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队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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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来临，热闹的商业街人来人往，欢悦的圣诞铃声笼罩着整座商城区。
曼哈顿步行街的一家服装店橱窗明亮，五颜六色的精美装饰堆满了店内的每个角落。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克林特忍不住叹了口气。
女孩儿们去挑选衣服了，只留他与史蒂夫在等候区坐着。
史蒂夫翻着手中的时尚杂志，“嗯？最先提出出来玩的不是你吗？”
“是！是我提出来的，但是我没想到说好的出来玩最后变成了逛街！”克林特身边堆着各式各样的购物袋，手里还抱着忘了哪个店铺送的活动玩具小熊。
一年最热闹的节日到了，复仇者们最近没什么需要忙碌的事，便也计划一起组织个团建。这两天各处的娱乐场地人满为患，众人起初是商量去剧院看歌剧的，但不巧的是那家剧院的节目安排出了点问题，他们预定的那场节目让延后了。
当时恰好离商场不远，女孩儿们便直接选择逛起了街。
史蒂夫向商店货架附近正在挑选衣服的女孩儿们看去一眼，轻笑着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影响，她们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
……说得倒也是。克林特又叹了口气，节日嘛，陪朋友们出来玩还不该是怎么开心怎么好——如果不用他来拎购物袋就更好了。
只不过，说起来……
“你跟艾弥丝……”克林特说。
被他提起名字的女孩儿正与娜塔莎和旺达说着点儿什么。也不知聊到了什么，黑发的女孩儿回过头来朝他们的方向看来。史蒂夫也正好因他的话在这时抬头。
克林特就见这两人目光撞上了一瞬。隔着半个商店的两人都愣了一下，又很快默契地给对方一个微笑，接着收回目光。
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幕——如果能忽略空气每次从这两人身旁经过的时候都仿佛流不动了一样，克林特大概会很愿意这只是一眼凑巧的对视。
“啊哈，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克林特忍不住揶揄。
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所有人都察觉了他们两人现在是怎么回事，有几个还替他们急得不行，但是两个当事人反而是最没动静的。
如果说艾弥丝是对于人类的情感没那么理解，那么队长这个相对懂得的人……
“你在说什么？”史蒂夫问道。
克林特挑了下眉，属于弓箭手敏锐的视力让他没错过队长在掀动杂志时手指僵了下，尽管他们的队长脸上依旧沉稳看不出什么异样。
得了吧，他真的不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吗？
克林特：“我在说……那女孩儿或许会希望你能在她挑衣服时给点儿建议？”
史蒂夫耸了下肩膀，“你应该知道我睡上了半个世纪，那之后就没法弄懂女孩子们喜欢什么了。”
“得了吧，你刚醒来那会儿说这种话我还能信……”
但是现在……不知道该不该说是一种错觉，克林特总有种队长不管干什么都游刃有余的错觉，像是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安排之下。
他觉得这很有可能是跟他被九头蛇洗脑时期的队长坑过有关，他可以说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摆脱了队长那时给他留下的阴影。现在每当在神盾局的会议上看到队长沉默时，都让他有种队长又想把神盾局给拆了的错觉。
“……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把一切推得这样快速。”史蒂夫放下了手中的杂志，无奈地解释，“她现在还不理解一些……特殊的感情。我不想让她把我的心情错以为那是她自己的，那未必会是她想要的。”
“好吧好吧，”克林特觉得自己估计是操心太多了，“她未必完全不能理解，你什么都没告诉她过不是吗……”
伸了个懒腰，他站起身来，看向橱窗外。这个下午天空阴霾，还有些冷，但一点儿也不妨碍人们过节的热情。玻璃橱窗虽然阻隔了一半外界的喧嚣，热闹的空气仍仿佛会冲进来一样。
“而今天，如果你有什么话想对她说的话，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上点儿什么的好日子。”
话刚说到一半，克林特觉得眼前仿佛晃过一道阴影，他飞速上前两步，往外望去。
但外面除了熙攘的人群，没事什么发现异常的地方。
错觉吧。克林特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太热闹了。每到这个节日总是这么热闹。
他没看见的角度，面建筑的高楼之上，一席墨绿色制服的女人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的世界。
“这个世界……可真够无聊的。”蝰蛇冷哼了一声。
人们庸庸碌碌，没有激情，没有活力，仿佛没有希望一样。缺乏统治，散漫且没有纪律。
与曾经他们主宰的那个世界简直差上了太多。
“要不了太久，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了。”同在这里等候指令的泽莫说道。
“宇宙立方到手了？”
“黑蚁那边已经潜入神盾局。”
“那么，”蝰蛇望向下方的购物商店，“……就剩那个小丫头了。”
……
“这件可以吗？”艾弥丝举着手中挑选的衣服向娜塔莎问道。
娜塔莎看了眼，女孩儿手中是件白色的毛呢外套，与她黑色头发和浅灰色眼瞳很相称。
“当然，亲爱的，它很适合你。”娜塔莎说道。
