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点击进入游戏》Det

11、第 11 章

　　难以置信的发言。
　　泽感慨：【50/100就已经是这个程度了吗？】

　　系统：【是、是的吧。】

　　支支吾吾的，听上去还挺心虚。泽心想，系统的数据库里估计早就记载了五条悟是个什么德性，都这样系统还说70/100的五条悟可以招募为老师，突然就有点搞不清系统是想救人类，还是想彻底毁灭人类了。
　　泽抱着自己的便宜爹，扭着身子挪到了一个让他更加舒服的位置，再懒洋洋地敷衍：“真的吗？可是你刚刚还说我是储备粮。”

　　“当然是吓唬你的啦，”五条悟笑眯眯，“爹地怎么会吃掉我的宝贝大儿呢？爹地疼你还来不及呢。”

　　泽瘪嘴，学着五条悟可以鹅心人的语气：“如果爹地肚子饿的话，吃掉我也没关系的，因为肚子饿很难受，我不想让爹地难受。”

　　五条悟：“你还挺能适应。”

　　泽无辜抬头：“爹地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啦。”
　　系统：【预计分析时间：14分钟。】
　　他又把脸重新贴回去。五条悟似乎哼了一声，他感觉到对方气管震动的幅度。
　　泽：【你真慢。】

　　五条悟走得很平稳，这点让枕着他肩膀的泽挺满意。
　　所以当五条悟感觉泽彻底放松，软成一团挂在身上后，他使坏地把人往上抛了一下。

　　泽：“……”
　　这么比较的话，50/100还不如1/100容易相处。
　　但碍于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五条悟的宝贝大儿，他暂且原谅便宜爹的恶作剧。
　　“爹地，我们要去哪里？”

　　五条悟的声音干净利落：“不知道。”

　　理直气壮到让泽有点想笑。
　　泽：“那你为什么一直在往前走？不累吗？”

　　五条悟：“因为站在原地的话，一定没办法离开这里。”

　　“哦。”泽趴在五条悟肩头，耳边是系统滴滴答答的倒数，还有不到10分钟，他就可以摆脱菟丝花的状态。
　　视野里，那块被当做原点坐标的石头越来越小。
　　五条悟的身上已经开始出现咒灵的味道了，距离这么近，泽甚至不用像之前那样凑到血管附近可以闻，就能清晰体验到讨厌的气味。
　　泽再次：【你真的很慢。】

　　系统：【……】

　　当泽下滑的身体被重新托举回五条悟的手臂上后，他们终于开启第二个话题。

　　泽：“爹地，你为什么这么想出去呢？”

　　五条悟：“你到底是我儿子，还是十万个为什么的儿子？”

　　泽：“有没有人批评过你很不会聊天？”

　　五条悟：“从来都没有儿子批评老子的道理，如果不想被揍屁股的话，爹地劝你现在就住嘴。”

　　“那你为什么这么想出去？”

　　五条悟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轻描淡写：“因为外面有人在等爹地嘛。”
　　但这么说完之后，他又立马笑眯眯的补充：“爹地跟买酱汁炒面的阿健的女儿可是约定好了要一起约会的。”

　　泽：【我觉得你可以重新计算一下五条悟是gay的可能性，他刚刚说要给我找个后妈。】

　　系统被这段对话弄得茫然得厉害：【好、好的，现在就开始重新计算……】

　　反倒是五条悟看上去比较惊讶，他双手拖住泽的腋下，将人举在头顶，仔细看了又看，又让人重新坐回手臂，再戳戳那颗跳得平稳却有力的心脏。

　　泽：【嗯？被怀疑了？】
　　忙于计算的系统：【啊？】

　　五条悟用惊奇的眼神看泽：“你没听懂？”

　　泽眨眨眼睛。

　　五条悟：“你连《蜡笔小新》都没看过？我还以为地球上每个人都看过《蜡笔小新》跟《猫和老鼠》。”

　　泽：“……”

　　五条悟收回视线：“真是个没有童年的小鬼。”

　　五条悟有一种把天聊死的特殊技能。
　　玩家们应该在进行向校长介绍五条悟的任务的时候对这一点进行说明才对。
　　泽：【能看到玩家的状态吗。】

　　系统搜寻之后回答：【目前血量还算平稳，只遭遇零星几只咒灵，玩家等级平均提升1.1级，技能熟练度提高20点。】

　　泽：【好，保持监控，有问题及时说。】
　　既然玩家那边没有遭遇不可解决的事件，他刚好可以专心进行自己的支线任务。
　　一开始泽以为五条悟只是在漫无目的的走，等小地图上再次出现成群的红点时他才发觉五条悟的意图。

