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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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歆在一队受到的待遇，简直不要太好：赵英勇当着一队全体人员的面说了：一队以后除了他，就是舒歆说了算。
底下叽叽喳喳，不服从翻白眼的，舒歆全当没看见。
眼下他只有两件事做：第一：迅速摆脱二队的晏淄，拿下案子，然后折回去当上二队队长，和赵英勇在一条线上。齐头并进。
曲线救国，也不是不可以。
想起赵英勇劝他的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英明又果断。
通过臭虫的八卦钻营，舒歆确定晏淄还没拿到那三张照片，就连案情，程局都还没来得及和他铺开讲。
这效率，能和他们已经得到，事发当夜进到甄小乔家的嫌疑人的视频截图相比？
比不了。
幸好自己没冲动，把照片给他。
这孙子，让他抓瞎去吧。
舒歆狠狠啃完凉得已经变成软沓沓的油条，把最后一口豆浆喝了下去。
胃里暖暖的，低血糖也没来找茬。
又是，神清气爽的一天。
舒歆吹起口哨，把身上的制服抻了抻，便看到晏淄那厮从宿舍楼过来，特么的他今天居然也穿了制服，身长腿长，肌肉精干，再加上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确实，特么的帅气逼人。
比自己还帅。
又被比下去了，舒歆不甘心，为了显示自己也不差，他加快速度，直接窜到他跟前，嬉皮笑脸地故意把头扬起：“哟呵，晏老师，您早啊。”
晏淄冷眼没瞧他，转向另一个侧门昂头走了。
舒歆讨个没趣，在后面朝着空气挥了三拳，然后灰溜溜地回到另一头的一队办公室。
赵英勇来的比他早，朗声阵阵，正在大会议室分派任务。
一轮下来，该走访外围的继续走访外围，去把甄小乔的社会关系摸的更清楚，现场勘察的，再去一次现场。站在凶手的角度去琢磨案情，看能不能发现以前忽略的细节。
而舒歆，则被赵英勇安排到最重要的位置：从现在起，蹲守嫌疑人陈大伟，不管是在家还是外出。
这就意味着，如果所有线索合上的话，他作为副队长，可以及时进行抓捕，立下最大一功。
如果抓住陈大伟，甄小乔的案子基本算是完成。
即便他并没参与前三起，那他也应该能够交代出关于那三起案子关联的线索。
侦破甄小乔被杀案，只是第一步。
“赵猴子，你小子对我有恩，我舒歆发达了没齿难忘。”
使劲揪了把赵英勇的细胳膊，舒歆把一杯才买的咖啡送到他手里，不太爱笑的赵英勇，居然哈哈笑了。
眼角鱼尾纹都开花的赵英勇，让舒歆觉得：他还是喜欢听恭维话的，那就好办，为了达到目的，这样的好话，他张口就来。
“我们二队现在有了那个晏淄，真是灾难。还是一队好，在你的带领下，同事团结友爱，办案效率高，程局喜欢的不得了。”
赵英勇高兴极了，一得意这才喝了一口的咖啡吸管就直直地塞到了舒歆嘴里：“喝吧，堵住你的嘴。”
舒歆也不客气，使劲嘬了一口，两人再次勾肩搭背，朝着陈大伟的家而去。
这一幕，正好被不远处路过的晏淄瞅见，他的眼神，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陈大伟家，在澜山市的西江路，离公安局几乎一个小时车程。
而他家，和甄小乔家的合欢路23号，距离不过20分钟。
“陈大伟会点武术，你要注意，还有，他有个姘头叫小娜，专门在酒吧搞推销酒，我们通过走访外围得知：小娜和陈大伟的关系后，才把他联系起来，在查看他家路口监控发现：凌晨2点05分，他开着车出了西江路。
又根据合欢路分岔路的监控，发现他的车在3点02分离开合欢路。
你想：一个正常人，谁会半夜无故开车兜风？特别是在甄小乔被杀的当天？而他姘头正巧在甄小乔去的酒吧搞酒推？不想联系起来都不可能，对不对？”
“嗯，对，不过，现在没找到凶器，现场也没有清晰的指纹，没直接证据啊。”舒歆将座椅靠背调直，把他皮带往上提了提：“这凶手，真特么变态，甄小乔那脸，我愣是三天都没敢合眼。你说他那血糊的看不到器官的脸，谁会想到整张脸皮被剥了？当时那个震撼。。。啧啧，老子干了五年，还是头一遭见到，晦气。”
赵英勇方向盘上的手，在舒歆的裤子上擦擦:"你这皮带松了吧？是人太瘦了，还是皮带不好啊？"
