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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通缉犯是个窃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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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禁闭室出来的第二天,美男带着女协杂志再次出现在真央灵术学院。我说,这是书本的杂志,不是互联网啊。究竟是什么样的宣传力度,居然连通缉犯手中都能拥有一本女协杂志?
手执一本杂志,靛翘着二郎腿坐在郁郁葱葱的大树上。原先及腰散落的长发扎成一束垂于胸前,他背对着光,整个人像被一层浅金色的光芒所包围。他看着我,碧眸笑得微微弯起。“绯真,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你怎么还没有被抓走。”
弹指间,靛跳下了大树。他拿起手中的女协杂志在我眼前晃了晃,笑容变得比刚才更妩媚。“若不是这本杂志,我可能下个月才会来找你。”
挥手,一掌将杂志贴上他的脸蛋,“关杂志什么破事。”
“嗯……请问,朽木少爷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优点。”靛翻开杂志,严肃地将音梦问得问题朗读了一遍。随后用欠扁的口吻自问自答着,“我想他的优点全部不为人知,包括我。”
啪——
一个十字路口贴上我的脑门。
“请问,朽木少爷做什么事会让你觉得特别幸福。”见我没有过激的反应,他继续道,“不要让我看到他的时候。”言毕,他又和方才坐在树上时一样,笑个不停。眼眶微红,双眸五光十色。
“喂,笑神经失控了就去四番队看看。”
温热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鬓角,靛微微眯起双眼。他用他一贯狐媚的口吻道,“我能预见,把你娶回家之后白哉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被他娶回去的人才是吃尽苦头好不好。”更何况我还是连婚宴都没参加过就被套上朽木夫人这个称呼的。瞪了一眼身边这个笑不停的男人,我继续道,“你前两天去哪里了?”
“怎么,你想我了?”
“想你个大头鬼啊。你自己说要担任我的导师的,食言的人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啊。”
双眸垂下,他一脸失望地看着我。“真可惜,难得我那么想你的。”眉梢稍稍抬起,他微笑,“最近有点忙,先去拜访了老朋友,然后还要斟酌点事情。”
“通缉犯难道不是只要忙着逃命就可以了么。看你说的,好像自己是在缉拿通缉犯一样。”手下一用力,我将木刀插进了泥土里。随后抱肘看着他,“你说吧,什么时候有空来教我。事先申明,我绝对绝对不会做无偿信鸽的。”
靛亦抱肘,“绯真,如果我让你随我去现世,你去不去?”
“啧啧,那我让你陪我下地狱,你下不下?”
轻笑出声,他拔出了被我插进泥土的木刀。仔细端详了一遍刀身,他摇了摇头,“你这种锻炼方式,除了使自己伤痕累累之外,没有一点好处。”碧眸冲我眨了眨,“现世地狱什么的,等我还了你的债再说。我可不想落得被一个冤魂追债。”
夕阳将空中的白云染红,真央的后园渐渐被泛红的日光所渲染。靛站在大树下,和深紫色的和服渐渐被背景所淹没。他把玩着木刀,唇角勾起。
安静了很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绯真,你臂力小,所以靠蛮力是不行的。不是谁将剑握得紧,不是谁在斩击的时候力气大,就一定能获胜。比如这样……”
挥手将木刀抛至上空,他跳起身。刀柄沿着他的手腕转了一圈,靛握住刀柄最后对准枝桠挥了两下。待他稳稳落地后的那一秒,树叶完全脱离枝头飞扬在空中。他抬首看着落叶,唇边的笑容消失了一下。
“与其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力气变大,不如学着避开这个先天的不足。”言毕,他将手中的木刀还给了我,“今天就算是一课,还有六节课。”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他转身挥了挥手,“好像有人来接你了,我先告辞了。”
“等一下!”从方才他舞剑时的惊艳中缓神,我上前几步抓住了他的袖管,“你你你……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瀞灵庭通缉?”
“白哉没告诉你么?”
我耸肩,“他不肯说。”
靛忽然坏笑,“啊……因为我偷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唔……山本老头的……”
我发誓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如此全神贯注地听人说话。
“内裤。”干净利索地留下这两个字,他挣脱了我的手掌瞬步离开了真央。
哈……哈?
就在我风中凌乱,外焦里嫩的当口,身后传来了冰冷的男声。
“绯真,你在干什么。”
***
洗完澡,将一身的疲惫洗尽。我拿着和服披着浴巾跨出浴室,首先引入眼帘的是那白发苍苍的管家。反正是披着浴巾的,所以我很淡定地眨着眼眸。可是老人似乎不能适应,他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退回浴室换上和服,待我正装走出浴室之后,他老人家居然不在了。
一个女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水走到我身边,那股刺鼻的味道一闻就知道是姜汤。“夫人,禁闭室里比较阴寒,而您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是少爷吩咐我们熬的姜汤。”
甩了甩湿漉漉的脑袋,我放下手中的木梳。“让我关禁闭室的人是他,结果让熬姜汤的人也是他。难道朽木少爷不嫌麻烦么。”
“夫人。”管家的声音再次出现。在确定我已经穿好衣服之后他走到了我的身边,他对着身边的女佣挥了一下手,女人便欠了欠身退下了。“绯真夫人,少爷上有瀞灵庭的命令,还有族人对于朽木家一举一动的注意。女协杂志一发行,少爷就被族人召了去。关禁闭室非少爷本愿。”
“我没有怪你们家亲爱的少爷。”拿过姜汤灌下肚,我把空碗交换给了管家。“老管家,你找个时间劝劝朽木白哉吧。贵族的世界不适合我,而他的身边也不适合呆一个我这样的定时炸弹。”
拉开大门走了出去,身后传来管家无奈的叹息声。
“老奴劝过少爷很多次了。”
朽木宅后院的樱花林原先是最漂亮的,可是一过赏花的季节,整片樱花林都显得格外冷清。除了光秃秃的枝桠以外,再无任何生气勃勃的粉红色花瓣。
那么大的庭院,那么大的房子,就因为贵族条条框框的规则从而使之住起来还不如外面的小茅房。
“你又见他了。”
我回头,却见朽木白哉穿着白色长袍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
“那个偷内裤的家伙么?”
“……”他微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我口中的偷内裤是什么意思。“绯真,不要再靠近他了。他很危险。”
“因为他实力很强大所以危险?”
朽木白哉犹豫了片刻后道,“不是。”
“你不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很难说服我不去交朋友。”
黑眸看着我一眨不眨,朽木在挣扎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解释,“……因为他手上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靛说他偷了山本老头内裤的原因,我在听到朽木白哉说因为靛手中的东西很危险的时候,立刻把这句话等价成了,山本老头的内裤很危险。
其实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美男真的偷了山本的内裤。但是美男他不是一个正常人,而是我更不是一个正常人。所以这个不算理由的理由让我深信不疑。
于是只要一想到这个通缉犯其实是个变态窃贼我就会发出阵阵不和谐的笑声,以至于半夜做梦都在诡笑。
翌日清晨管家顶着沉重的黑眼圈向朽木报告道,“少爷,昨夜朽木宅里好像有点诡异。老奴已经派人去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