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最后保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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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门到底是因为什么灵异的原因突然打开了，但见到了离开的希望的希拉下意识地直接走了出去，忐忑地环视了一遍这个废弃工厂的四周。
荒凉的土地，破烂的建筑，杳无人烟。
确定了是真的没有任何人，也并非小丑的陷阱，她松了口气。刚想抬腿就跑，她迟疑地一下，回头把杰森也一起扶了出来。
因为伊妮德的事而冷淡又沉默的杰森没拒绝她的帮助，只说道：“我要去韦恩庄园。”
希拉看了他一眼：“……好，我跟你一起去，你的伤太重了。”
杰森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没揭露她想要趁机从布鲁斯·韦恩手里捞钱的想法，反正现在她并不是最重要的，等回去之后，阿尔弗雷德也会处理好这件事。
如希拉所说，他现在完全是靠着意志力在行动，受伤太重导致他的行动受限也很严重，所以既然能有人帮忙，自然是最好的。
两人相携着坚持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发现了一间简陋的房屋。
希拉和杰森对视了一眼。
他们走到门边，试探性地敲了敲门，没有任何人响应，只有风在耳边呼啸，扬起阵阵沙尘。
希拉犹豫了一下，高声道：“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不等她说完，杰森扶着门框，一脚大力地踹开了门！
希拉蓦地收声，惊讶地看了眼面色苍白的杰森，又转头看向了室内。
房屋里的家具还算齐全，简单的木桌、椅子，具有生活气息的衣服和各种小物件分散在四周，往里面看还有装着沙发的客厅。
尽管看起来便宜又简陋，却还算干净，显然是有人长住于此的。
但杰森感觉不到任何活人的感觉。
他皱紧眉头，四处打量这个房间，总感觉虽然没有人在，整个环境看起来也非常无害，但似乎有什么细节一直在提醒着他的潜意识——这里有危险。
寂静的时间在一步步流逝，希拉像是也感觉到了逐渐紧绷的气氛，一言不发地来回打量着杰森和房屋，小小地后退了一步。
“啪。”
她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下意识地回头，她却看到了自己脚下粗壮的绿色藤蔓有生命一般在缓慢挪动，看起来甚是可怖！
希拉心跳一停，急忙收回脚，又往杰森的方向挪了一步。
但冰凉又温暖的躯体在她身后准确地接住了她，带着无名芬芳香气的吐息在她耳后浮动：“你可是踩到了我的小可爱，环境破坏者。准备好成为他们的养料来赎罪了吗？”
仿佛被无形的事物抓住了心脏，她陡然瞪大双眼，却是在身后人的气势压迫下发不出半点声音。
终于，她听见自己血缘上的儿子开口了。
他声音低沉：“毒藤女，你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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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给布鲁斯的电话很快接通了，不等对面开口，迪克先说话了：“B，伊妮做噩梦了，还在哭。哥谭出什么事了？”
通讯器传来些微的机械震动声，沉默了好一会，布鲁斯才声音沙哑道：“……把伊妮给阿福。哥谭市内待会可能会有事需要你去帮忙……就这样。”
说完，通讯就直接挂断了，完全不给迪克再开口的余地。
迪克张了张嘴本还想说些什么，硬是被挂断的声音给止住了。
他已经非常久没有见过布鲁斯这么不平静的模样了。
抱紧了怀中还在小声哭泣的女孩，不安的感觉在心脏鼓动，迪克抿紧了嘴唇，只好再次打通了阿尔弗雷德的线路。
简单地说明了伊妮德的状况，迪克停顿了一下，有些艰难地低声道：“……B怎么了？”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好一会：“……把伊妮小姐带下来吧，她一个人在房间没有可以照顾，小丑有可能又要——”
“小丑？小丑又干了什么？”但说出这句问话的时候，一切困惑且害怕的事情在他脑海里顿时串成了一条线，“……杰森？他对杰森干了什么？”
阿尔弗雷德疲惫的声音传到了他耳边：“请不必太过担心，现在布鲁斯老爷去救杰森少爷了。”
迪克的呼吸蓦地粗重了起来，又在他强行的克制下慢慢恢复正常。
安静了好一会，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回答：“好，我现在去蝙蝠洞。”
迪克面无表情地低头拭去小家伙一直未停的眼泪，手却突然被捉住了。
明明还是一副泣不成声的样子，她却努力地抬起头，哽咽道：“杰……杰怎么了？”
迪克动了动嘴，发挥了他的演技素养，扯出了一个柔和的微笑：“别担心，亲爱的，布鲁斯去接杰森回家了，待会你应该就能看见他了。”