舒歆连忙把他手扒拉开，半开玩笑半生气地朝他唠叨：“开好你的车，你管老子瘦不瘦？老子再瘦，也比你骷髅身材强，你特么外号没白叫。”
舒歆有点慌，他是什么人，他知道，可赵英勇这暧昧的语言，暧昧的动作，让他不得不往那个方向去想。
“好好，讨论案情。”
赵英勇微笑着把手拿来:"我们又根据一小段合欢路一家小商店的监控看到，陈大伟在2点58分从他门口经过。2点05分到2点58分，再到3点02分出现在分岔路口，这个时间差足足有53分钟，扣除西江路到合欢路的车程20分钟，还有37分钟，完全符合剥去一张已经昏迷人的脸皮。"
“嗯，对，先还是跟踪他，看他有什么进一步的表现吧，不然就根据监控截图，申请搜查令。”
“不，先不搜，如果那三个人真是他干的，那就打草惊蛇，先看看他接着会干什么再说。”
“他会再去取一个女人的右胸，凑成一副人体，这哥们已经是疯狂状态。”舒歆双手抱胸，浓眉紧锁：“那三个人。。。资料显示死亡时间都在一年前，而甄小乔，已经死亡三个月，按照这个推断，凑齐整个人体，已经快了，他的下次作案时间，应该在离甄小乔死亡三个月之后，现在案子调查已经两个月，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一个月。”
赵英勇没说话，油门踩到底，朝着西江路飞驰而去。
陈大伟的家就在西江路口的一栋六层楼的老楼里，他家住三楼，两人下意识地抬头瞧了瞧：灯光正亮，窗户大开，依稀还能看到他的半个脑袋在窗子前走动了两回。
舒歆再次扯了扯他的裤腰带，倚靠在车门问：“他今天会不会不出门？”
“谁知道呢。”
赵英勇从裤兜里掏出根烟，递给他，舒歆摆摆手，自己随后把那只顺手点着，蹲在马路牙子边，自顾自抽了起来。
晚上九点，外面的行人还挺多，如果他不出现，到了晚上12点，就要轮换另一班的同事来守，舒歆算了下：还有三个小时。
9点45分分，陈大伟的窗户那有了动静：他好像走到一个穿衣镜前，套了件深色的外套。
“他要出来了。”
“别慌，咱们在暗，他在明。” 赵英勇把烟盒子往边上的垃圾桶一甩，拉着舒歆躲到一棵槐树边的休闲椅上。
笔直的一条斑马线，就是他家楼栋的出口。
舒歆感觉手心又在冒汗，他轻轻喘了口气，心道：“总算下来了，小子。”
正在这时，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直皱眉头：程局打来的。
这个节骨眼，老东西也来凑热闹？
“我正在蹲守呢，嫌疑人马上出来，您就别添乱了。”
“马上给我撤回，陈大伟只是个引线，幕后另有其人！赶紧，别暴露了。”
“啊？不会吧，我们看了监控，全都对上了，正在跟踪他找证据呢。”
赵英勇大概也猜到，接过电话，沉声道：“程局，您有什么指示？”
不一会儿，舒歆听到他连着说了几个‘好’字，电话挂断。
”老家伙怎么说？他这哪来的消息？”
赵英勇拽着他，往车子方向移动：“是晏淄，一下午他都在分析这案子，知道我们不会轻易撤，所以把程局搬出来。”
“那厮连那三人的照片都没有，更别提资料，他分析个屁啊？”
“走吧，他的消息现在比我们更多，因为,那个1号无四肢男尸，现在证实了：是他的伯父晏青禾，程局刚才说的。”
“啊？！这。。。”灰白色的躯体，微微发胖，一头花白的乱长发耷拉在肥粗的脖颈间，乍一想：面相还挺像，都是五官立体的长相，只是一个年轻，一个年老罢了。
舒歆正想着，赵英勇已经发动汽车：“陈大伟，要从长计议了。他，有可能只是对方放出来的一个烟雾弹。只是为了试探我们。”
舒歆迅速钻了进去，好想想到什么：“你说他凭什么就一个下午推翻你辛辛苦苦的全部工作？陈大伟没问题？打死我都不信！我说呀，有可能是他怕我们先破了案，他害怕没机会了。”
“案情大事，岂能儿戏？既然程局都让我们收手，我们回去看看再说，反正，陈大桥也暂时跑不了。”
“所以你能当上队长，我还在下面混。”
舒歆忽然说的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赵英勇有点摸不着门：“怎么忽然说这个？”
“因为，如果是我的话，肯定程局的话也不听，直接上去跟踪陈大伟，直到拿下他为止，至于下面的案情，严刑拷问，我就不信他不说。”
“那你还只能当副手，因为你缺少全局观。”
油门大踩，陈大伟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不见。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