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月清明》紫王§风臣凌

50、【第五十章】

　　“大家都是海贼，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哦不对，只有我不是正宗海贼，不过也没差啦。”

　　埃利希斯谢绝了想要陪同他们的兔女郎，引着阿塔兰忒和艾斯向最里面的包厢走去，一本正经地道：“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啦，周围都是自己人，不管我们想要密谋什么，绝对不会传出去。”

　　“信了你的邪。”

　　阿塔兰忒翻了个白眼，对艾斯道：“别看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这个家伙和当初的我有点相似，在你看来，一身香气还有点娘，我们是同类啦。”

　　她眼瞅着艾斯这一路都对埃利希斯露出疑惑的目光，不由得叹了口气，以他的直男思维，是绝对看不出来啦，不如直接告诉他，免得他对人生产生怀疑，比如遍地都是娘炮。

　　“你们这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艾斯目瞪口呆地看着埃利希斯回头冲他露出一个促狭的微笑，无语地挠挠头，难怪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两个家伙关系似乎太好了点，勾肩搭背的不像话，甚至让他有一点点不开心，如果是两个女孩子，那就无所谓了。不过，现在这世道流行女扮男装吗？这是最新的流行趋势？

　　“好啦，到了。”

　　埃利希斯推开了屋门，屋里原本闹成一团的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阿塔兰忒和艾斯身上。

　　尽管埃利希斯早就告诉过他们，这次想要和心脏海贼团谈生意的是阿塔兰忒，尽管他们早早就听说过这位出身红发海贼团，香克斯义女的种种事迹，但第一次见到真人，还是会让人感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这个事实，毕竟对于他们来说，阿塔兰忒年轻的过分。至于艾斯……火拳艾斯这个名字，如果没有阿塔兰忒在，确实也是值得让人注意的，可惜，他的风头完全被阿塔兰忒抢了去。

　　罗坐在一旁没有说话，任由船员们好好地围观了一番阿塔兰忒和艾斯，默默地观察着两人，而他的目光更多的停留在艾斯身上。按照埃利希斯的说法，阿塔兰忒是想要和他谈交换生意，要他想办法医治艾斯身上的遗传病。

　　万能的手术果实啊……就算是红发的女儿，也是这么认为的吗，所以放着那么多名医不找，而是直接找上对香克斯而言甚至可以说是默默无名的他，恶魔果实这种东西，还真的让人盲目信任。

　　对心脏海贼团来说，能近距离接触到与四皇相关的人，实在是难得的经历，尤其还是最年轻也最不可思议的那一位。

　　所以，红发海贼团的特点就是年轻吗，最年轻的四皇教出来的义女，年轻的过分的十四岁高悬赏海贼。

　　也许，这也是未来大海所要走的方向。

　　一上来就谈正事似乎不太着调，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有结果的，阿塔兰忒都不着急，罗更不可能着急。

　　这一晚上就在愉快的胡闹中莫名其妙地度过，天蒙蒙亮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睡了一地的醉鬼，除了某两个刻意保持清醒的人。

　　海贼之间没有什么一见如故再见相知这种不切实际的说法，最多就是初见印象尚可，话题可以继续。

　　丢下满地醉鬼，罗和阿塔兰忒进入了包厢的内间，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两人面对面落座，罗淡淡地道：“香克斯的义女，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没有令人失望。”而能让罗觉得这笔生意可以谈的理由，也正是因为她出身红发海贼团，不然换个人试试，他会理才怪。不论阿塔兰忒愿不愿意，这是事实。

　　“嗯，尽管不太喜欢这个说辞，但没办法，某个老家伙积攒下来的人气声望，确实是可以用来当做扯大旗的虎皮。”

　　阿塔兰忒耸耸肩，无奈中还带有点自豪的道：“谁让他早早就混出名堂来了呢，香克斯这个名字，可是镶了金边儿的啊。”

　　随后，她正色道：“多余的客套话也没什么好说的，艾斯你见到了，光是用看的应该看不出什么，想要仔细检查他随你的意思，你是医生，你说了算，我能和你谈的，就是药费问题。”

　　所谓的药费，当然不是指正常的诊金，尽管金币这玩意几乎无所不能，可有些东西，是再多的金子也买不来的。

　　“本来我觉得你的筹码是红发海贼团，但在看到你之后，我改变主意了。”

　　说不想绑红发海贼团的人情是假的，但罗自知那是绝不可能的事，可看阿塔兰忒与他商议又是颇具诚意，让他动了一些心思，或许可以用她这层关系，让红发海贼团有所动作，然而在他看到阿塔兰忒本人后，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彻底被打消了。出身红发海贼团的人都不希望自己被香克斯的名声所束缚，又怎么可能愿意拿着香克斯的名头来做人情。上一代的关系，没有必要扯入年青一代之中。各论各的没毛病。

　　何况，尽管有些不可思议，但罗在阿塔兰忒身上看到了与其他海贼不一样的气质，说不上来，却很清晰。

　　“有你这句话，我觉得和你谈交易也好，成为朋友也好，都是有可能的事，而且任何一个选项里，都不会存在成为敌人这个可能。”

　　阿塔兰忒点了一支烟，看着升起的烟雾，嘴角微微勾起：“有些事，循序渐进的过程才有乐趣。”

　　“……”

　　罗面色未变，但心底转过许多念头，这少女知道的讯息不少，同样，这种不对等的信息也是让他感到不自在的地方，自己在她面前仿佛没有秘密。

　　这就觉得浑身不得劲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手里有还有一个让他绝对无法拒绝的筹码，他会不会上演一出当场跪在自己面前的戏码？

　　阿塔兰忒脑补了一下那个场面，觉得有点鸡皮疙瘩掉满地的嫌疑，还是算了，那画面太美了，不想也罢。

　　一码归一码嘛，很多事她其实都是捎带为之，都不是刻意去寻找，就这么自己蹦到她碗里，真要她用来做收买人心的活计，她还真干不出来。

　　“我不清楚你到底知道多少，但既然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那就省了不少事。”

　　她想要的，他不一定能完成，但是他想要的，只要她真能答应，却是一定能办到的。别的不说，就说她若是真吃了大亏，她背后那尊大神，真的可能会袖手旁观吗？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一桩对等交换。说到底，还是他占了些便宜。

　　“可能我知道的比你想的还要多呢。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啦，不用想太多，既然可以谈，一切好商量。”

　　她有自己的情报网，有一些甚至是连香克斯都不知道的。外出闯荡这几年，她的一些古古怪怪的经历，也并不是全都告诉过香克斯，这年头，谁还没点自己的小伙伴们呢。

　　严格来说，这种仿佛底裤都被人扒光了的感觉并不太好，不过，既然这人会成为自己的同盟，那身为同盟的实力当然越强越好，这是一个没法打破的悖论。

　　“休息好了带艾斯上基地潜艇号，我给他全面检查一下。”

　　这句话算是表示了他同意接阿塔兰忒这一单，只不过收益要很久之后才能看到。

　　“就这么说定了，不会让你吃亏，从今天起，你要对付的人，就已经在我的记仇小本子上了。”

　　貌似开玩笑地说着，阿塔兰忒的脑筋已经转到了怎么让某个人七窍生烟跳脚暴走上了，整治人嘛，可不只是把人揍一顿那么简单，有的是邪门招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