“真的吗？”
他安抚她：“当然——”
话说到一半，不远处传来的剧烈爆炸声轰然响起。
爆炸范围似乎不大，迪克只觉得脚下微微晃动了一下就平稳了下来，随即整座韦恩庄园的警报声就骤然响起，别墅里的所有灯光也随着变红。
迪克视线凝固在别墅的门口处，不敢置信道：“……小丑竟然来炸韦恩庄园？他疯了？”
尽管小丑的疯狂程度深入人心，但那都是因为他热衷于考验所谓人性，并不会针对富人穷人、男人女人其中任一类人，所以在这种时候突然来炸韦恩庄园简直是毫无理由——
除非，他确实有所针对。
迪克的脸色苍白了一瞬：“……不，这不可能。”
他深吸一口气，把所有无根据的猜想都从脑子里抹去，重新接通了阿尔弗雷德的线路。
一接通通讯，对面就快速地汇报起了情况：“迪克少爷，炸了庄园大门的都是阿卡姆疯人院中的一些低级罪犯，他们开了一辆货车直接闯了进来。”
这个情况还在能控制之中，迪克心中松了口气，抱着伊妮德往楼下跑去，刚想要转身，却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呼吸不上来。
他踉跄了一下，一只手仍然护着伊妮德，另一只手猛地抓紧了楼梯的护栏，身体出现了明显的异常，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变得松软无力。
在彻底倒下之前，迪克把自己的身体转了个向，背部重重地坠落在地，怀里的伊妮德依然在他手臂之中安然无恙。
意识混沌时，他眼前似乎出现了一片红黑色。
“……哇哦，那么努力地想要保护这个小可爱，真是帅气啊。”
迪克努力地瞪大双眼，最后还是失去了意识。
——小丑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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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奎因高兴地想要从男人怀里抱出那个同样失去了意识的孩子，却发现自己一下子竟然没法掰开他的手。
她试图加大力气，却只能挪动这只手臂一点点，根本没法把孩子抱出来。
小丑女的笑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大声叫嚷：“啊，为什么会这样！我竟然弄不开，这真的是非常让人讨厌！”
大概是发现自己没法做到，所以她顿时又换了一口甜甜的嗓音：“艾薇——来帮帮你可怜的哈莉甜心吗？”
随着她的呼唤声，一个身材妖娆、身上被绿色枝叶做成的衣服覆盖的女人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身边。
毒藤女的手指轻轻一勾，她身上不知从何处长出了一条细长的藤蔓，蜿蜒着爬上迪克抱着孩子的手，顶端的尖刺刺破了他的皮肤。
很快，他分毫不动的肌肉慢慢地变得松软，无力地松开了。
眼尖手快的哈莉在女孩滚下地之前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好奇地打量了她好几眼，还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她柔软的脸颊。
“哇，她真可爱，是不是，艾薇？”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丑女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小心翼翼把伊妮德抱在怀中，甚至自己跳起了舞。
艾薇翻了个白眼：“你明明能自己弄开他的手，为什么非要叫我？而且虽然她很可爱，但她不是你和小丑的孩子，哈莉。”
像是听出了她话中的不满，哈莉笑嘻嘻地跳到她面前，用力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唇印：“可是我想要艾薇帮我，谢谢亲爱的，这是谢礼~没有关系，她很快就会变成我和小布丁的孩子了！”
毒藤女点了点脸上的唇印，挑眉：“行吧，只要你不再提那个混蛋的名字，我就原谅你了。”
小丑女不高兴地耷拉了嘴角，但“哼”了一声之后还是小声嘟囔道：“好吧好吧……”
她又开始打量起了娇小的女孩，点了点她微红的眼角，甚至还帮她擦干了残留的泪水，笑着道：“你就要加入我们了，开心吗，小宝贝？”
因为艾薇的药剂陷入沉睡的伊妮德显然没有办法回答她的问题，所以小丑女等待了一秒，权当是她默认了，开心地欢呼了起来。
她身后的毒藤女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收回了那根藤蔓，侧首望了望别墅紧闭的门口处。
她没有告诉她的好姐妹，刚刚藤蔓刺进的不止是男人的身体，也是那个女孩的身体。
她纤长的手指勾起自己火红色的发尾绕了绕，打了个哈欠。
——最后保障安上了，希望那只小鸟能给出让她满意的报酬吧。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最后保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