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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十九章 ...

  •   心梓放下手里书,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白露走进来,给她倒了点热水,擦了擦手。

      “公主累了吧,时候也不早了,要不要歇息?”她揉了揉心梓的手背问道。

      心梓浅浅的笑笑,点点头。

      她站起来转身要出去打水,给她梳洗一下,谁知一回头却发现身后斐儿正小心的扯着她的衣角。

      “白露姐姐,陪我睡好不好?”她小声的说着,有些怯怯的。

      白露一脸严肃:“不行,你都多大了?”

      斐儿撇了撇嘴,放开她的衣服,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嘟着嘴做娇憨状。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斐儿也笑得趴在床上捂着肚子道:“我学的像不像?”越想越是觉得好笑。

      心梓嘴抿的紧紧地,忍得很辛苦,见她们两个笑够了才开口道:“你呀!别老是学那院的,让人家看见还不得过来教训你。”

      斐儿又是瘪了瘪嘴,一脸不屑的样子,“她本来就是这副样子嘛!再说了一把年纪还撒娇也不怕人家笑话,天天缠着侯爷缠得紧。”

      心梓听了微笑不语,这样子不是很好嘛。

      白露上去一把拉住她,“什么都管不住你的嘴,不是想跟我睡吗?好啊,我今天啊就好好管教管教你。”

      斐儿赶忙求饶道:“白露姐姐,我错了还不行,你别呀。”

      “叫你一天到晚的给公主惹事。”

      “我一定改,你……你饶了我吧。公主,公主你救救我吧!”

      “好了好了,白露你别吓她了,她年纪还小呢。”

      ……

      三个人躲在屋子里聊的正高兴,完全没注意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阮安乾慢慢地踱进来,心梓脸上的笑瞬间消失,其他的两个人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赶忙行礼。

      阮安乾恩了一声,算是看见了。

      这时琴儿端了水盆,推看门进来,一见阮安乾手里的盆险些落在地上。

      “侯爷……”

      “恩……”阮安乾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沉声道:“要休息了吗?去给本侯也弄点水来。”

      心梓听了他这话猛地一惊,他今天晚上是要留下。

      阮安乾根本不在乎她略有些紧张的样子,熟门熟路的走到她床前,坐下开始解身上穿着的软甲。

      过了半响见白露她们没动,他微微的挑了下眉:“怎么?没听见?”

      “是,侯爷稍等。”白露先反应过来,扯了扯其他的两个人,带着她们走出了屋子。等到给两个人都打了水梳洗完,她们三个才复又退出去。

      白露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忧心忡忡的看了屋里一眼。

      心梓紧盯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阮安乾下了床,走到桌子边上,一把扯起她,向着床榻拖了过去。他低头开始解她的衣服,才发现她的左手紧紧地绞着衣角,手指都已经变得青白。

      把她的手打开,放在手心里展平,然后俯身抱住她向床里一翻身:“睡吧。”

      她的身体在瞬间绷得僵直,过了没一会儿,就听见边上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心梓把眼睛开,强迫自己清醒,她在等,在等一个机会。

      三更的梆子敲响了,她慢慢抬起身,动作小心的打开环在腰间的手臂的钳制。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见他睡的正熟,利落的下了床朝墙上挂软甲的地方摸了过去。

      手指触到冰冷的软甲,坚硬的触感使得她一阵兴奋,仔细的摸索着,终于在下装上找到了那把匕首。

      抽出来,匕首闪过的寒光耀的她的眼睛微眯,她抓着它挪到床边。那人还在熟睡,根本没有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窗外透出的光在他的脸上打出了一道完美的侧影,深邃的眼紧闭着不若平时那般冷冽残酷。她抬起手臂,毫不犹豫的朝下方他的心脏处狠狠地扎下去。

      手腕被人捏住狠狠地一拧,她痛呼出声,手中的刀应声落地,随即被人一扯,整个人向着床上栽倒。

      阮安乾趴在她身上死死地压制住她,脸色铁青,眼睛在黑暗中折射出一道冷冽的光。她拼了命似的拧动起来,嘴被他捂住发出了一阵阵猫叫般的呜咽。

      他一手按住她,在床下捡起她扔下的匕首,拿在手中默不作声的放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来回挪动。

      匕首在她的眼睑处停了下来,感觉到寒气一点一点侵入到神经里,逼得她崩溃,她呜咽的更加厉害,夹杂着一些听不清的字眼。

      阮安乾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刀子一扔,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她的手脚一被放开,立刻手脚并用的向地上爬过去,捡起刀子向他冲过来。他似是毫不在意的看着她的疯狂举动,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心梓的刀已然扎到他的身上,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无论如何也没能将匕首切进他的心脏。手中的匕首刃上闪着钝光,她的手一松,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般的瘫了下去。

