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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无效审判 ...

  •   我打破了毫无意义的对峙。
      “伊萨纳克,你和骑士们是什么时候到的?”
      “是在盾之……盾之勇者询问枪之勇者大人锁子甲来源时。”
      我本以为伊萨是不了解情况,还想和他解释一番。
      然而,他明明听完了全程,他明明知道我帮助尚文是因为发现了这起弓虽女干未遂事件的疑点,却还是在胜利天平上给麦茵.索菲娅那一侧加上了最后的稻草。
      我在情感上不愿意相信伊萨是麦茵.索菲娅那边的人。
      “请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理由。”
      “很抱歉,这是为了优大人好。”伊萨低着头,不带太多情绪地解释着,声音中没有一点悔意,“您过于冒进了,请设想一下,如果当时您继续用自己的名誉为盾之勇者担保下去,围观的人们将如何看待您?您不仅帮不到他,自己反而会被卷入麻烦的境地。”
      伊萨的动机毫无破绽,要是纯粹从我的利益出发,直接撇清关系的做法是确实最有效率的。
      但无论多么有用,这也绝不能成为我踩着尚文脱离泥淖的借口。
      “所以,你想出的解决方法是曲解我的意志,恶意解读我的行为,并且强行坐实尚文的罪?”我皱起眉头问他。
      伊萨明明可以选择更加中庸的方式来解围,却走了最偏激的一条路,直接让我和尚文的关系降至冰点。虽说有点马后炮的意味,但根据伊萨遇到王女失踪都不失冷静的态度,我很难相信他不是故意这么干的。
      “那并非强行,盾之勇者的一切罪行是有证可循的,要证明他清白无辜反而很难。而且,枪之勇者在的情况下,我们毕竟不是他的第一仇恨对象,这样做只不过——”
      “只不过是落井下石的程度,对吧。”我愈发地感到不舒服,忍不住打断了他,“我不知道王女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但,伊萨纳克,这不是勇者的同伴该做出的行为啊。”
      伊萨表情一僵,没有再说话了。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暗紫色的扇形阴影,那双薄荷绿色的眼睛一动也不动,让人联想到玻璃之类的无机质。
      我心情复杂地看着沉默不语的伊萨,他是在反省自己的行为吗?亦或是感到茫然?还是对我的指责感到失望?
      无从知晓。
      不管他做了什么,我都是他行为的事实受益者。我真的有资格站在道德高地去进一步指责伊萨吗?突然冒出的想法不断抓挠着我的良心,传来一阵阵刺痛。
      但是,在情况变得更加严重前,我必须提前表明我对这类事的态度,并想办法补救。
      “对不起,伊萨,我刚刚过于情绪化了,本来早就应该感谢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解围的。”我深吸一口气,向他郑重鞠躬,“只是,虽然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担心卷入麻烦就‘舍弃’的想法让我有些不安。换位想一下,如果我也出现了类似‘有证可循’的罪行,身为士兵的你也会因为害怕被波及而定我的罪吗?”
      “……您不会这么做,我相信您。”伊萨沉默了一会,最终缓慢地摇摇头。
      “谢谢,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微微颔首,抱起箱子擦着他的肩快步走过。
      “就和你一样,我也相信尚文不会这么做。所以我得去澄清自己的动机,然后帮忙作证。”我给伊萨留下这句话,随后加快了脚步,准备前往梅洛马格城堡。
      胳膊突然被一只手拉住,原本像漫画中那样说着帅气的话离开的场景并没有实现,我还差点由于惯性仰面摔倒。
      伊萨从身后拉住了我,他的力气比我想象中大。
      “我认为这不能类比。听好,优大人,也许您觉得我让您远离的行为很卑鄙,但您面对的不是一次热血上头就能解决的问题。”伊萨的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抬起头看着我,嘴唇紧抿成一条线,语气也愈发地严肃、不容争辩,“就算您发现这起事件有什么端倪,您如今的话语权也不够帮助他脱困。而如果替盾之勇者担保却失败,之后要付出的代价您想过吗?在完全强大前,您必须先学会保护自己!”
