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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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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清颜就见不染忍不住大笑出声，又因为受伤太重，笑声中断断续续夹杂着一些咳嗽声。
他笑得癫狂，宛如一个疯子。
“说话。”清颜蹙眉看着他，想再给他一巴掌，又怕他爽到。
不染看起来是真的很高兴，笑了一会儿才勉强平静下来，苍白的面上都泛起了一层薄红:“阿颜真可爱。”
见清颜神色越来越冷，他放轻声音哄:“阿颜别生气，我现在就告诉你。”
“阿颜应该已经猜到我有上一世的记忆，在我上一世的记忆中，古魔之气是在封堎死后才出现的。”
不染坐在雪地里，后背靠着一块高耸的寒冰巨石，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上挑的双眸也时不时轻阖一下。
“封堎死后，古魔之气找上封悬，古魔之气本就不好控制，封悬又因封堎的死深受困扰，两者相加下，封悬神智混乱见人就杀，我便是在阻挡他时沾染上的古魔之气。”
清颜观察着他的神色，想从他的表情中判断出这些话的真假。
不染见状轻笑一声，语气却有些埋怨:“阿颜不信我，为何要问我？”
清颜淡声:“不冲突。”
见人血流了一地，已经没有多少活气，她又道:“吃丹药。”
脑袋向后靠去，不染缓缓闭上双眼，没再有动作。
清颜知道他没有陷入昏迷，盯着人看了几眼，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颗治愈丹喂人服下。
不染这样的，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指腹不可避免地碰上冰凉柔软的唇瓣，清颜眸光微闪，手指抵住丹药，往人嘴里按去。
不染舌尖一卷将丹药吞下，又在清颜想收回手时，迅速把人白皙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舔舐。
清颜愣了一下，抬眸对上不染含笑的双眼，眸色缓缓下沉，指尖按住作乱的软舌，清颜倾身朝人靠近了些。
膝盖顶住人不可言说的部位，她冷笑出声:“真该让世人好好瞧瞧佛子这副下贱求欢的饥渴模样，简直比青楼小倌还要骚.浪。”
不染尝试抬了抬软舌，眼尾泛起红晕，眸中笑意与爱意越发浓烈，他无法开口说话，神色中却透露出“阿颜喜欢就好”几个字。
清颜轻啧一声抽回手指，视线落在已经稍显吃力的封堎身上。
若不染所说为真，那她可还要护着封堎？
不染从一旁搂住她的腰，将头靠在她肩上，满足地喟叹一声，而后劝慰似地开口:“古魔之气连我也净化不了，阿颜可不能因一人，便置所有人于不顾。”
清颜语气淡漠:“这话佛子该对自己说。”
进寒冰石林易，出寒冰石林难，如果找不到正确出口，进入其中的人会被寒冰碎石磨尽灵力，直至被碎石割成碎骨烂肉。
可封堎与封悬二人别说找出口，从进来后便是寸步难行，周围高耸的寒冰巨石变换几轮，估计他俩都没多余的心思发现。
清颜看得有些无奈，别的不说，封堎这修为还真是虚得可以。
当初她和楚凌的修为一个在合体初期，一个在出窍巅峰，在没遇上寒冰石心前，俩人还真没把这些碎石当一回事。
眼见一块碎石割破封堎手臂，青衣染上血色，清颜视线一顿，问不染:“在你上一世的记忆中，封堎可是死在寒冰石林？”
不染沉默不语。
清颜偏头看他一眼，抬手戳戳他眉心的莲花血印:“说话。”
不染闷闷地“嗯”了声，搂着她腰的手又紧了紧。
清颜没再管他，神识探遍寒冰石林各处，无果后，又尝试与秘境规则沟通。
她对封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封堎本性为善，一个本性为善的人，她不可能见死不救。
在清颜凝神感知之际，一道苍老神秘的女声在清颜识海中响起:“天女唤吾何事？。”
秘境规则本无性别，但在几十万年，甚至上百万的存在中，祂们会自主选择性别与有缘人交流。
清颜眉头微松，有些惊喜秘境规则会回应她。
天道亲娘曾与她说过，这些自然形成的秘境，要么是已经崩塌的世界的“碎片”，要么是在“发育”中的世界。
秘境规则可能是曾经某个世界的天道，也可能是未来某个世界的天道，都是能够与之交流的，只不过要看祂们愿不愿意回应。
“前辈待晚辈已格外宽容，晚辈理应不再打扰前辈。”清颜语气尊敬，态度诚恳:“只是晚辈现下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望前辈指点迷津。”
秘境规则语气平和:“天女直说无妨。”
