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山吹》倒着写的七

33、备战

　　第三十三章 . 备战 . 「风水轮流转」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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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蛇丸既然在红豆面前摆明身份，甚至还留下了威胁，像这样放肆地接近佐助，也是三代预料之中的事，他唯一感到意外的，只是山吹居然如此冷静，按捺住了没有与大蛇丸发生冲突——

　　平日里她对于和佐助相关的事，护短程度比起当年在暗部的卡卡西，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难不成真的要和他同归于尽吗？”山吹慢吞吞地答道：“我可是很惜命的，三代大人。”

　　论辈分，那算起来可是她和卡卡西师祖那一辈的。

　　如今大蛇丸在暗木叶在明，这场同盟国齐聚一堂的中忍考试，又因为诸多顾虑无法中止。最坏的情况，无非就是有同盟国联合了大蛇丸，预谋要背叛木叶——毕竟同盟条约什么的，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的约定，并没有太大的约束力。

　　过去的忍界大战也是这样开始的。

　　暗部在山吹的安排下，已经开始收集各国的情报，但目前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若是轻举妄动，便是正中敌方下怀了。

　　木叶的各个部门已经开始运转起来，万不得已之时也只能迎战，只是到那时，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后持续不过十数年的休战期，便要宣告结束。

　　而忍界，随即又要迎来一场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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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印咒印后，佐助陷入了昏迷，并被送到了木叶医院，随后山吹安排了一队暗部前往，暗中对他进行护卫。

　　但不久，这一队暗部便全部殒命，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于预选赛中主动弃权的药师兜，因为潜伏进入医院接近佐助，被卡卡西识破并叛逃，暴露了其间谍的身份。

　　至于他「接近」目的，是灭口还是夺人，暂时无法判断。

　　第二日，桔梗城附近便发现了月光疾风的尸体。

　　位于木叶边境附近的古城十分荒凉，干涸的血暗得接近黑，并且由于此地常年刮着的风过于干燥，连铁锈味都早已散得干干净净。

　　他与夕颜交往多年，婚期原本定在秋天，连请柬都已经送到了暗部众人的手上。

　　即便暗部的人都将生死看得很淡，也不免唏嘘一句「天意弄人」。

　　山吹给夕颜放了长假，并通知卯月家派人前来，将抱着尸体不放手的她给接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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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保护佐助的暗部小队被兜全灭后，山吹便没有再做新的安排，而是将办公地点挪到了佐助的病房，亲自看着他。

　　她会在病房待到天黑，夜里便由卡卡西来接手。

　　沉睡了两天的佐助，甫一睁开眼睛，就作势要下床去进行修行，若不是有这么个说一不二的人盯着，估计他早就开溜了。

　　处理掉日常的公文，山吹便让人将实验室的数据文件送过来，进行处理分析。

　　表格里的公式和数据，佐助大都看不懂，但挑着其中认识的字看，他还是能辨认出，这是山吹这些年来一直在进行的，关于写轮眼的研究。

　　万花筒写轮眼的瞳力，会随着使用的次数逐渐消散，而拥有者的视力，也会随之消退，并最终失明。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只能通过移植血缘亲兄弟的眼睛，来获得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

　　这是神社石碑上记录的「历史」，也是鼬在灭族之夜告知佐助的「真实」。

　　“这样的事，明明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

　　“研究不就是这种东西么。”山吹没有抬头看佐助，而是继续翻动着手里的纸页，“无论关于什么，都是从「不可能」开始的。”

　　佐助陷入了沉默——

　　这样的「研究」，曾经是为了止水，那现在又是为了谁？

　　是为了差点一刀杀了她的宇智波鼬，还是为了以此作为交换的筹码，去保住他宇智波佐助的性命？

　　无论哪一个，都是佐助无法接受的答案。

　　佐助在床上翻来覆去失眠了一整晚，终于下定决心，要在第二天向山吹索要她的答案。

　　只是等人到了，他却发现，她手里的资料和数据，不再是关于写轮眼的了，而是关于一种正处于开发中的针剂。

　　并且文件中还夹杂着，大量关于洛克李的检查报告和样本数据。

　　“李？”佐助不由地皱起了眉，“他怎么了？”

