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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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么啊？”五条悟不解地瞅着缩在角落里的少女，心说他又不会吃人。
家入硝子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坚定拒绝他靠近。
“你们喊我来有什么事？”她问。
恍神间，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猜想，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你们不会是特地喊我过来欣赏你们女装的吧？”
好变态！
五条悟无视了她的抗拒，厚着脸皮挤进家入硝子所在的角落。
见她又想逃跑，五条悟强硬地按住她的肩膀。态度很明确，就是不容许她离开。
“当然不是。”他一口否认了硝子的猜想。
“那你们？”
五条悟勾起唇，看向她的目光里是满怀“父爱”。
“这不是我见你心里压着一些事，而今年新生就只有你一个女孩子，也没人能和你说说心里话。”
他顿了顿：“所以我和杰想了想，决定牺牲小我来成就你。”
家入硝子被他说的有点懵：“？”
五条悟又道：“今天我们俩在你面前就是女的，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我们说。”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温柔极了，和平日里的风格完全不同。
这一刻，家入硝子只感觉少年特有的清爽气息将她笼罩。
胸腔被一股子言语无法描述的情绪占据，莫名有些堵得慌。
她颤了颤眼睫，就仿佛是丧失了语言能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五条悟见她沉默地抱紧膝盖，表情也不像他所设想那般被感动到泪眼汪汪，疑惑拧起眉，暗暗思考是哪句话说的还不到位。
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五条悟无奈地把视线看向夏油杰，动了动嘴唇：你来试试？
而夏油杰站在不远处，他看着眼前的两人，脑中恍然冒出种错觉。
——他们俩此刻就像是姐姐妹妹凑在一起，亲密地说着悄悄话。
夏油杰轻摇了下头，哑然失笑。
见五条悟看过来的眼神里多了催促，夏油杰收起思绪，转而走到家入硝子跟前别扭蹲下。
目光细致地扫过她，从她脸上的细微变化，夏油杰看出她早已被打动，就只是还差一股推力，让她从迟疑中走出。
对此，夏油杰决定成为那股推力。
他轻笑了声，然后伸手鼓励般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打出直球：“家入，你不跟我们出任务是怕拖累我们么？”
家入硝子抬起眸，恰好落入一片温和的紫色。
和五条悟相比，眼前的黑发少年更能给人种可靠的感觉。就好比前一个是整日招狗逗猫、散漫叛逆的顽童，而另一个则是温柔斯文的邻家哥哥。
她将下巴抵在膝盖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哈？”五条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盯着家入硝子问：“你真这样想？”
家入硝子没有否认，只是侧过脸，躲开五条悟那灼灼的视线。
“我和你们不同，我更擅长的是用反转咒术救人。”她异常冷静地说道：“因此，呆在学校里当一名医师才是将我的天赋发挥到最大化的最好选择。”
五条悟反驳：“那战场都还有随行医疗兵呢。”
说着，他按在硝子肩上的手稍稍用力。五条悟充满自信地抬起下巴，朗声继续道：“反正丢给我们祓除的咒灵等级最高也不过一级，我一个人单手就能解决。至于你，到时候让杰贴身跟着保护你不就好了。”
家入硝子平静地握紧拳，她的骄傲又怎么会允许自己是需要保护的存在。
夏油杰捕捉到她的小动作，他垂下眼帘，眸光不明。
“这样吧。”夏油杰说出他的方法：“从明天起，我教你自保的体术。如果有比较轻松的任务，家入你就跟着我们一起行动。除非危及生命，我们也不会特意保护你。”
家入硝子怔住。
夏油杰冲她歪着头，像是在劝说倔强的小孩子，说话口吻耐心极了：“咒术界里能拥有反转咒术天赋的人屈指可数，以后说不定还要靠你来救我们。而现在的保护，就当是我们为以后的救治提前交费。你觉得怎么样？”
家入硝子被说服，她故作淡定地抿唇：“在我这里，你和五条永远免费。”
夏油杰闻言，彻底笑弯了眉眼。
见问题解决，五条悟收回手，将身体向后一靠。他便大张着双.腿，看样子是习惯了两腿空荡的滋味。
家入硝子看着他的坐姿，视线蓦然落在他身上的深色短裙，只觉得一阵眼熟。
等等，这不就是学校的制服裙么？
他们是从哪里搞来的？
家入硝子用手肘戳了戳五条悟，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问出。
五条悟想也没想，直接回道：“洗衣房的烘干室。”
家入硝子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她冷不丁记起自己前天才刚把衣服送过去。
“是……谁的？”
五条悟理所当然地开口：“你啊。我总不能去拿二年级和三年级的吧，我又不认识他们。”
家入硝子一听，瞬间暴起。
“五条悟！我杀了你！”
