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只空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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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你身上散发着一种光辉——”
我蹲下身帮迷迷瞪瞪的小仗助扣上衣服扣子，乔瑟夫在一旁啧啧称奇地感叹，偏偏话说一半又拉长尾音。我头也不抬地扣好最后一个：“我给你两秒钟的时间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母性的光辉！”他知错且不改地喊了出来。
“砰！”
“姐姐？”
我自然地从倒地装死的乔瑟夫身上收回视线，高烧刚退没多久的小男孩扯扯我的衣袖，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着白金之星缓缓收回的拳头，好奇地问，“那个紫头发的大哥哥是姐姐的守护神吗？”
我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我好像也有诶——”
我面不改色地站起身，白金之星利落地提溜起听不懂日语却仍然探头探脑的乔瑟夫，开门，往外一丢，关门。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叫替身。”
我坐到床边，白金之星摸上和仗助一样袖珍的蓝粉色替身的小脑袋：“不能算守护神吧，这是精神力量的一种体现。”
……恍然间觉得给孩子科普知识的这一幕似曾相识。
不知道乔鲁诺怎么样了。
*
“你为什么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孩这么好啊？”乔瑟夫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子里的蔬菜，“还有之前打我一拳的家伙去哪了？我没揍回去，不行，咽不下这口气！”
“好好吃饭。”LisaLisa不在城堡，我不得不暂代幼儿园园长的工作，“你再折磨自己那份可怜的西蓝花，我保证你下一顿连盘子都不会有。”
“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语言？”西撒翻了个白眼，把乔瑟夫丢进他盘子里的西蓝花毫不客气地扔回去，“他和之前那个落水的人太像了——哦，乔斯达家的人都挺像。”
“一个东方岛国的语言。”我无视了二人自以为隐蔽的对视，切换成日语转头询问放下刀叉的仗助，“吃饱了？”
“吃饱啦！”仗助高高兴兴地抬头，嘴角还沾着点酱汁，他歪歪脑袋，半长的头发暂时没有成为刚刚吃下去的牛排同款，“那两个哥哥——”
“混蛋JOJO！不要把被你碾碎的西蓝花丢给我！”
“你自己的不是吃光了吗，我看你喜欢才慷慨送给你，怎么不领情呢！”
前一秒还在为一块西蓝花用叉子打架的两只斗鸡已经跑到了窗边彻底扭打起来。我帮吓了一跳的男孩擦了擦脸，见怪不怪：“不用担心，他们就是这种相处模式，就算下手没分寸也无所谓，正好试试你的替身能力。”
“我还可以治疗别人吗？”仗助眼神亮晶晶的，新鲜出炉没多久的疯狂钻石又控制不住地跑出来，“那我以后不用担心妈妈做饭时候切到手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是的，你可以治疗别人。”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乔瑟夫捂着自己的右脸脱离战场大声嚷嚷，“这种加密通话的感觉真让人不爽——要不你教教这个孩子英语吧！”
“说了多少遍用敬语！”西撒气势汹汹地从后面扑过来，头带被扯歪了一截，乱七八糟的金发显得他有些狼狈，“不过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啊，难道是承子小姐你的——”
“看，你试手的机会来了。”工具之星勤勤恳恳冒出来，一手一个，熟练地分开纠缠地跟麻花一样的二人。我把仗助抱起来以免他够不着，向齐齐打了个寒战的波纹组露出友好的微笑。
“放心试，不用担心没有机会，我会给你创造足够多锻炼替身能力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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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aLisa回来的时候还以为城堡从里到外都被翻新了一通。
哦，除了那两个倒霉蛋，全身上下完好无损，脸色却焉了吧唧跟被冰雹打击过后的小白花一样。
“LisaLisa老师你终于回来了！”
“LisaLisa老师快把那个小屁孩送走吧太可怕了他是恶魔吗！”
难兄难弟就像见到未来的救命恩人痛哭流涕，后者嘴角抽了抽，嫌弃地甩开湿漉漉的两大坨，走向在岸边带着捡来的“孩子”一同监督训练的少女。
“游泳的英文是‘swim’。”空条承子特意放慢了语速。
“swim——”仗助心不在焉地鹦鹉学舌，咕噜转的眼珠显示着他对学英语并没有多少热情，“另一个大姐姐回来了！”
男孩的最后一句是用英文单词拼凑起来的，虽然语法有错误，不过LisaLisa听懂了。空条承子抬起头，表情甚少的脸上居然泛着少有的愉悦：“啊，你终于回来了，我不想再保管乔瑟夫的面罩钥匙了，揍那么多次还是不长记性。”
LisaLisa稳稳地接住空条承子抛来的钥匙：“梅西纳和罗根斯呢？”
“帮丝吉Q采购去了。”
“你怎么训练他们的？”LisaLisa颇有兴趣，“能让西撒都叫苦的方法可不多见。”
空条承子嘴角上扬的弧度超过了一个月的总和：“之前的训练都怕强度太高伤到，多多少少有些留手。现在有了仗助就不用了，还能节省休息时间。”
LisaLisa把钥匙收好，敏锐地抓住重点：“没有后遗症的治疗能力？”
“核心是修复，衍生到治疗他人。”空条承子点头，“和我是同一种力量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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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对精神的摧残！”
乔瑟夫宁愿再去爬一遍地狱升柱也不要空条承子加仗助的魔鬼组合。梅西纳和罗根斯更多的是锻炼他们的耐力以及对波纹的输出掌握，同龄人定制的训练计划却是简单粗暴——
实战。
“基本功不在我的训练范畴内。”和乔瑟夫八分相似的同龄人特地挑了一个没什么阳光的阴天，“敌人的进攻方式比你们想象中的更加诡异多变，地基扎实的同时也要有灵活的思路，剩下十几天我会不定期和你们对练甚至是偷袭。
“现在，想尽办法攻击我，无论是波纹、刀枪或者泡泡和小铁球。”
乔瑟夫一开始就没打算留手，西撒自始至终都知道双方的实力，也沉下心做好准备。奈何空条承子除去波纹外，本身的格斗技巧就足以应对二人，更何况还有神出鬼没的奇怪能力。
“痛痛痛——痛！”
乔瑟夫这回的惨叫没有丝毫的夸大成分，他被空条承子以人体无法弯折的弧度狠狠砸在地上，骨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耳朵里。不远处是试图偷袭反被字面意义上打断腿的西撒。
“仗助。”上一秒还板着脸的少女瞬间软化了表情，朝着一旁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小男孩招招手。近几天发型诡异起来的小孩哒哒哒跑过来，熟练地把手贴在两人身上。
“打仗都不会这么折磨俘虏。”乔瑟夫的身体再一次活蹦乱跳，精神却奄奄一息，“你们太离谱了！”
“如果我是敌人，你早就死了。”空条承子叹气，“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你们要记得这份疼痛，无论如何都不能莽撞，动点脑子明白吗？”
“和动脑子没关系吧！这种能力——”
“所以你就要认输？”空条承子目光锐利，“你是战士，不是逃兵，更何况你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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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的身体……”
LisaLisa拉紧窗帘，仅有的最后一丝晨曦从缝隙中被斩断。我点燃桌角的蜡烛，应了一声，“嗯，完全晒不了太阳了。”
“卡兹对你造成的影响这么严重的话，”LisaLisa停顿片刻，“如果他死亡，你能恢复原状吗？”
“我不在乎。”我碾灭指尖火柴的微光，语气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轻松，“我就是为了他才停留在这里的。”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十四只空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