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七十一节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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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野晶子」
真是稀奇。
森鸥外在从藤间云口中听到这个熟悉的人名时，他脑海中浮现出的记忆片段，并不是这个名字的所有者，其在基|地航|母“燕骑士”上嬉笑怒骂的各种形象，而是他与此人初见时，对方在一家日式点心店中活力满满、认真待客的模样。
尽管这样说，爱丽丝知道后肯定会同自己发脾气，但是森还是认为异能力是存在优劣之分的，特别是与谢野晶子所拥有的那种堪称“神迹”的能力。
过往的记忆，仿如一片掺杂着热爱、偏执、愤恨、懊悔与不甘的波澜之海，一时间竟将森的神志短暂地卷入了由多种复杂情绪构造出的海浪之中……
藤间见青年医生在听了他的话后，半天没个反应，于是出声轻唤了对方一声：“森医生？你还好吗？”
回过神的青年恢复了理智，他猜不出藤间为何会突然向他提起与谢野的事，索性选择了继续装憨，再套对方些话来：“在下方才在会场里喝了一杯饮品，里面许是含着酒精罢，这会儿……后劲好像上来了，弄得在下有点头晕。”
听了森的解释后，藤间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咧嘴调笑道：“原本我以为森医生你的酒量会和大佐先生一样好呢，毕竟都是从军中出来的人，真是没想到啊~需要我帮你拿点温水过来吗？”
“不用，在下留这里透透风就好。”森抬手将鬓发理至耳后，说道：“您所说的那位‘与谢野’，多年前的确跟在下实习过一段时间，不过在下从军中出来时，对方似乎也已离开了军|队。”
“我与她已许久不通往来了，”森故作平常道：“不知今日——您为何突然提起了此人？”
听到青年一句话就撇清了自己与“故人”之间的关系，藤间脸颊上的酒窝也愈发明显了：“我只是偶然听熟人说起了这个‘与谢野晶子’，对方似乎在战争中受了什么精神创伤，至今仍被隔离在某个设施里呢。”
“既然森医生和此人并不相熟……”藤间直了直腰，作势要走，“想来你对她的事，也应该没有多少兴趣去了解了。不像今晚的‘主角’，从前些日子起，就有不少人在打听我们港口Mafia这位新任干部，平日里都有哪些喜恶了。”
没从藤间口中套出话来的森，见对方打算离开，心中不免焦急了起来，他挪步追了男人半步，正要出声挽留对方时，忽然听到一轻一重两种脚步声，从他们二人身后传了过来。
循声回头，森与藤间看到了扶着太宰治肩头，缓缓向他们这边走过来的白发老者。
原本在走廊交谈的二人，连忙站正身子，朝老者所在的方向颔首道：“首领。”
“你们两个怎么在外面？”老者一面同森与藤间说着话，一面走近了两人。
未待森鸥外开口，藤间便上前一步，抢先回答了老者的疑问：“森医生不胜酒力，我陪他出来醒醒酒，顺便……抽支烟。”说着，男人扬起了他手中还燃着的半支烟。
闻言，老者瞥了神色如常的青年一眼，没有当场戳穿藤间的谎话，只说了森一句：“这仪式的重头戏还没开始呢，你就醉得到处乱跑了，等会可别忘了去向你的‘好兄弟’贺喜。”
森颔首应道：“是。”他抬起头后，向老者所在的方向走去了两步，轻声询问对方：“在下扶您进去？”
“不必了，”老首领抬手重重地拍了两下太宰单薄的小肩膀，说道，“今夜你且顾好自身，老夫自有‘拐杖’可用。”
“走罢，小鬼，”老首领轻推了一下在他身前站着的那个朝青年医生投去求助目光的男孩儿，“老夫带你去凑凑热闹，整日窝在病房里，你这病病殃殃的小身板儿能康健起来才奇怪呢！”
目送老者与男孩儿进入了会场，藤间转过头来问森鸥外：“医生是要继续留在这里醒酒？还是随我一道进去再喝几杯？”
森犹豫了一下，因心中实在挂念与谢野的事，便遂了藤间的“邀约”，同对方一起，再次进入了会场……
三日后。
森得空在自己诊所整理病例时，再次收到了港口Mafia首领的传召——「看不懂医疗部那群人报上来的指标数据，让森医生过来为老夫解释一下」
“这……当真是首领的原话？”青年医生坐进广津柳浪开来的车里时，忍不住问了对方一句。
闻言，广津淡笑了一下，解释道：“首领今早批准了‘外科医生’赴美进修的申请，许是因此才突然想见见森医生您罢。”
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森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沉默了片刻后，问道：“太宰君还在首领那里吗？”
“嗯，他偶尔会和首领下个棋、聊会天之类的，”广津将他这两天的所见所闻回忆了一番，挑了些无关痛痒的情况说给了青年听，“昨天藤间先生去找首领汇报工作，我进去给他们送茶点时，发现他们仨正在办公室里玩飞镖呢。”
“藤间先生——”森转头问道，“还没动身回分部吗？”
“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广津将车子开进了大厦的地下车库，“伊佐山先生也是昨晚才乘飞机离开横滨的。”