　　五条悟在寻找咒灵。
　　50/100的五条悟可丝毫没有自己抱着小孩的觉悟，等到血腥地解决一批咒灵并把它们搓成丸子，再假模假样的“哎哟哟”几声，把小鬼的眼睛捂上，嘀咕几句“小孩子可不能看这种场面”。
　　他把丸子回收进自己的口袋，因为数量很多，还往泽的身上塞了几个。
　　等他装完，抬头的时候恰巧对上泽“……”的眼神。
　　看得出来小鬼有多么嫌弃这些口粮了。
　　五条悟义正言辞地讲道理：“爹地的手因为抱着你所以拿不下了，你是不是应该帮爹地拿几个？”

　　似乎有点洁癖的小鬼脸都皱成一团，搭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慢慢收到身后，无声诉说坚定的拒绝。

　　五条悟：“不想拿也没事，你可以下来自己走。”

　　泽：“……那我就帮你拿7分钟。”

　　7分钟。
　　那就再给你7分钟。
　　在进入狱门疆发现无法获取咒力之后，五条悟就停止了常年被动触发的无下限术式，他得将咒力花在更需要的地方，再加上狱门疆里这破地方除了他没有一个活人。
　　所以，在那双温度不高的小手搂住他的脖子时，他无可避免地浑身都紧了一下。
　　倒也谈不上有多大的危机感，就算被碰到要害处，眼前的小东西他也有自信一只手掐死10个，只是……他大概只是有些不习惯。
　　不论是令一个人的温度，还是贴在胸前，带来微弱颤意的心跳。
　　五条悟捏着丸子，大部分精力都消耗在抵抗这种不习惯上，他决定不管发生什么，7分钟之后都要把这个小东西砸到地上。
　　反正磕到膝盖也是装的。

　　突然被捏膝盖的泽：“？”
　　泽有礼貌的与系统探讨：【这个50/100的唤醒度唤醒的究竟是什么？活跃的、难以理解的思绪吗？】

　　系统避而不谈：【预计分析时间：6分30秒。】

　　泽看到五条悟把手中的黑球送到嘴边，出于对支线任务的尊重，他抬手挡一下。
　　看上去就很不妙的东西得少吃。
　　泽：“爹地肚子饿了吗？可是爹地不是说在狱门疆里肚子不会饿吗？”

　　五条悟目光下移，落在泽泛着粉红的指尖上。
　　“还不是因为你嚷嚷着饿，爹地才会想吃点什么的。”

　　莫名背了很多锅的泽已经逐渐习惯50/100的说话方式，说实话，他越发怀念1/100、更容易被人拿捏的五条悟。
　　他把自己手上的一个咒灵球抛上天，然后拿过五条悟手里的，开始无师自通的抛彩球表演。
　　“厉害吗？”

　　五条悟：“厉害。”

　　“爹地为什么要吃这个？它看上去脏脏的，爹地喜欢这种口味？”泽的瞳孔随着咒灵球的抛物线移动，“还是你觉得它能带你出去。”

　　五条悟的动作突然停了。
　　因为一直在向前走，已经习惯把咒灵球往前面一点的位置抛的泽，没能成功接到它。
　　漆黑的小球从泽的手边坠落，砸到地上后弹起来，滚出了一点距离。
　　泽看到咒灵球落地的地方留下一块黑色的血水。这让他更加嫌弃自己手里拿着的玩意。

　　泽：“爹地为什么不问问我可不可以带你出去呢？”

　　这句话说完，系统比五条悟更快反应过来。
　　系统：【宿主，狱门疆是一个只可以从外界打开的道具，无论里面发生什么，狱门疆都不会主动打开门。】

　　泽：【我没说要打开狱门疆吧。】

　　系统：【什么？】

　　泽：【我以为你比我更清楚这里是哪里。】

　　系统：【经检测，宿主所在位置为狱门疆内坐标XX，XX。】

　　泽：【在这之前，系统，我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叫做‘欲来的永夜’的副本，一个由五条悟的回忆形成的特殊空间。】
　　【从‘这里’出去的含义并不单指离开狱门疆。】

　　五条悟慢慢恢复行动能力，他单手扣住泽，上前，弯腰，把咒灵球捡起来。
　　他没有再把这个肮脏的、腥臭的东西送到嘴边。

　　泽：【只要结束副本，带‘五条悟出去’的承诺就不算欺骗。】
　　泽看见五条悟的青筋爆起的手，甜甜地笑：“爹地，我想起来了，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泽：【其实50/100也挺好拿捏，对吧。】

