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重遇酷拉皮卡*沟通*除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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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艇，我仰头看向天空。头顶上的太阳发出刺目的光，我忍不住抬起手遮蔽。突然觉得有人挡在我面前，于是我放下手，收回仰望天空的视线，看向面前的人。
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碧色的眼就像头顶澄澈的天空，身上依旧是那套窟卢塔族的民族服饰。只是，比起上次见到他时他身上那种清冷的味道，现在的他似乎已恢复到猎人考试的模样了。果然，还是这样比较适合他。
“酷拉皮卡哥哥……”我开口欲言，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紫央，好久不见了呢。”酷拉皮卡看着我，微笑莞尔。这下我可以完全确定了，他真的变回到猎人考试的最初，那个温柔的邻家哥哥了。
“嗯，真的好久不见了。”我喃喃地低叹。
“呵……”酷拉皮卡笑出声来，他走到我面前，说，“我们去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吧。”
“好。”我有些无措地点头，跟着他进了一家咖啡馆，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
“你要什么？”酷拉皮卡把MENU递给我，我扫视一眼，要了一块巧克力慕斯蛋糕。他笑了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等侍者送完东西离开后，他笑着开口：“你真不愧是奇犽的未婚妻，和他的喜好还真相似呢。”
“唔……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我叉了一小块蛋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
“是奇犽打电话通知我的。他说他查了你的行程，发现目的地是我所在的城市，所以专门通知我去接你。”酷拉皮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温柔地说。
“哦。”我低头，又叉了一小块蛋糕往嘴里塞。一时间，沉默入侵。
“那个……”我抬起头，看进他湛蓝的眼眸中，那里面已没有仇恨。“酷拉皮卡哥哥，你不再和旅团为敌的话，我会帮你一起找你的族人们的眼睛的。”
“奇犽没有把话带到吗？”酷拉皮卡微皱起眉，“我说过，虽然不能完全原谅你们旅团对我的族人们所做的一切，但是我会试着放下仇恨。”
听了他的话，我的手顿了一下，“……对不起，”我放下手中的叉子，闭了闭眼，“在流星街长大的我们，一直都只知道掠夺。有想要的东西就直接掠夺。我……”
“够了，紫央，别再说了。”酷拉皮卡猛地站起身，直直地盯着我。“你说的，我都知道的……真的没关系了，你不用……不用再把自己的伤口翻开来给我看的。”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停住，抬起头看他，没再开口，听他把话说完。
“我明白你的想法，你之前劝我时说的那些道理我也不是不知道，我只是……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而已。”酷拉皮卡苦涩地笑了一下，又重新坐下，声音压得很低，“那时候，看到你送我的那份‘特殊礼物’，我真的绝望了。是奇犽的一番话让我醒悟过来。他说我为什么没有看到你为我做的一切，他还说，活下去的理由什么的，再找就好了……我那时才忽然看清，你为了阻止我犯下族人们不可饶恕的罪，阻止我的愚蠢的行为，以及替我选择了最正确的路，而做的一切。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做了那么多，也谢谢你在很久以前，那场屠杀中让我活下来——那时候，拦住我的是紫央你吧？”见我点头，他笑得格外温暖，“你说的没错，痛苦的活着，比幸福的死去更有意义。因为活着，我才能为我的族人们做那么多……复仇这种事，现在想来，真的只是于事无补的闹剧，所以，我的闹剧也该收场了。”