      阮安乾俯身将地上颤抖成一团的她抱起来放在床上,那把没开刃的匕首被他一脚踢到远处,骨碌着很远才停下。

      她的身子抖得很厉害,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手脚也是一片冰凉。看在他眼里却是只想把她捂热。

      他打开那些障碍,蜕了她的里衣,让她像个初生的婴儿般光裸在他怀里,皎洁的肤色映的眼前一片模糊。

      自始至终心梓都紧闭着双眼,她不停的抖着,像是要把那些恐惧的东西一次性全部抖出来。阮安乾埋在她身体里,叹谓着,感觉到的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他放纵般徜徉其中,热情随之蓬勃而出。

      等她终于睁开眼晴的时候,那个人早就已经不在,身边凌乱的枕头告诉她并没有做梦,将手背放在额头上,忽然想到那人一个月也回不来几次,一来倒是到了她这里,被那边的人知道,以后的日子怕是消停不了了。

      她苦笑着,阮安乾啊阮安乾,你是看不惯我过几天安闲日子了。

      果然过了几天,阮夫人就把她叫过去旁敲侧击了一番,内容无非是要阮安乾多注意身体健康,要她遵守妇德之类的。赵婉儿在一旁劝她不要生气,实际上是在加火填柴。

      她跪在地上昏昏欲睡,罪魁祸首则坐在椅子上喝茶看戏。

      结果就是她回去思过了两天,而抢手的侯爷大人则直接被请到了赵婉儿的房里去。

      她称了病一个人躺在屋子里不愿意动弹,赵婉儿来嘘寒问暖了一番,留下了一大堆补品才走。斐儿对着这堆补品很不屑的瘪了瘪嘴,根本就是暴发户似的,还要来炫耀一番。

      中秋节很快就到了,正好十四是阮夫人寿辰,平远侯府上上下下也都忙备着过节的事宜,从未有过的热闹。

      阮安乾破天荒的放了手下的部将们一天的假期,自己则在十四的晚上赶回来给阮老夫人拜寿。心梓本来照例是称病不去的,奈何这次实在是躲不过,一大早阮老夫人就派人过来抓人了。

      她无法只好叫白露给自己梳妆打扮了一下,带着斐儿出席那个该死的宴会。

      等她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差不多开始了,阮夫人正和赵婉儿亲热的说着话,看见她来了请安也就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就不再理她。

      找了个座位自己坐下,她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的戏台上正在表演的节目。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赵婉儿的娇笑声:“娘,您今天做寿,媳妇没什么孝敬您的,特意叫爹娘差人去定做了一套寿屏,拿来献给您。”对着身后拍了拍手,之见一众丫头立刻抬着一面素纱的屏风走了进来。那上面题有吉祥贺辞,寿星老人,仙桃,并列联挂在壁上。灯光下一瞧精致异常,一看便是上了心设计而成。

      阮夫人见了自然高兴,拉住赵婉儿的手,宠溺道:“你这丫头啊,就是有心,不像有些人,专门添堵的。”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心梓一眼。

      心梓只做不知低头沉默着。她当然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来,很奇怪不是吗?她缺钱,而且几乎是穷的好像街头的乞丐,兜里一文钱也没有。阮夫人怕也是知道这个理,所以今天故意来寒掺她的。

      “婉儿这礼送的好,儿子的反而拿不出手了。”阮安乾笑笑,从怀里取出了一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精细的玉佛,琉璃异彩闪着光润的芒,青翠欲滴。

      “儿子本来想不好送什么,好在公主记得,说是老人心善,送玉佛祈福养人,最好不过。”他说的云淡风轻,倒像是真的一般。

      阮夫人面色缓和了些:“难得你也有这份心。”

      心梓抬头看了一眼阮安乾,他正盯着台上的戏子,似是对她毫不在意。她复又低下头,怎么会以为这变态是在帮她解围。

      宴会继续下去,心梓坐在那里没人打扰,众人有意无意的回避过她。她也乐得清闲,只盼着早点回去,好不叫白露她们担心。

      斐儿到底是年幼,见席上放的烟火漂亮,移不开眼睛。心梓瞧她难得这般高兴,也就没有叫她。

      台上的一名杂耍艺人正将一个火球放在手里上下抛动,斐儿睁大了眼睛,她自小在宫中长大,各种表演也不是没见过,但这时这人却能将火吞进口中,复又吐出,到叫她着实的好奇。

      她扯了扯心梓的袖子,声音压得小小的:“公主,你看那人怎么那么厉害?”

