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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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学期的学生们这几天几乎都会选择补觉。洛稚平常起的倒早不晚，但是这次是结结实实睡到了早上十点才起床。起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暖融融的。客栈的床很舒服，床垫垫的很软，上面有洗衣粉的味道。洗漱收拾好都该吃午饭了，洛稚刚出卧室就看见楚怀安在洗地。楚怀安似乎是听到声响了，朝着洛稚笑了笑：“中午好啊小懒虫，这么晚才起，都得吃中饭了。”
洛稚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问：“洛禹辰呢？”
楚怀安关了水龙头拿起拖把把水拖进排水口：“和陈亦去买东西了。我姐挺喜欢你妹妹的。”
洛稚坐在台阶坎上看着楚怀安忙碌的身影，说：“那可不，我妹妹天下第一乖。”
说完又愣了愣，补了一句：“前台那里的香是什么啊，昨天我一闻就觉得好像我的信息素。”
楚怀安头也不抬地说：“就是你的信息素，我找人帮忙调的。”
洛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我一闻还没闻出来，你是不是还调了什么进去。”
楚怀安终于忙完了，扶着拖把揉了揉腰：“凉白开。人家店里没有我的氧气味儿。”
洛稚笑了：“你这个味道就奇怪，我怀疑是上帝让你分化的时候脑子里没味儿了随便瞎诹的一个。哎呀没事儿，有味道，我闻得到。”
闻得到个鬼啊，其实就是一种感觉，被风吹了一下的感觉，凉凉的，有时候自己信息素浓了，混了一点氧气味儿就分的异常清楚。说这句话仅仅是想安慰一下楚怀安，没想到……
楚怀安一脸认真地问洛稚：“那你描述一下是什么味儿？
这人当真了。
洛稚想半天，从嘴巴里挤出来了一句：“没味儿。”
楚怀安没听到，又问了一遍：“什么？”
洛稚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有高情商版本的和低情商的版本，你听哪个？”
楚怀安说：“先听高情商的。”
洛稚一摊手：“这是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像是吹风一样。”
楚怀安接着问：“那低情商的呢？”
洛稚起身往房门里缩了两步，保持一个安全距离，确认自己跑得过楚怀安之后朝着楚怀安吼：“你觉得你那个奇奇怪怪的味道闻得到吗？实话告诉你吧，没——味儿——”
说完之后立马拉上房门掩着一条缝，笑着偷偷看着楚怀安的表情。楚怀安愣了有一会儿作势放下手中的拖把，要往洛稚房门这边走，吓得洛稚“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几分钟后洛稚隔着门听见了楚怀安远离的脚步声，透过猫眼也没看见楚怀安，就放下心来，轻轻推开了门，做贼似的从门缝里溜了出来，但是往右边一看……
洛稚半个魂都吓没了。楚怀安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戏的表情看着洛稚，看的洛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楚怀安凉凉的嗓音炸开在耳边：“闹够了没有？”
这是洛稚认识楚怀安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这样语气的话。和他的信息素一样，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洛稚尴尬地笑了笑：“咳咳……闹够了闹够了……所以呢？”
楚怀安突然把洛稚拉进怀里，冰凉的指尖游走在洛稚的后脖颈上，凑到他耳朵旁边压低了声音说：“现在闻闻，闻得到吗？”
洛稚本身就对楚怀安的信息素毫无抵抗力，熟悉的氧气味夺门而入，冲垮了洛稚所有的防线，再加上楚怀安的低音，就像过电一样，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麻的。洛稚想推开楚怀安，说出来的却软楚怀安绵绵的毫无攻击性：“你滚开……别乱摸我腺体……闻得到了……你给我松开……”
楚怀安捏了捏洛稚的颈子，把人放开了。洛稚冲进房门，用凉水拍了脸和脖子。镜子里自己从脖子红到脸，狼狈的样子让洛稚使劲拍了拍脸。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院子里响起了陈亦和洛禹辰的声音，洛稚才从厕所里的马桶盖上愣愣怔怔地起身，开门就被洛禹辰撞了个满怀。
洛禹辰举着个糖画：“哥，你怎么起的这么晚。你看陈亦姐姐给我买的好吃的。”
洛稚比划：你说谢谢没有
洛禹辰把糖画放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那肯定，我13岁了这点礼貌还是有的。”
洛稚对陈亦说：“谢谢你带她出去玩啊。这小家伙，7月28就该满14咯。说实话你们两个怎么交流的啊？”
陈亦拍了拍洛禹辰的肩：“看看，又跟我客气。都说了不用。哝，你看，我们俩用手机打字，无障碍交流。”
洛稚接过陈亦的手机，一看备忘录，就能知道这俩出去玩的时候聊的有多happy了。洛稚心里面瞬间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起床结果摊上楚怀安这么大个篓子。
“今天下午客人就开始多了，” 陈亦翻了翻手机，对洛稚说，“走，下午陪我站柜台。”
洛稚用苏州话说：“哟，当客栈老板娘，当我是金镶玉哪。”
陈亦听不懂，说：“苏州话好温柔啊，好听。不像我们湖南话，开口就老泼妇了。”
洛稚看了看手机，十一点半，厨房传来饭菜香味，楚怀安做的午饭也要好了。洛稚没吃早饭自然饿的慌。一进厨房就是浓浓的油烟味儿，楚怀安又系着那条围裙炒着菜。洛稚喝着酸奶在旁边监工，顺便尝个味儿什么之类的。楚怀安似乎是觉得自己上午的玩笑开的太猛了，洛稚怎么逗他都没怎么笑。最后洛稚整张笑脸就垮了：“喂，楚怀安，绷着个冰块脸有意思吗。笑一个要命啊。”
楚怀安没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问洛稚：“怎么样，咸了吗？”
洛稚就着筷子尝了尝：“不咸。”
楚怀安最后收了收汁儿，关火装盘。洛稚看着楚怀安要解围裙，就拦住他：“笑一个才准走。”
楚怀安停下手中的动作，板着个脸盯着洛稚，盯得洛稚身上不舒服：“干嘛？你要干嘛？给我起开。”
楚怀安说：“早上的事情，对不起。”
洛稚眨巴了两下眼睛，笑了，说：“你还记着哟，我都没生气了，快点，笑一个，笑一个放你走。”
说完就把空酸奶盒子扔掉，直接上手，把左边的嘴角和右边的嘴角分别拉了起来，摆出一个非常敷衍的微笑。楚怀安低着头，看着洛稚笑起来的小圆脸，正午的光透过窗子，在脸上洛稚脸上分割出光斑，光阴碎末盛进眼眸，是金绞蜜的颜色。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