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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赶路 ...

  •   她自己倒是没有关系,习武多年,好东西更是吃了不少,就算一天不停歇,也累不到她。倒是秦氏,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估计最多也就是在自家花园里转转,一下子走了一上午,就算有李玉搀扶着,这会估计也走不动了。

      “没事,一会肯定让歇息,不然,不只是我走不动,这队伍里的其他人,那就更走不动了。一会再吃东西吧,我还能扛得住,总要习惯的。想当年,你娘我习武,一天出去也能走不少路,不过是后来嫁人以后,没有那个空闲的时间了。”秦氏直接拒绝的李玉的提议,嘴里还是说着她曾经的辉煌,话语里满是回忆。

      李玉看秦氏拒绝,也就放下了事情,事实上,她自己给秦氏喝的水里,也加了营养液,本来就能补充秦氏消耗的体力。

      至于另一个水囊,她在王氏和刘氏上来给两个孩子求水的时候,就直接送给两人了。当然,这也是真的就是普通的水。这也是她绝无仅有的善心了,就算是稚子无辜,虽然因为两个孩子说李琛的血脉,让秦氏不喜,但也没有迁怒两个孩子的缘故。

      这两人也是没有家人来送行的人,不过,也早有预料,当初能让自己的女儿做妾,家里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家。所以,李玉在两人求上来的时候,也没有犹豫,直接给了一个水囊。

      当然,主要是看在这几年,两人对秦氏一直都是毕恭毕敬,晨昏省定绝不含糊。而且,身边又有两个小孩在,就算讨厌李琛,她也完全没办法在自己物资充足的情况下,忽略两人。

      但也仅仅只是这样,她就算是圣母,也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不过,一路看着两人带着自己的孩子,咬牙赶路,还是觉得,毕竟安氏,她更喜欢这两个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么快就能认清自己的处境,不抱怨,不哭天抢地,身上这股劲,李玉还是挺喜欢的。而且,也没有蹬鼻子上脸黏上来,所以,能帮一把是一把。

      “行,娘,累了就多依靠我一点,你也知道,女儿的武功不错,这点路对我来说不算啥。再说了,您也不用这么着急,这赶路这股劲,还是要慢慢适应才好,免得晚上腿酸。”

      李玉并不反对秦氏这种自立,反正有营养液在,所以,也没有反对太过,只让她慢点来就放开了。

      “知道,这个娘也清楚,快走吧,你也少说两句,日头这么大,嘴巴会干。”秦氏无奈的挥手,她这会其实也累的不想说话。

      李玉:“……”

      又走了一会,终于听到官兵喊停了。

      李玉眼疾手快的找了一块阴凉的树荫,直接拉着秦氏过去,一屁股坐下。反正这会人人都比较狼狈,谁也不会盯着李玉,看她的仪态万千。

      “娘,快歇歇,喘口气,我看官兵给咱们发点什么食物。你先喝点水,吃点篮子里的馅饼,我怕官兵那里的饭菜,你估计吃不下。而且,我看这里有水源,一会再去河边打点水。”说着,李玉还眨了眨眼睛,毕竟,一个水囊,她们两人已经喝了一路了,再不去打水,估计都会觉得奇怪。

      “行,一会等着人过来,看给我们发点啥东西,不行了就凑合着吃。这荒郊野岭的,就算是有钱,想要买东西也买不到,总是要习惯的。”秦氏当然知道,去河里打水,只是个幌子。自家姑娘是个啥样的人,她还是清楚的。从小到大,喝水只喝凉白开,不烧开晾凉了,她绝对不入口。

      更何况,自家女儿早就准备了不少水,连热糖水都有不少。更何况,这大夏天的赶路,也就凉白开适合。

      “知道了!”李玉笑着答应,不过,她知道,官兵发下来的一人一个硬邦邦黑面馒头,一碗清可见底的稀饭,估计秦氏是真的吃不下去。

      不一会,就看到几个官兵,提着篮子和木桶,开始给人们发放食物。等到秦氏最后看到发到手里的馒头和粗瓷碗里的一碗清粥,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吃。直接给了不远处的刘王二人,让她两直接把她和李玉的东西解决掉。

      至于她自己,当然带着女儿吃了篮子里的馅饼,包子,就着李玉“打”回来的清水,吃了个饱。说起来,味道不错,都是肉馅的,也让秦氏松了口气。她可是个肉食主义者,这关起来的半个月,全靠着李玉晚上偷偷给她加餐才坚持下来的。如今能够光明正大的吃点荤腥,也是不容易了。

      当然,刘氏和王氏两个人的孩子,李玉也给了两个一人一个馅饼,虽然每个只有两口的大小,但她实在是没办法忍心看着两个孩子对着她们流口水。

      再多的,也就没有了,反正她有四个包袱打底,别人也不知道里面都有啥东西,所以,还可以掩饰的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些吃的。但也不能太过于夸张,毕竟,墨青她们,估计还要好几天以后才出现,总不能让秦氏现在就跟着李玉受苦吧?