      心梓笑了笑:“怎么你羡慕啊?倒不如跟了人家去做个徒弟。”

      斐儿一听把头摇的波浪鼓似的连声道:“不要不要,弄不好还不把自己给烤熟了。”

      心梓微笑,示意她继续向下看。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有人轻声叫道:“妹妹,妹妹……”她呆了一下方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抬头看去之见赵婉儿手里拿着酒杯,正对着她:“公主妹妹前几日生了病,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没能去好好探探,如今敬妹妹一杯酒赔罪可好?”说完就站起来走到心梓面前,看架势似是不容她拒绝一般

      阮安乾注意到她向这边移动,几乎不易察觉的动了动嘴角。

      心梓不得已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杯回道:“姐姐多礼了。”然后一饮而尽。

      赵婉儿呵呵的笑了声:“妹妹怎么这么着急打发我走啊?我这话还没说完,你这倒是就喝下去了。也好,如果妹妹真不介意的话,就喝了姐姐倒得这杯酒吧。”

      手中的酒杯往前一伸,直接凑到心梓的嘴边去了。斐儿见了,连忙上前挡了一下:“赵夫人,我家公主不会喝酒的,刚刚已经喝过了,这杯就赐给奴婢吧。”

      赵婉儿躲过她伸过来欲接的手低声道:“我给你家主子敬酒,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奴婢说事了?”

      斐儿自然不肯让她倒的酒碰到心梓,用手轻轻的虚推了一下,却见赵婉儿顺势一倒,整个人向后仰去。

      “妹妹,你不想喝也就算了,推我做什么?”赵婉儿脸色煞白,倒在地上眼中水波盈盈。

      这时她的丫头忽然叫了起来:“夫人,您快起来啊,这伤了身子可怎么办?好不容易有了喜,可千万别被有心之人害了去。”

      “有喜?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阮夫人显然是被丫头的话惊到,赶忙大声的问。

      那边的阮安乾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他显然也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个消息。

      那丫头立刻跪下抽抽滴滴:“回老夫人,我家小姐前些日子身子不爽利,找了大夫来看说是有了喜,没敢和别人说,只是去看公主的时候偶尔提过。”

      “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啊?”

      赵婉儿这时已经被几个丫头扶了起来,略略的还有些虚弱的样子,“我本来想着今天趁着大喜,给夫君和娘一个惊喜,就谁都没说只告诉了妹妹,谁知道……”她哭得无比可怜,“妹妹,我无心和你争这个正妻的位子,只是想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到时候妹妹若是喜欢,过继了去便是,何必……”

      心梓一直坐在下首,阮夫人她们都在盯着戏台上看,看见赵婉儿倒在地上,心梓和她的丫头站在一旁,自然而然的就相信了一面之词。

      阮夫人赶忙安慰了一下她:“没事了,没事了,娘给你做主。你身子不好先下去歇着吧。”送走了赵婉儿,她眼中满是愤怒,盯着心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斐儿先受不住了:“公主根本没推她,是她自己倒的。”

      “胡说八道,她都有了身子,难道还拿自己的性命陷害你们不成?我看是欠家法管教了吧。”说着便要叫费婆婆去请家法。

      这时一直默不吭声的阮安乾开了口:“大喜的日子,娘千万别动气,这事儿依儿子看拖下去打三十板子长长记性也就算啦。”

      阮夫人听了,叹了一口气:“也好,就找你说的办吧。”

      “娘您也累了,要不先去歇歇吧。”

      阮夫人点点头:“也罢,我去看看婉儿那孩子怎么样了。”边走边回头狠狠地瞪了心梓一眼。

      见老夫人走远了,阮安乾转过头对着呆在原地的几个仆妇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拖下去。”

      那几个人应声来扯心梓,她只是冷笑着也不反抗。斐儿扑过去护着她:“别,别动公主,人是奴婢推的,打奴婢好了。”

      阮安乾皱了下眉:“别和她废话。”

      众人一看,赶忙推开斐儿,拉起心梓就向柴房的地方走过去。

      就在这时,戏台上的那几个杂耍艺人猛的从台上翻下,手中多了银亮的长剑,砍翻了旁边的几名仆人,直接向阮安乾这边冲了过来。

      他不慌不忙的轻轻向侧面一躲,身后立时涌出了一大批披着甲的士兵,瞬间将那些人围在了中央。

      “忍不住漏尾巴啦。”他负手而立,嘴角微微的扬起,“既然非要来送死,本侯就成全你们。”

      那些人见行迹已然败露,索性拼了性命,大喝了一声便要强行突围。

      阮安乾命令士兵将这些人围了,亲兵们平时训练有素不一会的功夫就将那些刺客杀的只剩下一人,阮安乾看着早已受了伤勉力支撑上的刺客,沉声道:“杀无赦!”

