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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第2章

      扶易柳眼睛里没有惧怕,只有好奇。

      李贵盯着他的眼睛看,看着看着就痴/迷起来,迷迷糊糊地点了头,“你要想看也行,不过不能被发现,否则二狗生起气来很恐怖的。”

      “行。”扶易柳点了头。

      于是两个人就悄悄靠近发出声音的地方,其实距离也不算远,等到了地方,随便找个草垛就能藏身,而且声音是院子里发出的,几乎只要透过院墙的石头缝就能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扶易柳趴在石头缝上看院子里面,看清楚之后,他轻轻吸了口气。

      徐明亮是五个游戏参与者中年纪最大,也是最胖的,啤酒肚,胸大、屁/股大,反正要不是他短发,还穿着男人衣服,看着跟上了年纪的妇女都没什么区别。

      这会子徐明亮让绑在院子里的磨盘上,肚子贴着磨盘,四肢都捆的严严实实,只有脖子以上能动,他嘴巴旁边放着一个直径三十公分的塑料盆,里面是满满的一盆先前扶易柳坚固的黑乎乎的液体。

      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拎着跟木棍站在旁边,对着徐明亮的小腿打了下,“快点喝,后面还有三盆,天黑之前必须喝完,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直接打断就行了,打断就跑不了了。”先前带走徐明亮的老妇冷着脸道。

      徐明亮不敢耽搁,赶紧把头伸到盆里喝那黑乎乎的东西。

      喝完一盆还有一盆,直到把剩下的三盆全都喝完,徐明亮的肚子已经完全鼓起来,再加上他原本就有啤酒肚,现在看着就像是怀胎六七个月似的。

      “我都喝完了,现在能放开我了吗?”徐明亮祈求的看着膀大腰圆的男人,也就是二狗。

      二狗狞笑一声,拎起木棍砸下去,伴随着徐明亮的惨叫声,他冷道:“放开你?跑了怎么办,你赔我?”

      “二狗子,你TM个狗东西,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说话不算话!”徐明亮惨叫一声,火气也上来了,不过他到底有些城府,见着二狗子变脸,立刻又软了语气,“二狗,你看我这样能跑到哪里去?就算我跑出村子,外面全都是山,就我这样胖的,能爬山吗?”

      “算你识相。”二狗子冷哼一声。

      徐明亮觉得有门,就再接再厉道:“我年纪大了,又胖,不管你想做什么,肯定都不如年轻力壮的。跟我一起来的那几个,都比我年轻比我好看,你想要哪个,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死道友不死贫道,出卖是保全自己的最佳捷径。

      二狗果然心动,道:“那个细皮嫩肉的不错。”

      “你是说扶易柳?我可以帮忙,把他弄过来……”徐明亮没再求二狗放了自己,而是开始积极出主意。

      主意也很简单,邀请扶易柳过来,到时候院子门一关,还不是二狗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下二狗满意了,不用徐明亮主动要求,就帮他解开身上的绳子,也是纸绳,不过要稍微细一点。扶易柳还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些纸绳一端是连接在徐明亮身上的,不过解开之后,便被二狗扯断,收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扶易柳若有所思,眼瞅着二狗要出门,他赶紧回李贵家里。

      不多时,二狗果然来了,说的冠冕堂皇,打着徐明亮的旗号邀请他第二天见面。扶易柳自然是满口答应,等二狗离开,天马山黑了。

      赵梅心准备了晚饭,扶易柳没吃。

      那碗黑乎乎的东西还摆在桌子上,扶易柳没打算喝,就那么放着。等天彻底黑了,赵梅心把门一关,扶易柳自己一个房间,其余的人都睡另外的房间。

      扶易柳没睡,他回想着二婶还有二狗子扯纸绳的姿势,对着自己的胳膊一抓,也扯出一根纸绳,不过很细。

      再换个姿势抓,就抓不出来了。

      姿势一样,抓身体不同的部位,纸绳粗细也不一样,胳膊的细,腿上的要粗一点,肚子上的更粗,抓起来很吃力,手指头上的最细,也最容易。

      “自己身体里的东西,虽然看上去很好用,但一旦被人切断拿走,就很不美妙了。”扶易柳轻声道,“最好是能直接抓别人身体里的纸绳用。”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吹得窗户呜呜呜地响,紧接着,窗户发出嘎吱嘎吱刺耳的声音,慢慢地开了。

      一股雾气顺着打开的窗户进来,飘到扶易柳身边飞速凝结,脑袋最先凝结成功,其次是肚子……

      扶易柳伸手一抓,便抓到了意料之中的纸绳。

      雾气为之一滞。

      扶易柳顺手用纸绳绑住正在凝结的东西,一把抓住那东西的脑袋,道:“继续凝结,我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呜呜呜……”那东西开始哭。

