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情》水之赛冰

13、第 13 章

　　出门的时候，因为怕被邻居瞧见，偷偷摸摸的两人活象做贼似的，上了出租后才松了口气，想起刚才的狼狈样相视而笑。
　　吃了生煎，分享了甜品，牵着手逛着商厦，当在千锅居里坐着吃午饭时，我忽然觉得有些讽刺。一个星期前，陪着我做这件事情的是杨阳，而现在，和我十指交缠的是我的老师，是我同学的名义上男友。我想，我是会受天谴的。
　　“在想什么？“他拿着木铲翻着锅里的茶树菇烧鸡，眼专注地看着。
　　“……在想，你技术娴熟，日后必定是家庭主男的好人选。”我半开玩笑道。
　　他笑笑，将铲子放在一边。“寻找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已经习惯了独自。”
　　“对不起。”我低下头，轻声道。
　　他举起杯子的手停在半空，又放下，人靠上椅背。“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或许，你会空忙一场。”几乎，已经是肯定的答案。
　　一会的静默，只听见周围人声的喧哗。然后是他的笑声，带着无奈。“如果真是这样，我只能责怪自己又来晚了。如果还有下一辈子，我一定要比他早到你身边。”
　　“可是，可是如果没有下一次了呢？”
　　“如果真是那样，如果上帝不让我再有争取的机会，那么，我想在这一辈子好好看够你的笑容，把你记刻在心上，灵魂里，即使你们都忘了，即使下辈子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也会一直，一直都记得你，爱你，直至我生命灵魂的毁灭。”
　　穆颢，为什么你会爱的那么深刻？辛格尼特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那样被杰克玷污了的她，为什么？
　　“穆颢，你爱得，只是辛格尼特而不是我吧？你是不是，只是透过我在看她呢？”突然，我开始执着于这个问题，你真的是爱我吗？
　　“你有维拉亚的灵魂，你们是一体的。她就是你，你还是你。”他看我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茫然样，笑了。“不懂吗？你只要记住，我的爱不会那么肤浅只爱那幅皮相，何况你们根本就不相象。我爱的，是你们的灵魂，我爱你的前世维拉亚·辛格尼特，也爱这辈子的你。不要去在意她，去感受一下吧，其实她充实在你的生命中，因为你们本就是同一灵魂的生命体。”
　　“……”你的爱，包容的是一个灵魂吗？还是说，你用你的灵魂在爱着另一个灵魂？
　　“就像你现在开始在乎我了，可我丝毫不会去怀疑你是不是受了辛格尼特的影响，你在意的会不会是前世的我。”他继续说道。
　　“这不一样，”我为自己似乎被他觉得可笑的在意辩护。“你已经明白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处理这样的心情，可我，我是刚开始接触啊！”
　　“在我没有告诉你关于前世的事情时，你怀疑过我爱的不是你吗？没有。可为什么等到我说了，你却开始怀疑了呢？辉，真的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嗯，我想知道了。”可是还不算很明白。那么杨阳呢？我爱他是因为单纯的我爱他，还是我的灵魂在爱他？辛格尼特遗留在灵魂中对杰克的爱才是我会爱身为杰克转世的杨阳的原因？天，我不能再想了，我的脑中早已糊涂一片。何况，一想到或许有这个可能，我宁愿坚定的相信穆颢的话，我们只是单纯的相爱。
　　“下午准备去哪里？”他看出了我的窘况，转移了话题。
　　“去徐家汇吧？我想去看大教堂，然后我们去闻名以久的魔术商店，晚上去永乐看电影，好不好？”我们只有一天，我迫切的希望我们能在一天之内约会完所有的地方。可惜，是不现实的。
