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摊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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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赫敏写信给魔药店的时候，我也制订了方案Ａ－Ｅ去揪出真相：
方案Ａ：探听小日记对今次事件的看法，套他的话，监视日记本，看他有没有从里面偷溜出来。
方案Ｂ：向霍格沃兹的幽灵丶画像丶小精灵丶人打听过去的密室事件。
方案Ｃ：查旧报纸。既然连一只小精灵都知道，报纸可能会有纪录。鉴於小日记态度可疑，可以从他念书那七年的报纸开始查起。
方案Ｄ：要是Ａ至Ｃ都失败，还可以期待马尔福那边。马尔福在万圣节当晚看见墙上的字时反应得太快了，相当可疑。
方案Ｅ：要是Ａ至Ｄ都失败，让哈利想办法引出多比，再抓住他迫问。
计划制订完毕还未开始实施，又有新的线索迎头砸到我的脸上。
【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养了其它蛇？别想抵赖，我嗅的出来，坦白从宽！】
才走进房里，刚醒来正盘在床上的艾德温娜就朝我喷话，说完还炫耀似地吐出她的舌头。
【你怎麽说到好像捉奸似的？我真的没有养其他蛇。】我抓起小蛇，摸摸她的小脑袋给她顺毛。
【这话是我跟宠物店老板娘学－－你怎麽还是不认？你学坏了！我说，你早晚也是要给人家一个名份，只要你肯让我出去玩，他又肯当我小弟，我勉强可以接受你多养一只蛇。】
【我真的没有－－慢着，我身上哪个地方有其他蛇的味道？这个日记本？】
【我不是狗！】话虽如此，小蛇还是替我进行扫瞄工作。
扫瞄结果是，有「外遇的味道」的只有日记本和我的头发。日记本还可以解释，为什麽是我的头发？
【你身上好像也有...嗯，香味太浓了，我嗅不出来。】什麽香味？【就是你们那瓶新沐浴露的香味，很像森林的味道，挺好闻的。】
扭开沐浴露瓶子，我不觉得有什麽森林味道，而且这瓶是九月用到现在，都差不多用到底了。
小蛇鄙视的看着我。【是十月换的，你怎麽都没长记性。话说，我觉得你该洗洗这个本子，有阵沟渠味，哎，你的头发好像也有？快去洗头！】
艾德温娜的话无疑是一大打击，无穷无尽的猜测又再次从我的脑中汹涌而出。不过，现在线索还是太少，还是得再多搜集资料才能做判断。
趁着午饭时间宿舍外面人流少，我向入口的胖女士画像打听昨晚有什麽人出入，胖女士却以「小朋友少管闲事」为由拒绝回答。好说歹说，我把打工时讨好中年女性客人的那套发挥到淋漓尽致，才成功撬开她的口。
胖女士说柯林是在晚上十一时多偷溜出去的，之後金妮也出过去，不过没多久就回来了，然後直到早上宿舍也没再有其他人出入过。
就算没有人出入过，还是不能解释日记本上面多了的「外遇的味道」。
「我看她一定是遇到弗尔奇。这麽晚出去探人，你说那个韦斯莱女孩是不是真的喜欢哈利？」
「也许吧，女孩子总是崇拜少年英雄。」
「呵呵，不用失望，我看你也不错，日後一定也会有女孩子喜欢你的。」
我又向她探听平日晚上有没有人偷溜出宿舍，她一脸好笑的看着我。
「你该问我哪一天是没有人偷溜出宿舍的。」
好吧，我学院的都是强人。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黑头发丶这麽高的丶长得跟我很像的男生？」我在空中比划了大概高度。
胖女士思考了一会，摇摇头，「我没看见有跟你长得像的。」
最後，我直接向她打听密室事件，反正她现在也知道我在查什麽。
「我记得很多年前也有类似事情发生过，确切是什麽时候我不记得了，当时邓布利多教授还是格莱分多的院长。」
胖女士说当时格莱分多有个女学生也遭到石化，当时有个女生也像我这样四出打听搜集线索。最终凶手也被抓住并且被开除了，可惜成功抓到人的不是那个女生，而是一个名字听起来很没劲的斯莱特林男生，那个男生还因此拿了个奖。
「好像是叫汤姆还是迪克之类，哦，孩子，我不是说你的名字没劲。」
没关系，我的名字的确很没劲。
「对了，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告诉你这麽多，其实我不应该－－你知道的。」
假设上次密室事件发生的时间正值老伏学生时代，胖女士说的那个「名字听起来很没劲的斯莱特林男生」很可能就是他了。不说什麽，要是打开密室的人不是他，他一定引以为耻，会把对方捉住也没什麽出奇。要是打开密室的人是他，贼喊贼这招小学生都晓啦。
虽然我认为真相与我的距离只有一张厕纸的厚度，不过猜想始终是猜想，还是可能跟现实有偏差的。我需要更确切了解当年密室事件的情况，才能对现在的状况作出正确推想。
