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物》玫瑰猪猪

18、决意反击

　　那一滩血一直在水盈眼前晃。
　　而且，唐奕说，半夜里，正睡得迷糊的时候似乎听见一声惊叫——“哎哟不好！”
　　但是睡得太死，也就没有在意。
　　这么说，云起一定是出事了。
　　水盈狠狠地盯了那滩血半天，然后漠然地走出去。
　　“唉，水盈，等等我啊——都怪你不好，连个孩子都看不住！”羽毛这后半句话，是对唐奕说的。
　　“冤枉啊，我怎么知道他刚住进来就会出事，不过，你放心……”
　　“走开，本小姐现在懒得理你！”羽毛甩开唐奕气喘吁吁跑过来，“哎，水盈，走那么快干嘛？”扯了扯水盈的袖子。
　　“我现在心里很乱，让我一个人走走。”水盈面色苍白，木然道。
　　“好吧。”虽然答应着，到底不放心，羽毛选择远远地跟着。
　　水盈浑然不觉地在前面走着。
　　寒冬腊月，树上的叶子都落尽了，除了那些耐寒的松柏、四季不凋的冬青之类，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羊毛绒裤，却还是觉得冷，无尽的冷，似乎是从骨子里，一直散发到四肢百骸。
　　由于是清晨6点，街道又比较偏僻，一路上，行人寥寥，只有扫大街的，和一些老人在晨运。偶尔走过一对银发闪耀的老夫妻，是老汉扶着老妻，在蹒跚地散步，宛如核桃一样的脸上，荡漾着安详而又恬然的神情，不是笑，而又似乎是永恒的笑，让水盈没来由地走了神：
　　我在想世上最浪漫的事，就是陪着你一起慢慢变老……
　　曾经，她以为，自己会和何允文结婚生子、相伴到老，没想到时至今日，两人的仇怨越结越深——
　　她可以不在乎离婚，甚至也不再怨艾孩子的失去；但是，她无法容忍，因为一个荒诞的猜疑，他们居然毁了自己一年来自己赖以生存的店，而且，掳走了最近以来，一直和自己相依为命的狐狸！
　　看到那一滩血，她莫名地觉得心寒、恐慌：那是云起的血？
　　在她眼前，偶尔闪过小狐狸那狡黠而又生动的眼睛，它甚至小狗一样给自己叼过拖鞋，小猫一样偎依在自己脚下，更多的时候，是象孩子一样，贪吃，耍赖，不停地捣乱……
　　尤其是他能较长时间幻化出人形后，天天要求美食不说，还要求穿名牌，并且要求她尊称自己“云先生”，可惜，水盈总是固执地叫他“狐狸先生”，而他也总是叹口气，现出原形，坐在自己的大尾巴上说：“谁让俺先生你两千年呢，狐狸先生就狐狸先生吧！”
　　下一刻，水盈竟蓦地揪住它的大尾巴道：“先生，天气冷了，用你的尾巴给我做一条毛领吧！”
　　一人一狐于是追打起来，玩得不亦乐乎。也是在那种时刻，水盈渐渐淡忘了愁惨与哀痛，重新焕发出年轻人的光彩与风貌，如一切无忧的小女子那样。
　　不料，小狐狸刚离开自己一夜，就开始离奇失踪。
　　坦白说，从这只狐狸从天而降那一刻，她就隐隐觉得：这决不是一只平凡的狐狸！
　　尤其是狐狸开始幻化出人形后，她终于相信：世上原来真有所谓“狐狸精”。可是，狐狸幻化出的，只是小孩、少年，她始终不相信，他是那种奸狡无比、有害人之心的精怪。何况，相处那么久，他完全如一个孩童般，从未害过自己？
　　但是，换言之，正因为一人一狐有了感情，他是有伤害胎儿的动机的，至少，是为了给自己解围。
　　想到这里，水盈心里有一些释然，却依然感觉沉重：倘若狐狸落到了老妖婆一伙的手中，又岂能讨到好？
　　不行，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坐视不管！
　　想到这里，她掏出手机，正准备给羽毛打电话，手机蓦然响了，一看，是景辉的电话：“喂，水盈，我找人在你的店对面蹲点，拍到一些有用的画面和录像，我想，可能对你有些用。”
　　“啊，都拍到谁了？”
　　“一个打扮怪异、行动诡异的老太太，还有一个你曾经很熟悉的人。”景辉略有迟疑道。
　　“你是说——何、允、文？”水盈内心浮起怪异的感觉。
　　“不错。”
　　“好，我马上过去。”

　　景辉的单身住所，装修简洁的三室一厅。
　　书房里，水盈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老女人，正是那天闯进自己店里的老妖婆；只见她正躲在店里，用水晶球观察着什么。
　　“邪恶的老女人，深更半夜，跑到人家被烧毁的店里，究竟是何用意？”水盈冷笑着，又看了一段录像，竟然都是何允文痴痴地立在店门前的情景，不时地叹气，又摸出手机看，最后，竟然点燃一支烟，却随即呛的弯下腰，眼泪都流了出来。
　　那是一双愧疚而又痛苦的眼。
　　水盈凝望着那双眼，只觉得一阵陌生与嫌恶，伴随着内心惯性的隐痛……她看了两遍，随即把录像关掉，猛地站了起来：“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退让！”她那双清澄的双眼，流露出坚毅而又冷厉的光芒，双拳也不自禁地紧握。
　　“你准备怎么办？”景辉好奇而又关切道。
　　“我准备——双管齐下！总之，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过好！”水盈咬牙切齿道。
　　“说出你的计划，也许我可以帮你……”景辉凝望她良久，将头凑了过去……
　　两人仔细研究起来。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准备开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