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倘若相识》浅本

6、第五章

　　于是，那场令人囧然的天台一聚就在众人讨论着切原赤也的脾气中很是‘愉悦’地宣告了结束。在下楼时，凌落尘向幸村精市提出了想去观看三校邀请赛的请求，幸村很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对于这个脾气奇怪为人奇怪的柳生落尘，他还是很好奇的。
　　不得不说，她身上的那份淡定，就连他幸村精市都自叹不如。虽然没有看出她也打网球，但他却很想听到柳生落尘对于立海大网球的评价。
　　这么一个理性淡漠又眼光犀利的女生，在立海大，真是个异类。

　　当然，这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原因，那就是她和其他立海大女生不同，对于他们网球部成员，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崇拜以及狂热，甚至幸村精市有些恶趣味地想，也许她根本就不觉得自己这些人长的有多好看成绩有多优秀打球有多厉害。
　　在这个女生眼里，几乎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这可真是有趣～”幸村忍不住自言自语。
　　“恩？”一旁的柳莲二闻声转过头，“什么有趣？”
　　“柳生落尘。”幸村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不是吗？”
　　柳怔了一下，随即也点了点头，“她很难相处。”
　　他们现在之所以和凌落尘相敬如宾，很大一部分程度是因为柳生比吕士的缘故。这一点，聪明人很快就可以感觉出来。

　　不得不说，这个叫柳生落尘的女孩子有一股天生的冷劲，如果换作是其他女生和他们这些正选在一起，难保其他人会有些微词，甚至是过激的言语。然而，柳生落尘却不会。或许是因为，她压根就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吧……

　　幸村看了看眼前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的练习赛，轻轻一笑，脱下身上披着的衣服，拿起球拍朝场上走去，“莲二，做裁判怎么样？”
　　柳莲二短暂地怔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朝正选专用的场地走去，准备清场了。幸村精市一般不经常下场打球，就是打两局，也是抱着做一些基本指导的目的，像今天这样很正式地邀请人做裁判的情况真的很少。
　　就是不知道谁荣幸了。

　　“诶？部长要上场了……”首先注意到这一点的是丸井文太，‘啪’地一声口香糖的泡泡破掉，他转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搭档，他们俩正在做负重练习。
　　“部活后的晚餐要不要赌？你们猜，谁是部长的对手？”仁王雅治凑到一边，指了指做上裁判席的柳莲二。
　　看到军师做裁判，丸井和胡狼两人都怔了一下，“不是吧……认真的？”
　　“我赌真田。”胡狼有些木讷地挠了挠头，“应该是吧……”
　　丸井点头，“我也赌真田……诶，他看过来了，快练习！”

　　仁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继续着反应力的练习，同时看向了刚刚结束和真田的练习赛的柳生比吕士，“呐比吕士，”他漫不经心地走过去，看着大汗淋漓地柳生，“你说谁要和部长打？”
　　柳生大口地喘着气，没有理会仁王。副部长的实力的确没话说，就像是大山一般竖在他面前，6-2，几乎算是压倒性胜利！看来，自己还差的远啊……
　　“我觉得是赤也那小子，你觉得呢？”仁王戳了戳柳生的胳膊。
　　“是你最好。”柳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这个搭档真是太闲了。
　　“仁王，绕场２０，负重。”真田中气十足的声音忽然就在他们耳边响了起来。
　　仁王雅治猛地滞了一下，堪堪转过头，看着黑着脸的真田弦一郎，什么都不再说，苦笑一下，认命地跑步去了。

　　而这边，谜底也揭开了。
　　“赤也，拿球拍。”幸村精市那好听的声音温柔地响起，但在众人的耳朵里听起来，却是另外一种味道。
　　切原赤也拿上球拍站在了对面，心底升起了小小的兴奋。虽然部长很恐怖，很怪物，但是，能和他对战，却是难得的好机会啊！

　　“一局定胜负，赤也发球。”裁判柳莲二淡淡地开口。即使是做裁判，也没有见到他把眼睛睁开来。
　　幸村精市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而他对面的切原赤也则是一脸的兴奋，“部长，你小心了！”说着，便是一个力量十足的高速发球。
　　这一球无论是切原的挥拍，还是他的姿势，包括球的力道和速度，全都是上上等，对面的幸村精市满意地点了点头，挥起拍把球打了回去，加上了些旋转，直接得分！
　　“１５－０，幸村领先。”柳的声音淡淡响起，场外顿时一阵高声的欢呼。

　　通常下午的部活时间是参观的人最多的时候，比起晨练，人们更倾向于在放学后好好欣赏王子们的英姿。而幸村精市和切原赤也的比赛，无疑变成了今天的重头戏，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以及呐喊声。虽然这些声音大部分是冲着幸村去的，毕竟能看到幸村的比赛也是非常难得的。
　　神之子幸村，对上超级新人王牌切原赤也，说不吸引人是假的。

　　所以，当凌落尘拎着书包路过网球场的时候，就被人潮那一声声欢呼吸引了注意力，期间还夹杂着类似‘啊啊啊啊幸村大人好帅啊～～’或者‘诶～～切原也好强啊～～’之类的话语。顿了顿脚步，凌落尘决定过去看看。今天她本来打算一个人先回去的，毕竟只要她出现，网球社的气氛就会变得很诡异。（浅：［欣慰］女儿，原来你知道啊……）

