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12圣诞礼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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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宴会大厅。
咖啡色卷发被细心盘成一个复杂的发髻，几缕发丝在额角懒佣的垂下来。酒红色晚装裹住丰满肉感的身体，衬得肌肤好似奶油一般。她有一张心形的脸，面容虽算不上漂亮，整个宴会厅却没有任何女人能拥有她那样的风采。
「不邀请我跳只舞吗，卢修斯？」白晰的手臂伸到男人面前。
她深明自己魅力所在，极懂得发挥那些优势。性感却未到低俗下贱，尖刻绕舌的发言往往能让被讽刺者以外的众人捧腹大笑。厅里那些出身世家的小姐跟她比起来就像一件件装饰笨重的奶油蛋糕。
「够了没有，你这婊子！」一个五官深刻的黑发女人低声咆哮着走向舞池边的二人。这个有点面熟的女人穿着一套层层层叠叠的黑色镶闪石礼服，配上精致的容貌，看上去就像朵黑玫瑰。
附近看好戏的目光和一声轻轻的「又来了」，显示二人的不和已不是第一次。
「美丽的莱斯特兰奇夫人，愤怒让你的容颜更加娇艳。」说着，她从旁边的花瓶拆下一枝黑玫瑰，用她檀红的嘴唇碰了一下。
那个黑发女人看来像是想甩她一巴掌。
「我－还－不－是！别以为爬得上主人的床就可以－－」
「嘘，小贝拉，『他』听见了可不会高兴。忘记了吗？他叫我们要－－」她突然把黑玫瑰放到马尔福手中，一把搂过贝拉的腰把她拖进舞池，「相亲相爱。」
针锋相对的两个女人在起舞，红丶黑裙摆像绽开的花瓣般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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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可真意气风发。】
把那段记忆重重覆覆看了十遍，才忍住再看的冲动把它塞回那只浮夸的小水晶瓶里。抱住枕头，我在床铺上滚来滚去，心里觉得很没谱。
「小日记，你怎麽看？」
【你妈妈是挺不错的，身材火辣又伶牙俐齿...】
「不是说这个啦！」混帐小日记！「我是说老马。你说他有没有可能知道梅丽珊是怎麽死的？」
【我怎麽知道。】小日记弯起头後面的一小截，我猜他是想要耸肩却忘了自己没有肩头。【关於你妈的事，邓布利多告诉了你什麽？】
老头吗？记得他说过梅丽珊的尸体是在翻倒巷被发现的，经检查是死於索命咒。她的骨灰被外公葬在家里的後院，老头就是从魔法部领取尸体的纪录才查到她跟外公的关系。至於为什麽会猜测梅丽珊是我妈妈，因为她在推算回去的怀孕时间开始就没再出现在任何场合。
「她当年应该挺活跃...我身上曾经留有张疑似是你爸的照片，她很可能去过你爸的大宅，这麽说她跟老伏可能真是很亲近。她把我留在孤儿院，不让任何人找到我，大概是跟老伏反目了。尸体...一个变形咒算什麽，杀她的人大概认为没必要处理尸体，或者是没有这个机会。她很可能是在翻倒巷被杀的。既然是逃跑，为什麽要去翻倒巷？」
无论是谁下的杀手，致命原因还是出在她跟老伏反目。为什麽？
又滚了几下，我拖着枕头从被褥里爬起来，小日记正在地上摆弄他从垃圾场收获的战利品。刚才跑进回忆的时候，他那双蛇眼老瞪着那个贝拉的胸。那个贝拉又好像在跟梅丽珊争风吃醋，他会不会其实是特别喜欢大胸脯的女人呢？老伏其实会不会跟那个贝拉也...？
哼！！
老马寄来的那瓶回忆试用装弄得我心神恍惚。小日记叫我尽管把日记本的秘密告诉他，可是，这样做真的妥当吗？而且，老马可能是唬我的，说不定他根本不知道多少梅丽珊的事。
在床里滚来滚去，不知不觉我又睡着了...
女人痛苦愤怒的惨叫声。
「贝拉！你来干什麽！」
「把那个小东西交给我。」
...