      所以,后面两个孩子再怎么眼巴巴的瞅着李玉,都没有得到李玉的馅饼,而安氏的女儿,就算再怎么看着,李玉也没有给她任何东西吃。

      相比较起来,李玉还是不喜欢她的爹娘而已,所以有些迁怒很正常。

      再说了,六岁的孩子,看起来怎么也没有三岁的孩子可爱?特别是,有个心机不错的娘教育着,六岁已经能够有一定的条件,让她看起来心眼颇多。

      所以,之前怎么对着李清月冷淡无视,这路上还照样无视她。反正都在府里,她们也没有多熟悉。

      倒是刘氏和王氏两人,李玉能够看到这两个对于发放的食物直皱着眉头,但最后还是咬牙吃了下去。秦氏给两人的,最后都收了起来。估计等着路上饿了再吃,毕竟,多数时间,他们两个都要抱着李昊和李晁两个,并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

      当然,也有很多没有认清现实的女眷,直接把到手的黑面馒头给扔了,被其他人悄悄的给捡起来了。这么多人,蠢货总是有几个的,当然,聪明人更是不少。

      没有歇一会,看到很多人都吃完了,官兵们又开始过来催促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基本上都是在赶路的路上,每天天一亮就出发,中午吃顿饭,基本上就是清粥配着一个黑面馒头。吃不饱,也让人饿不死。

      但是,还是死了上千人,每天都有人不断倒下,老弱病残说最早被淘汰的,如今活下来的,也有好多在咬牙坚持。

      而晚上则是路上看不见了,才找地方停下来,但是,除了馒头清粥,也可以自己去烧点柴火,自己做饭。当然,前提是你自己有物资。

      李玉自己就打了野鸡,网了鱼,正大光明的用小锅给改善了伙食。

      墨青她们两个,在看到别人都掏出来银子和官兵换马车上的位置的时候,这才冒了出来,打点了官兵。直接跟着李玉身边,开始给李玉减轻负担。这时候已经离开了京城地界,也没有人专门瞅着李玉的她们。

      而秦氏这时候,也终于轻松了起来,每日坐在马车里赶路,晚上睡觉,也不用担心下雨。有时候白天偶尔发发善心,带着周围实在走不动的小孩子。

      当然,大多数带的还都是李晁和李昊两个。毕竟,马车的位置有限,她又不讨厌两个,看着刘氏王氏抱不动的时候,伸手帮个忙。把两个孩子带到车上,歇会。

      平日里跑腿零碎的活计,都有两个丫鬟做,虽然如今的条件不能和平日里比较,但是,秦氏的日子,绝对是流放队伍里,过得最好的。

      随之而来的,也是李家那些族人,开始不计前嫌的上来攀关系。不过,秦氏如今最恨的就是李家,如今能够心平气和,已经尽力了。毕竟,当初她一力想要把李琛给赶出去,是京城这些族老们,仗着辈分,把李琛保了下来。

      现在被李琛连累,不过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就算当初那些老家伙都不在人世,但对于他们的后辈来说,那也不可原谅。

      所以,这些年秦氏和李家族人的关系,一直都挺淡漠的,他们有事,也会直接去找当初的老国公。

      若不是当初成婚是先帝赐婚,就算没有人支持,她也早就和老国公分道扬镳了。

      可惜,在秦氏看来,老国公命好,早早去了,不用走这一遭,不然,真该让他看看,他选的继承人把国公府拖累成什么样了。又是怎么断送了国公府的大好前程?

      “娘,看样子今日又会下雨,你一会不要下车,饭菜让墨荷给你送进来。”李玉看着闷热的天气,忍不住开口说道。如今有了两个能干的丫鬟,还有一马车的物资,完全能够保证李玉几人的生活质量。更何况,平日里遇水打鱼,见山打野味,李玉的日子一直过得不错。

      “知道了,下雨了就不下去了,这都赶了半个月的路了,说是两个月能到,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到。等到地方,安顿下来,也就不用奔波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哪有什么辛苦的,不过是女儿该做的。本来若不是发生这些事,娘亲一天哪里用得着这么奔波。本该是享清福的年纪了,还要受这苦头。”虽然说,李玉来了以后,无意间改动了很多剧情,就说秦氏的身体。

      剧情中,她可是在国公府被抄家流放的当天,就一口气没有上来,给病死了。

      现在有了李玉暗中给她的调养身体,可以说是,她如今身体健康的,真的就这么走到边疆,都没有一点问题。

      但是,原剧情秦氏又不知道,虽然她自从怀了李玉之后,身体就慢慢的变好了,也只能想到自家姑娘心疼她,多余的也就没有啥了。

      而李玉也不能把所有的剧情都透露给秦氏,特别是关于她的身体状况,这不是找着让她怀疑吗?

      再说了,秦氏对她这么好,可以说是几辈子第一次感受到母爱,所以,李玉忍不住想要对她好点。

      “你呀,娘如今过得可比其他人好多了,特别是曾经的余氏(周世杰他娘),看到她如今直接大了好几岁,我就心里挺美的。”秦氏本来对余氏没有那么大的怨念,毕竟周世杰也不是她自己调教出来的。但是,她执意退婚的事情,还是让曾经的两姐妹生了嫌隙。

      想到刚开始闺女守寡回来,余氏在其他人的宴会上,偷摸着说自家女儿不好的小话,特别让她生气。

      所以,她找了个机会,在公共场合,也直接给余氏损了一顿,这段友情,也算是彻底的结束了。这两年再没有任何来往,而且,这次碰到以后,就算是知道,他们都是去同一个地方,也知道周世杰他爹直接被皇帝判了斩立决,余氏病的很严重,周世杰上门求助,她也没有任何松口。

      至于别人说她狠心,那又如何,这道口子不能开,他们这一行人,就一辆马车。就算闺女武功不错,今日能让曾经有恩怨的余氏上车,日后就能让其他人上车。毕竟,都是从前京城里混的,跟谁不是三分见面情?

      所以,即便是她想要伸手帮助其他人,也只有那些小孩。最起码,小孩子懵懵懂懂,没有那么多心眼,不会给人添堵。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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