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看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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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回路不在同一频道上的两人都觉得对方见异思迁。
霍哲毅暂时不想和他吵，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就算两人最终走到分崩离析的地步，也不该由林亦然先提出来——那些万人迷世界里的账还没算清楚呢！
霍哲毅冷哼一声，“快迟到了，走吧。”
林亦然：……话题转得好生硬，还说没问题？
不过谁叫对方是大boss呢？为了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全勤奖金，林亦然只能认命地跟在自家老攻身后。
今天的盛毅公司一切如常。
岑济南看朋友两手空空进来，也没好意思问他怎么没带便当，只悄悄道：“你跟boss吵架了吧？他心情看起来不怎么好。”
虽然霍总平时就是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表情，今天看起来上千万了。
林亦然：“……没，大概是交通堵塞吧。”
家务事当然得在家里解决，而林亦然也没有将这段关系昭告天下的打算——倘若真要离婚，也能将影响降低到最小，以免妨碍霍哲毅再婚，他值得更好的人。
但是那个聊天框……正经人会在网上寻找真爱吗？林亦然叹了一声，只希望霍哲毅别被人骗去才好，现在类似的高科技骗术层出不穷，损失钱财还是小事，最怕浪费感情。
但，毕竟是霍哲毅自己的事，林亦然也没资格去管他就是了。
林亦然摇摇头，将全部精力倾注到工作中。
这天上午发生了一出意外，一个梳高马尾、面庞青春秀美的姑娘不知怎的走错了地方，抱着她前几天打折刚买的笔记本，跟个迷路小孩似的哭了起来。
据说是因为买回去不知什么缘故死机了，因为刚存的毕设作业在里面，整个人焦急得没话说。
可即便岑济南反复告诉她，该去地下一楼的销售部找相关人员解决，她愣是不肯，拨浪鼓般的摇头，岑济南等人也只好干瞪眼。
实在做不到无视的林亦然站起身来，“我帮你看看吧。”
大抵是因为感同身受的缘故——可能在他们饱经磨砺的成年人看来没什么大不了，可对那个年龄层的孩子来说，一份毕设作业就足以要了她们的命。
姑娘仿佛找到了救星，“真的有办法吗？”
“我试试。”林亦然简洁的道，他不许没把握的愿。
说罢接过客人手里的笔记本，通过插口连接到自己电脑，但见他五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运作着，不过一会儿便有了结论，“不要紧，是CPU过载，我帮你修复一下就好了。”
处理好后，他成功找到那份毕设文件，又复制到云盘留作备用，以防不测，“你重启试试，现在好了吗？”
姑娘眼里闪着泪花试了一下，果然没问题，终于破涕为笑，“太好了，我还以为要重做呢！”
林亦然也矜持地弯了弯唇角，露出两粒洁白牙齿，“没事就好，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到销售部去一趟，如果产品本身存在问题，是可以免费更换的，当然，你也可以要求一定的赔偿。”
姑娘不好意思的道：“其实是我不小心把一杯咖啡打翻上去了，既然已经修好，当然皆大欢喜。”
众人也松了口气，真碰上那种难缠的客人才麻烦呢，看得出来，这位还是挺通情达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林亦然那张俊脸发挥了作用。
姑娘小心翼翼抬眸，“我能留一个联系方式吗？”生怕误会，忙补充道：“我不是很懂计算机方面，怕再碰上类似的问题……”
林亦然倒没多想，顾客就是上帝，他身为服务人员，这点小忙还是该忙的。
正要把微信号报给对面，身后忽然冒出一只手夺走他的手机，继而一道低沉冷锐的嗓音传来，“不行，员工隐私不能随便向外人透露。”
林亦然：……微信号也算隐私吗？从没听过这种说法。
奈何boss当前，他当然不能质疑霍哲毅的权威，遂乖乖站到一边。
霍哲毅满意颔首，又看向岑济南，“把你的联系方式给这位小姐。”
岑济南：……我的隐私就不叫隐私了？
但是boss在公司向来说一不二，纵使心内腹诽，他也只能乖乖奉上，“喏，扫这个二维码就好。”
姑娘的眼中不自觉地带了点失望，虽然同一个部门水平不会相差太多，不过……这位岑先生的身高未免太虐了。
相比之下，林先生虽然五官也有点幼齿，可仪态优雅端正，又是精英打扮，仅仅往那一站就叫人移不开眼睛。
霍哲毅凭借男人特有的直觉，当然察觉到不妥，遂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拦在两人中间，说道：“小刘，送这位女士出去。”
小刘是他的助理，听声音便知道boss情绪不对，于是立马赶来。
姑娘恋恋不舍地离开六楼，站在电梯口还不忘同这帮好心人挥手——当然重点还是林亦然。
林亦然只能报以微笑。
