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鱼歌》谭哥哥

23、第22章

　　她在哭，她总是一个人无助地哭泣着，没有声音和纯粹为了发泄的破坏。但他知道那埋在双膝间的脸上一定挂满了泪水。那悲伤的情绪似是会蔓延传染般的，他竟也随着那颤抖的娇躯，难过得一阵阵发抖。

　　“珠儿……珠儿，你哭什么？……”他像是无法在忍受少女的孤独彷徨，将她抱入怀中放在自己的腿上，像是安慰初生的婴儿般，为她轻柔地拭去眼泪。

　　少女缓缓地仰头，用陌生的眼神提防着。她是恍若魔魅再世，面带浑然天成之邪气，血色般嫣红的唇边咬着淡淡的煞意，略显憔悴的绝颜让人爱慕，却更加畏惧。
　　忽的，她那双脆弱似白玉般的小手紧紧抓住了同样绝美的男子的前襟，声音里透漏着柔弱和惧意，她泪流满面地小声重复着：“我怕……暖，我好怕……”

　　绝望之中，上天并没有那么残忍，暖是珠儿的救赎。——或许，他们都清楚。
　　“乖，不怕了。暖会爱你……”他呢喃着爱语，凑近几近透明的雪肤，温柔地吻去泪珠。
　　忽然
　　少女似乎是发现男子双眼中不同寻常的光芒，这样的情景她是经历过不下百次的，于是两多羞涩的红霞飞上了两颊，没有丝毫力度地轻轻挣扎，欲想离开这窘人的景况。

　　“珠儿，你想我了吗？”玄暖痴迷地盯着少女那如同花骨朵儿一般尚未完全盛放的清媚脸庞，低迷地问着。

　　少女似乎也忘记了挣扎，在年轻男人的怀中发出甜媚的轻笑，然后轻轻地唤起他的名字。“暖……暖……你是我的暖……”
　　然后，然后……

　　男人着了魔似的将自己的她，蛾眉曼睩，肤如凝脂，手如柔荑，芳泽无加，铅华弗卸。
　　她，便是魔神再世，传承着人鱼血脉的凌家圣女。
　　或许，真的已经没有人记得，十年前，那个抱着父亲的颈项撒娇耍泼的无邪女孩。
　　只恨世事无常，弹指间瞬息万变，更是面目全非……
　　，像是吃不够那口中的香甜。

　　再然后，便是一吻成灾，两人沉醉在亲密无间的碰触和体温，紧紧相拥，作乱的手四边抚摸引起一阵阵战栗。
　　她，蛾眉曼睩，肤如凝脂，手如柔荑，芳泽无加，铅华弗卸。
　　她，便是魔神再世，传承着人鱼血脉的凌家圣女。
　　或许，真的已经没有人记得，十年前，那个抱着父亲的颈项撒娇耍泼的无邪女孩。
　　只恨世事无常，弹指间瞬息万变，更是面目全非……

　　“珠儿，珠儿……”
　　“暖，暖，你不要走……”
　　少女的低吟和啜泣渐渐远去，已是梦醒藉。
　　闻声遥遥便看见粉裙美妇袅袅而来，于是拉过薄锦覆在了腿上。

　　“阿娘，你怎么来了？”玄暖仍面带倦色地问道。“不知道因为什么，冥想的时候精神不能完全地集中……”
　　乔百合望向那床间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的男子，如今她已年华逝去，可天真无邪的孩童模样还历历在目。二十余年的朝夕相对，她还是不敢相信，当真会有如此姿颜无双的男子在这污浊尘世，叫人如云端浮游，一种空虚飘渺而不真实的完美。

　　只是，脸颊上那淡淡的红晕，添了些与真神圣洁而格格不入的媚态。
　　来不及阻止，玄暖看见乔百合将手探进了被下，摸到那一片湿濡。于是，为“老”不尊地娇笑道：“梦见什么了？给阿娘说说，你那夜夜相会的秋水伊人是个什么模样？”
　　“阿娘，你不知道的吗？”玄暖淡然起身，影像微微一晃，屏风后的浴桶里已多出一人安然坐稳。

　　“凌青珠？可怜了我家杏贞那丫头，明艳艳的大姑娘……”乔百合明知故问。“不跟你相熟的人，一定会被您清纯的外表欺骗，认为您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世外仙人。可实际上……利用外表招蜂引蝶、朝三暮四……”
　　“清纯的外表？”玄暖有些哭笑不得。

　　乔百合紧接着骄傲地说：“不过，在阿娘眼里，暖儿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男子，您是没有女人匹配得上的。至少在我没有见过那个让你牵挂了十五年的凌青珠之前……”
　　正当此时，只听一声巨响，那扇红木镂空雕花房门，悲呼着被人或者撞开或者踹开，然后静静地倚在门框之上，以它特有的倔强姿态宣告这短暂生命的结束。

　　“教主，我不认为芙蓉妃那个臭娘们有资格担当教主常侍这个职位。”来者一身花色彩裙，妆容火艳，瘦削脸颊米色肌肤，鞥高唇薄，健美的身躯里有种女子少有的锐利。她像只性感的母豹，火辣却自然。

　　“你从那里听来的这个消息。”玄暖语调依旧平缓，已经完全对乔杏贞的豪放作风放任自流，无力管制。
　　乔杏贞暴躁地继续她的话题，对于玄暖的质问却有胆量充耳不闻。“天哪，难道您不知道，芙蓉妃那个小贱人一直窥觊您的美色。”

　　“我认为，四大护法之中，芙蓉妃是最合适的人选了。”玄暖平静地说。
　　“别这样，您知道的，我一直爱慕着您。”乔杏贞一脸的理所当然，不可置信地盯着阻隔在他们之间的海瑟屏风。“我才是教主夫人和常羲皇后的最佳人选。”

　　“是的，这个秘密，我想整个真神教已经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了。”玄暖面不改色地回道：“不过，谁做我的教主夫人和常羲皇后，都是我来决定的。”
　　“所以，我不能允许其他女人有靠近您的机会……”

　　“停止你的玩笑，今天就到此为止。”
　　“不！这件事情今天一定要说清楚，那些疯女人她们只是看上了教主您美丽的外表，她们根本就不注重内在的感情，只有我，只有我是从里到外都是深深爱着您的……”
　　“出去——”玄暖低声喝令，不温不火，却比狠厉言辞更让人畏惧。

　　“教主哥哥——”乔杏贞操着十八弯，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