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同人】如果再次相爱的话》秋恋月

5、第四章 爱情观

　　徐贤这才如梦初醒般探身接过手机，小段的文字罗列着对方的基本信息：“刘志远，身高177，硕士研究生毕业，平时爱好运动打球，有房有车，父母健在。”文字下面是一张全身照，已经发福的身材，让本就不高的个子显得有些臃肿。徐贤瞬间在心里默默画了个叉。
　　顾薇是个聪明人，她当即看出了徐贤的勉强，于是径直问：“你是不满意他哪里？”
　　这么直接的吗？本来徐贤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和对方加微信是免不了的，她就当多认识一个朋友，至于之后顾薇要是问起来，她就只说相处下来发现性格不合适好了。
　　既然已经被顾薇看穿了，那她索性实话实说：“我不太喜欢个子不高的。”
　　顾薇像是一愣，似乎没觉得这是个问题，却也顾及着她的喜好，只是很婉转地说：“也是，你个子高，得有170吧？对方177，对你来讲确实稍微有点矮了。但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我还特意问过刘志远，介不介意身高比他高的女孩子，他说不介意。这还挺好的，有些男人就特别介意老婆比自己高，他倒是不介意。”
　　他不介意我介意……当然徐贤脸上自然不敢表露分毫，只能乖巧地轻轻颔首，“对，也是我的问题，我喜欢个子高的男生，不然站我身边我会难受。”
　　“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嘛——那你具体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
　　徐贤最怕别人问她这个问题，因为她根本说不清，喜欢就是一种很直观的感觉，无法物化，真要说起来，应该就是朴灿烈那样的吧，在初见的刹那，她就知道，他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人，而刚巧，他也在同一个瞬间爱上了她。
　　这样的感觉，又让她如何说得清呢？于是她只得胡乱说了几个抽象的概念：“我喜欢脾气好一点的，最好话多一点就更好了——因为我平时话不说。”其实她不是话不多，而是和一般人话不多，在亲近的人面前，比如朴灿烈，比如最要好的闺蜜杨易，那真是话多到滔滔不绝就快赶上黄河了。
　　很明显，徐贤感觉顾薇蓦地看了她一眼，旋即眉眼间浮现出了一种幡然顿悟的神色。
　　但凡长得漂亮还嫁不出去的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压根不喜欢男人，另一种是性格上有明显缺陷的，显然徐贤两种都不是，原本顾薇还纳闷呢，这下她总算知道了，原来是这孩子压根就不切实际。
　　顾薇不禁哑然失笑，却还要顾及着徐贤的心情，于是斟酌了片刻，才说：“脾气好，话多的男孩子谁不喜欢啊？你喜欢，别人也喜欢，这种男孩子竞争太激烈了，而且一般人也hold不住他呀。”
　　看着顾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徐贤说不上来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有点沉重，也有点凄凉。她知道自己和别的女孩子比丝毫没有竞争力，前几年她兴许还算年轻，而今的她却连这个资本都没有了，能有人愿意给她介绍男朋友就不错了，她还在这里挑三拣四，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了吧。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没有办法勉强自己，以前也不是没试过，可是，和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远比想象中要痛苦得多，对方哪怕待你再好，都只会让你更加感到窒息。
　　见徐贤抿着嘴不说话，顾薇像是了然，“女孩子有点想法也是正常的，不过徐贤啊，我是把你当妹妹看的，有话我就直说了，你不要介意。”
　　“是，顾总您尽管说，我不介意。”徐贤垂下眼皮子，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击。
　　“有要求不是不可以，可女人的好时光总共也就那么几年，你年龄也不小了，三十岁，不是二十岁，还可以挑挑拣拣。我是过来人，说句过来人的话，其实哪个男人都一样，外在的那些都不重要，关键看他愿不愿意对你好，是不是识好歹。毕竟最终两个人在一起是要过日子的，遇到什么问题，只要你给足他面子，不和他扯破脸，他最后还是会回来的。”