我向尼克丶胖修士等较友善的幽灵打听，他们说当年这事情闹得很大，因为有个学生死了，不过也只是胖女士那样的大概描述。我连斯莱特林的幽灵血人巴罗都搭讪了，这个满身是血的诡异幽灵在听完我说一大堆以後，只是目无表情的瞪着我。跟他瞪眼瞪到眼睛都酸，就在我决定放弃的时候，血人巴罗才吐出第一个字：「小心。」然後就穿墙离开。狠的，都不给我追问的机会。拉文克劳的幽灵格雷女士则是甩都不甩我－－她直接穿过我飘走。我甚至连桃金娘的主意都打起来，可惜她都不在厕所里，听说她这麽长时间不在是相当罕见的事，赫敏说她可能又被冲到湖里去。
厨房的小精灵在问过一次之後就不敢再尝试了，因此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问活人或者找报纸。我自己也是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便决定先翻报纸。
从前翻族谱的经验给了我很大帮助，图书馆之王平斯夫人为免我把那些珍贵的旧卷翻坏了，便教了我一个搜寻的咒语。咒语现在大派用场，不过因为预言家日报是一份在文字措辞上相当艺术的官方报纸，选择搜寻字眼就变得相当关键。左思右想，密室丶攻击事件之类的字眼未必会被使用，便另外再增加了霍格沃兹丶石化丶瘫痪丶死亡。
日记本我留在寝室里，让艾德温娜替我监视着。搜寻了大半天毫无成果，我返回宿舍，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摊在床上，随手翻着日记本空白的纸页，忽然觉得自己做的事很无谓。
就算过去的密室事件真的不是他干的，难道就能解释日记本上突然出现的味道？艾德温娜还说那个味道是万圣节那天我住过校医院之後身上留下来的那种，哪会有这麽巧合？
脑子里一个声音告诉我，捉贼要拿赃，怀疑一个没手没脚的本子是凶手已经够荒唐了，要是真的冤枉了他，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另一边声音又告诉我，他额头就写着犯人两个字，那味道就是证据，斯莱特林怪老头的特技是蛇语，还有什麽比一条蛇更适合作为密室怪物，搞不好里面的还是蛇怪；第一个声音又说，你还是不能解释他怎麽能去石化别人，要是他去过找那只密室蛇，有味道的就只会是日记本，而且要是他能自由出来活动，躲在禁书区的书架不是更好，大可不用管你；第二个声音又反驳，也许暂时不能解释他的行凶方法，可是他本身突然出现在一本旧书里就够可疑了，然後又出了那劳什子的密室事件，杀麻瓜种什麽的不就是他搞□□时的口号吗。
脑子里乱成一团，说到底我都只是害怕去面对真相。有时都搞不懂分院帽为什麽会让我进格莱分多，因为我分明没什麽勇气。
我的确是个奀种，在床上滚来滚去滚了大半晚，就是拿不出勇气问他。要是有胆子，一开始就反驳他那个自己只是一段记忆的论调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星期一的下午没有课，我去到橡树底下。几次拿起笔想问他了，几次还是不能下笔，到最後，我跟自己说：省掉那些无谓的话，直接揪他领子问他！
「是你干的吗，那些石化事件？」
划下最後一个问号，等待墨水吸进去的时间似乎长得不可思议。
「你在说什麽？」
「密室真的存在，你一直误导我。」
「现在又说密室真的存在，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麽事情了？」
「柯林·克利维被石化了，我告诉过你他是麻瓜出身。」
「得承认我真的不为此觉得遗憾，不过他被石化关我什麽事，我只是一本日记。」
「那从前的密室事件呢？别抵赖，我知道是你。」
「是的，那的确是我做的，可是现在你身边的事件真的与我无关。」还真的蒙对了，现在轮到我不知道该说什麽，他说现在的事与他无关－－「你在生气，对不对？我可以解释，过去的事情。」
「好。」
在日记上出现的不是文字，而是一个像是迷你电视萤幕的小小方框。
我在另一边的空白写下：「这是什麽意思？」
「直接让你看我的记忆，我可不想你没等我解释完就把我弃进湖里喂乌贼。」
我不觉得橡树底下是一个看别人记忆的好地方，可是现在回到宿舍也有人。看了一下树顶，躲在上面再加几个固定咒还是可以的。
「好吧，先等我一会。」
从前没有爬树的经验，我尝试了几次才相当吃力的爬到树上。不上来不知道，原来这里有一板厚厚的木板被魔咒固定在树干上，估计是塞德里克的窝。一挥魔杖把树下的东西都弄上来，把小蛇放到树干上让她守着，再在身上弄上几个保护咒固定咒，拿起日记。
「可以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摊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