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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No.24 跳窗计划,真相与后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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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北司怀疑地看着邓彰和南条晃,前者长时间地保持着一个姿势闭目养神,后者的右肩上绑了层层绷带,额头上极其明显的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乌青。
这个……戴北司再次允许自己想象……他啜了一口温热的日本茶。
“听说你们昨晚有进展了?”应铎突然问了一句。
戴北司一口温茶,险些喷射在macbook的LED屏上。
“没错,”回答的人居然是邓彰,依旧四平八稳地坐在哪里,眼皮抬也不抬。
南条看了一眼邓彰,只觉得肩胛上火烧似的就要开裂了。
戴北司抚了抚下巴,很当心地问,“进展到……哪一步了?”
南条挑下了眉,警告的眼神飞快地扫了一眼戴北司。
戴北司耸耸肩,意思是……你们都既成事实了,还需要遮遮掩掩?!
南条挑起了唇角,危险地一笑,意思表达得更直接……多管闲事!
这也不能全怪南条,他完全不是爱好遮掩的人品,反而如果事情顺利,他倒是很乐意宣告所有权。
但是……昨晚的后续发展实在有些诡异。
南条回想起昨夜……
“还没好?”邓彰不耐烦了。
大楼着火了,救火车却还在门口磨蹭。
“闭嘴,”南条又试了几下,救火车还是开不进去,关键入口夹得太紧,“放松!放松!”
这样下去,大家一起烧死算了。
“放屁!”邓彰气息凌乱。
“别动,”南条卡住邓彰的腰一撞,总算开进去了三分之一。
邓彰瞳孔猛地缩紧,“进去了?”
“太紧!你放松!”
“松、个屁……”邓彰感觉着南条卡在自己的身体里……这感觉,太诡异,“不行的话……我来算……了!”
这句话被南条一个挺身,撞成了两个半句……
就在这紧要关头,突然只听见纸门被“嘶啦”一声拉开。
“小心!”
南条突然全身压了下来,紧紧地抱住他。
刀锋插入□□的声音……邓彰是第一次听到。
过去,他从来只是有幸在“不远处”观看而已……
一柄锋利的刀插进了南条的肩胛……
血带着新鲜的温度,滑落……在邓彰的眼睑……
“抱歉……”南条苦笑了一下。
转头去看,那突然闯入的人,却早已消失无踪了,如幽灵来,幽灵去。
“混蛋,”邓彰咬牙切齿。
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撞……已经完全进去了。
但是……继续?
南条的肩胛上……还插着锋利的刀柄。
不继续?
邓彰的身体里……插得更充实。
“做完吧……”南条低下头,在邓彰脖子里蹭了蹭。
“你想死吗?!”
邓彰看着那柄扎眼的刀。
至于他们有没有做完,戴北司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
“变态!”戴北司猛灌了一口茶,企图借助日本文化的力量稍稍平静一下内心的恶心。
“真的?”缓缓地合上了macbook,“那个软件果然不错。”
“不是,”一直闭目眼神状的邓彰,突然睁开了眼,声音冷淡地道,“那是尸检软件……不适用于活体……个别正常活体。”
稍稍抬腿,他转向另一边,又换了个比较适合的坐姿。
“那么,”戴北司将双手拍在桌面上,决定将话题拉回正途,“你们到底有什么进展?!”
“凶手……”邓彰眯起了眼睛,“因为是一个……可能患有牙疼,或者不牙疼但知道怎么止牙疼的人。”
戴北司撑着桌面的手,彻底地僵了。
他很想把茶泼过去,好好地给这两个变态洗洗脑子……
但是,应铎问道,“……怎么说?”