　　………

　　杀怪升级这种事玩家们积极性其实还是很高的，特别是长生绝这种大大小小游戏都涉及，还把每个游戏角色都肝到最顶级的自带一百个肝的玩家。
　　黑闪不好用，没关系，作为普通人能使用咒力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不能每次都释放成功就多试几次。咒灵不好杀，也没关系，他们人多，怎么也能以量取胜。
　　所以比起杀怪升级，其他事情更加让他苦恼。
　　比如五条悟。
　　长生绝：“我怎么有种五条老师要化身反派大BOSS的感觉？脑花跟他的战斗力可不是一个级别，为了让漫画能够进展下去，JJXX都只能亲手把五条老师这个大bug封印了，如果五条老师是BOSS，那我们其实已经可以宣告游戏结束了吧？”

　　对这个假设本能拒绝的乌柏秋狸当场吸凉气。
　　先不说他们这些咒回粉丝里，五条悟粉占了多大比例，就说围绕在五条悟身边的人物，哪个是能让五条悟成为BOSS的？
　　但凭一个三观正到超过地球99％的虎杖悠仁，有这种小太阳在身边，谁会想不开去黑化啊？

　　长生绝干巴巴的：“顺平就黑化了。”

　　乌柏秋狸破大防：“他那是被真人骗了！！顺平不仅一直被欺负！而且顺平妈妈还去世了，他黑化怎么了？不合理吗？！”

　　“合理合理。”提起顺平，长生绝开始叹气。

　　埋头苦黑闪的清擦擦额角的汗，加入讨论：“惠是小校长用异能复活回来的，对吧。”
　　“那你们觉得悠仁还活着的可能性有多高。”她说。

　　这不是个疑问句，清没想等到任何人的回答，或者说，这个答案其实他们每个人都已经有预感了。

　　“不仅是悠仁，”给咒灵最后一击，北陌计算完需要杀多少咒灵才能升级，抬头与众人对视，“如果五条老师知道外面的人已经全部……也并不是没有黑化的可能。”

　　乌柏秋狸还是不愿意接受：“你这个话有问题，如果五条老师知道，那他出去的第一件事不应该是报仇吗？他没必要黑化，我看得出来……我就是觉得五条老师对高专还挺眷念的，生气成那样他都只是炸了清修好的台阶。”

　　清：“喂喂，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乌柏秋狸：“他跟壶宝或者跟其他咒灵打架的时候可是直接开大，炮轰一片区域的！他就是心疼高专！”

　　“难道不是因为他知道我们会把高专修好吗？说老实话，从五条老师对我们抱有敌意又默认让我们进入高专来看，我觉得他就是馋我们身子，想让我们当苦力搬砖。”长生绝冷静地看破事实，“而且，如果他只心疼高专呢？”

　　“那我们就好好升级。”
　　北陌说。
　　“做好把五条老师当成敌人的准备。”
　　“再不济……等我们成功复活虎子，虎子一定有办法纠正五条老师的。”

　　长生绝：“你说得对，打败五条老师，从抢五条老师的怪开始！据我分析，副本任务说让我们保护小校长，现在小校长被五条老师带走了，我们最少也要做到把他偷出来，才能完成任务结束副本，根据我十年慎勇铁粉的经验，我们完全可以在这里刷怪刷满级再去围殴五条悟——”
　　漆黑的上空蓦然浮现的身影，令长生绝僵在原地：“悟、悟、呜呜呜。”

　　“听到了吗？”五条悟捏着泽的下巴，让他跟自己一起看脚下的玩家，他眼底都是冷意，语气倒是委屈巴巴的，就差把泽的脑袋拿过来擦眼泪了，“他们说要围殴爹地呢。”

　　泽其实也挺想为勇敢的玩家们鼓掌的，可惜情况不允许。
　　他探头确认玩家们目前状态都不错，然后缩回五条悟怀里，维持自己的人设：“他们是谁啊。”

　　五条悟笑眯眯：“他们是把你带来这里的人哦，俗称大、坏、蛋。”

　　玩家们：这是什么恶人先告状？小校长才不会听——

　　“哦，大、坏、蛋，”泽学着五条悟的语气，慢吞吞地重复，“我超级讨厌大坏蛋的，爹地可要保护好我啊。”

　　玩家们：小校长——（惊）

　　系统：【5秒、4秒、3秒、2秒、1秒，分析完成，正在接收人物“五条悟”相关数据……已下载完成，是否查看？】

　　泽立刻撒手，推着五条悟的肩膀要往下跳：“我也超级喜欢打大坏蛋的，爹地快放我下去战斗。”

　　五条悟眯眼睛，立刻反应过来：“7分钟到了？”

　　泽歪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