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134 ...
-
诅咒们撤退了，这一次针对咒术界、或者说针对五条悟的袭击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但是咒术界的混乱才刚刚开始。
首先是总监部，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五条悟在本次讨伐战之中深受重伤，并且还得到五条悟在此之后恐怕都无法再使用术式、甚至连使用咒力都勉强的消息。
然后总监部的注意力甚至连一秒都没分在那些导致了五条悟重伤至此的诅咒身上，第一时间达成统一意见，宣判五条悟‘负本次涩谷之战损失全部责任’，并且要趁机清洗五条派的人员。
他们堪称迫不及待的给虎杖悠仁判了死刑，顺便派人去解决夜蛾正道，禅院家那边似乎想要趁机把伏黑惠迎回本家，其他还有一部分人也光速获罪。
虽然这是柏嵩控制着总监会下达的指令，但是柏嵩疑惑的发现，如果他的命令再下的慢一点的话，总监部好像就要自己讨论出个差不多的结论出来了……
甚至总监部比柏嵩还要激进一点，想连着乙骨忧太一起处刑，还是感觉如果这么做就实在是太像卧底了的柏嵩因为不想暴露而拦下来的。
现代一共就五个特级咒术师，夏油杰在他们的视角里已经死了，结城郁惠被诅咒控制，五条悟身受重伤失去战力，特级本来就只剩九十九由基和乙骨忧太两个人了，就这还想判乙骨忧太的死刑。
这帮人的脑子里是一点都没考虑过能把五条悟坑死的诅咒到底该怎么解决的问题啊。
五条悟相对于其他咒术师是断代的强大，而现在和这个断代的强大都被解决了，总监会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警惕能解决五条悟的势力而是抓紧夺权……就挺让诅咒无语的。
在咒灵基地之中，柏嵩的声音从一只咒灵嘴里传出来：“总之，现在总监会想判五条悟死刑，但是五条家肯定不会答应的，他们觉得只要六眼还在就好说，术式熔断虽然很致命但是对于御三家而言还是有修复的希望的，他们不可能放弃自己花了百年时间才等来的神子的——哪怕这个神子不太听话。总之，现在五条家正靠着自己在咒术界的势力给总监会施压保下五条悟，但是其他五条派的人就不好说了，五条家现在是没精力再多分出一份精力去管他们……”
梦声听着柏嵩的滔滔不绝，精确的找出了重点：“虎杖悠仁、伏黑惠他们人都在哪里？”
“虎杖悠仁被总监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但是在总监会派人去抓他之前不知所踪了；伏黑惠在涩谷之战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加上现场有魔虚罗的出现报告，现在总监会觉得伏黑惠应该是召唤出魔虚罗和谁同归于尽了，但是禅院家不信，还在找他……”
柏嵩说的这些消息是剧情内的角色会知道的部分，而在剧情外，白月正在通讯频道里和梦声讲解着更详尽的情报：【五条悟被救回五条家之后拜托了夏油杰去帮虎杖悠仁，夏油杰也已经把虎杖悠仁劫走带去盘星教了——顺便说一下，这个地址是五条悟告诉他的，现在夏油杰正在被美美子和菜菜子抱着哭而不知所措中，虎杖悠仁没什么事。】
【至于伏黑惠的话，伏黑甚尔之前为了救他和魔虚罗大打出手，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加上禅院家正在找他，伏黑惠干脆跟着伏黑甚尔回了一个安全屋，现在正在冷着脸给伏黑甚尔做饭。】
“平民死亡数出乎意料的低，大概是因为在弘的‘极之番·爆’发动之前给周围的人留出了大概40分钟的撤离时间吧，反正被直接击垮的建筑物里都没什么活人了，再外围的位置的话被热浪灼伤、冲击波击飞的杂物砸伤的人不少，但是直接致死的到是没几个，也就是个位数吧。”