青年若有所思地喃喃道：“这样啊……”
待广津将车子停好后，森与对方一同乘专梯去了顶楼。
二人抵达顶楼，电梯的厢门刚一打开，就有一团黑影直扑进了正在走神的青年医生怀里。为了缓冲这股突然而至的力道，森下意识抱着怀中之人向后退了两步，待他靠着电梯厢的挡板，低头看清楚紧紧抱着他的人是谁后，他原本紧绷起来的身体，才放松了一些，训斥对方的话语随即也脱口而出了：“太宰君，你想让我与你一起随着这电梯厢跌入地底吗？你这样猛冲过来，实在太危险了！”
“是~”顶着一头乱蓬蓬黑发的男孩儿松开了青年医生，他举起双手，转身像只小兔子一般地跳出了电梯厢：“任务完成。”太宰扭头看向还站在电梯厢内的森鸥外，催促对方道：“森先生还想在里面呆多久？老爷子可没多少耐心等人。”
闻言，森跨步走出了电梯，问太宰为何要说“任务完成”。
男孩儿笑而不语，只管走在青年的前面带路。
当他们来到老首领的卧房前时，广津止步了，他同森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去一旁等候了，森遂与太宰一起进入了屋内……
“首领。”
“咳嗯！”靠在床头的老者抬起枯瘦的左手，朝站在门口的青年医生招了一下：“过来讲话。”
森朝床的方向走去时，留在后面的太宰，转身关上了卧房的房门。随后，这个男孩儿移动到了窗户旁，用手指戳起了几净的玻璃窗。
见青年来到了近旁，老者才继续开口道：“医生你了解藤间的异能力吗？”
森摇了摇头，他只听土屋说起过——现任干部之中唯有藤间与其是拥有异能力的，其他人都只是普通人。然而，他却不曾深究过藤间拥有的异能力，具体有何种效能。
见状，老者忽地哼笑道：“早知如此，老夫就不喊你过来了——多少还能让你长个记性。”
“首领此言……”森愈发迷惑了，歪头问道，“何意啊？”
此时，站在窗边的太宰出声同森说道：“那个总是笑嘻嘻的家伙，似乎拥有能够直接影响旁人行动的能力，嘛~简单来说，他的异能力属于最棘手的精神系。”
“森先生与对方多次接触却没有中招，看来是真的运气好呀。”男孩儿挖苦完青年后，转过头继续用手指戳起了窗户。
能够操纵他人行为的异能？
森微微一怔，一下子想到了在岩崎举行仪式那晚，拄拐杖已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首领，出现在他与藤间面前时，却没有使用自己惯用的拐杖，而是——
扶着太宰治这个能够消除一切异能力效果的“人型小拐杖”。
藤间至今仍未离开本部，而老首领也不曾放太宰离开他的身边……
原来如此。森恍然大悟道：“首领您是担心在下已经中了异能力，所以才安排太宰君在电梯门口等在下吗？”
老者啧舌道：“谁让你笨到连这小鬼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
“坦白罢，藤间找你‘商量’什么事了？”老者斜睨着青年，提前警告道，“你俩在人家岩崎的庆祝会上，腻腻乎乎地在一起呆了一晚上，这会儿可不要在老夫面前打马虎眼呐。”
森抬眸朝站在窗边的太宰望了一眼，随后才转眸看向了老者，坦诚道：“藤间先生同在下说——他想回横滨了。”
港口Mafia原本因干部缺位，使组织在处理本部业务时，出现了短时的人手匮乏，这时老首领想出了让干部候补们接手组织内部部分重要业务的法子，一来可以改善上述情况，二来也方便他从干部候补中选出与干部之位匹配的人才。
可最初分得任务的四名干部候补，如今二死二活，且活下来的两人中，尾崎红叶的表现又达不到老者想看到的结果。剩下的这一大摊子烂事，老者也不愿将之全部压在一个刚成为干部的毛头小子身上。
特别是森与土屋一起迅速拿下的六番街工程，直接惹到了如Strain这般财力、武力及影响力均不输于港口Mafia的大型组织，接下来组织之间对抗与摩擦的次数，定然是不会少的。
因此，将驻守海外分部的干部，召回本部坐镇的事，也就被老者逐渐提上了日程。只是，由于港口Mafia长期驻守海外分部的干部有两名，召谁回本部，他还需仔细考虑一番……
然而，老首领并没有当场质问青年，藤间许了什么条件给对方，只让森说说，召回藤间，与召回伊佐山相较，究竟有何利处。
森察觉到老者似乎有意“成全”他与藤间之间的“交易”，于是思考了片刻，才缓缓开口答道：“日渐频繁的海港贸易，使国内外越来越多的势力，盯上了我们所在的这个城市，倘若我们还按照原来的方针，维持现状、继续运作的话，日后也许会沦为各方势力碾压下的‘败犬’。”
“因此，先前首领您同在下提起‘联合关西，制霸关东’的想法时……”森迟疑了半秒，余光瞥见老者脸上并无怒意后，才接着说道，“在下觉得不妨尝试一下此法——藤间先生的老家，正是大阪的龙头——淡野组，该组织在关西一带的地位也不容小觑。可以由藤间先生作为中间人，促使我方与淡野组结为盟友。”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第七十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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