　　凌落尘的出现无疑把气氛又向上推了推。不要小看八卦消息的传播速度，早在她第一天出现在２年Ｄ组的时候，关于‘学校里又出现了一个长相完全不亚于幸村大人的美人’的消息就已经传了开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在摸清她脾气以后，对她的评价瞬间就又向上升了一格，成为了立海大名副其实的‘冰山’。
　　好吧，无论这个称号有多土，也无论她的影响力有多大，我们亲爱的落尘同学是绝对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基本上，除非她乐意，否则她连表情都不屑于换一换。至于那令人发指的认人本领和基本没有情绪的讲话方式，已经没有人想去挑战了。

　　看着眼前人自动为自己让出的一条狭窄的小路，凌落尘怔了怔，淡定且毫不谦让地走了进去，直接来到了球场拦网外，而她的眼前，就是正在激烈进行中的比赛。
　　看到眼前的场景，即使是凌落尘也稍微楞了一下。只见切原赤也非常狼狈地倒在地上，膝盖上还有细微的擦伤，他的情绪似乎非常不对，就连眼睛都充血赤红。他的对面，幸村精市依旧是那么淡然地站在那里，只是本身的气质却和平常不同，带着难得的严肃。
　　再看一看比分，４－１。
　　凌落尘不禁点了点头，如果是那个宠辱不惊的幸村精市的话……这也正常吧。

　　“站起来，赤也。”场内，幸村精市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要休息到什么时候？”
　　“呵呵……”切原赤也冷声笑了笑，爬起来，球拍直指对手，“继续！”
　　幸村勾了勾嘴角，没有回答。切原侧身，手中的球朝地上弹了弹，高高抛起，狠狠地打了过去。这一球看似没什么寻常，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这都比之前任何的一球厉害。
　　发球上网，切原赤也在众人的低呼中以惊人的移动速度赶到了网前，把幸村打回来的这一球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接了下来，用更大的力道回了过去。

　　“咦？”凌落尘有些惊讶地望着场内的切原赤也，这小子的气质变了，注意力集中得几乎到了让人恐惧的地步。虽然她不懂网球，但只要看眼神，很快就能发现切原的改变。
　　只是，虽然他整体的速度力量都提高了很多，球路也刁钻了起来，但面对幸村却还是差一些火候。提高了速度的回球，很快就会被幸村用更快更重的球打回来，单是看切原接球时手腕的颤抖就可以看出来，他很吃力，而且力量正在慢慢减弱。
　　在幸村破了他的发球局之后，切原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度的疯狂状态，眼神变得无比的阴冷，嘴角那若有似无的笑容看得人心里一阵不安。

　　周围的人都已经闭上了嘴，就连场内那些训练的人都不再讲话。副部长真田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幸村，又看了看明显不对劲的切原，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忍了下来。而仁王柳生等人，则难得地没有再调侃切原。
　　幸村定定地看着对面处于红眼状态的切原赤也，没有说话，径直地发了一个完美的高速球，球飞速地落在了底线上，随即弹出了场外，直接发球得分！
　　切原赤也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幸村，嘴角的笑容越发大了起来。他弓下身，重新等待着幸村的发球。第二球，毫不意外地被他接了下来。
　　“１５－１５，切原赤也。”柳莲二高高地坐在裁判席上，淡声宣布着。

　　场外的凌落尘此时也学着真田的模样微微皱起了眉头，抬起眼，却正好迎上幸村的目光。他刚弯下腰准备接球，却突然看到了场外的自己，凌落尘朝他点了点头，他也回了个微笑。
　　再次发球，切原却没有接下来，球拍飞了出去，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场上再次安静了下来。

　　于是，凌落尘的声音就突然变得非常刺耳，非常尖锐了起来。
　　“海带猴子，”她依旧还是那么淡然的语气，“你是要准备变成□□吗？”

　　声音不大，但却足够让场上的人听到。幸村精市微微扬了扬眉，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对面的切原也听到了她的声音，在听到那一句‘海带猴子’的时候，他几乎是不带思考地反映过来这声音正是柳生落尘，倏地就抬起了头。
　　柳生比吕士自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惊讶地朝声源看去，却只见到自己堂妹依然冷漠的脸。至于旁边的仁王和丸井，都已经因为她那一针见血的讽刺而憋笑憋的异常辛苦。
　　真田看了看柳生落尘，难得没有说出什么‘扰乱球场秩序’之类的话。

　　秒杀。
　　真正的秒杀。
　　一句话，秒杀了正在飙杀气的切原赤也……

　　切原的眼睛以可见的速度恢复成了平常的颜色，从地上跳起来，炸毛地对着场外的凌落尘就是一阵吼，“谁是□□？！！你说谁是□□啊啊啊啊！！！”
　　凌落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继续发出有攻击性的话语。
　　“当然是说你，难道我还要说切原赤也吗？”

　　切原赤也：“……”
　　柳生比吕士：“……［扶额］……”
　　仁王雅治：“……［扶额］……”
　　幸村精市：“……［扶额］……”
　　真田弦一郎：“……［扶额］……”
　　柳莲二：“……［扶额］……”
　　丸井文太：“……［扶额］……”
　　胡狼桑原：“……［扶额］……”

　　落尘的性子……有点……凌乱……
我也跟着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