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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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继续，场外观看比赛的真田突然对幸村说道：“你知道过了这么多年，我们家是怎么认出佐藤芍的吗？”
幸村因为这题外话愣了一下，知道好友不是无缘无故提起，便也回他：“没有，你没提过这件事。”
真田扫了眼少女手上的檀木珠串，声音低沉，难得带着些惆怅。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才八岁，仅有几面之缘，所以后来在电视上看到她的时候，并没有想起她就是当年的女孩儿。”
重名的人有那么多，过了这些年，人也长开了，模样有所改变很正常。
“那是什么时候？”幸村沉吟片刻，从好友的反应中敏锐地捕捉到了疑点，“是那个串珠？”
没等真田答复，他顺着思路往下说：“我记得，佐藤芍参加职网比赛的时候，手上除了护腕不带任何东西，只有一场比赛……在对战巴西选手的那次，她中场休息时，特意带上了手串，裁判还因此询问过她。”
因为不同寻常，所以幸村还能记得这个细节。
真田不置可否，他从不质疑幸村的机敏，继续提示他：“那你还记得，那一场比赛有什么特殊的吗？”
幸村先是疑惑，渐渐地蹙起眉头，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看向完全进入恶魔化的切原赤也。
——那一场比赛，白芍的对手是暴力型选手。
“4-1。”
场上的比赛接近尾声，其他正选在讨论，柳端坐在裁判椅上，手上笔记不断。
幸村和真田默然地站在一边，不发一言。
“真田你曾说过，前辈要是放出全部力量，可能会失控。”
过了半晌，已经完全理清思路的幸村慢条斯理地道。
“难道她的阴影来自于……暴力？而带着真田家给她的串珠，就是为了提醒和封印自己，不让自己失控。”
真田闭闭眼，“我不知道。”
“嗯？”
“我不知道她的阴影是什么。”
真田皱着眉努力回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记得，父亲带她回家的时候，她身上全是血。”犹豫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但她伤的并不重。”
“6-1，白芍获胜。”
幸村的心情难以遏制地变得沉重起来，目光环绕在调侃切原赤也的少女身上。
结束比赛的白芍像是结束了一场话剧，收起全部作态后，认真地给赤也指出不足。
即使故作挑衅，也好好指导了赤也一场比赛。
这样看似性情温柔的女孩儿。
他怎么也想不出她失控的原因和样子。
……
“赤也要坚持吃我给你配的药茶哦，我会让你的前辈们监督你的。”
白芍没忍住手痒，揉了揉小少年卷曲的头发，果然很软啊。
“啊，那个味道好怪的。”
切原皱了皱挺俏的鼻子，因为被揉着脑袋只能低着头，保持着微躬背的难受姿势，却并没有反抗白芍。
白芍很快放开手，觉得这孩子嚣张起来是真嚣张，乖起来也是很乖。
“都说了是药，怎么可能味道好。”
虽是这么说，她却将这话记在了心里，打算改进一下药方。
味道好不好倒在其次，主要是药茶本身起效慢，不如中药效果好。
切原赤也的血压有不正常的升降，这不是小事。
但药材的进出口管理严格，白芍不知道去唐人街能不能找到卖中药的，索性先将此事记在备忘录里。
但是，“嗯？”
幸村精市走到白芍旁边，见她看着手机愣住，提前准备好的话顿时溜到嘴边又咽下，转而问她：“怎么了？”
正选们跟在他身后，也有些好奇的样子。
白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握着手机问幸村：“你们接下来有时间吗？需要我给你们制定训练计划吗？”
少女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乱了正选们的节奏，几个人面面相觑。
“是有时间，也确实想请小白前辈给我们指导，不过，”幸村温声回道，敏锐地嗅出不一样的味道，“怎么突然这么急？”
柳翻着笔记本，猜测地问道：“前辈是要离开学校了吗？”
白芍点点头，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她干脆把手机递给他们。
