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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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很快，就到了我第一天上班的日子。
说实话，我有一点忐忑。
自从我毕业以后，我一直是自由职业，从未真正意义上地去公司中上班，也从未与工作伙伴进行交流。
这对我而言，是一场属于我的考验。
但无论如何，我必须要面对。
没有什么可怕的。
HR带我进了我今后工作的岗位，很显然，这位HR搞不准我的背景，因为我没有参加面试，而是由上头领导口头要求入职的。
她心中门儿清，但面对我，显然有点局促，甚至都不敢看我的脸。
我十分了解自己现在的外貌非常有欺骗性。
顾曜彬是个长相颇为俊美的帅哥，这点毋庸置疑，即便是以我自己的眼光来评断顾曜彬的外貌，我也能够给个九十分。
少给十分，主要是由于顾曜彬之前的经历以及个性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但很显然，HR被顾曜彬浮于表面的外貌迷惑了，她的眼神飘忽，就连说话也变得细声细语，“这里是运营部，以后就是你工作的地方，我们这里的工作时间是早九晚六，中午十一点半吃饭，中午休息一个半小时……”
她语速非常快地将她以往经常复述的话在我的面前复述了一遍，说完或许连她自己都不太确定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其实这些在顾康城助理给我的资料中都有，我不喜欢什么都不知道的，所以便将这份资料认认真真地全部熟读了一遍，全部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很显然，如今便派上了用场。
“不用了。”我告诉她，“这些我已经知道了，麻烦你了。”
我很客气地拒绝了她，一如以往对待其他人一样。
可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被我拒绝了的HR竟然红了脸，含羞带怯地带着自己手中的一沓文件小跑离开了。
走之前还不忘善意提醒道：“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在钉钉上找我，我的名片是HR珠珠。”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一次感到了身份上的变化。
——我现在是个男人，还是个外貌品相极其不错的男人，所以会吸引女人。
但无论如何，面对曾经同性的喜爱，我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毕竟曾经是个切切实实异性恋的我，如今是个完完全全的同性恋。
我没有在这个方面关注太久，因为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着我。
我推门进了运营部的玻璃大门，而也在同一刻，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我。
这是一种我从未感受到的压力。
但为表善意，我对他们露出了一个笑，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些未来的同事中的女性齐刷刷地好似中了丘比特之箭。
至于男同事……
很难说明他们的表情，有艳羡，当然也有警惕，一言难尽。
我是第一次受到与以往差别这般大的回应，颇觉反应不良，转身便敲了敲运营部部长的门，进了运营部部长的办公室。
运营部部长是个中年男人，我敏锐地感到他并不期待我的到来，甚至可以说有些抗拒我。
“你便是新来的助理？”他放下手中的鼠标，上下打量着我。
这种从上至下毫无掩饰地打量令我不太舒服。“是的，您可以叫我小顾。”
“小顾。”他拖长了尾音，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算你是空降兵，到我这里，也必须要按照我的规则来，不要搞些特殊待遇。”
原来是看不上走后门的。
对此，我觉得这人还算是有些骨气。
我笑了下，当即表示。“邱部长，我不过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新人，很多事情都需要跟您学习，以后多多担待了。”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见我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摆摆手，示意我过来。
“我今天有些事，你先过来处理下这些。”
他没有什么压力地指着自己手头的工作。
我抬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见他也在看我。
我决定收回我刚刚对他的赞美。
他只是单纯地讨厌我这个人而已。
我对他笑了笑，没有什么负担地道：“当然，没有问题。”
看着他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外的那些员工全都习以为常的样子，我确定了这人早已是惯犯。