「汤姆？醒醒！！」一双手在拍我。
猛地挣开眼睛，一个鸡窝头正在床边看着我。
「你还好吗？」呆呆看着这个鸡窝头，觉得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你在做噩梦。」
对，那个梦！
我赶紧抽出魔杖，把杖尖抵住太阳穴－－
「不！不要做傻事！」哈利大惊失色，连忙拉住我的手。我试图把魔杖拉回来，哈利竟然更加用力地抢我的魔杖。两手抢不过两手，我便一脚踩在他身上试图把他推开一点，谁知他死都不肯放手，还整个人趴过来。
「怎麽了？哈利...」房门打开，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外面走进来，「你们在干什麽？」
「笑够了没有？」我一边把昨天喝馀的蕃茄汤放上支架加热，一边瞪着那个正趴在扶手椅背上笑个不停的男人。旁边的哈利整张脸涨成跟蕃茄汤差不多的颜色。
「抱歉。」男人笑容灿烂毫无诚意的道歉，我使劲翻了个白眼。如果说上次见面这家伙还装得有几分成熟稳重，现在那印象已经荡然无存。
一时间不够碗用，只好另外再找个马克杯来充数。我在汤面洒上些烟肉碎，西里斯喝得赞不绝口。
「这汤是你煮的吗？真厉害！」有什麽厉害，不就是烧开一窝水把东西倒进去。「这几个月我已经深刻暸解到烧饭是多麽困难的一件事。」
「你家没有小精灵吗？」奇怪，他不是有钱人吗？
西里斯和哈利都面露古怪之色。
「那只小精灵已经很老了。」是这样啊。
「你们为什麽会突然回来的？」
从他们喝汤的速度来看应该还没吃饭，我便把面包涂上一层层牛油丶蒜蓉和芝士，再放上烤架。
「当然是来陪你，我们可不能丢下你一个在学校。」西里斯露出一个豪爽的笑容。在壁炉火光的照射下，他的脸有点显老，亚兹卡班的痕迹仍深刻留在他身上。想起保养良好的老马...也许圣诞礼物该送他保养品才对。
「对了。这个，接住！」西里斯突然从衣袋掏出一个棍子一般长短的包裹－－看起来有点像魔术师－－然後把包裹弃过来。「圣诞快乐！」他眼里闪过淘气的光芒，像是在说「快拆开快拆开」。呃，旁边的哈利也是这样子。
我小心在不破坏包装纸的状态下拆开包裹，里头是一个长条形盒子，打开－－
「老天！」我倒抽一口气。
「是梅林。」西里斯修正。
「随便什麽都好。」我简直移不开眼睛。
一根在我看来闪闪发光的扫帚正浮在半空，那流线型的帚尾丶闪毫无暇的帚棍。我以後都不会再说扫帚是用来扫地之类的话－－老天还是梅林，这是火闪电！
我想碰它一下，又想起手上还有蒜蓉味，忙不迭抓起睡衣下摆擦几下。
「我就说，没有人会不喜欢它的。」
这句话让我大梦初醒。
「它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的。」
火闪电起码要值好几百的金加隆，现在还是刚推出的黄金期。
「有什麽关系，哈利也有一把。」这怎麽一样，他是你教子。「我说要收养你可不是在开玩笑的。」
他这麽认真霎时间我也不知该怎麽回应。不是质疑他的诚意，不过，要是他知道我是谁，很可能就不会这麽说了。而且，难不成我还要跟哈利抢教父吗？
「我不能收的。」把包装盒托起来，我小心把火闪电装回盒子里。只要没被碰过，还有机会可以拿去退回的。
「嘿，就算你不想当我养子，照样可以收下去。」西里斯突然走过来，一把抢过我正在包回去的盒子，然後硬是把盒子塞进我怀里。「拿着吧，要是我叔叔还活着，他也一定会送你这个。」
「当年我离家出走还是他资助我，害得他也被家族除名。」西里斯一屁股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现在家里除了我，也没有其他人了。」
他这麽讲，我还能说什麽。
「谢谢。」继艾德温娜之後，我第二次因为收礼物而面红。