道理很简单——邓彰有条不紊地复述发现小棺材和字条的事。
既然写这两张字条的是同一个人,同时,这个人又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那么,那张字条上是如此写的,“牙疼的话,放在嘴里嚼一下……”
显然,这是写给牙疼的人的。
那么凶手显然很关心这个牙疼的人,不然不会在这么小的细节上也能关心并且准备好了花椒。
同时,也说明了两点……一是凶手可能自己也患有牙疼,所以知道花椒可以止牙疼;二就是凶手自己并没有牙疼,但是却因为关心,而知道了花椒可以止牙疼。
“情感上来说,”戴北司思考了一会儿,“很有可能是女性。”
“但是那张字条的笔迹,”邓彰道,“不像女人。”
“字条还在浴室吗?”戴北司突然问道。
“不在了,”南条摇摇头,他早上换绷带的时候,“顺便”把那间浴室又检查了一遍。
“这样的话……”戴北司回忆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记忆,“可疑人还是很多,而且……”
他看向南条。
“怎么?”南条挑眉。
“你那三个叔叔,还有……”戴北司确定地道,“那个绪子都是可疑人物了。”
南条的三个分家叔叔虽然不使用这间浴室,但是这间浴室并不是在套间内的,而是在两个套间走廊的中间,走廊是十字形布局,那三位分家叔叔的房间和戴北司他们的房间正好在邻近,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进入到这间浴室。
另外,绪子不在分隔名单中,为了照顾大家的生活,她有权利在整个宅子内自由行动。
“你说绪子,”南条看了戴北司一眼。
“不是特指谁,”戴北司声明,“只是归纳出一个范围而已。”
“没错,”邓彰点头。
南条看了眼邓彰……肩胛又发痛,几乎要开裂……
"你有新的计划?"南条觉得自己通过“磨合”已经很了解这个邓彰。
“有,”邓彰点头。
他是有计划,但是他现在没有实践的心情。
因为……
他的某个部位还是肿痛!
“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在仅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邓彰抬起下巴,郑重地说,“需要讨论一下。”
南条有种不好的预感,直觉警告他,不要参与这个讨论。
“亲爱的,”南条单手撑在邓彰所坐的椅子的扶手上,俯身,微笑,“我们之间不是有很长的时间吗?”
“是吗?”邓彰一个冷笑,“……这样,可以现在讨论了吗?”
银色左轮冰冷精致的枪管抵在南条的额头上。
邓彰笑问,“讨论吗?”
妈的!南条在心底暗骂。
“看起来你不反对啊,”邓彰又笑了,“我说……以后都我来。”
南条沉默了一会儿。
当然,他不可能是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他只是想到了一点……
“这个东西是怎么入境的?”
南条皱着眉头问。
他明明记得,下飞机的时候,他们一行四人都经过了严格的关检。
他们又不是用私人飞机入境的……
“你跟日本的‘卫士’分部还有联系?”南条狐疑地盯着眼前的邓彰。
邓彰微微侧开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会已经知道我的事了吧?!”南条很想掐死他,如果他不是右边肩胛受伤的话,他真的会掐。
“知道你什么?”邓彰抬起脸,装傻,但是装得很假。
“知、道、我……”南条恨恨地看着他,“目前的状况!”
“你目前什么状况?”邓彰反问。
南条注视着眼前这个人,突然,感觉有些不认识。
明明昨天还是那么的靠近,突然间,好像是一个陌生人,却面对面……
“邓彰!”南条逼近他,轻声地问道,“你接受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时间还停留在昨天,那么他愿意相信邓彰的改变,是因为他对他也有感觉。
但是……现在……
“你回购了多少股份?”南条问出口,但却不想听到答案。
“52%,”邓彰垂下眼帘,嘴角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
南条感觉到肩胛的伤口崩裂了……
“阴险,”南条说。
“还好,”邓彰回答。
邓彰抬手,缓缓地推开南条,自若地起身……
昨天,是他要南条明白一些什么。
现在,不想回头看身后的那个人,他知道,那个人自以为明白了什么。
虽然邓彰可以解释,当然,其实也应该解释。
但是,他是邓彰。
他觉得他不需要解释得那么清楚。
如果南条要那么想的话,他有权利那么想。
至于,昨天的事……
邓彰抬起手,抚了一下薄唇,表情淡定地走了出去……他也可以当作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