过来，这让他更难压制蠢蠢欲动的胃，血液对于他来说不可怕，但混着胃液与血的牛排再加上视觉冲击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还是出去透透气吧，这样想着赤井秀一披上黑色的外衣向门外走去，临走还不忘往头上带个针织帽。
秋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凉，徐徐的风吹过驱散了些恶心感，赤井秀一谨慎的走在马路的阴影处，这里毕竟是横滨万事都要小心为上。
横滨的名声非常恐怖，就像是美国的哥谭，几乎每个外地人都对这里充满忌惮，但在这里生存的普通民众却与其他地方的民众没什么区别，他们保持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平凡生活。
世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想到堂本秋，赤井秀一决定喝点果汁压一压，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特意转身走向一家门不起眼的餐厅。
走进去才发现餐厅里没有一个客人，里面的店员一个个正精神抖擞的谈论着什么，连他进来都没有人招呼。
“那两个人我看就是傻，好好的餐厅干嘛改成狗的收养所，这该不会是有钱人的通病吧。”
因为把上任老板留下来的缘故，店员们还是下意识拍着前任老板的马屁。
原来这里已经不是餐厅了，赤井秀一正想走就听见一个女生说：“不过那两个男人真帅啊，可惜其中一个皮肤那么黑，不然回头率估计更高。”
“黑皮肤怎么了，冲他那头浅金色的头发我都愿意倒追他。”另一个女生反驳道。
这个形象描述让赤井秀一停下脚步，总不会那么巧来盘下则家店的就是波本和二锅头吧。
就在这时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在门口停留的赤井秀一，想着反正以后这家店的收益也不归自己了，前任老板挥挥手哄赶道：“我们不做餐厅生意了，您去别家吧。”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能不能给我来一杯水。”赤井秀一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帅气的脸庞让他面带微笑的时候尤其加分，感叹道，“这么好的餐厅要是不做未免太可惜了。”
前老板一听这话顿时对眼前的男人多了几分好感，他做餐厅这些年一开始倒也顺风顺水，只是后来周围的餐厅纷纷冒头他的餐厅就越来越不景气，以至于后来以千奇百怪的方式吸引客人的眼球。
虽然后来不顺利，但他坚信自己还能重回巅峰，这是一个有过成功经历人的不甘，只是今天的那两个小伙给的太多了，如果有这个钱他再攒一攒，何至于那么辛苦呢。
前老板主动为他倒了杯冰水，抱怨道：“客人我和你说啊，我们这家店可是正经老字号，这突然一改成别的别说我们，就连以前的老客人都无法接受，要我看还是做餐厅最好，盘下店的是两个外地人，一看就没有经验。”
“外地人怎么会如此贸然的盘下一家餐厅呢，会不会是以前来过。”这个老板明明是占了便宜还要做出一副吃亏的样子，而且绝口不提餐厅到底改成了什么，赤井秀一笑了笑，引导道，“他们都说什么了？”
“那两个小子要是来过我怎么可能记不住，就他黑成那个样子……诶？不对，另一个我还真见过！就在去年，他额头上还有个像花一样的胎记。”青年额角的胎记唤醒了他的记忆，老板想到上次来去匆匆的青年依然没能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人对上了，果然是波本和二锅头两个人来这里开收养所了，但他们忙活这个做什么，这其中一定有缘由。
见老板满脸疑惑，赤井秀一非常有耐心，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什么事情都一定是有原因的，会不会是你们曾经有过短暂的交集，也许就在你们上次见面的时候或者说在上次见面他看到了您做过什么事情。”
上次他们的见面非常短暂，甚至没有什么交流，要不是那个胎记醒目又是个外地人，他一定记不住，但那个时候确实发生了让他一生难忘的事情，就是那群该死的流浪狗把他踩在脚下，还将东西打翻，吃了后厨以及客人桌上的所有东西！
“是狗！”虽然将堂本秋与那群流浪狗联系起来实在牵强，但为什么这个外地人一定要开流浪狗的收养所呢，老板痛心疾首的将那段过往说出来，“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到其他联系了，去年那个时候是我人生的低谷期，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果然如此。