      “所以尚文就必须为他没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就活该被偷东西,活该被无端诬陷,活该遭受恶意的谩骂?”我扭动着肩膀试图挣开他,可惜没有成功,“这可是关键时刻,只要尚文还有洗脱冤屈的希望,我就必须去。”
      拉住我的力道忽然消失了,我往前走了几步,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伊萨在我身后沉重地叹息一声,听上去无奈却又释然,“如果您知晓后果,还是坚持要这么做,我也没有阻止的理由……这也许就是勇者和常人的不同之处吧。”
      “根据城堡那边的消息,盾之勇者的审判将会于早上八点左右在王座厅开始。因为之前的不当措辞,我的出现也许会给您带来不便,所以先留在旅馆,之后会在在城门处等您。”转瞬之间,伊萨让语气重新严肃起来,把谈话重点放在尚文的事上,“就算作证,也聪明一点,最好避免和王女大人硬碰硬;另外其他勇者的观点一致的话,可能对事件的定性产生很大影响,还请一定注意。”
      “谨记于心。”我转过身,朝着他摆摆手,“谢谢你,伊萨。”
      不知为什么,莫名有种BOSS战前,重要剧情NPC开始提示通关要点的即视感。
      对了,刚刚伊萨那句“聪明一点”算什么啊,我之前的表现看起来很苯吗?
      #
      当我赶到梅洛马格城堡的王座厅时,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睿智的贤王奥托克雷正襟危坐在王座上;身披斗篷的三勇教教徒和亲卫一起侍立于他的右侧;先一步到达的剑枪弓三位勇者和王女则站在他的左侧,元康还紧紧将麦茵.索菲娅护在身后。贵族和大臣们在王座厅的两边集聚,从他们那边时不时传来令人不安的低语。
      虽然场景上和昨天的觐见有相似之处,但氛围完全不同。在场每个人都全无笑意,神情冷漠地望向门口,席卷房间的肃杀之气沉重到让人难以呼吸。
      像是要进行审判一般。
      不,这就是审判。以王女和枪之勇者牵头,睿智的贤王作法官的,对盾之勇者的审判。
      我走到勇者们所在的位置站定,一向礼貌的树还简短地和我打了个招呼。
      说实话,无论是居高临下地俯视即将被押上来的尚文,还是和身为罪魁祸首的麦茵呆在一起,都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但这里确实是最好和炼、树交流的地方。
      门口传来的一阵喧哗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几个手持长矛的士兵粗暴地推搡着身着锁子甲的尚文走进了王座厅,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默默注视着他们走至王座厅中央。稍作站定后,一个士兵朝着尚文的膝弯狠踢一脚,迫使尚文跪倒;为首的两个士兵则将长矛交叉,横在他的颈部。
      事情明明不会变成这样的,如果我……我抱紧箱子的手增加了几分力道。但耳畔又回响起出发时伊萨的告诫,我咬咬牙,暂时按捺住上前帮尚文赶走士兵的冲动。
      不管怎样,先确认睿智的贤王对整个事件的解读和定性吧。
      “犯人已伏法。那么,可怜的冒险者麦茵.索菲娅,请你陈述盾之勇者的罪状为何?”在逐渐变高的私语声中,奥托克雷板着脸开口了。
      ……冒险者麦茵.索菲娅?
      看来,即使昨天已有好几人知晓,梅洛马格的第一王女还是不愿意舍弃自己的伪装身份。
      除了勇者们,在王座厅的众人想必也心知肚明,但还是陪着她演戏。
      麦茵躲在元康身后,再一次发挥她那高超的表情变换能力,抽抽搭搭地哭起来:“那是昨天晚上,发酒疯的盾之勇者突然开门闯入我的房间,将我强行压在床上试图进行侵犯……侥幸脱身的我找了元康大人,多亏了元康大人才得以讨回公道。”
      麦茵.索菲娅在诉说案情时,完全把昨晚我的存在和行动给抹掉了啊。
      在来城堡的路上,我本来还考虑了麦茵为了加深我和尚文之间的裂痕,让我进退两难而擅自将我划入她的阵营的可能性,甚至准备了回应的说辞。
      但她对我的无视也倒不让我很意外。我在旅馆替尚文说话的那一刻起,诬陷他的麦茵.索菲娅就会把我同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吧。我意外的反而是她居然只是抹掉了我的作用,却没有在指控尚文的同时说我的坏话。
      纯度不够啊,这真的是和我姐姐带给人的恶作剧感不相上下、偷尚文东西时连衣服都不留的麦茵.索菲娅吗?
      “很遗憾,要是你用其他理由诬陷我试图弓虽女干就罢了,但唯有这件事我绝对可以澄清。”麦茵的声音刚落,尚文就插入了对话。他嘲弄地嗤笑一声,“昨天我可是一滴酒都没沾,还被你科普了‘敬酒的礼仪’,这么快就忘了吗?还是说,要请其他人来闻闻我身上有没有酒味?”
