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渊短篇故事集》远渊

6、蛹

　　七岁时，爸爸再婚，继母也有个孩子，五岁的孩子。进成了我弟弟。
　　[喂！大海鸥，你为什么会成为我姐姐？]
　　[恩……！因为我爸爸娶了你妈妈。]难以招架的小弟，还有我不叫大海鸥。

　　记得10岁时，洗鸥和伙伴们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了两只野狗。站在距地1米的木箱上，被困得哭成一团。赶巧，时年8岁的进路过，大展英雄救美之势。那么怕狗的进……我可以感觉到他挡在我面前小小的身体在颤抖个不停，却仍旧赶走了那两只大野狗。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当时，他留下了一句话。

　　他是我弟弟。

　　[欧！欧！洗欧！]友人的几声呼唤终于把神游太虚的洗欧拉了回来。
　　[怎么了？]洗欧看向好友陈倩。
　　[还怎么了？你刚才发呆差点就被车撞到了耶！]陈倩怒转忧[怎么了？]
　　洗欧对陈倩一笑[没什么！别瞎操心了。]
　　洗欧就像没事似的，[你不是还要去医院看陶伟吗？医院在那边，别走错了哦！] 洗欧向她一眨眼睛，用力的拍了陈倩一把，[快去啦？]陈倩边走边回头，不要紧吗？这几个月她就像失魂一样。
　　洗欧无目的的走着，她已经3个多月没见过洗进了。自从那天，那天……清理仓库的那天被爸爸骂走之后，他就再没有回家，连原来的学校也没有再出现过，说是转了，可究竟转到哪去了。三个多月了，他住在哪里，怎么生活，出门时连生活费都没有带。爸爸太敏感了，自从继母去世后就更加敏感。走着，她不知走到哪里去了。有几个人偷偷的跟着她，并遭到了袭击。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救了她，为了她而打架，熟悉的脸，熟悉的一切，在收拾完几个歹徒之后，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转身即离去。他，已经比我高很多。
　　进！
　　[小弟你受伤了。] 洗欧拉住他，他的手臂在流血，[你……住在哪里？]

　　这是城郊的一所旧公寓，即使白天相信也没几个人敢来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洗进住在3楼左边的第二间。房子里有厨房、浴室和一间卧室，除了一张床之外几乎没什么东西。厨房嘛！相信他从未用过。
　　洗欧帮进把伤口处理完毕，很大的伤口。{他这里跌打药倒很多}还帮他消了炎，放他睡下了。欧决定去买点东西，他从见面至今几乎没和欧说过话。这里看起来很可怕，但治安相对较好。买购完后，便回公寓。想帮洗进用毛巾水敷也被拒绝了。无奈，只得在厨房中做饭。
　　[小弟！偶尔你也该回家看看，爸爸很担心你呢！上次爸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见洗进一句话也不说，想是睡着了，算了！做饭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最近常这样，兴许是贫血，待会儿去拿检查报告。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洗欧开门后只见一个美艳的少女，她闪过洗欧。
　　[阿进！你出什么事了，一直没来学校，害人家担死了。]洗进出忽意料地对女孩很好，让女孩也吃了一惊，平时洗进甚至都不理她。看这样，不知心中正在萌发一种不知明的感情，告别后，旋风似的离开了这里。那种情感叫做妒意……自己竟然产生了如此丑恶的情感，接下来的事却更让她吃惊，在她心里重重的敲了一下。……
　　那时侯，窗外落着一场雨，洗进依在床上，深深检讨自己是不是太过份了。烟圈从他的嘴里如水泡般升起，无所是事。混乱的，他有些烦，当欧离去不久，他就把那女孩赶走了。他踱到窗边，越想越恨，用力的敲了窗棱一下，痛得要死。突然在蒙蒙的大雨中出现了洗欧，{用力眨眼}的确是洗欧。{眼神}。他连忙跑下楼，来到洗欧的面前。洗欧无力的到在洗进的怀中，她好美的显然头发湿了，看起来却更加鲜明。

　　[带我走吧！] {一惊！雨仍旧在下}

　　洗进帮洗欧擦了擦湿发，并找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给她。洗欧换了那身衣服，穿在她娇小的身躯上，这身衣服实在是大得可笑。
　　[很合适！]这是几个月来，洗进对洗欧说的一句话。一说出口，洗欧就已经满脸通红了。洗进的态度和之前完全不同，他把额头和和欧的碰在一起[有点发烧……在床上休息一下。]一边说一边陪着欧，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进轻轻的抚了一下她的头发。
　　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可是我就是很想碰碰你……看她睡熟了，洗进便跑到隔壁家借用了电话。此时，已经深夜……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成熟男声[喂！你找谁？]
　　[爸！姐姐在我这里。]没等他说完，电话中传来了叱责声[臭小子！你把我女儿带到哪里去了？]……XX◎□◎△◇
　　此时，洗进只是把电话有多远就拿多远，等这些XX◎□◎△◇回声消失了再拿过来听，其实继父是关心他的，自从他离家之后仍不断的往他户头上存钱，只是谈到洗欧的事就变得不可理喻。
　　[喂！喂！臭小子你有在听吗？]
　　[有！有！我有啦！]
　　[阿进！马上把你姐姐送到市立医院，我在那里等你们。]
　　[医院？为什么？]
　　[治病呀！我今天找了她一下午。马上！明白吗？]
　　[病？什么病？]洗欧警觉地察觉到这也许就是洗欧失常的原因。
　　[白血癌，早期幼粒型白血癌！] {更吃惊}
　　洗进马上带洗欧去医院。向邻居借了辆破车，在雨中急弛，这里距市医院有一段距离，马路很滑……非常容易出车祸……很容易……

　　蛹，毛虫化为蝴蝶的必然阶段。
　　蛹——一种没有成熟的生命、意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