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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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数下来，柴门众人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命大。
一顿饭下来，徐容原先紧张的情绪基本散了干净。
谢遥跟周博两个人互相斗酒都醉得双眼迷离，就这样谢遥还嚷嚷着要去续摊K歌，周博也不甘示弱，拿起手机就要订包厢，可惜醉得眼前都是重影，手机都拿不稳。
史师姐也没想到一个没注意这两人就成了这副德行，眼看着谢遥推开椅子起身就要往外走，小朱师姐急忙指挥迟虞去扶他一把。
谢遥扯着嗓子就开始一展歌喉：“青春烂漫没有代价，谁记得爱情售价……”
迟虞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乱舞的手臂，重新将人按回座位上，旁边的周博也要开始闹腾，楚培南见状也过来一起镇压。
史师姐头疼地按住眉心，“他们俩住哪？”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小朱师姐有所了解但不多：“都住这附近，但是具体住址不清楚。”
事已至此，史师姐只能在附近酒店给他们订了房，又问他们谁有空能盯一下这俩醉鬼，把半夜把自己呛死了。
这种事一般都是年资小的师弟师妹主动，但是徐容瘦瘦小小的显然顶不住，最后这担子自然而然还是落到了迟虞身上。
倒是楚培南好心帮他把人送到酒店搬运到床上，“我也住这附近，你要是招架不过来可以联系我。”
“好的师兄。”迟虞应道，“不过我看师兄你晚上也没吃什么，要不一起点个外卖当宵夜？”
楚培南忖度几秒，倒也点头应下。
这么会功夫，床上的两个人已经小小打起了鼾。
史师姐开的是家庭房，迟虞跟楚培南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下，商量一番后点了两份鸡汤面养胃。
迟虞入组一年来，除了实验上的事外，跟楚培南交流不多，这会儿面对面坐着都有些尴尬。
“谢师兄以前不会喝那么多的，这次跟周博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了。”迟虞开始没话找话。
没想到楚培南认真地回答起来，“大概心里苦吧。”
迟虞有些不解。
“史师姐这次回国短期内老板是不会再让她出去了。”楚培南认真地分析起来，“弗国那边丛晓大师姐既然担下了，那很快这次的合作就会结束。”
“丛晓大师姐名不虚传。”
楚培南笑了，“倒也不是，这种合作本来就是老板用来培养手下人的，难度不大，不培养了自然要尽快结题，谁去处理都会很快，只是大师姐是老板心腹，简在帝心罢了。”
“开山大弟子自然是不同的。”楚培南之后要和迟虞合作很长时间，此刻倒也不藏私，“史师姐能力虽强，这些年老板一直都不满意她，太不受控制，这次跟美洲的事算是彻底激怒老板了。”
“史师姐一直没有交出在弗国的全部数据，老板这次在弗国停留那么长时间，也是这一部分原因。说到底，史师姐太想争权了，老板虽然不在乎这些，但是终归是容不得近乎于背叛师门的挑衅的。”楚培南言语中也是对史师姐的不赞同。
“那老板会冷落史师姐多久？”
“你觉得是冷落？”楚培南笑了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可没那么简单，史师姐想错了，以为老板会吃苦肉计。”
“等着吧，林诗诗的多中心不是难搞吗，史师姐正好闲着，年底之前肯定会全部搞定。”
“那年后是不是就会有其他安排了？”
“年后？”这次楚师兄不达眼底的笑了下，“大师姐都回来了，史师姐更没有用武之地了。”
迟虞愣住了几秒，“那史师姐怎么办？”
“放心吧，老板手里多的是活，不会让她闲着的，就是不会再有实权了。”
见迟虞傻掉了，楚培南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这些事离你远得很，史师姐这回犯的事太大了而已。”
“那谢师兄心里苦什么？”
楚培南满脸冷漠：“史师姐不重用了，那自然是要有人顶上，谢师兄就是个连翻身都不乐意的咸鱼，将担大任不乐意罢了。”
这可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迟虞心道，这种福气给史师姐她肯定是一百个乐意。
“那师兄你呢？”迟虞话一出口立刻觉得不对，不能这么问。
好在楚培南不计较，“我无所谓，毕业就行，老板对咱们这种人不会计较太多，犯不上。”