霍哲毅看在眼里更添愤怒，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严肃的道：“注意你的表情管理，别随便朝客人放电。”
林亦然：……不是，话说清楚，谁放电了？
但是霍哲毅根本不听解释，处理完这桩突发事件，便神出鬼没仍旧回二十一楼去了，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岑济南小声道：“boss今天怎么了，比平常还凶？”
林亦然也是一头雾水，就因为他对顾客笑了两下，霍哲毅就生气？他自己不是还在网上聊得火热吗？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因为今天忘带便当，林亦然只随便买了两个面包充饥，但是吃不太惯，喉咙里干得厉害，正好这一层的饮水机坏了，林亦然便乘电梯上二十一楼——他记得霍哲毅的办公室有直饮机。
叩了两下磨砂玻璃门，无人回应，难道这会子不在？
倒杯水而已，霍哲毅不至于为这个跟他计较，林亦然便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哪知正对着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身影——霍哲毅戴着耳机，聚精会神不知做些什么。
不问自取即为偷，林亦然只得上前打声招呼，“霍哥。”
霍哲毅一个激灵站起，大有种做贼心虚的意味，偏偏手忙脚乱的，把耳机线也给拽掉了。
林亦然便清晰听到里头传来“oh，yeah！”“oh，god！”等等各种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他还以为霍哥这几天迷上网聊了呢，原来不是啊。
霍哲毅满面通红，急忙按了关机键，“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亦然：……
男人看点颜色小电影不是很正常吗，霍哥怎么搞得见不得人似的？该不会真是某方面出了问题，只能靠看片子抒发一下吧？
林亦然试探道：“霍哥，你最近是不是精神压力过大？不如还是找陆子皓看看吧。”
霍哲毅：……比起眼前尴尬的处境，还不如承认自己精神有问题呢。
只得勉强点点头。
*
这晚下班后，夫夫俩便一同来到陆子皓的郊外小诊所。
见到暌违已久的老熟人，陆子皓还是挺高兴的，笑着同两人握手——尽管在他跟林亦然问好的时候，一旁的发小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只作不觉，“先做个脑补CT？”
林亦然虽然觉得男科方面的问题比较大，但是以霍哥脾气肯定不会轻易承认的，为了减轻心理压力，还是循序渐进吧。
霍哲毅跟着陆子皓来到核磁室，看着老友轻车熟路准备相应的仪器，他冷不防问道：“老陆，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陆子皓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自己游戏花丛惯了，虽然认认真真交往过几次，可始终没法安定下来，不像老霍，年年轻轻就有了家室——说起来他们那一班大院子弟里头，也就老霍的性子格外迂腐古板，从小不苟言笑，外头人看了吓都得吓得半死，就连一起长大的也因这人乏味无趣，缺少交际，日后渐行渐远。
也就陆子皓还跟这位发小保持着数十年如一日的深厚友谊，他总觉得老霍身上有某种东西是自己缺少的——也许该叫操守？听起来虽然好笑，可他确实敬佩。
也因为老霍实在不解风情，他原以为这人脱单至少得有个三四十年的，哪晓得却是他们之中最早的一个——就因为一则莫名其妙的征婚广告，跟大学同学结为连理。
原本陆子皓对这桩婚事是不怎么看好的，总觉得林亦然那个愣头青未必应付得来，两个呆瓜凑在一起怎么过日子？
哪知林亦然却将霍哲毅的生活起居照顾得井井有条，让他每天都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家务不用操心，还拖着他按时体检——陆子皓都觉得自家诊所能生意兴隆有他们一半的功劳。
只可惜，老霍就是个憨憨，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自己才是被爱的那个，叫人不晓得怎么说他才好，好在两人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倒让老霍无端多了些危机感——瞧瞧，如今才发现身边人有多可贵了吧？
陆子皓决定帮他一把，坏笑道：“你也觉得林亦然很出色对不对？”
霍哲毅立刻警惕地看着他。
陆子皓索性早添一把火，“只可惜，你俩已经结婚七年，我呢，又不愿当小三，只好忍痛割爱啰……”
话音方落，脸上便挨了一记友情破颜拳，好在力道不算太重。
霍哲毅气咻咻的：“混账！”便要拉着林亦然回去。
陆子皓后悔玩笑开大，忙伸出尔康手，“别呀，把生意做完再走，这仪器很贵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看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