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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068 ...

  •   在决战之前,乔瑟夫曾经严肃的和他们分析过他所知道的关于斯莉诺特的一切。

      当时承太郎还以为乔瑟夫会开口就强调斯莉诺特是多么危险而强大的敌人,但是没想到他思虑片刻,给出的第一个定义却是……‘慢半拍’。

      “这不只是我的评价,这也是瓦姆乌和卡兹都认可的评价。”乔瑟夫严肃的说,“然后和这个评价相关联的,斯莉诺特的第二个特质是‘好学’。”

      因为斯莉诺特是慢半拍的,所以她永远无法走在最前面。
      因为斯莉诺特是慢半拍的,所以她永远都在学习。

      替身是本体精神的体现,斯莉诺特就如同她的卡巴拉之解,是用各种各样的元素所组装而出的‘新个体’。
      还住在暗之一族的时候,斯莉诺特就在学习怎么当一个柱人。
      当卡兹带着唯一赞同他的同伴杀出时,斯莉诺特在学着卡兹怎么成为一个究极生物。
      当乔瑟夫和西撒出现阻拦时,斯莉诺特学着争夺艾哲红石。
      当重新回到地球时,斯莉诺特又在学着怎么拥有替身。

      以柱人的标准来看,斯莉诺特绝对算不上天才,她也就是略显聪慧的水平。
      这种并不出众的聪慧加上她慢半拍的特质,就让斯莉诺特显得平凡、无功无过。

      为了表明自己所说的准确性,乔瑟夫还举了一个例子:“就比如我们第一次看见卡兹和斯莉诺特见面的时候,卡兹就在嘲笑斯莉诺特连仿制石鬼面都仿制不好。”

      “不过,柱人一向很有恒心。”
      乔瑟夫叹口气,说道:“即使是作为敌人的我也得承认,斯莉诺特一直都在进步。”

      “斯莉诺特的生活方式,就是选定一个目标后将‘超越这个目标’作为自己的生活,成功之后再选择下一个目标,如此反复,周而复始。”

      学习柱人、学习卡兹、学习替身,斯莉诺特永远在学习,当她学完一个东西后总会出现新的事物,所以她永远在学习、她永远在前进。
      并不快速,但也从未停止。

      在现在这个停止的时间之中,承太郎看着仍旧在注视着他的卡巴拉之解,莫名有着不好的感觉。

      他也能停止时间,所以他意识到在这暂停的时间之中斯莉诺特也是能够思考的,或许还有不到两秒的行动时间——只不过刚刚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这两秒被消耗掉了。

      他刚才确实在赌,赌一把他的速度能够快过斯莉诺特,能在她之前停止时间、能在五秒之内组装起武器然后瞄准攻击,他还赌自己能在作为这一切后率先停止时停,让时间流动一瞬间光速的攻击能够命中到斯莉诺特。

      幸运的是,他比想象之中最好的结果都要快上一筹。

      承太郎呼了口气平复心情,白金之星拿着艾哲红石和乔瑟夫之前准备好的设备,快速而精巧的将两者组装了起来。

      这是用艾哲红石组成的简易高温激光武器,理论上足以杀死究极生物,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只是尽可能的在离斯莉诺特够近的位置扣下扳机,让她无法躲避这次攻击。

      又一次深呼吸,白金之星用力跳跃,用堪比飞行的速度将他带上天空,朝着斯莉诺特的位置移动。

      在整个过程之中,卡巴拉之解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逐渐靠近的白金之星,眼底似乎仍旧存在着思考的流光。

      卡巴拉之解是斯莉诺特学习能力的具现,是她以‘超越某物’作为自己的生存方式的具现,所以卡巴拉之解从存在开始,就是为了学习、为了模仿、为了超越而存在。

      卡巴拉之解仍在学习。
      卡巴拉之解仍在解析。
      卡巴拉之解仍在模拟。

      空条承太郎漂浮在半空,在这时间暂停的世界之中他如同踏在无重力的空间,如果没有外力干扰就可以停留在原地,停留在半空也不在话下。

      承太郎也能暂停,以他的感受来说,恢复时间之后是无法立刻再次暂停的,虽然没有尝试,但他觉得至少需要一两个呼吸的时间才能再次使用。

      斯莉诺特是究极生物,也许她能恢复的更快。
      但是仍旧是碳基生物的她,反应速度就绝对不可能快过光束。

      空条承太郎扣下了扳机,死亡正在膛线之中蓄势待发。

      只要时间恢复流动,足以将斯莉诺特烧成灰烬的高温就将径直命中。
      就是她能在下一秒重新停止时间也不可能凭空将热量抹除,到那时候离得最近的承太郎可能会在最后一次时停之中被斯莉诺特杀死,但她的败局已成定数。

