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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你是我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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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黎跑回浣衣局才想起害怕,幸好是不顶事的太监,若是有点功夫的她可就麻烦大了。
见雨竹好好地躺在床上睡着,唐黎放下心。睡觉睡觉,她给自己催眠,让自己忘了那两个恶心的玩意。
迷迷糊糊中唐黎意识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第二天睁开眼才恍然大悟,她忘了给楚小七送食儿,馒头还在自己被窝里呢,都干成石头了。
白天她肯定是出不去了,心想算了,一天也饿不死,他还有土豆可以吃。
唐黎找机会偷偷问雨竹昨晚的事。雨竹一头雾水,“昨晚莫婉叫我过去帮她一个忙,我没有找你啊。”莫婉不与她们同屋住,所以昨晚唐黎也不知道雨竹其实就在莫婉那边。
彩云?唐黎看看她同屋的舍友彩云,见她面色如常,有些狐疑。春英分派衣物,唐黎也没机会问。
莫婉看唐黎的眼神充满探究,唐黎回看她时,莫婉忙低下头回避,不敢与她对视。其实唐黎心里很生气,按照她上辈子的脾气,早就按住莫婉揪她头发扇她耳光了。
但这里是皇宫,她现在就是个普通小宫女,无权无势不能太过,这里可没有人权。那两个太监明显职位不低,弄她一个小小宫女,绰绰有余。
唐黎两眼一弯,给莫婉一个笑容。唐黎明明是微笑的面容,不知为何莫婉一个机灵。
中午十分,出去送衣服的人回来,进门就开始嚷嚷,“哎,你们听说了吗?柳公公自缢了。”
“哐啷!”莫婉端起水盆要倒掉,闻言,手一抖,连盆带水掉在地上,泼了她自己满脚都是。
众人看她一眼,以为她没拿住便也没在意,继续追问:“自缢?真的假的?柳公公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怎么会自缢?弄错了吧?”
“没错,我亲眼见着尸体了,脸都是黑紫色的,好吓人……”
“真的?”
浣衣局每天就这点乐趣,每次出去的人带回来消息,众人都聚在一起谈说。
“死得好,老不死的东西,早就该死了。”一个女人突然恨恨地说道。
“如意,你这么恨柳公公?”这问话的语气带着调笑,有些不怀好意。
被叫做如意的女人把手里的衣服往盆里一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当中不少人也盼着那老东西死呢吧,这会如愿了,怎么着?不舍得了?这院里的人谁也别笑话谁。”说着,如意红了眼睛。众人沉默不语,低下头洗手里的衣服。
只有莫婉恐惧地看向唐黎。
其实唐黎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是跪了一下柳公公,但不至于让他自己把自己吊死啊?她没那么大能耐。
难道是柳公公突然良心发现?自缢谢罪?唐黎拍了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别做梦。
下了工,莫婉连饭都没吃就偷偷溜出去,她找来李公公躲到假山后面。“柳公公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死了?”
“我哪知道,早上醒来,那家伙就吊在院中的树上,树下还有踹到的凳子,宫中守卫检查说没有外人进院,是自缢。可能吗?柳公公那人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他怎么可能会干出自缢这么有尿性的事。”李公公感觉好像有一阵阴风擦着自己脸吹过去,他顿时打了个冷战。
“那、那昨晚……”莫婉想问他们昨晚得手了没?但一想到唐黎笑眯眯的样子,和柳公公说死就死了,不知怎地就没张开嘴问。
柳公公死了,两人也没那个心思了,说了会儿话便各自离开。
楚璟修藏在暗处,心里非常不爽,他这冷宫周围倒成了这些腌臜之人苟合胜地了,要怎么处理掉李公公和莫婉呢?
短时间内弄死太多人会引起怀疑,师傅也不会同意,那就让他们再活几天吧。
“彩云姐,昨晚谁告诉你雨竹找我?”没人时唐黎终于有机会问彩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她觉得彩云心思不坏。
彩云:“莫婉,我去解手回来刚好碰到她,她让我转告你。”
哪里是刚好碰到,肯定是莫婉算计好的,唐黎心想。就因为那天自己调侃了她两句,她就让那个柳公公来弄自己,心思可真够歹毒。
唐黎恨不得把莫婉拖出来打一顿,但她忍住了,昨晚的事不能让人知道。晚上吃过饭,没等到夜里唐黎就去了冷宫。
昨天没给送饭也不知道楚小七饿没饿着?唐黎感觉自己像个老妈子,时刻担心熊孩子吃没吃上饭。
见到她楚璟修也不意外,接过小罐和馒头往厨房走。
“喂,楚小七,你怎么都不在我面前吃饭呢?你害羞?不要害羞嘛,吃相难看姐姐我也不笑话你。”唐黎发现他又不吃,便调侃他。
楚璟修从厨房走出来,“姐姐?”前几天还叫他小哥哥,今天让他叫姐姐,笨鱼脑子可能进水了。
“虽然我年龄没你大,但是我心里年龄比你大,咱俩患难与共,我照顾你这么长时间了,叫一声姐姐怎么了。”将来你得叫我嫂子呢。
“还想下水吗?”
“不、不,我错了,你是我哥,大哥!”唐黎没节操地告饶,一言不合就扔下水,她喜欢水没错,但不喜欢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
房檐下放着一张躺椅。
“哇,小七,你哪里来的躺椅。”唐黎躺上去试了试,还挺舒服,“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吗?”
“想得美。”
唐黎也不在意,反正楚璟修嘴里没一句好话,她习惯了,“没关系,我来了便是我的了。”
楚璟修走到椅子前,低下头,唐黎躺着看楚疯子的俊脸一点一点靠近自己。
“你做什么?”她两手紧紧抓住椅子边缘,一脸警惕,生怕楚小七把她掀下去,楚疯子绝对做得出来。
“看看你脸到底有多大?”
“哦,早说嘛,来仔细看、认真看。”说着唐黎便起身凑近楚璟修,倒是楚璟修忽地起身、后退。
唐黎心里乐,小冷淡,治不了你?“怎么样?看清楚没?我脸大不大?圆不圆?好不好看?”
楚璟修没词了,折辱脸皮比墙还厚的人纯属自找没趣。看来这笨鱼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而难过。
楚璟修有些懊恼,自己担心一个宫女做什么,他冷冷道:“既然来得早就把衣服洗了吧。”他不痛快,笨鱼也不准痛快。
“啊,啊?”唐黎愣了一会才明白楚璟修的意思。“楚小七,你是周扒皮吧,我好不容易到你这来放松一下,怎么总让我干活。”
浣衣局人多口杂,她不敢显露本性。只有在楚璟修这她才觉得自在,可今天刚自在了一会儿楚璟修便开始奴役她。
楚璟修回房间,从衣柜拿出两件没穿过的衣服,扔地上踩两脚再揉几下,脏衣服新鲜出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