　　回来？人回来，心却在外面吗？她不甘心过这样的日子，从小看着母亲忍气吞声，她已经受够了，她不愿自己的婚姻再重蹈母亲的覆辙，那样的日子她过怕了，从小她就知道，一定一定要找一个相爱的人过一辈子。
　　只是，她似乎也没资格说这种话，自己本就是个厚颜无耻破坏别人家庭的渣女，幸福？算了吧，她不配。
　　顾薇还在苦口婆心地劝着她，大抵是让她不要对男人抱有太大的希望。可是，尝过了相爱的甜蜜，又怎甘心于凑合着将就？最重要的是，假如顾薇知道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还会对她说这些话吗？徐贤不禁在心里苦笑。
　　终于从顾薇的办公室脱身出来，徐贤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加如同白上加斤。尽管自己心里知道，她不该怨恨朴灿烈的，她没有这个资格，弄到今天这个境地，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但心底里总还是有怨恨的，既然他在正确的时间里错过了她，又何苦还要在错误的时间里抓住她？到头来将她置于如此狼狈的境地，三十岁还嫁不出去的女人，人人都用同情可怜嘲讽的眼光看她，连她想要嫁给爱情的愿望在别人眼中都成了笑柄与天方夜谭的奢望。
　　一上午徐贤都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桌上的红糖姜茶早已经凉透了，她端起来，一口一口喝下去，冷掉的红糖姜茶，姜味特别冲，她喝得太快，小腹很快因为喝了凉茶叫嚣般地钝痛起来，像是有谁拿刀子在她身体里剜着，一下一下都是撕心裂肺般的疼。
　　她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出了一额头的冷汗，直到有只大掌温柔地抚上了她的额角，耳边有轻缓的嗓音传来：“宝贝……”
　　朴灿烈？
　　她疼得头晕眼花，想要撑着坐起来，却被朴灿烈轻轻按住了肩膀，“趴着吧，起来干什么？”他俯身抱住她，满脸关切地问：“又肚子疼了？”
　　“嗯……”她本来就比别人怕疼，每次生理期几乎都是地狱，何况自从那次流产后，她的痛经似乎比以前更严重了，只是她没和朴灿烈说。
　　朴灿烈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心里便十分地焦急，怎么她每次都痛得那么厉害，连喝红糖水都没用吗？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徐贤顺势拽着他的衣角直起身子扑进他怀里，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小脑袋还在他怀里蹭了蹭。
　　朴灿烈最受不住她这个样子，软软黏黏的。很多时候，朴灿烈都觉得徐贤很像流浪猫，可怜又无助，十分招人心疼。感受到背后的衣服忽然被扯住，他知道她一定是被突来的一波疼痛侵袭了，他将她推开一点点距离，果然见她忍得辛苦，眉头皱着不说，眼底还有盈盈的泪水，因为疼痛，她甚至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心没来由地一颤，“不要咬自己。”她并不听话，他于是径直吻上去，撬开了她的唇。唇齿间很快品尝到甜软可口的滋味，像在吃果冻。他忍不住想要深入，却顾及着她身体不舒服，于是只能浅尝辄止。他放开她的唇，摸了摸她的发，“你再趴一会儿吧。”他伸出手臂垫在她的侧脸让她枕着，她却还担心他这个姿势手臂会不舒服。“没事的，我舒服得很，你睡你的。”他按了按她的头，让她的脸颊贴回他的手臂上，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
　　尽管徐贤此刻疼得死去活来，但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心里依旧有点委屈，但她并没有把早上顾薇找她的事告诉朴灿烈。这件事，她谁都不打算告诉，就这样一个人埋在心底吧。
　　他的手臂厚实而有力，垫在脸上很舒服，感受着他宽厚温暖的大掌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发顶，本该感到安心甜蜜的动作，她却只觉得不安，他对她越好，她就越难过，因为她知道，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像朴灿烈一样对她那么好了，再也不会有了。那么会不会有一天，她真的会向现实妥协，找一个自己不那么讨厌的人，为了结婚而结婚呢？
　　小腹一抽一抽的疼，她闭上眼，眼泪无声地滑落。
　　太疼了，她怕疼，所以才会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