      “闭嘴。再哭我撕了你!”扶易柳脸上带着笑,语气也很轻柔,却让那东西瞬间不敢哭了,慢慢凝结成一个胎儿形状的东西。

      看着这个胎儿似的玩意,再想想那几个挑人的妇人,一副什么‘胸大’‘屁、股大’‘腰粗’的标准,联合李贵说的所谓的‘好事’,电光火石间,扶易柳明白这个所谓的躺赢游戏究竟是什么了。

      是生孩子。

      “你就是我要怀的孩子。”扶易柳肯定道。

      鬼胎轻轻点头。

      “碗里的是什么?”扶易柳想到徐明亮喝了很多,现在应该怀胎十月了吧。

      鬼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他不会说话,只会点头或者摇头。

      扶易柳索性不问了,找了个罐子把鬼胎塞进去,盖上盖子,把窗户关上,这才终于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贵急哄哄跑进屋,盯着扶易柳的肚子看。

      扶易柳歪在床上,肚子上盖着被子,因为昨晚折腾大半宿没睡好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病弱,倒是难掩绝色,李贵看得痴了。

      等外面赵梅心重重地咳嗽一声,李贵这才如梦初醒,“你肚子疼不疼?安胎药喝了没有,不喝的话会很疼的。”

      “没喝。”扶易柳慢慢下床,轻轻踢了下地上的罐子,“我不需要喝。”

      “那你太能忍了。胎儿要撕开你的肚子钻进去,真的很疼的。我让我妈再多熬点安胎药给你备着,你要是疼的实在受不了就喝一点,不碍事的。”李贵整个人都洋溢着初为人父的喜悦光芒。

      赵梅心态度也比昨天好一些,特地给扶易柳准备了早饭。

      扶易柳不动声色,吃过早饭就抱着罐子出门赴约。

      看来他们判断怀胎成功与否,并不一定非得是鬼胎钻进肚子里,可能是别的标准。

      到了二狗家,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就连二狗也笑得傻乎乎的。二狗妈乐呵呵道:“我就说屁、股大的好生养,你看他那肚子,我看至少得是双胞胎。”

      徐明亮就躺在院子里,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的,肚子鼓起来,看着何止是怀胎十月,这至少得有二十个月,而且肚皮表面黑的红的白的都有,能想象的出来是什么东西把他的肚皮硬生生撕开,又钻了进去。

      那高耸的肚皮一晃一晃的,里面有东西在动。

      二狗妈更高兴,指着徐明亮的肚皮说:“你看,现在就会动了,估计马上就能生了。”

      说完了,二狗妈又去看扶易柳,见着他肚皮平坦,腰还是那么细瘦,就鄙夷道:“你这样的能怀上就谢天谢地了。”

      “徐明亮?”扶易柳没理会二狗妈,上前一步看向徐明亮的脸。

      才一晚上功夫过去,徐明亮已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听到扶易柳的声音,徐明亮挣扎着睁开眼睛,果真是看到扶易柳那张好看的脸,此时对方正含笑看着自己,他立刻挣扎道:“扶易柳,你快逃。他们……”

      “他们都不是人,我早就知道呢。”扶易柳笑眯眯道,“我现在往哪逃呀?不是你跟二狗商量了,让我来找你叙旧,到时候大门一关,我插翅难逃呢。”

      “你!”徐明亮脸色一变,又瞬间变得极为苦涩,“扶易柳,我也是逼不得已。当时如果我不那么说,二狗他要打断我的腿。”

      “你那么说了,二狗不还是打断你一条腿了?”扶易柳还是笑。

      徐明亮一噎,眼珠滴溜溜转,心思电转。原本他是想着跟二狗合作,出卖扶易柳这些人,看看能不能活命,可昨天晚上他被单独关在屋里,才睡了一觉就被疼醒,一堆看不清面容的鬼胎硬生生撕开他的肚子往里面钻,他大喊大叫想喊二狗,结果二狗说这是好事,等他顺利怀了胎,安安静静等着生产就行。

      他是男人,又不是女人,肚子里哪有相应的器官,而且这些鬼胎也根本不是正经胎儿,他怎么可能能顺利生产。

      二狗一家想让他死,他自然得想法子自救,现在自己逃是不可能了,看到扶易柳肚子没鼓起来,看上去也不像受伤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必须得跟扶易柳合作才行。

      想清楚后,徐明亮语气一变,开始苦口婆心,“扶易柳,你年轻,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我是做销售的,今年也四十了,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只要咱俩合作,这游戏就一定能赢,你听我的就是。”

      “这是躺赢新手区,你这么快就忘了?我看你是吃盐吃太多,忘了吃饭,脑子腌入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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