我这个人平时做事老实本分，可那时候总有一条哈士奇待在店门口影响生意，我想把他赶走可他接二连三的来，就在这个时候堂本老板来了，他来这里也没吃饭，就像是误入餐厅的客人，没想到紧接着店里就出现大事故。
那条哈士奇带着他其他流浪的兄弟将店里洗劫一空，还打伤了我和我的店员，因为事情过于离奇还上了报纸，导致我在这条街简直抬不起头来。”
将堂本秋的行为与这条狗联系起来，赤井秀一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他又询问了些别的却更没有什么关联。
难道二锅头和波本真的就那么巧合来横滨拓展流浪狗救助项目？
这也未免太好笑了，组织里的精英都有病是吗。
作为FBI探员，赤井秀一有着出色的逻辑推理能力和情报分析能力，但遇到二锅头这个穷凶极恶的罪犯首先就要忽略逻辑，他真该去考个心理医生的资格证书，以正常的手段是无法参考二锅头的想法的。
回到酒店后，赤井秀一屏住呼吸路过堂本秋的房间，说实话他真想敲开门看看这家伙还活着没有，该不会是不想接这个任务故意失了那么多血把自己搞休克吧。
一路风平浪静，回到房间的赤井秀一也没有闲着，波本擅长收集情报但他也不差，他身后也有一个国家的力量支撑着他前进。
在查找到一年前的那条哈士奇的信息以后，赤井秀一顺着这条狗查资料，竟然意外的发现黑手党也在那个时候抓过这条狗，甚至这条狗还曾经被武装侦探社收养。
一条狗能有多大的价值值得那么多势力为他奔走，而且在后来这条狗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联想到堂本秋先是被黑手党抓住然后被侦探社成员帮助的经历，赤井秀一忍不住怀疑会不会堂本秋利用这条狗与各个势力传递消息。
也许这条狗就是他驯养的。
赤井秀一觉得自己找到了方向，于是继续向下查去，只是横滨情况复杂，由于势力的划分连对方的成员都查不出名姓，但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二锅头从黑手党牢里逃出来的那天竟然与黑手党其中一个高层的叛逃时间相差无几。
后来这名高层就失去了踪影，接下来任赤井秀一怎么找也无法了解到相关信息，一个叛逃的成员，就算之前再位高权重也不该有能力让自己逃脱黑手党的同时将身份隐藏的那么完整，要么他加入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势力，这个势力看中他的能力帮他解决以前的问题，要么这一切都是黑手党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
根据黑手党以往的作风，赤井秀一不觉得会是前者，但后者也没有什么道理。横滨的浑水太深，在他看来没道理的事情，说不准暗藏玄机。
二锅头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身份，他上次来横滨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时间在他查探的时候悄悄溜走，转眼已是后半夜，作为卧底赤井秀一已经习惯熬夜到很晚，他一边喝着从路上买的罐装咖啡一边陷入沉思，另一边的堂本秋意识模糊的睁开眼睛，他的头上挂着大大的debuff，内脏在修复，血条也在缓缓上升。
虽然头脑不清醒，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到自己有这种恢复能力，内脏器官是不是可以无限再生，那样他就可以贩卖自己的器官，成为人生赢家。随即他想到自己花费大价钱才长好的手臂，要是所有器官都需要那么多钱，那他血赔啊。
但如果他把所有的器官都削下来一半，等另一半重新长好他再把另一半削下来，不就可以组成新的器官了吗，而且离开身体的器官都能保持活性，就和长在身上时一样。
而且像他这种如水蛭一般的生命力，怎么可能不被组织研究，堂本秋想起那些实验体，他们说不定就是用自己的器官制造而成的。
多想无益，堂本秋慢慢支起身体，伤口已经不再渗血但现在如果去洗澡说不定自己就昏倒在浴池，如果不去洗澡就这股血腥味虽然他闻不见但心里也膈应。
犹豫半天堂本秋选择了躺床上睡觉，他怕自己被动下线会以这样的形象连夜跑回帝丹小学的校长室，这个复活点实在是有点远啊！
安室透和水谷禾还没睡，或许是复仇近在眼前让水谷禾到现在都保持着稳定的精神状态，他们一个在写报告一个蹲在地上研究着复仇计划。
另一边的琴酒也在烦恼任务方案，在其他国家执行任务也没到横滨那么棘手，虽然其他国家也有异能者的存在，但显然他们并没有那么重的国家情怀。
这一夜只有伏特加睡得香甜，大酒店的房间就是比小公寓舒服呀。
作者有话要说： 困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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