“U-17的招募，我恐怕要去一趟。”
“U-17？”切原一脸疑问，“那是哪儿？”
柳解释道：“U-17，即Under 17 ，是以培养未来日本职业选手为目的进行的合宿训练。他们会招募并选拔17岁以下的青少年，进入青年网球集训营进行训练，最终选出日本代表队，赴海外参加各类国际赛事。”
幸村等人仔细看了一下邮件，应该是找不到白芍住在哪儿，对方便直接以电子邮件的形式，将邀请函发了过来。
“哎？！是让小白前辈去参加选拔吗？”
白芍微微偏头，思考着回道：“应该是让我去协助男子集训队的，我的年龄压在界限上，又已经是职业选手……”她去参加这种比赛，未免让人觉得不公平。
“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我本来想趁这段时间给你们做加强训练的，看来是没时间了。”
白芍无奈地耸耸肩，计划完全被打乱，她也有些苦恼，抬头却见一群少年双眼放光地盯着她。
白芍不动声色地退了一小步，淡定问道：“你们怎么了？”
“所以所以，”丸井和切原一左一右凑上来，兴奋地问，“小白前辈早就打算帮我们？”
“？”白芍反应过来后，眨了眨眼，哭笑不得。
“是啊！先不说别的，作为同校的前辈，自然是有义务帮助一下后辈。学校没对我提要求是体贴我，倒是我自己任性，偷懒了这么长时间……”
其实是她不确定立海大网球部需不需要帮忙，毕竟已经有三位大神在了，日常训练计划应当用不上她。
少女抬手摸了摸鼻子，眼神左右漂移，脸颊微红，一脸骄矜又不太好意思的样子。
“只要你们不觉得是我自作多情就好。”
“puri~前辈意外的可爱啊……”仁王躬着背趴在柳生肩上，笑容慵懒而戏谑。
“仁王君，你很沉。”柳生淡定地抬手，将他推下去。
“呵呵。”幸村不无遗憾地叹道，“真可惜，U-17只招募高中生，不能和前辈一起参加。”
幸村只是单纯感叹一句，白芍却是认真想了想。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嗯？”
她看到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们，便想起明年的全国大赛。
那可是十年一见的群英会啊。
白芍摇了摇手机，故作神秘地说：“如果大家明年全国大赛表现得好，且所有参赛学校都有出色表现，我可以说服U-17教练们一起递交申请，让国中生参与选拔。”
“真的吗？！”
即使这个要求听起来很严苛，但少年们的眼里依旧闪现出了期待的光芒。
真田沉声道：“立海大三连霸不会有失误！”
相比较其他人，幸村更加现实，他疑惑不解地问：“前辈这样做真的可以？”
白芍知道他想问什么。
“事实上，近年来，国际网协已经越发重视国中生的网球水平。此次我回国，日本网协虽然没有明确指出，但既然U-17招募我，就有让我们这些职业选手来帮忙提高中学网球的意思。”
今天不可能再打比赛，白芍示意大家往社办边走边说。
“所以，如果大家好好努力，这件事成功的几率是很高的。”
刚进社办坐下，切原便凑到白芍旁边兴奋得地叽叽喳喳。
“真的吗！那我们明年可以去U-17了吗？可以见到更多的怪物吗！”
白芍不禁眼神微妙，看向被他称为怪物的几人，差点被幸村温柔的笑容闪瞎了眼。
她故意逗切原：“那要你们表现好才行啊……而且，我可不会只给你们做训练清单，其他学校也有邀请我哦～”
“那些杂碎怎么可能比得过我们哈哈哈哈哈！”
幸村虽然对切原爆粗口抱有微词，却对胜利不容置疑，淡声道：“王者立海大，没有死角。”
其他人的神情同样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对白芍给其他学校做指导丝毫没有意见，却也对自己的胜利有绝对的信心。
“这不是很好吗，对手足够强大，比赛才能意思，puri~”
“没错。”真田难得看仁王吊儿郎当的样子顺眼，想起他的“宿敌”手冢国光，不禁哼了一声。
柳则是问向忍俊不禁的少女：“不过前辈不出赛真是太可惜了——身体还没好吗？”
虽然刚才白芍说她不出赛的理由都合理，但一想到她的眼睛已经复明却没有回职网，柳对她的身体状况表示怀疑。
白芍闻言，笑意略微收敛，她算是领教这几个少年的感知是多么敏锐了。
“嘛……确实是。”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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