　　从未如此的希望过现实的不存在。
　　可是，现实中有我更眷恋的人，杨阳。
　　所以，我只能珍惜现在，感受时间的流逝。
　　“你喜欢就好。”
　　“你就没有什么提议吗？”如果是杨阳，他早已有了一堆想去的地方，只是等着我或情愿或受胁迫的点头而已。
　　“有啊。我要去的地方，就是有你在的地方。”他回答得随意没，却透露出坚定。
　　心里是甜甜得，继而是酸疼。低下头深吸口气，重新抬头笑道：“那快些吃吧，我可不想闹得太晚回家，昨天我们都没有睡好。”
　　他看着我，很温和得笑，默默点头。
　　我们先去了大教堂，说是要去的我，却只是站在了大门口，抬头看着那神圣的建筑。
　　“你和杰克，都是基督教徒吧？”
　　“嗯，妮妮也是。”他抬头，随着我一起仰望。“其实算起来，那时候的妮妮公主和我还算是亲戚关系，他的祖母是我爷爷的妹妹，都是出自佛西斯家族。”
　　“皇亲国戚，所以这辈子你们还是衣食无忧的。”我已经听别人说过，他来自法国佛西斯家族。“维拉亚，本来不是基督教徒吧？”记得梦中，有过占卜的“我”，基督教视这些为邪教产物，那时“我”应该不是教徒。可是后来，两次出现过关于教堂、祈祷、还有忏悔，也出现过关于“我”和某个叫莉莉的女人的对话，我能推断出后来维拉亚改信了基督教。
　　“辛格尼特本来是德鲁伊教徒，那时候杰克想在教堂中举行婚礼，所以他改信了基督教。”
　　“对维拉亚而言，杰克很重要吧？”
　　“就像对你而言，杨阳很重要是一样的。”他很淡漠地笑，带着对自己地嘲讽。
　　偏过头看着他德黑发在风中飘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牵着他的手离开。
　　从数码广场弯进美罗城，去魔术主题店晃了圈后我们直接去了永乐影城。那天在放《功夫》，人出奇的多，他买了两张情侣座的，和两杯热红茶，领我进场。
　　银幕上，人头晃动，观众席中不时传来阵阵笑声，应该很好看吧？可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面。
　　现在时间是傍晚六点多，散场后差不多也是我们该回去的时刻，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约会了吧？我和他又将分别属于另一个人。
　　他的手环在我的腰际，我斜靠在他怀中，和周围所有的情侣一般，只是我们并不属于彼此。
　　“不要想那么多，我只想你今天在我的身边也能开心就好。”他捏紧我放在他掌中的手，唇贴在我耳边。
　　我轻点头，一边更隈进他怀中。“维拉亚怀的孩子，是杰克的吗？”
　　“是的，已经看到了？”他没说梦见，而是看见。
　　“今天早上做到的。他的士兵带走了去教堂的维拉亚，在他兵营中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我知道。相爱的他们享受雨水之欢，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说到底，我也只是将她带离开的人而已。”
　　饶是他再宽容，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吧？“你，结婚了那么久，从来没有碰过她吗？”
　　他苦笑。“我从来不勉强她任何事情，直至我死，除了吻，我和她都在没有别的。她那辈子唯一有过的男人，是杰克。”
　　“可是穆颢，那不是她心甘情愿的，维拉亚是被杰克……□□的。”我不想他对这件事情有什么误会，我想维拉亚也是这么想得吧？
　　“你说什么”他低叫，支起身子看着我。“这是真的吗？”
　　“这就是我早上梦见的全部事情，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杰克他，为什么会……”