　　预选赛首发出场并随即被带往密室封印咒印的佐助，并不知清楚之后几组的对战情况，卡卡西也只是告知了他成功晋级的有哪些人而已。

　　“重伤、身体机能过度消耗。”山吹仍旧没抬头，一边浏览着资料，一边回答他：“医疗部判断他无法再继续做忍者，如果找到纲手大人，或许还有几分可能。”

　　而她答应协助医疗部进行开发的针剂，便是为了在纲手回来之前，尽量保证李的身体状态和细胞活性。

　　闻言，佐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声音也沉下来，“……谁将他伤成这样？”

　　“唔，那个砂忍的葫芦娃。”山吹扯过一张纸，粗略地进行着演算，同时一心二用地回答着佐助的问题，“决赛你会对上他。”

　　话音刚落，笔下的演算数据便很快出了错——

　　山吹「啧」了一声，画了几条线将纸上的内容杠掉，然后抬起头来望向佐助。

　　“你这两天……是太寂寞了？”她木着脸提议道：“我让卡卡西来和你说说话？”

　　“……不必了。”

　　看着这扭头撇嘴的小少爷，山吹有些没辙，索性放下笔合上文件，打算专心找点话题给他解解闷。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果然又在柜子上发现了新鲜的花束。

　　插花玻璃瓶里的水很清澈，显然是有人一大早便前来，将它和花一起进行了更换。

　　“今天的花是谁送来的？”

　　宇智波冰块仍旧扭着头，“不知道。”

　　山吹撑着下巴，眼神里带上了一点嫌弃，“小姑娘早上来送花，你就只顾着睡觉？”

　　回答她的，是明显对这样的「风月」毫不在意的一声轻哼。

　　十几岁的孩子真是太难搞了，并且佐助还讨厌甜食，不像他哥哥那样，只用塞颗糖就能搞定。

　　山吹屈起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思忖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如果通过中忍考试，我去给你寻一把新的刀吧……不过能附着查克拉的忍刀并不多见，大概需要费些时日。”

　　正是因为费事，她当时才会在回信里托大蛇丸帮忙寻，可如今看来，这样的事，果然还是不要委托他人比较好。

　　闻言，佐助这才扭过头来，一字一句地应道：“那可约好了。”

　　至于本来打算索要的「答案」，因为这样的小插曲，早被他忘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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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进行中忍考试决赛前，有一个月的准备期，用于给考生们进行身体恢复和情报收集，以及向各国的大名、贵族、忍者头目和高层们送去观看决赛的邀请函。

　　卡卡西拜托了惠比寿对鸣人进行训练，不过那也是暂时的，因为自来也很快便返回了木叶。

　　山吹在佐助的身体恢复到了她定下的指标后，便给后者办理了出院，准备将他送往卡卡西那里进行特训。

　　不过在此之前，她先将佐助带回了家，让他签订通灵兽的契约。

　　猫、狗、乌鸦、□□、蛇——山吹将选项列在了佐助面前，让他进行抉择。

　　和山吹不一样，佐助对于家纹和宇智波的姓氏极其执着，并且成天将「振兴一族」挂在嘴边，所以前者迅速抬出了「传统」，试图让他走上猫派的道路。

　　“宇智波一族都是和忍猫签订契约的，这是传统。”她刻意将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不如现在就去一趟空区？刚好卡卡西前几天才晒了木天蓼——”

　　“不。”佐助很冷淡地打断了她。

　　山吹不解，低声自语：“明明以前还去猫婆婆那里收集肉球印的……”

　　没听清她在说什么的佐助问道：“什么？”

　　“没什么。”山吹立刻将嘴里的喃喃自语咽了下去。

　　收集肉球印，是佐助和鼬一起去的，要是提起来，宇智波弟弟估计今晚又要黑着脸，在庭院里扔一晚上手里剑了。

　　“你的写轮眼和我比较像，更倾向于体术的加成，乌鸦比较适合幻术使用者，还是算了。”她转移了话题，“而且那东西得从小养……”