      承太郎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件事,但看着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的存在。

      他只是压了一下帽子:“还剩一秒。”

      看着近在咫尺的激光,卡巴拉之解停止了思考。
      它得到了答案。

      不太对劲。
      承太郎意识到那不是错觉,斯莉诺特正在以极缓的速度行动着。

      现在明明还是他暂停的时间,斯莉诺特应该也已经耗尽了她有的活动时间,但是为什么——

      他视野之中的斯莉诺特突然用一种极快的速度发生了移动,时间同时再次开始流动,致命的激光精确命中了瞄准的位置,那高温甚至将命中处一周的混凝土和柏油路都烧融蒸发。

      但是斯莉诺特已经不在原地了,这一次攻击打空了。

      没等承太郎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等他开始从空中下坠,时间就又一次的被停止,斯莉诺特的声音也随之从他背后传来。

      “勇气、觉悟、智慧、命运,正是如此,这正是你的祖父——乔瑟夫·乔斯达跨越了绝对的实力差,战胜我和卡兹的武器。”
      “空条承太郎,我在此承认你的勇气,你证明了乔斯达的血脉仍在延续你们的「觉悟」。”

      承太郎还有能活动的五秒,白金之星毫不犹豫的转头,全力一拳朝着身后声音的方向挥舞而去:“欧拉!”

      可这一拳被轻而易举的接下了。

      斯莉诺特手上缠绕着代表波纹的金色,有着波纹的辅助,在和白金之星的角力之中她硬生生的将这个足以开山裂石的直拳推到一边。

      看着空条承太郎那愤怒的脸庞,斯莉诺特愉悦的笑出了声:“但是很可惜,你们慢了一步啊。”

      卡巴拉之解又一次得到了答案。
      斯莉诺特又一次前进一步。

      “还要多谢你,刚刚那还是我的第一次在意识到时间被停止的情况下作为观察者、而非使用者去观察时间暂停。”

      “如果想在地图上确定一个位置,那就至少要从两个位置确定方向,然后就能得到交叉点。”
      “卡巴拉之解观察了两种状态、得到了两份数据,于是它看见了位于视线死角却又唾手可得的真理。”

      斯莉诺特的身影如同闪现一样消失在原地,并在下一个瞬间出现在空条承太郎的身后,挥出了包裹着波纹的一拳:
      “暂停的速度就如同滑轨、操控重力的能力就如滑轮,真理从一开始就摆在我们的面前——时间既是重力!”

      白金之星勉强来得及回身挡住了斯莉诺特的这一拳,但是过于强大的力量还是将空条承太郎连带着白金之星一起打飞出去,

      他狼狈的摔落在街道上,隐约浮现在他体表保护着本体的白金之星双手抓地想要稳定住自己,但还是因为冲击力在地上划出了一道轨迹才停下。

      承太郎站起来还是没忍住咳嗽两下,幸而有白金之星保护,他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

      随之,他顾不得疼痛看向还漂浮在半空中的斯莉诺特。

      “时间的停止,其实是将自己加速到周围的一切都如同暂停的高速状态,稳定的处于这种高速之中,一切自然看起来就好像暂停了一样。”
      “而同样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在时间被暂停的过程之中还能加速自己——如果无法用加速影响外部,那就是只能思考;如果加速可以影响到外部,那就可以在别人暂停的时间之中流动。”

      说着话,斯莉诺特张开手臂,似乎是在向承太郎展示着什么。
      “而我,已经掌握了这个能力!”

      也就意味着空条承太郎的时间暂停已经不是杀招。
      战局又回到了最初的对他们不利的那部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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