　　“当时杰克希望维拉亚能留在他的身边，可是维拉亚不愿意。后来杰克就有些失控，然后……”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解，眼中有着对维拉亚的心疼。
　　因为，维拉亚和现在得我一样，在乎你。可是不能说，说出这样的事实只会让我们更悲哀而已。
　　“因为，维拉亚觉得那样的离开，对你太不该。”
　　他愣了愣，然后眯起眼笑。“傻瓜，有那份心在我便会满足，何必要受那样的委屈。”
　　“不，”我摇头。“你不懂得。”你不懂的，穆颢，你是不会明白的。而我，也只是刚开始了解维拉亚的心思，那样无法抉择的矛盾。
　　他笑着吻我。“是，是，只有你懂，谁让你就是她呢？”
　　看来我告诉他的这个事实，让她非常的愉悦。
　　电影散场，我和他随着人流慢慢走出影城，手拉着手在港汇里闲逛。
　　“你饿不饿？”他突然问我。
　　“嗯，有点。”其实还算好，而且晚上吃东西会发胖，只是知道如果不这样回答，或许今天就只能到此为止。
　　“想吃什么？”他在个摊位前站定，随意的浏览陈列着的小饰品。
　　“去随便喝点什么吧？”
　　他没有异议地跟在我身后，面对面地坐下点了饮料，他问我累不累。
　　“还好吧，反正明天是休息，多睡会就是。”只是，我不想浪费了今天的时间。
　　“……你的心思我知道，能和你这样渡过一天我也很开心，但我不想见到你的疲惫。”
　　“这样的约会我们可能只有今天，所以我更想珍惜，难道，你不是这样想得吗？”不，你心中是比我更多的不舍才对。
　　“对我而言，今天就好像是份意外的惊喜，知道没有可能再来一次所以更不会去贪求，能有份这样的回忆就已经满足。明天开始，我还是会退回原位，我知道你不想我给你添什么困扰。”
　　“可是，我……”想说的话，在看见刚进门的那人时，都愣在口中。
　　那人左右张望了会，然后笔直往我走来，在桌旁站定。
　　“杨……阳……”我犹豫着叫，他的脸上满是不悦。
　　“好巧哦，辉，穆老师。”他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音。
　　“是啊，今天碰见阎辉已经觉得很巧了，没想到还能碰见另一个，”穆颢看着杨阳大刺刺地在我身旁坐下，一手揽上我的肩膀。
　　“是吗，呵呵，人家告诉我说看见你和辉在这里时我还不相信呢，原来世界真的不大。”他取过我的杯子喝了口，放下。“怎么菲娅没在一起吗？”
　　“呵呵，没想到杨阳同学也会相信这种事情。”他的眼，飘过杨阳，还有他环在我肩上的手，最后落在那杯子上。
　　“但菲娅，看来是真的蛮喜欢老师的样子嘛。”我能感觉到杨阳几乎明显的挑衅。
　　穆颢还是淡淡地笑。“真是让人惊讶，我总以为你该比我更能了解被女生追的感觉才是。当然，我是会认真选择后才决定谁才是我真正要的。”他在嘲讽杨阳曾经的荒唐。
　　姜是老的辣，杨阳被说得闷了声。
　　“我要走了，谢谢穆老师。”我低着头站起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衣。“阳，我们先走吧，时间也不早了。”
　　穆颢坐着未动，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立刻又被隐藏在镜片后。“你们两个回去路上小心些。”他像所有老师那般叮咛。
　　杨阳帮我穿上大衣，拉着我的手。“谢谢老师今天对阎辉的照顾，我们先走了。”
　　一路无话，他似乎是不想说，我是……怎么说呢？有些抱怨他的突然出现打扰了我的约会吧？也是在回味今天的甜蜜，不想那么一下子就要回到现实。
　　“你，今天怎么和他在一起？”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路上碰到的。”我就知道他会介意，说着刚才已经想好的谎言。
　　“还真好，请客喝茶。”他看着窗外，冷哼哼。
　　“老师本来就不错，又不是现在才开始好。”
　　说话间车子已到我家楼下，下了车后他站在楼门口冷笑。