“喂喂，又不止我一个人穿了你的裙子！你快看杰，他身上的那条也是你的！”
五条悟连忙捂住裙子，试图把祸水东引。
毕竟这底下可就是内.裤了，而他的宝贵贞操是要留给未来老婆。
感受着家入硝子看过来的杀人视线，夏油杰同样不讲兄弟情谊地甩锅：“裙子是悟拿给我的，穿女装也是他提出的，一切都是他撺掇的。”
话音落下，他便看见五条悟提着裙子，颇为狼狈地满房间上蹿下跳，生怕裙子被扒走。
在他们特意放水的情况下，家入硝子成功把这两个男生暴揍了一顿。随后站在他们俩面前，面若冰霜地说道：“你们重新赔我两条！”
五条悟和夏油杰老老实实地跪着，点头表示肯定会赔。
家入硝子这才消了气，双手抱胸地坐在沙发。
“你们饿了么？”
五条悟主动打破安静。
夏油杰：“有点。”
五条悟举起手，兴奋提议：“东京有家烧鸟店特别有名，我们去么？”
夏油杰：“我都可以，家入你呢？”
家入硝子也无所谓地点头。
在吃食方面达成共识，三人约好十分钟后在楼下见面。
家入硝子只需要回去拿个包就好，而另外两个男生则还要重新换套衣服，总不能穿着裙子出门。
再次碰头，三人都穿上了便装。
既然是五条悟提议的烧鸟店，便由他来带路。
天际的云彩被落日染成一片浅浅淡淡的红，瑰丽而又梦幻。街道上的打工人们拿着包，行色匆匆地朝着家的方向赶去，而他们的家人早已做好饭菜就等他们回来。
五条悟揽着夏油杰的肩膀，颇为兴奋地跟他说着自己挖掘到这家烧鸟店的经历。
同时，他们也习惯放慢脚步，为了照顾家入硝子。
来到目的地，便有穿着素雅和服的服务员将他们引入吧台座位。
这家店不设点单，采用的是Omakase，可以一直加串直到吃饱为止。
全开放式的厨房能看到主厨烤串时的模样，十几串鸡脆骨并成排放在火架上，金色油脂滴落进碳里，顷刻便窜起一阵猛火。
短短几分钟，鸡脆骨便烤好，由弟子一一分发给顾客。
炙烤的香气混杂着鲜嫩汁水在味蕾上爆开，香脆中还保留着食材的原味，让人不禁期待起接下来的烤串。
等三人吃饱从烧鸟店走出，夜幕已经彻底笼罩整片大地。
街灯一盏盏亮起，明亮灯光将街道照得透亮，恍如白昼。
家入硝子安静地倾听着身边两人聊天，话题从游戏一路歪到运动，甚至他们俩还约好了周末一起出去打网球。
五条悟将双手抱在脑后，整个人看上去吊儿郎当。
“我们今晚看片么？”他用暧.昧的口吻说道。
家入硝子眨眼，脑袋中默默打了个问号。
原来男生真的会一起看片啊！
她在心里无声感慨起来。
夏油杰知道五条悟的恶趣味，他平静地问了句：“什么片？”
五条悟撞了撞他的肩膀，含糊着说：“当然是会让人紧张且激情的片啦。”
说着，余光扫到家入硝子竖起的小耳朵，他又邀请起她：“硝子，你要一起么？”
家入硝子心里有点好奇，又有点紧张。
最后碍于女孩子天性上的羞涩，她强撑出平静拒绝：“不、不了，还是你们俩人看吧。”
瞧着她脸都红了，说话也变得结巴，夏油杰蓦然明白她已经被五条悟带进了歪路。
他眯起眸子，本想跟她解释，但话出口又变成了“一起吧”。
“三人也许会更加刺激。”他意有所指地补充起来。
家入硝子：“！”
你们玩得都是这么野的吗？
五条悟从她震惊的眼神中读出这么一句话，笑意再也憋不住。
他伸手用力地按住家入硝子的脑袋，往下一压，然后放声大笑着说道：“你的小脑瓜子里都在想什么啊？我说的片不是深夜付费的那类，而是鬼片。”
“鬼片，你总该知道吧。”
这时，家入硝子才发觉自己被他和夏油杰联手捉弄了。
夏油杰笑着又问了一遍：“一起么？”
家入硝子咬牙，很是郁闷地挤出一句：“一起。”
回到东京校，五条悟熟门熟路地找到扇小木门，推开。
前方是一片看不见底的漆黑，夏油杰体贴地扶住家入硝子手臂，低声说着：“小心点。”
沿着向下的楼梯，他们最后来到一间空旷地窖。
一张足以容纳三个人的沙发，最新款的液晶大屏幕与放映机，这三样东西简单地将地窖改造成了私人影院。
五条悟蹲在前面，一边翻找着录像带，一边问：“你们想看哪个国家的啊？”
“随你。”
“那就这部吧，据说是由真人真事改编的，上映那年还宣传过吓死人。”
说话间，眼前屏幕便微微亮了起来。
在黑暗里看片是何种感想，大概就是恐怖氛围直接拉满。
奈何三名观众都是见过各种各样丑陋咒灵的人，他们看着突然占据整个屏幕的惨白鬼脸，简直是心静如水，根本没被吓到。
甚至，他们还凑在一起低声吐槽起这部片子的逻辑。
等到主演表一点一点向下滚动，沙发上三人早已互相依靠在一起，沉沉睡去。
那天之后，家入硝子偶尔会跟着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起执行任务。不过，她的大部分时间还是呆在学校的医务室里，跟着前辈们学习医术。
每次任务后，夏油杰都会亲自给她带当地特产或是最近新出的零食。
五条悟也曾询问过他的行为。
夏油杰手中拎着精美纸袋，里面正装有他排队一小时买的抹茶生巧。
他垂着眼，语气温柔道：“我只是看硝子总是一个人呆在学校，经过特产店时突然想给她买点，带回去让她尝尝。”
面对这一解释，五条悟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只能暂且把心中疑惑按下不表。
时光缓慢流逝，三人关系也在一日日的相处中不断拉近，拉近。
*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温柔地洒在床上。
羂索猛然睁开眼，看着怀中女子的睡颜，属于夏油杰的爱意与他自己的杀意一齐涌上心头。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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