哈利和西里斯的到来的确让我的假期生活没那麽无聊－－还变得相当忙碌，不过现在就不能跟小日记去寻宝了。现在他都躲在窝里整天不出来，找他还嫌我烦呢，九成是在里头摆弄那些′恶心的书和那堆破烂。他还把我的蛇语原子笔退回来了，说那东西经常拼错字。真奇怪，测试的时候明明没问题的，我怀疑他是不喜欢那个口令故意弄坏它。
提起礼物，小日记竟然送我圣诞礼物耶！那是从预言家日报订购的旅行药包。那玩意的外型像个小腰包，上面附有一堆防盗功能，里头可以存放很多药水瓶，皮套还有个小开口放便掏出魔药。这玩意相当方便，我在里面放了解毒剂之类的常备药水丶一大堆零食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本本送药水包多少有点看不过小汤养蛇连解毒剂都不随身携带的意思）
西里斯现在每天都跟哈利去玩火闪电，那把火闪电我还只骑过两次而已，不过这麽棒的扫帚跟着我这个主人也只会埋没它的才华。其实西里斯作为一个走後门进来学校的人，真是不应该这麽招摇的四处乱晃。虽然没有明文规定监护人不能长时间在校逗留（这是常识啊），可是也容易招人话柄－－跟他说他竟然还说我罗罗嗦嗦像卢平教授！
不过，有次我悄悄告诉他不要再在哈利面前提要收养我的事，怕哈利听见会觉得我抢了他的教父，他神色居然有点不自然。嗯，真是有点奇怪，我怀疑他们很可能已经就这件事沟通过...不管了。
抓住西里斯当打手一次过把所有药水熬好之後－－期间这家伙一再强调自己从前的成绩很好－－总算可以专心干掉假期功课。还好现在有作弊笔记，可以用更快的速度排出论文，不然这个份量的论文真是一个噩梦。作弊笔记简直是一个划时代的伟大发明！
【你竟然用它来写论文。】居然还嫌我大材小用呢。
点着那小到有点寒酸的蛋糕上的唯一一支蜡烛，我戳戳小日记。
「今天是你的十七岁生日，高兴点。」这家伙毫无反应，刚才我把他从窝里抓出来的时候就怀疑，他会不会就是老汤姆说的什麽傲娇。「要不要我唱生日歌？」
他说不用，我当作没听见，自顾自的唱起来。蛇不能吃这麽甜的东西，只好独自吃完他的生日蛋糕，往嘴里施了个清洁咒，我已经困到不行，便爬进被窝里睡觉。
「小日记，你自己走回窝里吧。生日礼物等你变回人有闲钱再送...」
我做了个梦，有只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好像有种，很奇怪的丶温暖的丶酥麻的丶会想要更多的...罪恶的舒适感...
天未亮的时间我就睁开眼睛。睡衣里面一塌胡涂，还好有清洁咒。揪开床帐一角，哈利睡得好像死了，很好。看一下床尾，小日记正在睡觉，很好－－正在我这麽想的时候，他忽然睁开眼睛。一阵沈默的对视之後，他开口了：
「哈，你长大了。」
...
之後我有一星期都没跟他说话，虽然我也不应该这麽用力踼下去。
假期感觉上很快就结束了，要跟西里斯分开让哈利有点失落。
「别这样，到暑假你们又可以见面了，而且你们可以通讯。」可怜的海德薇，辛苦你了。
艾德温娜因为低温一直缩在她的小窝里活力全失，我很奇怪为什麽小日记没有这个问题...我才不要管那只猥琐的蛇！
哈利的火闪电在学院中刮起一阵风暴。至於我的那把，擦乾净之後就收进腰包里。（腰包变成杂物袋...）
乔治弗雷现在已经开始在推销那堆药水，那些东西价格便宜效果普通，竟也挺受欢迎。不过双胞胎认为我们应该认真开发发烧魔药，这东西将会有很大的市场。
日子在平淡和忙碌中渡过，开学之後的第二星期，一则轰动的新闻被刊登在预言家日报的头版：
「又现逃狱惊魂－－彼得·佩迪鲁和莱斯特兰奇夫妇出逃」
大字标题下是三张两男一女的歪瓜劣枣的照片。
看到那位在老马的回忆里还是一位美人的莱斯特兰奇夫人的照片，我觉得亚兹卡班真是个可怕的会让人毁容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12圣诞礼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