      麦茵.索菲娅被尚文突如其来的反驳堵住了话头,她咬紧了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安静!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在整个房间陷入二次讨论浪潮前,奥托克雷重重地拍了一下王座扶手。下方的士兵会意地压低了架在尚文脖子上的长矛,强行把尚文接下来的话掐断了。
      我能够理解贤王陛下的做法,毕竟“受害者”实际上是他的女儿,但是,从态度上来看,总感觉奥托克雷过于急躁和粗暴了,根本没有打算听尚文说话的意思。
      ……这样的情况下,奥托克雷不会做到真正公正地评判。
      面对双方各执一词的情况,尚且不清楚事情全貌的炼和树将质询的目光投向了我和元康。
      元康挡在麦茵身前,警惕地看着尚文,似乎要保持护花使者的形象:“你是在试图为自己开脱吗?尚文!如果你没喝酒,有意识地闯入女孩子房间做出这种行为,性质更加恶劣!”
      “不,既然索菲娅小姐一开始说的就是醉酒犯事,我倒是想去确认一下尚文身上的酒气。”树看起来并不认同元康,反而有去尚文旁边检查的意图,“这样也可以证明她的控诉的真实性,对吧?”
      “没有必要,尚文确实没有喝酒,昨晚住在同一旅馆的我可以证明。”我适时插话,举手向贤王陛下示意,“陛下,我也有异议!我不认为盾之勇者岩谷尚文做过这样的事。”
      像是在即将沸腾的热油里浇上了一瓢水,王座厅“轰”地一下炸开了锅,无论是贵族还是士兵都对我的发言感到意外,自顾自地开始和身边的人议论起来。贤王陛下身边那位三勇教的斗篷人恶狠狠地看着我。
      没问题,如果只是在这些人面前发言的话,完全不会有怯场的感觉。我暗暗给自己打气。
      “你在说什么啊,优,之前已经确认是尚文了吧。”元康也一头问号,不禁冲着我抱怨,“之前有你同伴替你解释,现在他不在,你又要为了给尚文辩护而拿出那套‘麦茵是小偷’的说辞了吗?我们这边可是有证人的。”
      “小偷?这又是哪一出?”炼不悦地嘟囔着,但很明显已经被挑起了兴趣。
      我摆摆手指,回应炼的疑问和元康的质疑:“‘小偷’是因为在索菲娅小姐的事情发生的同时,尚文的支援金和衣物在一夜之间被洗劫一空了。另外这也不是帮助尚文辩解,只是陈述一个被忽视的事实,我可从来没有说过索菲娅小姐有盗窃嫌疑哦。”
      其实昨晚确实和尚文说过这个猜想的,我心虚地想着。不过好在目前尚文没有立即揭穿我,只是警惕又迷惑地眯起眼睛,想要看我接下来的发言。
      “失窃这件事寡人之后会处理的,还请箱之勇者大人不要转移视线,我们现在审理的是盾之勇者的弓虽女干未遂的事件。”奥托克雷象征性地咳嗽了两声,让这个话题止于此了。
      “当然可以,让我们放眼盾之勇者事件。昨天晚上对尚文的批捕主要基于两点,一是索菲娅小姐的控诉,二是店主的人证。但是我们已经发现了索菲娅小姐对盾之勇者当时的状态描述和现在的盾之勇者有出入,对吧?”
      麦茵嘴角绷紧,依偎在元康身边,对我露出毫不掩饰的敌意:“啊啊,醉酒的情况也许是我记错了,箱.之.勇.者.大.人,不过那又怎么样?房间的钥匙还是盾之勇者拿的,不是吗?”
      “是啊,另外说起证人,旅馆店主称被‘盾之勇者’威胁,拿走了他自己和您房间的备用钥匙。”我换上了更加真诚的语气,“可结果是,岩谷尚文自己的财物却遭到失窃,以至于他现在穿的还是我的锁子甲。如果他真是手持全部钥匙的‘盾之勇者’,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唯一的可能就是拿走钥匙的另有其人。”
      炼和树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他们愿意相信我,这是好现象。
      也许是刚刚的暗示过于露骨,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凝重起来。麦茵.索菲娅的脸色越来越差,元康更是有些按捺不住了:“所以你果然还是在怀疑麦茵,对吧!”
