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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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森从男孩不设防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他平静说，“明天是我的生日。”
郁云宫对恶魔先生的话深信不疑，惊愕地瞪大双眼，“好巧。”
他随即皱下眉：“可是我没办法给先生送去很多很多好吃的，也没办法陪在先生的身边，给您过生日。”
都怪他太弱了，无法进入A区，无法进入深渊。
奥森扯了扯唇角：“那就唱歌。”
郁云宫用力点头：“好，先生想听什么呢？我现在把我所有会的歌曲写给您看，您想听哪首都可以。”
奥森看着站起来在墙壁上写写画画的男孩，说道，“不着急，明天写，睡吧。”
郁云宫摇头：“不行，我不想让先生等着我，明天是先生生日，所以我今天必须做好准备工作。”
奥森懊恼，虽然男孩的这种行为表现出了对他的重视，但是熬夜很伤身体，且男孩已经很累了，该睡觉了。
他说：“明天准备。”
郁云宫头一次违抗了恶魔先生的命令：“不可以，您是我的先生，我必须认真对待这件事情！”
奥森无话可说，他皱着眉，唇角却是勾着的，眼眸里懊恼、心疼和欣慰的情绪交织。
郁云宫工作到凌晨，通宵给山洞和院子进行装饰，今天是艳阳天，阳光穿透层层灰云，为大地带来黯淡的光彩。
郁云宫捧了一捧冰凉的露水浇在脸上，熬夜带来的疲惫和困倦稍稍被消减。
他打开舍门，放出兔子和山鸡，几只小动物立刻围着他转讨要食物。
郁云宫喂好他们，然后拔了棵白菜扯碎了扔进小池塘。
池塘里生活这小鱼，因为被净化，它们不再具备攻击性，像是人类社会普通的鱼一样悠闲的游荡，偶尔会浮出水面捕捉昆虫和白菜。
郁云宫返回山洞，取出了昨夜用花草做出的小花环，分别挂在小动物的脖子上，又在池塘的水面上洒上一些小花瓣。
他站在栅栏外，看着鸟语花香的山洞和院子，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开心，“先生，我们的家好好看。”
奥森语气温和愉悦：“你很厉害。”
郁云宫羞涩地低下头，方才他只是向恶魔先生分享喜悦，结果却得到了夸奖。
这样和平时态度有很大差异的恶魔先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沉默了有十来秒，男孩生涩的转移话题，“我去邀请金雕一起为您庆祝~”
他大步跑进院子，仰头大喊，“金雕，你在吗？”
金雕从巢穴里探出脑袋，定定的注视他。
郁云宫：“今天先生生日，晚上一起吃饭呀~”
金雕听不懂别的话，但它听懂了吃饭两个字，于是挥动翅膀落下地面。
院子里有一堆木头，有许多昨天夜里郁云宫处理干净的食材，郁云宫点好火焰，准备开始早饭。
奥森见他动作明显迟缓下来，精神也不太好的样子，低声说，“深渊里恶魔的生日都是早上过。”
郁云宫点了点头：“嗯嗯，深渊的习俗和我们差别好大，我们都是中午呢，我得快点做饭啦，先生的生日快要来不及了。”
奥森：“把食材架在火上烤就行了，不用进行其他处理，反正我吃不到，不用那么精致。”
郁云宫神情黯淡下来，是啊，就算他准备的再好，恶魔先生也无法吃到。
男孩情绪低落，嗓音微哑，“先生，如果我能在您身边就好了。”
奥森：“会有机会的，到时候再加倍补偿给我。”
郁云宫重重点头：“一定会的，我一定会和先生见面的！”
奥森噙着笑，在心里说，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郁云宫放弃了做很多种食物的打算，但他坚持走完仪式，做了一个巨大的烤全猪。
这烤全猪是前几天金雕捉来的，他一直放在地窖里，还没有来得及吃，现在正好全部烤了。
开吃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郁云宫将小动物们安顿在烤全猪的四周，不让它们动弹。
金雕很聪明，不用郁云宫做什么，就从中读懂意思，乖巧的站定。
于是郁云宫拍着手，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他的声音仍旧很青涩，但在过去的一年里退去了奶音，蜕变成一个品行端正的小少年。
男孩的脸长开了，五官更加精致，眉眼的边缘锋利了些，看起来是一个正在茁壮成长的美少年。
少年的眼眸里倒映着火焰跳动的光芒，他低着头，将魔角在自己的视野里定格。
他原本唱的很快乐，可是勾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忆，眼眸渐渐湿润，嗓音也渐渐低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啪啪啪”的噪音，回过神来看去，发现两只小兔子人立站在在地上，学着他的样子，举起前爪拍手。
三只大山鸡扑腾扑腾的挥动翅膀，以翅代手。
金雕伸出一只爪子，扯下一块猪肉，递到男孩的面前。
郁云宫从它的眼睛里仿佛读出了“不哭，吃。”
郁云宫揉了揉眼睛，接过食物，“谢谢。”
明明是给先生过生日，他却觉得感动，无论是小动物们还是先生，在今天都很温柔。
郁云宫说：“一起吃。”
郁云宫咬着肉，和奥森说话，“对不起，我在你的生日上露了坏情绪。”
奥森说：“吃完饭按照约定给我唱歌。”
奥森只点了一首歌，他听着少年发育的逐渐清澈动听的嗓音，直到一曲终了。
郁云宫问：‘先生还想听什么？’
奥森：“不用再听了，一首足够了，去睡吧。”
郁云宫失落：“我唱的不好吗？我五音不...”
奥森打断：“唱的很好，但是你该休息了。”
郁云宫强忍着困倦：“可是您还没有许愿，生日还没有结束。”
奥森：“我已经许过愿。”
我的愿望是，早一点来到你身边。
郁云宫知道愿望是不可以说出来的，说不来就不灵了，他没有询问恶魔先生，而是虔诚地说，“先生，您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奥森：“是的。”
郁云宫很快抵不住困倦，坚持洗完澡，躺下就睡着了。
奥森凝视男孩疲惫的睡颜，低声地说，“生日快乐。”
你的生日既然充斥着不愉快，那就在这一天，因为我而快乐。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