听了他那么多话，我只盯着他看了良久，脸颊忽然有冰凉的触感，看见他惊慌失措的眼神，我才惊觉自己竟流泪了。
“呵，从我加入旅团后只流过两次泪，而两次都是在你面前呢，”我牵起嘴角，一边用手背擦着眼泪，然而眼泪却无论怎样都止不住。“对不起，酷拉皮卡哥哥，对不起……旅团的人真的没有你想得那么坏，其实我们偶尔会做一次而慈善活动的，我……他们，对我而言不但是重要的‘同伴’，更是重要的‘家人’。是他们，代替了家人照顾我，我无法舍弃他们。真的无法做到……”
“我知道的，奇犽说过，你在流星街那种地方想活下来会比那些家伙更辛苦。”酷拉皮卡伸手拍了拍我的呕吐。“所以，紫央也别再勉强自己了，痛苦的那些话，就别说了。”
我在他的安抚下渐渐止住了流泪。其实酷拉皮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西索哥哥更像我的哥哥呢。他就像大海一样，包容了我的过去，包容了我对他做过的很过分的事，甚至，因为我的原因，包容了整个旅团。
“谢谢。”这句话，轻得只有我自己听到。
谢谢你，酷拉皮卡哥哥。
之后，在我的邀请之下，酷拉皮卡打电话请了一天假，和我一起找到除念师的地址。
“请问，有人在家没有？”敲了两下门，我提高声音问。
过了一会儿，一个满脸胡茬的大叔打开门，探头出来：“谁啊？”
“我是紫央。揍敌客。请问您就是卡尔洛。塔曼先生吗？”我礼貌的先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问。
“紫央。揍敌客？”大叔打量了我半天，猛然想起什么般拍了一下脑袋。“哦，你就是会长说的那个……那么你身后的少年就是要除念的人吧？”
“嗯，麻烦您了，请您帮他除念吧。”我向他深深一鞠躬。
“嗯……先告诉我他要除什么念。”卡尔洛大叔抓了抓他本就凌乱的青灰色头发，灰蓝色的眼有些困倦地看向我。
“制约。”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回答，然后抬起头，与大叔对视。
“制约吗……”卡尔洛大叔用手摸着下巴，沉吟半天，半眯着灰蓝色的眼看向酷拉皮卡。“要我替他除念可以，不过，你们得先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我和酷拉皮卡一同问。
“帮我打扫卫生吧。这样，我就帮他除念。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卡尔洛大叔笑得一脸“童叟无欺”。
我彻底黑线，探头往他的住所里看去，就看到无数多的垃圾和脏衣服。我抚额，这要干到哪辈子去啊？酷拉皮卡明天还要回去工作呢。
“大叔，我一个人打扫，你能先帮他除念吗？他还要赶着回去工作呢。”我看向卡尔洛大叔，试探地问。
“那好吧。”卡尔洛大叔抓着头发，扯着酷拉皮卡进到房间里的一个小暗室里，进行除念。
我看他们进去，深吸一口气，掳起袖子。
开始吧……
傍晚的时候，我总算是把这间脏乱的房间打扫干净了。好不容易坐下休息了两分钟，卡尔洛大叔架着有些虚脱的酷拉皮卡从暗室里出来。
“酷拉皮卡哥哥……”我担心地走过去扶着他，他扯了个疲惫的笑容，用手摸了摸我的头。
“他已经没事了，不过……”卡尔洛大叔的视线落在酷拉皮卡的右手腕上，我随着他的视线，才注意酷拉皮卡的手腕上出现了一圈暗红色的诡异花纹，“这图腾估计是要跟他一辈子了。”
“这个没关系，反正我平时都戴着锁链，别人也不太会注意的。”酷拉皮卡笑了笑，并具现出锁链缠绕在手腕上。
“紫央丫头，扫得挺干净的嘛。”卡尔洛大叔朗声大笑，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下次再带人来吧！”
我黑线。
大叔你其实是想找人帮你打扫卫生吧？
告别了卡尔洛大叔，我和酷拉皮卡走到卡尔洛大叔家附近的河边。暮色渐合，余晖照得河面波光粼粼。
“呐，酷拉皮卡哥哥，”我闭眼，感受着从河面拂来的微风，“有没有觉得，活着，真是一件美好的事呢？”
“……嗯。”酷拉皮卡学着我的样子，深呼吸，嘴角扬起笑容。
的确呢。
活着，真是件好事啊。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重遇酷拉皮卡*沟通*除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