      “请不要紧张,虽然之前因为线索不足而对索菲娅小姐有所疑问,但是我并没有不相信索菲娅小姐啊。”想起了伊萨那句不要和王女硬碰硬的告诫,我及时把话锋一转,“我认为索菲娅小姐和旅馆店主说的同样是事实,只不过这个‘盾之勇者’并不是岩谷尚文。”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优先生。你认为有人假冒‘盾之勇者’借走了旅馆的备用钥匙,然后潜入尚文的房间实施盗窃,又潜入索菲娅小姐的房间试图侵犯她,对吗?”树斟酌着语句,看向尚文手臂上的盾牌若有所思。
      不愧是树!我在内心对树比了一个大拇指。
      我点点头,继续道:“我是这样认为的。毕竟索菲亚小姐和旅馆店主描述的‘盾之勇者’的行事风格,和我们认识的尚文完全不像。而且我们才被召唤不久,许多人还尚不清楚勇者的外貌,不排除有和尚文体格相似的人拿着盾做坏事的可能。”
      这种说法实在是无奈之举,我当然对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心知肚明,不过看奥托克雷更加维护王女的态度,就算在此揭穿麦茵.索菲娅的所作所为,她也不会受到实质性的惩罚,说不定还会在此倒打一耙,拿出新的对尚文不利的“证据”。还是先利用手头上的有利线索引导勇者们相信尚文是无辜的,让他们一起帮助尚文洗脱莫须有的罪名为好。
      “我不清楚尚文到底是不是无辜的,但是看情况,优的说法确实比尚文同伴的说法要合理。”炼双手抱胸,对于尚文的问题不置可否。
      现在的三个勇者中,树认同我的观点并加以了补充;炼没有明确表态,实际上默认了我的说法;元康在麦茵的眼泪攻势下完全站到了麦茵.索菲娅那一边,不过看起来也有所动摇,至少没有明着反对了。
      “就这样武断地抓捕盾之勇者是不妥当的,陛下您认为呢?”时机正好,我把决断的皮球踢给了奥托克雷。除非出现新的证据,否则奥托克雷应该不能轻易定尚文的罪了。
      一边是面色不善的王女,一边是将信将疑的众勇者,奥托克雷有些为难地摸了摸下巴:“这个……你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不过现在证据不足,还不能够完全下定论。”
      “那么,至少先把我放开吧?”尚文的不悦似乎要实体化了,他三两下挣开士兵从地上站了起来,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腕。原本押着他的士兵们有些犹豫地后退一步,不过依然围在尚文身边,等着奥托克雷的进一步指示。
      奥托克雷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不太情愿地挥手示意,让士兵们解除了对尚文的戒备。“事情确实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既然盾之勇者和冒险者麦茵.索菲娅有可能都是受害者,那么就给予你们相应的补偿,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奥托克雷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我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
      随着奥托克雷的最终判决,王座厅聚集的人们陆续散去。在贤王陛下的指示下,几个士兵将记录着治愈魔法的水晶球分发给了我们,还给尚文和麦茵.索菲娅各补发了400银币的补偿金和精神损失费。
      “……真是浪费时间,就为了这样的乌龙事件把我们征集到一起。”炼收好水晶球,深深地看了尚文和元康一眼,兀自走出了城堡。
      “不管怎样,尚文先生能洗脱嫌疑还是好事。不过无论如何索菲娅小姐都受到了伤害,真希望能早日把冒充勇者的恶徒绳之以法。”树温和地笑着,发表了自己的正义宣言,“如果我和同伴在城里发现了这个卑劣之人的行踪,一定会及时将之缉拿归案的。”
      非常遗憾,实际上绝对找不到这个冒充者。我默默向树道了个歉。
      但是,很明显,不是每个人都满意这一审判结果。
      “大家就听信优的说法,让这件事这么算了吗?”元康难以置信地瞪着尚文,“尚文可是有弓虽女干嫌疑的家伙啊!在事情完全水落石出前,我绝不会让麦茵再回到他那边的。”
      麦茵.索菲娅则在一旁耍着性子般帮腔:“是的,而且我才没有记错!爸……陛下!真凶不是别人,就是这个盾之勇者,新的证据绝对会送来的!”
