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賣身為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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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阳光晒在毯子上，抱住枕头翻身，蹭蹭，真是个赖床的好日子.........才怪！
我睁开眼睛东张西望。
「你终於醒来了。」
是老头！很久不见了，我莫名的一阵感动。
「你昏迷了三天，现在是六月一日，考试开始的第一天－－」
「什麽！」
「不过现在考试取消了，学期最後的日子被安排继续上课，所以你可以放心。」
老头顽皮的眨眨眼睛，然後熟门熟路在桌上的零食堆里摸一粒太妃糖拆来吃。
我想我需要重新和世界接轨。
「那个...」
「石化的病人在前天都康复了。」老头叹了口气。「我很高兴你能平安无事，失踪这段日子大家都很担心你。」
房里一片沈默，我不知道该怎麽答话，不过，有一句话我想说很久了。
「教授，我真的很对不起。」
老头摇摇头。
「不，我也有错。」老头顿了一顿，没有解释他的话。「你的经历我大概都知道了，我不怪你，在这件事情上面，我相信你真的受到足够多的教训。只是，汤姆，答应我，以後遇到什麽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要独自面对，」此时老头的眼神相当严厉，「不要心存憢幸。」
不要心存憢幸－－这句话在现在听来格外的沈重。
「你那只特别的蛇怪，他很好，等会哈利就会送他过来。你经历了什麽事我大概都知道了，不过，我想听你亲自说一次。」
虽然对於由哈利送过来这点有疑问，我还是松一口气，因为老头是说「他」，而不是「它」。於是，我由去年暑假得到日记本开始说起。
由刚开始对日记本的各种猜测，到柯林被石化後的怀疑，再後来被绑架，我不否认自己在讲述过程中有美化的成份，不过小日记待我的确算是不错了。在讲述完整件事之後，老头没有对我的行为作出任何评价，他只是相当严肃的问我：「你对日记本里面的...汤姆似乎印象不错，可是你真的明白他是什麽吗？」
开始时，我点点头，可是，思考一会，我又摇摇头。
「虽然我不完全明白他是怎麽回事，不过我很清楚他不是那个杀人如麻的混蛋，而且我相信如果有选择，他不搞什麽石化事件，毕竟自由对他来讲会更加重要。」老头的目光让我看不明白，不过既然他没有在我昏迷期间干掉小日记...「教授，你会给他一次机会吗？」
「在你昏迷期间我们有沟通过－－是的，我可以给他一次机会，当然，前提是他必须有良好的表现。」说到这里，老头突然露出一丝坏心眼的微笑，看来小日记被狠狠的欺负了。「汤姆，也许你还不知道，不过作为那只蛇怪的契约主人，你有能力约束『他』的所有行为－－」
嘴角不禁抽了抽－－现在我知道他在笑什麽了！
「你必需要看管着他，要为他所有行为付责。」
我认真的点点头。
老头交待我出院之後找麦格教授报到，以及去斯内普教授那里学习解毒剂的制法，然後他就离开了－－密室事件一定还残馀了很多後遗症等他处理。
校医院里面又回复安静，我有点不安地瞪着病房门。刚才老头走得太快，忘了问他为什麽要安排小日记和哈利在一起。他就不怕他们会致力杀死对方吗？
突然，一阵中气十足的吵架声从病房外的远处传来。
【－－闭嘴，连走步路都不会的蠢蛇！没事不要跟我说话！】
【有会走路的蛇吗？英语和蛇语都不会分辨，恐怕就是圣芒戈都不能纠正你的智力障碍。】
【起码我不会吃东西漏得满桌都是！】
【那是因为你白痴到整块猪扒就弃进盘子里，都不会切一下。】
【又不是我想照顾你的，有本事就回到家养小精灵的怀抱里，或者乾脆钻进烂泥堆里冬眠。】
【不用了，汤姆会照顾我。】一阵停顿之後，这个声音又说：【还不进去，会走路的智障，站着干什麽？】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鸡窝头拿着一只鲜绿色额前有根红羽毛的小蛇走进来。
「小日记！」
哈利的绿眼睛和小日记的澄黄眼睛忽然很有密契的对上了，两者仿佛正在进行无形的较劲，一秒之後，两者视线错开，就像什麽都没发生。
那幼稚的举动－－小日记该不会是在安装的过程出了错吧！所以老头才这麽容易就放他一马？
「小日记，你还好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丶记不起东西，或者反应不协调？」
小日记没有回应我，他又瞟了哈利一眼。
梅林啊！他不认得我了吗？还是他现在不懂得人话了？
我用蛇语把刚才的话重覆一次。
【我没事，就是暂时在协调方面有点问题，还有，肚子很饿。】
接过小日记，我把他放在腿上，卷成艾德温娜惯常会盘着的形状，再顺顺被哈利弄乱了的羽毛。虽然弄成这样是他活该，可是看到他像只真正的蛇那样舒服的眯起眼睛吐吐舌头，我就觉很难过－－谁晓得他会不会一辈子都得这样过。
「汤姆，」我立即抬起头。「你...觉得怎样？」