白月的声音很感慨：【和原本的涩谷事变比起来，这一次的伤亡数看起来简直是奇迹发生了。】
要知道原本的涩谷事变不止有四大咒灵为了拖住五条悟在乱杀人，放出了一堆改造人搞袭击，后面更是还有两面宿傩展开领域把半径140米范围内的密集人群人全部砍成了粉。
相比之下，被弘轰平的区区几条街和个位数的死亡人数简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个地方的人又不知道原本的【涩谷事变】是什么样的，在他们看来这次袭击就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恶性事件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看起来是’，如果不和原命运线的涩谷事变做对比的话，这一次的涩谷之战本身就已经足够吓人了。
在闹市区，突然窜出来一个诅咒差点以一己之力灭了整个市，就算是被阻止了照样炸毁了数栋高楼，政府光是去想怎么解释这个损失情况就要愁的掉头发了，必然要向咒术界问责。
毕竟这么多年，钱也供着、待遇也捧着，就是为了让咒术界能把诅咒的问题给安稳解决了，结果现在来这么一出，不推个重量级的人出来背锅这事儿是过不去了。
正好，作为几乎所有总监会高层痛恨的五条悟在这件事中深受重伤失去了他的‘力量’，五条悟作为咒术界远近闻名的‘最强’份量自然是足够背锅的，在几乎全部都是私怨的讨论之后，总监会毫不犹豫的把五条悟卖了。
至于说诅咒，在总监会的思维里，反正那个诅咒已经自爆了，那这个威胁就算是没了，不用在意了。
至于说同伴？诅咒能有什么智慧，多半就是聚集在一起的一堆高等级咒灵吧，虽然没了五条悟之后任务量大幅增加，但反正不是他们去前线拼杀，那就无所谓了。
总得而言，总监会认为五条悟半残这件事对他们而言是百利一害的好事，不趁机操作一下都对不起自己。
这么一想的话，他们还得谢谢这个诅咒呢！
如果柏嵩能知道这帮人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一定会在无语之后替早早下班的弘回一句：不用客气。
毕竟这个服务不是免费的，至于代价，反正弘已经退场了，就由他代为来收好了。
而他收的代价就是……
柏嵩看着面前这群在愉快之中大脑逐渐放空的人，右手撑在桌子上托着组成自己脸的书本，另一只手敲了敲桌面。
代价就收取，他们的意识和思维吧。
“总监会的成员基本都转化到‘盲从’阶段了，剩了几个转化时间比较短的，也就是这两三天的事情了。”
柏嵩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张着大嘴的咒灵，气息只有四级水平，但是这种被专门制造出来的咒灵可以将信息传递的非常远，并且几乎不会留下咒力残晦。
“正常情况下我估计他们还能撑一周多的，但是这次因为五条悟的处理结果符合了‘盲从’的要求，他们的转化进度直接大幅增加了——我的术式要求的‘盲从’是不进行自己的思考，估计这帮人脑子里一听能判五条悟死刑就全是无脑赞同了，结果把自己最后的一点自由意志也给浪费了。”
说着，柏嵩也有点头疼：“现在总监会成员的异常就太明显了，我勉强以‘总监会最近太忙了，回家累的吃点东西就睡了’这种理由把总监会的那些家人糊弄过去了，但是这个理由估计最多也就撑个五六天，好消息是忙着争权夺利的总监会可以光明正大的降低派发任务的速度，有人问就是没空管这种小事，虽然看起来非常不负责任但是总监会平常干的事情也差不多所以反而不会有人怀疑。”
而派发任务速度的减少就等于说有一大堆咒灵被晾在原地没有人管，柏嵩就可以直接把那些咒灵的消息全拿到这边来，由咒灵一方去捕捉了。
之前是悄悄从咒术界一侧的手下偷单子，现在是直接包场总监会的全部任务单，咒灵的收集速度瞬间飙升。