　　“嗯。”佐助点了点头，斟酌了片刻，开口道：“那就蛇吧。”

　　“……”

　　山吹虽然不太相信「命中注定」这种说法，但此刻心情还是有点复杂，她捻了捻指尖，最后挣扎了一下。

　　“狗挺好的，你看帕克多可爱……□□也不错，鸣人也是和□□签订的契约，不如——”

　　“就要蛇。”佐助一锤定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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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吹在储物室里翻来翻去，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出了当年大蛇丸送来的那个签订契约的卷轴。

　　忍者世界的通灵兽种类很多，有乌鸦那种需要从小饲养的，也有忍犬忍猫这种需要双方见面进行双向选择的。

　　但在所有通灵兽里，妙木山的□□、龙地洞的蛇以及湿骨林的蛞蝓，是十分特殊的存在。

　　妙木山、龙地洞、湿骨林，这三处圣地被称作「传承之地」，定居其中的祖师，从辉夜时代至今，已经存活了千年以上，被外界尊为「仙人」。

　　在利用卷轴与传承之地里的通灵兽签订契约时，圣地会根据施术者所注入的查克拉的「质量」进行判断，并传送匹配其资质的通灵兽现身——

　　就比如鸣人在进行通灵的前几天，妙木山传送过来的，就一直是蝌蚪。

　　蝌蚪自然也可以通过饲养和供给查克拉最终成长为□□，但那是一个相当缓慢的过程。

　　山吹将卷轴展开放在佐助面前，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鸣人通灵出了蝌蚪，你不会通灵出蛇蛋吧？”

　　“……别把我和那家伙相提并论。”佐助有些不满地挑眉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结印。

　　“通灵术——”

　　砰的一声，随着白色的烟雾散去，一条通身暗蓝色的青蛇出现在了卷轴之上，并微微低下头，对着佐助行了个礼。

　　“青蛇，倒是罕见。”见它鳞片生得细腻漂亮，又十分有礼，山吹摸着下巴，下了结论，“应该是个女孩子。”

　　佐助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那就叫小青吧。”

　　无论是「小青」这个十分容易让人想歪的名字，还是佐助起名的这份随意，都让山吹觉得不知作何评价，索性闭嘴当起了哑巴。

　　见她眼神微妙，佐助问道：“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山吹敛掉眼底的情绪，示意佐助解除通灵术，开口道：“该去卡卡西那里了。”

　　至于很久以后，青蛇才很不好意思地告诉佐助它其实性别为男一事，那便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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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被山吹之前的话给刺激到了，在佐助躺在医院这些天的白日里，卡卡西一直在岩山上，进行着单手攀岩训练。

　　在山吹将人送去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地表示，很快就会将他和凯的胜负比分给扳回来。

　　山吹木然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在山顶的岩石上，留下了一把写着飞雷神术式的苦无——

　　她可不是卡卡西，对攀岩持着特殊的兴趣，路这种东西，自然是能不走便不走。

　　从那天起，这师徒二人就过上了夜不归家的日子，恨不得在山上安营扎寨彻夜苦修。

　　卡卡西每天掀开被子，轻手轻脚钻进去抱人的时候，山吹早就睡着了。

　　而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他便又带着佐助出了门。

　　虽然卡卡西每天都会在离开前，替山吹备好一天的饭菜，并封好放在冰箱里，但在连续尝试了几次撑着眼皮等人回来都失败后，山吹还是忍不住上山去抓人了。

　　可惜即便去了，她也只是一个人蹲在岩石上发呆。

　　佐助和卡卡西两人，一个沉迷修行不可自拔，一个被弟子缠得根本分不出心来和她多说上几句话。

　　活了这些年，山吹这才算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吃味」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他马上就要毕业了，成天跟着你算什么事」

　　「等毕业了，去缠着自己的上忍老师才是正道」

　　回想起卡卡西曾经说过的这两句话，山吹颇有些不是滋味地想着——

　　「风水轮流转」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