      正在这时,那刺客一声暴喝,劈手多过一名士兵的剑用力刺入他的腹中,又将扑过来的另一人截成了两段,竟飞身而出,直接向着心梓的方向扑了过去。

      阮安乾微一皱眉,立刻飞身跟上。那刺客扑到心梓面前,伸手便要抓她,他刚刚已经看得清楚,这人只怕便是阮安乾的妻室,听说还是个公主,倒正好可以拿来威胁。

      心梓一怔,反应不过来,眼看便要被擒,这时一个人奋力的把她撞开:“公主,快走。”她被撞得倒在地上,抬头一看,斐儿正被那人抓在手里,手中的剑堪堪的便要在她脖颈处砍下。

      “不!不要杀她!”她下意识叫了一声,便要扑过去,却被阮安乾一把拖住扯了回来。

      那人见她如此在意一个丫头,索性将斐儿扯进怀里,剑架在脖子上,大声道:“放我出去,否则就砍了她的脑袋。”

      斐儿被他掐着喉咙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摇着头。

      阮安乾一声冷笑:“区区一个丫头而已,你以为本侯会在乎?”说完提剑而上便要令士兵进攻。

      “不!”心梓扯着他的衣袖喊得撕心裂肺:“别伤了她!”

      见他不予理睬,她赔上了最后的尊严咬着牙低声道:“求求你别伤了她!求你!”

      阮安乾心中一刺,狠下心肠猛的将她推倒在地:“妇人之仁,滚开!”

      心梓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却还趴在地上死死地抱着他的腿不放:“别伤害她!放他走好了,求求你!”

      阮安乾勃然大怒,放了这些百夷派来的奸细就等于是在自己的头上加了把刀,他一脚踢开她,理也不理就朝着那刺客挥出了手里的剑。那刺客手里抓着斐儿当挡箭牌,狼狈的躲闪着,就是不肯松手放人。

      心梓从地上爬起来,向着两人打斗的地方奔去,她刚刚冲到眼前,就只见剑影一闪,阮安乾的剑生生的捅入斐儿的身体,连带着刺穿了她身后的那名刺客。

      将剑拔出,一道热血喷了心梓一身,那刺客缓缓地倒在了地上,不可置信般的大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斐儿躺在地上,嘴角处,心口处晶莹的鲜血不断地涌出来,心梓跪在地上给她擦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她亮亮的眸子渐渐失了神采,看着心梓,温柔的光一闪而过。

      心梓抓起她低垂的手,死死的攥住,老人们都说这样子就可以抓住人的魂魄,不让她离开。可不管她怎么拉扯,那只手还是软绵绵的,失了温度。

      阮安乾看着目光呆滞的她,想上前拉起她,伸出手去却又收了回来,低声命令道:“世安,去把人埋了。”说完转身就走,看也不看她一眼。

      刚刚才赶到的裴自如已经将外面的刺客也收拾的干净,进来望见眼前一边血淋淋的场景,皱了皱鼻子。当看见心梓浑身是血的抱着一个显然已经断气的女子呆坐在那里,惊了一跳,赶忙上前扶起她。

      心梓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拖起斐儿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裴自如见她两眼失神,夜色下长发披散犹如女鬼般的瘆人,赶忙上去想要搀扶她,谁知心梓冷冷道:“男女有别,不劳将军费心了。”

      她手足无力,刚刚被阮安乾一踢引得内伤发作,抱拖着斐儿没走几步,就俯下身子低低的咳着血。

      裴自如看了只觉得心如刀割,命令士兵处理其他尸体,走过去将斐儿的尸身扛起来,对她说:“属下送公主回去吧。”说完也不容她拒绝,扶起她就向着院子的方向走去。

      心梓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得向着自己住的地方走过去。裴自如只好在身后跟着,一路走一路奇怪,怎么公主住的如此偏僻?

      终于到了院子,心梓推开院门,白露急忙迎了出来:“回来了……”当看清楚她身上的一身血渍,身后裴自如扛着的斐儿的尸首的时候,大惊失色。

      “这……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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