而且因为涩谷之战导致的大范围破坏的缘故，像是往油锅里投入了一滴水，日本民众们的负面情绪愈发沸腾起来，咒灵的诞生速度也有所上升。
按照这个速度，只要再有一周多的时间他们就能凑够计划中需要的最低高级咒灵数了。
“但是这只是个保底的量，如果能再多收集一点的话，后续的计划推进就能方便不少了。”
这个量是之前五条悟还活跃着的时候为了防止他发现异常而定下的最低量，只不过前面的计划都开展的这么顺利，五条悟现在也没法管这些闲事了，梦声也就不打算只凑个保底就完事了。
柏嵩到是没什么意见，但是他有点担忧：“如果再拉长时间的话总监会这边的情报网可能就无法利用了，那样咒灵收集速度必定骤降，万一出现什么意外……”
虽说是直接包场，但是咒灵出现的速度还是固定的，不可能突然的多出来一大堆咒灵。
至于说直接公开咒灵的存在让民众恐慌，来让咒灵的数量短时间内激增的办法……问题就在于，原命运线的羂索用这招是为了制造混乱，而且他有结界铺垫可以收集那些逸散的咒力，而咒灵们的情报网是依托于总监会的窗系统的，如果直接公开咒灵的存在虽然总量会上升，但窗的死亡率也会上升，而且很可能出现因为情况过于混乱不想和没法上报的问题，咒灵的收集速度实际上还是会下降的。
再加上那样死人的数量明显会没法控制，这个思路就被任务员们以一种或有或无的态度给忽略过去了。
柏嵩的担忧很有道理，但是梦声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肯定也不是打算就靠慢慢抓咒灵来收集，她有个更高效的想法：“光从咒灵下手确实浪费时间，但是咱们这不是还可以用其他的人凑一凑吗……”
任务员的工作是在偏差值允许的范围之内修改命运，任务部则可以从中获利，而任务员会选择以救人的方式来修改命运的原因，则是出于‘基本的道德观念’，这也是任务部招人的基本要求。
但是任务员的‘基本的道德观念’也必须保持在这个基本的水平，不能过高也不能过低，这是为了防止有任务员看见谁都想救、乃至于想救下所有人的情况发生，这种极端的思想一方面会让偏差值激增爆表，一方面，也可能会把那些做不到的任务员逼疯。
这当然不是全部原因，但是却是任务部印在任务员培训手册上的原因，甚至有一句专门的标语——保持你的道德和冷漠。
梦声作为大前辈，而且是干了这么长时间一点心理健康问题都没有的大前辈自然深韵此道，虽然她不介意像是之前的希斯拉德那样顺着某种设定去大范围的复活普通人，但是也不会刻意去干这事；虽然她一般不杀人，但是如果说是原命运线里本来就死了的、在朴素的道德观念中看着是死不足惜的烂人的，梦声寻思着……
这种人死了就死了吧，死之前让他们发挥一下最后的光与热也算是不错了。
“柏嵩，你找一下禅院家的资料，交给日暮和鹭，让她们再随便带两三个咒灵一起去把禅院家的咒术师都抓回来。”
“这种聚居的咒术师大家族，想来能抓到不少合适的资源的。”
咒术师体内都拥有咒力，如果以非咒术的方法致死的话，咒术师的灵魂和咒力很有可能在原地生成一只诅咒，而且这种诅咒一般都要比自然生成的诅咒强上一些。
虽然这种非咒力致死诞生诅咒的方法成功率不是百分之百，但是……
咒灵的一方有真人、有梦声，可以修改灵魂的【无为转变】和可以靠咒力制造咒灵的【咒灭夜行】一起上阵，稍微研究一下应该就能找出百分百转化的效果了。
出于人道主义考虑，梦声会注意把这个过程做成无痛的。
梦声作出的决定对于现在的咒术界而言堪称惊世骇俗，但是声音依旧淡淡的，似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连同听着这个吩咐的柏嵩也只是淡然的回复了一句‘没问题’，而没有一点的怜悯或是同情。
一如禅院家，曾经擅自决定一个个仆役与子嗣的死生一样，冷漠，并且习以为常。
作者有话说
第134章 1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