　　“那倒还真是个好老师了，真难为他啊。”
　　“信不信随你。”我懒得再说什么，转身就往电梯方向走。
　　他快步上前拉住我。“别，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你已经是第二次在我面前表示出某种怀疑了，杨阳，你说不是这个意思，那么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在小食堂里，林也突然找我？”
　　“嗯，是不是她和你说了什么？”那天我是有过怀疑，这么偷摸的样子，可我不曾想到说得居然会和穆颢有关。
　　“她告诉我，她有朋友看见你病假的第一天晚上，穆……老师从你家里出来。”
　　“艾黎打电话来请病假，他接的，知道艾黎那天要去法国我一个病人在家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有什么不对？以前你不老在作文里编这种故事？”
　　“就因为以前自己老编这话，如今才更怀疑……”他小声嘀咕，看着自己的球鞋。
　　“今天又是哪个密探告诉你的？”有个全校知名的男友真的不是好事，你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帮他留意。
　　“你不知道我今天接到那电话有多糗！人家张嘴就是‘杨阳学长，你老婆和个帅哥在美罗城那里的某个茶坊里含情脉脉地对坐，你再不去，小心晚了哦～’”他尖声尖气地学着告密的人说话，逗笑了我。
　　“笑，笑，也不想想我的心情！”他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拧我鼻子。
　　我收了笑，暗自舒气。幸好，只是最后被人发现，我不敢去想象如果昨晚的事情让人知道了，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我是自私的，可我也是矛盾的。我爱杨阳，可是对穆颢，对他，我究竟是存着怎么样的心情呢？
　　“对了，你今天怎么都不带手机？”
　　“哦，早上发现没电了，就没带。”其实，就是怕你来电话才故意不带。
　　“我今天找你都找不到！”他叫。难怪晚上人家告诉他时会那么火大了，原来已经找我一天。呵呵，急坏他了吧？也好，让他担心担心我，这种事情以前都是我在做。
　　“呵呵……”我傻笑搪塞，被他抓入怀中狠狠吻住，发泄积攒了一天的郁气。
　　整整一天的不真实感，终于因为他的这一吻，而被残酷地打回现实。
　　第二天一大早，杨阳给我电话。
　　“喂，今天不能陪你了。”
　　“怎么了？这么麻烦，昨天可是你约我的啊！”带着少少的起床气，我抱怨道。
　　“死人马涛（学生会会长）说为了节约开支，圣诞舞会和新年会拉在一起举行，要我们今天集合讨论一下可行性方案。”他在电话那头忙着解释。
　　“果然麻烦。”打着哈欠坐起，顺手披上大睡衣。
　　“你来不来？”
　　“不来。”我来干吗？发呆呀？嫌我平时发呆还不够？何况我今天也有计划。
　　“真是让人伤心，这么冷淡……”电话里传来哭泣的声音，让我有些想笑。这人，什么时候学的宝？
　　“你圣诞节礼物要不要？”我知道什么是最好的鱼饵。
　　“要！当然要！”他在电话那头忙着答应。“可是，你昨天都没有买吗？真怀疑你的效率。”
　　“……呃，昨天，去了书店，然后耽误了时间……”我支吾着。“你去吧，我今天一定会替你留意的。”
　　怕他再问，匆匆挂了电话，咬了几口面包就跑出了门。
　　Mp3里面放着莫文蔚的《看透》，听着听着心里闷闷的，想起了昨天穆颢。或许他心里，也是这么想得吧？
　　深吸了口气，将手插入口袋。嗯？有个塑料袋，什么东西？
　　取出来一看，是Red earth的Lip glaze，淡淡的贝壳色。什么时候有的？回忆了会，想起昨天穆颢有帮我拿过这大衣，莫非是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塞的？