“雪原秘境开时，存在于魔渊深处的古魔之气不知为何亦进入了秘境之中。”
清颜坦诚道:“古魔之气善于鼓动人心，沾染者轻易便会入魔，实乃危险之物，晚辈欲将它捕捉，却始终探寻不到它藏在何处。”
秘境规则听完她的话，语气稍显犹豫:“天女欲将它捕捉？”
听出秘境规则语气中微妙的意味，清颜默了默，还是“嗯”了一声。
“不瞒天女所说，古魔之气是吾有意放入秘境。”
秘境规则也没有隐瞒什么，如实相告:“它看上了魔族的一个晚辈，与吾做了交易，想借吾的秘境锻炼那名晚辈，时机未到它不会出现，吾亦会遵守承诺不暴露它的踪迹。”
清颜闻言并不好奇秘境规则与古魔之气做了什么交易，倒是明白过来为何以她现在的修为，还会遍寻不到古魔之气的踪迹。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别人”想藏点什么还是没那么好找的。
察觉到清颜隐隐不悦的情绪，秘境规则的化身在虚无之处露出忧虑之色。
清颜是这个世界的天道孕育出来的宝贝疙瘩，而她算是“借住”在这个世界，这真要惹恼了人，人会不会把她的秘境闹个天翻地覆不一定，但这个世界的天道若是知道她惹了自己的宝贝疙瘩，一定会把她驱逐出这个世界。
思索一番，不待清颜开口说什么，秘境规则又道:
“吾虽不能告知你它的踪迹，但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它很看中那个魔族晚辈，若是那个魔族晚辈出了什么意外，它不会置之不理。”
清颜敛眉:“晚辈试探过，它并未出现。”
“那只能说明还不够。”
秘境规则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断了与清颜的感知，多说多错，她先遁了。
听她这么说，清颜沉思片刻，明白了。
若封悬奄奄一息引不出古魔之气，那就只能让他死一死了。
天道亲娘说的是气运之子能救一个是一个，意思就是死一个两个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这个世界气运之子多，不像别的世界死一个气运之子就运行困难，而且天道亲娘也说了，实在不行还有她这个天道之女能顶一顶。
做出决定后，清颜抬手为封堎镀上一层灵罩，并束缚住他的行动。
封堎见自己被灵罩护住，先是一喜，又见灵罩并未护住封悬，便要继续帮人击退袭向他的寒冰碎石，却蓦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眼睁睁看着封悬倒在血泊中仍被飞来飞去的寒冰碎石攻击，封堎眼中充血，急得流下血泪。
不染见状不由唏嘘:“阿颜好狠的心。”
听着他看似唏嘘实则幸灾乐祸的语气，清颜睨他一眼:“抱够了?”
不染无辜地眨眨眼，一副我什么也没说的乖巧模样。
清颜正想说什么，周围空气一阵波动，一团紫黑色的云雾直直冲向几乎只剩下白骨的封悬。
就在紫黑色云雾、也就是古魔之气冲进封悬体内之前，一道皎洁如月光的灵力将它全全裹住，渐渐把它压缩成一颗紫黑色的珠子。
清颜闪身上前将珠子握进手中，随即看向躺在血泊中的封悬。
在古魔之气出现的瞬间，清颜为他注入了一道蕴含治愈效果的灵力，只不过眼下看来，似乎已经救不活了。
除非她放任古魔之气进入他体内，但这是不可能的，这次她不会让任何人沾上一丝古魔之气。
察觉封堎哀求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清颜顿了顿，抬眸与他对上视线。
封堎现在看起来十分狼狈，青衣破烂染血，脸上流着两道血泪，眸中的哀求如有实质。
清颜有些庆幸对他下了禁言术，不然她现在一定会被他哭嚎得头疼。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清颜又移开视线，看向漂浮着的寒冰碎石。
寒冰碎石流光溢彩，若是忽略它的杀伤力，倒有些像是漂浮着的鲜艳花瓣。
“你这女娃娃也太狠心了些！”
发现古魔之气想与自己对话，清颜便接受了它的传音，才一接受，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她毫不客气地回击:“比不上你。”
古魔之气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愤懑:“你快让我进入他体内，他还有救。”
清颜没有动作。
古魔之气气急:“你不是馋他身子？舍得让他就这么死了！？”
清颜:“……你怎么污蔑人？”
“还不承认？”古魔之气冷哼:“我一直跟在你们不远处，别人看不出我还看不出？你这女娃娃色得很！”
清颜:“……”
作者有话要说： 颜宝:咳，我一个大女人，色点怎么了……
O(∩_∩)O这章属实给我写爽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