虽说我也知道在这种小公司中，有些小领导的确会借着职位之便偷溜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但这么明目张胆还被允许，却也是我不曾想到的。
我拿起了他刚刚指着的那些工作，随便翻阅了一下。
是一些很没有技术含量却很浪费时间的活。
这些事情，的确没有人愿意处理。
那么，我会处理吗？
答案是否定的。
勤劳勇敢是人的美德。
可惜顾曜彬本人是没有的。
而我，说句实话，我认为我目前的身份不用担心他拉我下水。
我悠哉悠哉地开始浏览曜杰广告的产品网页。
曜杰广告在各个网站都有自己的官方网站，主要的产品是对品牌的设计，广告的设计，推广。
如今时代发展，广告已经往互联网发展，单纯的平面广告早就被淘汰，作为行业内比较久的广告公司，曜杰广告本身在行业内已经立稳了脚跟，而它本身的客户量已经很大，客户量并不需要担心。
那么，首要所要抓的便是广告的质量，能够为客户抓取多少精准的客户。
而这块，也是最近曜杰广告打算做的，上层打算将广告这块分出去，让其他广告公司设计，而他们只需在其中抽成。
这样，他们既不用费力，就可以获得不错的利润。
在这点上，我认为池言的公司是很适合的。
因为池言的广告设计方案，都能精准抓到目标客户的需求，与他合作，绝对有利无弊。
但自从上次徐总监与池言交谈之后，也已经过了一周，这一周，也不知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想到了这点，我转头便打算去确认一下。
我在钉钉上找到了徐总监的头像，并且以运营部部长的名义与他打听了下合作公司的消息。
【徐总监】：运营部需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顾曜彬】：只是确认下合作的公司，打算与他们公司交流一下日后运营的方向。
【徐总监】：哎，我觉得可惜，那言婕公司的设计很有灵性，而且也很有吸引力，但……成本这方面……
我看到这段话，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
看来，这次合作要泡汤了。
那池言会不会很失望？
我第一想法便是这个。
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便经常看见池言为了这个项目而努力，经常熬夜到深夜，如今失败，是不是会很伤心？
我一想到池言那失落的样子，便想要再努力一把。
于是我发送了这条消息。
【顾曜彬】：不知道能不能安排下我与那位池总见面呢？我也很欣赏这家公司的设计方案。
徐总监那头过了一会才有回复。
【徐总监】：139XXXXXXXX，这是他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打算跟他见面，我可以安排，但……我觉得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之前我已经跟领导说过这件事了，可最后的结果不太好。
我已经对比过池言的广告设计方案与那家公司的设计方案，说实话，我认为那家公司的方案并不这么有吸引力，并且很没有特色，我并不认为这样的方案能够吸引到如今精明的客户。
几乎是立刻的，我认为其中必有猫腻。
所以，我还不打算放弃。
或许我真的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在这之后，我以忐忑的心情发了一条信息给池言的手机，心中希望着他不会将这条短信当做骚扰信息。
心中异常焦躁地等了将近五分钟，我的手机终于有了动静。
我几乎是立刻抓起了手机，但迟迟不敢打开屏幕。
但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抱着这样的心情，我划开了屏幕。
信息栏多了一条短信信息。
是熟悉的电话号码。
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进去，同时终于看清了回信的内容。
【池言】：你能够保证你所承诺的一切吗？
我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独立办公室是透明的玻璃门，我几乎要跳起来了。
我快速地打字。
【顾曜彬】：当然，约个时间，今天中午见个面，吃个饭，怎么样？
对面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复，明明才三分钟，对我来说如同过了一年。
【池言】：好，驴味轩雅间。
【顾曜彬】：行，我请客，我先去预定雅间，你路上开车小心。
那头似乎沉默了，似乎是被我的热情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或许是有疑惑的，但是最终没有将这点疑惑表现出来。
他回了一个非常公式化的——【好】。
我盯着这个收敛的【好】看了许久，忍俊不禁，就好似看见了屏幕那头郁闷却又无可奈何的池言的模样。
怎么办呢，一想到要见到池言，我便有种收不住的快乐。
我好担心，自己会表现得过分热情，吓到我的池言。
那就得不偿失了呀。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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