　　拿出小镜子，尝试地抹在唇上，立刻看见自己好像一个可爱的娃娃，双唇是漂亮的琉璃光泽。难怪有人说，唇膏是每个女人都应该必备的武器，在心里感激他吧。
　　去莱富士逛了圈，看了半天后也不知道帮杨阳买些什么，正四处张望，忽然看见一家绒线店，里面坐着不少人，大多都是和我差不多年纪的或是年轻的白领，墙角还有个清秀的男生，他们手上都在用一种奇怪的针在织着毛线。
　　好奇地走进店内，视线立刻被陈列在架子上的一团米白色中带着灰蓝色的线团吸引。那种感觉，好似在看雾中的冰山。
　　“小姐，喜欢这个吗？”营业员小姐走到我身边，亲切的问。
　　“呃，我看看……”其实，是很喜欢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穆颢。
　　“小姐你的眼光不错哦，这是本次的新货，意大利的样式。”
　　“……如果，给个一米八几的男生织条围巾，大概需要多少？”
　　虽然问下来价钱贵了些，我还是买了适量的毛线，又配了副那种特别规格的针。哭，好贵，三十大洋啊！
　　第一次玩这种东西，在店员的帮助下笨手笨脚了一下午，终于自己学会了些。
　　临走时，想了又想，最后帮杨阳也买了些。天空的深蓝。
　　刚到家，接到了菲娅的电话，心里一阵虚，莫非昨天的事情她知道了？
　　不过幸好不是，她只是在那里用虚伪的友善、关心的口吻让我注意妮妮的动向，小心杨阳。
　　我想起了昨天早上我在电话中听见妮妮和穆颢之间的对话。看了，她还是决定违背妮妮的意思。
　　“谢谢，我知道了。”我也虚伪的应道。
　　“谢我做什么，这对我们都有利害关系，不是吗？”她娇笑着挂了电话。
　　利害关系吗？是了，如果杨阳被妮妮抢走，我必定会去穆颢的怀中，那么爱穆颢的菲娅她必定是不愿意的。
　　果然，只是相互利用罢了，可能还顺便在互相防范着吧？
　　前世牵扯不清的我们，为何现世还要如此纠缠在一起呢？
　　第二天，走到楼下时看见杨阳坐在他的脚踏车靠着人行道护栏，塞着耳塞闭着眼睛，一副自得样。我走到他身后，猛一拍。
　　“喂！”
　　“喝！”他被吓了一跳，拉下耳塞对着我傻笑。“精神饱满呀，就来这么欺负我？早饭吃了没？”
　　“没，猜你会帮你亲爱的女友我备着。”其实出来的时候有啃了块面包，但我想如今杨阳也会替我考虑什么吧？嗯，应该会的才是……想到他以前的习惯，我又有些不敢确定。如果，他也等着我帮他准备，那岂不是很尴尬吗？
　　他装模作样的叹气。“唉，有是有，不过是替我自己准备的啊，看来是要被你剥削了。想当年你追我时那么小鸟依人，如今女奴成了皇后，什么都反啦！”边说，边从一边的车把上取下个塑料袋给我。
　　打开一看，是小笼，还热气腾腾的，旁边放着两双竹筷。“呵呵，本来打算叫你一起吃得，既然我已经荣升为女皇，那么我就独享了吧。”
　　“别，我亲爱的，你就舍得你亲亲我饿着肚子一整上午？”他夸张地大叫，一边往后坐些让我坐上车前架。
　　“算了，看在你帮我买早饭的份上，喏，给你吃。”夹了个，塞进开始骑车的他张开的大嘴里。
　　“味道不错，你吃吃看喜欢不？”
　　“嗯。”
　　“对了，有件事情，觉得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骑了一段路，他突然开口。
　　“干什么坏事情了？”将最后一个塞进他嘴里，趁着红灯的间隙将塑料袋和竹筷丢进一边的垃圾桶，快步跑回。
　　“昨天马涛和贝贝说，他们邀请了妮妮做表演嘉宾。”
　　“这样啊……”我想了想，抬头看向骑车的他，看着风吹开他的额发，他的眼专注的看着蜷在他身前的我。“你想说什么呢？”
　　他将下颚顶着我的脑袋。“嗯，不知道，只是觉得告诉你比较好。”
　　“呵呵，乖。”看来上次我要离开他的事情给他带来不小的冲击。
　　“那袋子里装得是什么？”他瞅着我那只only的大袋子瞧。
　　“呵呵，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