挑起衣服来最为犹豫的反而是艾弥丝，这是娜塔莎有些没想到的，毕竟这女孩儿以前可不怎么在意选什么衣服的——那会儿她们提起逛街，这女孩儿的第一反应竟是她来帮她们拿手提包。
不过，对人们细微的心理变化格外通透的女特工隐约能猜到女孩儿为什么那么纠结。
娜塔莎忍不住抿了下唇，故意又说：“喜欢可以都买下，你刚才看中的那件红色的外套也很漂亮。有个富豪说过我们今天的消费他全部承包了——作为他不能陪我们一起玩的补偿。你又在为什么犹豫呢？”
艾弥丝眨了下眼，以前她似乎不会为穿什么犹豫，她也更喜欢简便，由于工作的环境，衣柜里最多的就是实验服。
为什么会突然在意起了选什么衣服？
因为是史蒂夫刚才说了‘去和她们一起选件衣服’吗？
她在担心她挑选出来的他不喜欢而犹豫？
但挑选衣服既不是工作的任务，又不是什么容不得出错的实验。
……那还会是什么原因让她这样纠结？
换好衣服的女孩儿回到了镜子前。
她的皮肤本就白皙，纯白色的外衣让她像从雪地中走出来的精灵。
因为她在意史蒂夫的看法吗？
不过她同样在意娜塔莎、托尼……可是她需要担心娜塔莎和托尼不喜欢她穿什么吗？——哪怕托尼询问过她那万年研究服为什么都不换一换。
这种她没法说清的情绪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她并不讨厌。
“很漂亮。”
镜中原本只有她一人，但仿佛一个眨眼的瞬间，她的身后多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史蒂夫？”艾弥丝与镜中的人目光对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他刚才不是还跟克林特在一起的吗。
面容英俊的男人就站在她的身侧，苍蓝的眼瞳望着镜子里的她，那冷冽的瞳色让艾弥丝有种错觉，仿佛他们之间隔着无法跨越的距离……仿佛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遇到过了一样。
不过男人嘴角一抬，之前那点儿让她感到隔在他们之间的距离便再不存在。
“那件红色的也很不错。”他有些遗憾地说，“但是我们没那么是多时间了，我们该溜走了，跟我来，艾弥。”
溜走？艾弥丝没理解史蒂夫话中的意思，手掌一紧，男人已经拉着她飞快地跑了起来。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娜塔莎她们呢？”
“她们去隔壁逛去了。”史蒂夫回答的同时带着她穿过应急通道溜进了商场。
“就这样离开？不等等他们吗？”艾弥丝记得刚才娜塔莎和旺达还就在不远，她从更衣室出来却一直没看到她们。
“唔，你知道吗，克林特刚才还在抱怨说不想和我们一起逛街了。”
他不想和他们一起？为什么？超级士兵的男人身形矫健，哪怕他步伐没有迈得很快，艾弥丝也觉得要小跑才能跟得上。
艾弥丝不知道史蒂夫突然间想干什么，又或是要带她去哪里，好吧，就算他们接下来打算和他们分开行动。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那、那……我们刚才拿了衣服好像还没来得及付钱该怎么办？”
男人这次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或许就是我们要比他们跑得更早的原因了？”
艾弥丝的角度能看到男人微扬的嘴角，包裹她手掌的那个掌心温热有力。他好像这会儿心情很好，她看得也忍不住微微扬了扬唇。噢对了，托尼说承包他们今天的消费的。
有那么一瞬间，艾弥丝觉得他仿佛想要带着她从什么地方逃开，赶去某个地方；但又觉得，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只是觉得这样很开心，想带着她跑快点。
但正是这时，商场下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人群在躲避着什么一样四处逃开。
“至高首领……”
带着噪点的电流声中，一个冷酷的女人的声音在史蒂夫耳侧的通讯器中响起。
“一切准备就绪了。”
没等史蒂夫作出回应，他便发觉身旁的人脚步慢了下来。
他回过身，女孩儿眼中最初的笑意已然淡去，目光变得警惕锋利起来。
艾弥丝向商场中看去一眼，楼下混乱成一团，而眼前的人却一点在意的眼神都没给。
分明是熟悉的气息，也与她所熟悉的那个人无异，但有什么是不对的。
“你不是史蒂夫。”艾弥丝说，“你是谁？”
男人低下头，靠近了她。近在咫尺的冰蓝色眼瞳很冷，笑意与温和仿佛从不曾在那双眼睛中存在过。
他拿起她的手，让那温软的小手贴着自己的脸侧，“看看我的记忆，艾弥。”
艾弥丝没有拒绝。
他是史蒂夫、他不是史蒂夫……
他好像很了解她，他不像是一个伪装的模仿者，艾弥丝如他所说的钻入了他的意识，但看到的东西让她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混乱感。
‘……史蒂夫，这么做可以吗？’
‘……史蒂夫，这是你希望的吗？’
‘……史蒂夫，我会完成你的心愿。’
‘史蒂夫，史蒂夫……’
‘这个世界……我不确定我们现在做的是不是对的史蒂夫。’
‘我想将这一切修复到正确的时间线上，但是宇宙魔方在抗拒我的改变……’
‘再见了，史蒂夫……’
这是……这些记忆……
艾弥丝想要将自己的意识抽出来，可有什么在阻碍着她，她的力量不受控制。
这些记忆是她的……但又不是她的，它属于另一个自己，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
面前的史蒂夫眼中有的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凉，那双蓝瞳被海水浸染透了一样，仿佛这个人注定就是孤独冰冷的。
他不是她所熟悉的史蒂夫，他来自另一个世界。
混乱的喧嚣声与圣诞铃声还在商场间回响。
“睡一觉吧，艾弥，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作者有话说第1章 队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