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温柔》热夏NK

5、第十三种精华

　　“你是哪里来的啊？听口音不像是法国人……”两人离开了帕尔缪斯庄园，在附近的森林转悠着。
　　“想起了解我了？”卡尔又嬉笑着看着杰洛米：“我是在意大利读医学的学生，今年暑假跟同学一起来的法国。”
　　“意大利人吗？那什么时候回去呢？”
　　“不回去了。”
　　“嗯？”杰洛米一脸疑惑地看着旁边一脸不正经的男人：“为什么？”
　　“因为我的宝贝在这啊！”卡尔又趁机搂住了杰洛米，将头挨了过去。
　　突然一声巨响，旁边的大树猛地扭动了一下身躯，飞落的枯叶犹如蝴蝶一般漫天飞舞着，向两人飞扑而来。
　　“发生了什么？”卡尔第一反应将杰洛米护在怀中，等世界平息下来后，才四处张望着。
　　旁边的树木被碰出了一刀明显的痕迹，而树的不远处，躺着一具鹿的尸体，身下是两道车轮碾过的痕迹，前方一辆运货车扬长而去。
　　“这是？”卡尔挡在杰洛米的前面，以防可能会发生的危险。
　　“是麝香鹿……”杰洛米一眼便认了出来，扭头看向汽车驶去的方向：“看来是偷猎者。”
　　“偷猎者？这种地方？”
　　“只是经过而已……大概是听到这附近有人，乱了方寸。”杰洛米走到麝香鹿身旁，伸手摸了摸。
　　“那，这只鹿怎么办？”卡尔挨着杰洛米也蹲下查看。
　　“你会解剖吗？”
　　“会，我是学医的。”
　　“那你来动手吧……”杰洛米解开外套，从里面摸出一把小银刀，递给了卡尔。
　　“干什么？不对，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手术刀啊？”卡尔一脸迷惑地结果杰洛米递过来的手术刀。
　　“用来防身而已，这里跟这里……”杰洛米将麝香鹿翻过来，指了指□□官附近的位置：“是麝线的位置，取出来可以制成麝香。”
　　“你还懂这些啊……”
　　“小时候父亲带着我去看过。”杰洛米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死去的麝香鹿。
　　卡尔调整好了鹿的位置，挥舞着刀锋，在鹿的腹部位置探寻了好一会，才从被划得不成样子的□□官中取出了麝线。
　　满头大汗的卡尔嘻笑着，向杰洛米耀武扬威地举着麝线炫耀，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反倒抹了自己一脸血。
　　汗水混杂着鹿血，从卡尔的侧脸滑了下来，吸附到了笑容勾起的嘴角。
　　“真是瘆人……”杰洛米一边嘀咕着，一边用手帕擦去卡尔脸上的血：“看来你学业不精啊。”
　　“你要试试吗？杰洛米。”卡尔大方地将沾血的小银刀递了过去。
　　杰洛米看了看卡尔手上不完整的部分麝线，微微摇了摇头，起身盯着血淋淋的麝香鹿。
　　“怎么了？觉得不舒服吗？”卡尔见状，连忙站起来问道。
　　“我没事，只是想起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是跟杰洛米的父亲有关的吗？”
　　杰洛米双手环抱着自己，上下摩擦着手臂走开了，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那是跟杰洛米的母亲有关的吗？我还没听过杰洛米说自己的事呢，可以……”
　　“闭嘴……”
　　“什么？”
　　“我想回去了，今天就到这吧。”杰洛米回头冷了卡尔一眼，在看了看那头死鹿：“那头鹿你处理掉……”
　　看着杰洛米独自离去的背影，愣在原地的卡尔才知道他说错话了。
　　“杰洛米……”
　　……
　　“杰洛米，你回来了？卡尔……”未等约瑟夫说完话，杰洛米已经气冲冲地甩上柜台后面的木门。
　　约瑟夫心里知道，肯定是卡尔那家伙惹杰洛米生气了。
　　正当约瑟夫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再跟杰洛米搭话，门铃声响起，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卡尔！你对杰洛米做了什么……”约瑟夫从上前揪住卡尔的衣领，才发现卡尔一脸颓废，双手，额头都沾满了血：“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你是这个样子？”
　　约瑟夫打了盆热水给卡尔洗干净后，卡尔约瑟夫娓娓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我就是想杰洛米跟我说说他以前的事，没想到他突然就生气了……”卡尔委屈地低下头，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
　　“那就难怪了……”约瑟夫微微点头，一副果然的样子。
　　“你知道些什么吗？”卡尔听到这句话激动了起来，紧紧抓住了约瑟夫的双臂。
　　“你冷静一点……”卡尔见弄疼了约瑟夫，连忙松开手，约瑟夫摸着手臂，看了看杰洛米离开的木门，深吸了一口气：“每个人都会有不能提起的过往，那是一个人的心结，永远也不能说出口……”
　　“我跟杰洛米，不是亲兄弟，他是五岁的时候被我爸妈收养的，五岁的他本以为离开了那个可怕的孤儿院就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可没想到，却是再步入了痛苦……”
　　“怎么了吗？”卡尔向前挪了挪，催促着约瑟夫继续往下讲。
　　“杰洛米的养母，也就是我的母亲，在杰洛米11岁的时候对他做了不好的事……”听到这里，卡尔的瞳孔扩大，感觉喉咙哽咽住了，开合着嘴巴重复了一次：“不好的事……”
　　“并且，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到最后，妈妈她终于经受不住内心愧疚感的折磨，自杀了……”
　　“自杀了……”卡尔拍了拍约瑟夫的肩膀，安慰了这个居然以自己母亲为耻的小男孩：“原来如此……”
　　“好了，不说这个，说说你们今天的收获吧！”约瑟夫强颜欢笑着，试图换一个欢快些的话题。
　　“能让杰洛米有启发固然是好的，但进展不大……”卡尔还在摸着下巴沉思，应付着约瑟夫的问题。
　　“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就好了……”
　　“什么传说？”卡尔又来了兴致。
　　“那是爸爸跟我说的，传说在古埃及的法老陵墓中发现一只细颈瓶，被打开之后，沉寂了数千年的香气再次苏醒，它延续了上古的气息。当时人们为了重现上古的味道，不惜斥巨资去解析香水中的成分，前十二种都解析出来了，但有一种神秘的精华，现在仍无人发现……”
　　“如果能找到那一种精华，香水肯定能大卖！”
　　“是啊，因为只是传说……”
　　“为什么要寄托希望在一个传说身上呢？只要把杰洛米的鼻子治好就不成问题了吧！”
　　约瑟夫摇摇头，用手指了指卡尔。
　　“什么意思？”
　　“要能治早就能治好了……”
　　“约瑟夫，杰洛米的鼻子不是天生的吧，太可惜了……”
　　“是我的父亲，是父亲打坏的，那天他们因为香水配方在吵架，父亲气昏了头，打了杰洛米一巴掌，医生诊断说，很难再恢复了……”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