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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No.03 插头与插头,无性导致破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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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彰与南条双双出现在国际机场,远看,还是很登对的。
邓彰是来接机的,所以他穿了一身深灰色的阿玛尼,颇有点英式贵族的驾式,南条不是来接机的,他是来给邓彰当车夫的,因为昨天贵族打马球扭了左手,同时,贵族又是个左撇子。
两人买了特调咖啡,在机场的咖啡吧里闲聊坐等。
“你和戴为什么离婚?”邓彰想到了一个最应景的话题。
南条掩着嘴,优雅万分地打了哈欠,“哦,这个啊……大概是因为不合拍吧。”
“哪方面不合拍?”邓彰继续interview。
“这个么……”
南条讲了一个这样的故事:两个电饭锅的婚姻问题。
电饭锅要蒸出鲜甜可口的米饭,首先,也是很重要的一点,是要找到一个插座。电饭锅甲在找插座,电饭锅乙也在找插座。鉴于甲乙都是名牌电饭锅,所以对插座的要求也相对较高。而且英雄所好略同,甲乙电饭锅看上了同一个插座,但是……没戏,那是个二眼插座,两个电饭锅都是三眼插头。
铩羽而归的两个电饭锅急于煮饭,所以决定先互相插一下……结果,砰!
果然,不通电!
南条讲完了,喝口咖啡,慢条斯理地润了润。
邓插座有些胆寒地讪笑,往圈椅里缩了缩。
南条的神色僵了僵。
“那个……”邓插决定换个话题。
“该死,”南条脸色变差,目光闪烁。
邓彰转过头就看见了戴北司站在自己身后……旁边还站着一个金丝边眼镜的小白脸。
“嗨,戴,”邓彰站起来,打招呼,嘴角间歇性抽搐。
同性婚姻也有……第三者?!
“嗨,好久不见,”戴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轻轻地拥抱他。
刚刚听完电饭锅的故事的邓彰,万分艰难地承受着这个拥抱。
戴抱完,便礼貌地退回原地,没有继续拥抱南条。
南条站了起来,双臂环胸,目光凌厉地扫视前夫及“奸夫”。
“哦,他叫应铎,法学院高材生,我的助理。”
“幸会,”南条伸出手。
悍马往回开的时候,车速一路飙升到180,邓彰一边默算摄像头的频率,一边欣赏南条彪悍的车技。
一路上没有人开口说话,戴在闭目养神,法学院高材生打开笔记本飞快地拍字。
罗玲大妈可能觉得这个场景太安静,所以就发了条短消息……
急电:议员夫人召鸭,被告婚姻过失方。
邓彰朗读了短消息。
戴睁开眼睛,说了句,“南条,你品味是不是有问题?”
悍马瞬间200,邓彰放心了,这个车速接近音速了,应该拍不到了。
“我有问题?”南条奸笑,“婚姻过失方的话,应该是阁下吧。”
“哦?”戴表现出对于这个问题适度的茫然。
“是谁不履行义务?”悍马一个猛打弯。
“那是谁假装履行义务,其实偷东西?”戴运用了反问技术,勾出了这次问题的核心。
“谁啊?”邓彰插了一句,帮助话题延续。
法律高材生“咔哒”一声合上笔记本,专心致志于窗外的风景。
卫士律师事务所。
罗玲大妈瞪着戴和法律高材生,强烈要求出示ID。
邓彰勉为其难地证明这两位是自己的朋友,路过上来小坐的,并威胁如果不放行,就炒她鱿鱼。
大妈觉得这样就可以了,自己是为了保住饭碗,才又放了两条变态进去的,不是主观识别能力丧失。
戴一进事务所,就四周巡视了一下,大型猫科动物的通病。
然后他兴奋地反馈道,“邓,你这里很国际啊,什么都有,白长条……”
他指着正在查找资料的罗伯特。
“哦,这个白妞,腿很长……”
新来的见习律师薇拉。
“还有烧焦的胖土豆啊……”
黑人胖子大卫……
于是,卫士百十号精英很快地一秒种之内,形成了一个含有中空地带的对流方式。
戴发现自己伸直手臂居然无法摸到任何人的衣角。
赞叹,真是一流的效率啊。
遗憾地四下扫视,突然眼睛一亮。
“哦,还有一个愁眉苦脸的老太婆,”将墙角里忧郁的老女人拎出去,这个太稀奇了。
比前台罗玲还老的女人,居然也是事务所的一员吗?
“您好,安德烈太太,”邓彰弯腰,礼貌地向戴手里的老女人问候,“听说,您的婚姻出了点小问题?”
“是的,”老女人抽出手帕,极其优雅地掩面抽泣。
戴严肃地放下她,南条淡定地问了句,“您召鸭了?”
安德烈太太愣了愣,突然放声大哭。
安德烈太太继续哭,深切地表达她的悔恨与痛苦。
会议室内大约五米长的会议桌,戴和高材生占据了一边,邓彰和南条另一边,安德烈太太被安排在长桌的顶头,因为她还在哭。
邓彰觉得,既然南条和戴用他们的狗屎婚姻来烦他,让他们付出点代价也是应该的。
“安德烈太太,”邓彰很诚恳地道,“在婚姻问题方面,这位南条先生和这位戴先生绝对专业人士,所向披靡的婚姻问题家。”
他们共同拥有一段破裂的同性婚姻,拥有一个非裔玛利亚卵子培养中的儿子,绝对比你外遇叫个鸭专业多了。
安德烈太太果然停止了抽泣,乞怜地看向戴,又看向南条。
南条双臂环胸,挑了挑眉道,“对婚姻不忠,还有什么说辞?”
“除非你们已经离婚了,”戴轻松地一笑,“而且还是对方提出的。”
“那么既然已经离婚,又何必计较一些细节呢?”南条友好地向戴笑了笑。
邓彰觉得太假,高材生端咖啡的手抖了一下。
“如果有人拿你的牛奶去做奶糖人了,事先也不告诉你一声,事后还企图瞒天过海,这样的小人是不是应该追究呢?再说,为什么他不用自己的牛奶呢?又或者说,为什么要做成巧克力口味的呢?是不是,邓?”
邓讪笑,道,“关键是……奶糖人成年以后,可能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说完看高材生,发现金丝边眼镜同学正在疯狂拍字。
“这个不用记录,”邓彰提示道。
“不是,”应铎抬起脸,温和地笑笑,“我没有记录他们,价值为零,不用记录,我整理出了几条庭辩有力的论据。”
邓彰眼睛一亮,赞道,“少年英雄,不如交给应少侠了?”
“不行,”戴北司大手一挡,直指南条,“用你自己的。”
不是我的……邓彰刚想辩解……
“可以,”南条及时截住。
如果是免费劳动力……邓彰把省下的工资划算成了悍马的油费。
“那你打算从哪个角度询问?”邓彰这么问,等于确认了南条一辩的席位。
南条心花怒放地笑了,看了一眼依旧哭得老树带泪的议员太太,觉得这个叫鸭的老太太也满赏心悦目的。
“嗯,”南条清了清嗓子,“开场是这样的……您叫鸭了吗?”
安德烈太太的哭声萦绕着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