哈利看来竟然有点不高兴，他很少会这样子的－－糟了！
「哈利，那个，关於之前在奖杯室约定要告诉你的事－－你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是的，我的父亲就是黑魔王，」哈利的面色微微一变，「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只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才打算留待暑假之前告诉你。」
「没有欺骗你的意思，接近你也不是怀着不好的意图，我也是去年被黑魔王袭击的时候才知道的。当时我很愕然，一时也接受不了，我是说，一直都以为自己只是个很平凡的孤儿，父亲对我来讲就只是提供了一粒精子的雄性－－」
【喂！】
哈利突然「噗」的笑了出来。
「不要笑，那是事实！」我不满的撇撇嘴，「本来还打算揍那老混蛋一顿，抢光他的钱－－」
「别说了，我不介意。我根本就不觉得你跟他有任何共通之处－－」
病房的门突然呯的推开，伴随着校医院之王的怒骂，罗恩和赫敏冲了进来。
「汤姆！」赫敏扫开哈利冲过来给我一个窒息的大拥抱，罗恩像是嫌我死得不够快，还重重的拍我的肩头几下。透过赫敏的肩膀上方，我看见哈利露出会心的微笑。
一切就像大团圆结局般美满。
虽然在刚复课那阵子遭到强力围观和各种各样的试探，幸好那些注视在三丶四天之後就渐渐消失了。洛哈特的审判被安排在暑假期间，对我来讲真是天大的幸运。对於我怎麽能够毫无损伤的回来，失踪期间又遭遇到什麽，校园里流传着各种各样的猜想。有些异想天开丶有些接近真相丶有些污秽不堪，幸好有哈利他们的陪伴，我都无视那些无礼的对待。
有些东西还是悄悄的改变了，就像那本现在被藏在书柜一角的烧焦的黑色封皮日记本。
的确不应该有任何不满，不过，有些东西是不能再回来了。即使哈利坚持信任我，不把我当某个人的儿子看，可是...
换个角度想，要是当日我没有成功把小日记救回来，我们还能这样轻松的笑闹吗？
当然，做人不应该老是想着「要是」丶「如果」，当列车不是驶往那条分叉的路轨时，想再多「要是」丶「如果」也是多馀。
学期结束前最後一天，我坐在湖畔的橡树底下，带备行李有：艾德温娜丶小日记丶米菲兔手帕丶食物。
用魔火把牛排烤熟，我熟练的用切割咒把牛排切成细条条，然後喂进艾德温娜嘴里－－真·小蛇坚持在被喂食的次序上排在前面。
「这里就是那次我跟你聊天时待着的位置。」
【你画得真是不怎麽像。】
喂完艾德温娜之後，我开始用手指轻轻替小日记按摩。小日记现在总算习惯了使用蛇的方式去滑行丶而不是像蚯蚓般的蠕动了，可是他还是老是弄得肌肉酸痛，要求我替他按摩。还有，虽然已经练习到能吃到放在盘子里的肉条而不弄得满脸都是油，他还是要我喂他吃东西。
我怀疑当时在密室是不是在收集得不完整，导致他有这种个人行为上的退化。不过，没有把脑子弄坏就足够好了。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麽不直接吸收完生命力就离开呢？」
不是说我想洛哈特死，不过实在不明白小日记干嘛要做那种蠢事。
【我得做到我的主魂做不到的事情才能得到承认。】
潜台词就是：不然谁会信我是伏地魔！不然我怎麽去搞□□！
「你现在还会想成就霸业吗？」
小日记没有回答，他很可能是在猜测我的态度－－所以这就是他的答案了。
【想，为什麽不想。】
「我不明白，得到一个人口还赶不上一条麻瓜村庄的社群的统治权真的很重要吗？」
【所以你不是一个斯莱特林。】
「谁说我不明白？不就是想别人跪下来舐你鞋底的变态心理，蛮力并不能让人长久屈服啊。」
【又是邓布利多的理论。告诉你，我在你这麽大的时候已经有追随者了。】
不就是孩子堆里头的山大王。
「孤儿院里面洗马桶的大婶教过我一个道理：『想要抓住一个人，就要抓住他的心，要抓住他的心，就先要抓住他的胃袋，还得嘘寒问暖。』」
【哼，爱的理论。】
「然後她又对我说：『想要一个人舐你的鞋底，却不用那麽繁复，有钱就可以了。』」
小日记沈默了。
其实那段说话後面还有的：「所以，汤米，要珍惜爱你的人，因为那是用钱都买不到的。」
小日记会不会听进去丶会得出什麽结论，我不清楚。对我来讲，一个人有欲望和追求并不可耻，想要让人臣服自己也不是见不得光的理想，因此我只要努力改善他的暴力倾向就可以了。
霍格沃兹的湖泊平静的倒映着夏日午後那晴朗天空的蓝色，看起来格外的清凉诱人。
「对了，小日记，你有没有试过在湖里游泳？」
【什麽？】
料到我想要干什麽，小日记蠕动着想要逃离。一把抓住他，我站起身来，两下把皮鞋袜子长袍扒下来，只穿着短袖衣裤全速奔跑着冲向正闪着点点波光的湖面。赤脚碰触冰凉草地的触感让我有种自由自在地飞翔的错觉，最後是一个全力的跳跃。
我当然知道他怕水啦，我是故意的，谁叫他干了那麽多过份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賣身為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