迟虞顿觉有了靠山，从此以后楚师兄就是他的榜样，大家都是毕业党，才不要搅和进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倒是徐容，我不太了解。”说着，楚培南面露困惑，“也没人通知我要加她进我课题啊。”
“不算加入，只是学习。”
“但愿吧。总感觉平静的生活要被打破了。”
“师兄，祸从口出！”
外卖很快送到，两个人边吃边聊了点闲话，果然八卦是拉进彼此距离的最好方式，等送楚培南离开时，两个人甚至都找到了同好，相约着一起联机打游戏。
楚培南走后，房间里只剩下迟虞一个清醒的人，回想起刚刚楚培南的话，他总觉得那些事跟自己隔了一层玻璃。
不过那也只是楚师兄的一家之言，迟虞思考几秒就选择放弃，今晚楚师兄也很是反常，他刚刚话到嘴边几次都没有问出口，也不知道楚师兄出去一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水……”谢师兄发出虚弱的需求，迟虞拎开一瓶纯净水凑到谢遥嘴边，喝醉的人边喝边漏，但也暂时解决了渴意。
刚给谢遥喂完水，迟虞还没来得及坐回去，房门就被敲响了。
透过猫眼看了一眼，见是楚师兄又回来了。
“师兄，你忘带东西了？”
楚培南脸上的神色不太自然，语气也有些慌乱：“没有，你一个人照顾两个不方便，我今晚也留下吧。”
迟虞有些疑惑，但终归是没有多问。
房门重新关上的瞬间，楚培南紧绷的脊背松懈下来，调整了几回呼吸才开口：“你这会儿要洗澡吗？”
迟虞摇摇头，这会儿还有点早，刚刚他也喝了点酒，本来他是打算在沙发上先眯会儿的。
楚培南见状便表示自己先去冲个澡，迟虞自然没有意见。
家庭房的浴室幸亏不是磨砂玻璃的那种，避免了尴尬。楚培南站在热水下，醉意被热气蒸出，一闭眼就是刚刚在楼下遇见的人。
他从十八岁起就断断续续地做起一个连续的预知梦，起初他还没有感觉，直到梦境里的人一个个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刚开始是不甚熟悉的同学，那时他以为是海马效应，但后来，梦见的人越来越熟悉，细节上越来越精细，他开始恍惚。
直到，梦境开始有了主线，主线的开始就是他拜入柴门。
说出去可能会被送进精神病院，但是他真的预知师门每一位的未来，和之前的先知有所不同，这条主线里的人物，只有初遇过后才能梦见。
他梦见过史明瑶失意大醉，昏睡在路边；也梦见过丁羡冬深夜去接她，结果出了车祸；还梦见过谢师兄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郁郁寡欢，活泼开朗的一个人硬是抑郁成疾……以及，梦见过自己被人当成替身却不知，沉迷情爱，最后客死他乡。
明明就站在热水下，却感同身受了梦里那晚冰冷刺骨的寒意。
迟虞在沙发上眯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快半个小时后了，浴室里水声依旧，迟虞顿觉不对，立刻跑过去去敲门。
浴室里意识混沌的楚培南被外面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眼前发黑，强烈的作呕感让他连张口都不能。
好在迟虞终于破门而入，见楚培南半靠在墙上，脸上都是不正常的红晕，显然是缺氧了。
当机立断地关掉热水，又拿过浴巾草草给楚培南裹了下，迟虞这才艰难地扶着人出来，将人放到仅剩的一张床上，迟虞又重新拎开一瓶水给楚培南喂了几口，见他缓了过来这才松口气。
“吓死我了师兄，我差点以为今晚要上新闻了。”
楚培南有心想说点什么，但是这会儿压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醉酒的人是不能洗澡的，我本来以为师兄你还是清醒的，没想到只是伪装的好。”迟虞想起楚培南之前的去而复还，结合一下现在的情况，做了个推测，“所以师兄你不会是发现自己也喝多了，走了几步觉得不行才回来的吧？”
楚培南闭着眼，迟虞的声音在他的耳鸣声中不甚清晰，虽然他的猜测不对，但是楚培南也没有反驳的力气和想法。
反倒是迟虞这会儿的喋喋不休给了他一点真实感，极大的抚慰了他惊慌的心情。
迟虞也是真怕了，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地插科打诨，也不在意楚培南回不回答，反正他也只是在缓解自己的紧张而已。
正好隔壁床一直老实睡觉的周明远突然梦中惊坐起，吓了迟虞一大跳。
周明远人坐起来了眼睛却一直闭着，迟虞意识到他这是在梦游，也不多打扰。
梦游的人有自己一套逻辑，迟虞见他要下床，但是却找不到鞋子，便顺势把放到床尾的鞋踢进了床底，周明远没找到鞋，便又躺了回去，呼吸重又平稳下来。
迟虞只觉这一晚上折腾的他不轻，偏巧这时门又被敲响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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