      “没有完全抹杀掉我就恼羞成怒了吗?元康,在此之前要不要先去武器店看看你身上的锁子甲到底是谁的?”尚文冷笑着反唇相讥,“另外我也不想和地雷女一起行动,免得到时候又沾上麻烦。”
      “请注意你的言辞和态度,盾之勇者。”奥托克雷又不自觉地偏心起来,朝着尚文厉声喝道,“现在没有批捕你是因为证据不足,如果你再这样恣意妄为,寡人定不轻饶!”
      “是是是,不过比起这个,您还是先注重子女的教育问题吧。”
      尚文没有再和他们争吵下去的耐心,带着补偿金转身就走。
      一想到伊萨还在城门处等着我,而在这里待下去可能会成为麦茵和元康集火的对象,我也和奥托克雷打了声招呼,告辞离开。
      在出王座厅时,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回头一看,发现是等着我出来的尚文。他对着我点点头,表情温和了不少:“刚刚的事真是谢谢了。”
      “没什么,我毕竟算知情者,总不能就这样看着你被随便冤枉吧……而且你的被捕也有我的原因在。”我有点不好意思,“可惜因为某些不可抗力,还是没能揭露麦茵.索菲亚的行径,真是抱歉。”
      “至少我知道了元康和王女的诡计,没有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被随意审判。”尚文感慨万千地笑了笑,“而且你真正帮到了我,炼和树也都愿意相信我,已经比想象中的结局好很多了。”
      元康和王女的诡计……?看来尚文和元康的矛盾还是没有化解,反而进一步加深了。
      五位勇者毕竟是要共同抗击浪潮的,要是中途的协作出了问题可就麻烦了。如果下次遇到了元康,一定要好好和他说明一番情况,至少先让他和尚文能够正常相处。
      “尚文,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你现在一个人,要不要暂时和我们一起行动?”
      “不必了,勇者的圣武器会互相排斥,总不能一直给你添麻烦吧。而且……抱歉,我目前还做不到若无其事地和你的同伴打交道。”也许是想到了伊萨在旅馆的行为,尚文的眼神黯淡了许多,他婉拒了我的邀请,“我打算先去公会招募一些可靠的冒险者,放心,这次我会注意的。”
      “好的,还请一定小心。”我把橡木箱子变成小木箱,空出手拍了拍尚文的肩膀。
      临别前,尚文从赔偿金中点出了150枚银币给我,说是感谢金和锁子甲的钱。我推脱了几次,但是最终拗不过尚文,也就心情愉快地接受了。
      “最后问下,我们的‘异世界后进生互助小组’还在正常运转吧?”
      “当然!两天后记得在公会碰头交换情报哦!”
      我们俩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作者有话要说:  沉寂了很久的碎碎念:
    1.非常抱歉,因为三次元的事情多,加上想法太多,又卡文了。把之前写的推翻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决定让剧情平稳落地了。
    废弃的剧情包括但不限于碧池公主在控诉时沿用伊萨的说法,再次挑拨阿优和尚文的关系;阿优提出把声名狼藉的尚文送至世界之盾,元康突然脸色大变竭力反对;阿优硬刚结果不幸失败,反而被倒打一耙,被称作弓虽女干犯的共犯;尚文对于被诬陷一事耿耿于怀,要求彻查……
    脑补时爽是挺爽的,写出来就非常痛苦了。
    目前的版本其实也不算特别满意,毕竟阿优这一次辩护成功的剧情依然存在很多漏洞,大家如果发现bug可以提出来……
    这个经历告诉我们一定要细化大纲……
    2.目前暂时解决了阿优和新手导师同学的信任危机,化解了优与尚文的误会,另外尚文对炼,树两人的好感度增加了。
    不过尚文和元康的矛盾大概要等爱的猎人登场才有机会解决了【泪】。元康,你给我支棱起来啊!
    尚文目前的黑化程度和《枪勇》五周目的尚文差不多,虽然还算白盾,不过对待元康,碧池以及国王完全就是本篇黑盾的态度了。
    3.没写但想放出来的事实:
    碧池没有在王座厅黑一把阿优,其实和元康的劝阻有关。因为新手导师在旅馆的说辞,元康曾经短暂相信过阿优是站在碧池这一边的。
    直到最后,碧池也没等到新的“证据”送过来。委托士兵放在尚文房间的破碎内衣证物似乎在旅馆就被新手导师同学截胡了。
    4.阿优对奥托克雷的贤王滤镜:40%
    5.感谢各位的支持和留言!有愿意认真看剧情的小伙伴真是太感动了!!另外回复太晚真是非常抱歉(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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