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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   程锘感觉自己从咖啡馆回来的这一路上,整个人都是飘的。
      这完成速度也太快了吧?
      程锘感觉事情推进的顺利程度真的很想让人干一杯,再高歌几曲,以抒胸臆。
      “啧啧啧”,程锘在自己屋里整了几瓶红酒,愉快地来了个泡泡浴,一边泡澡,一边玩着收纳在防水袋里的手机,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泡好澡,把头发吹的半干之后,程锘打开空调调到了一个比较高的温度,整个身体都很自由的在房间里待着。
      点好了香薰蜡烛之后,调到了喜欢的美食频道,再默默地将红酒打开,优雅而淑女的将红酒倒入了玻璃杯中,十分矫情、造作的摇晃着玻璃杯,观赏着上面的红酒,轻轻嗅两下,嗯,是昂贵的、金钱的、总有一天会懂得欣赏的葡萄酒的味道。

      手机铃声响了。
      程锘还在肆意举着红酒杯,假装自己没有听见,默默地将红酒杯送到自己的唇边,啊,红酒即将刺激味蕾。
      手机铃声停了,然后又响了起来。
      程锘深吸一口气,将红酒杯放回到桌子上,努力的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放空自己,然后再次举起红酒杯,准备,1,2……
      手机铃声执着的响着。
      程锘泄气般的将红酒杯放回了桌子上,心里十分恼火地想着,谁这么没有眼力劲啊,这个时候还要来打扰老娘休息?!
      “文若·坤?”程锘拿起手机,看到了上面显示出来的来电人名字——文若·坤。
      “他找我干什么?”程锘不解的嘀咕了一声,正准备按下接听键,却还是被突如其来的理智给劝阻住了,等等,难道这个时候,欧阳·乾已经将文若·坤按在了桌子上,两个人正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文若·坤此时却感情用事,想起了过往种种,突然不愿意将交易进行到底,奋力反抗,挣扎万分,抵死不从。
      嗯,程锘将事情的进展脑补到此刻之后,双臂抱胸,以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抵住下巴,随手披了件衣裳之后,站在落地窗前,凝望着远处的夜空,仿佛她此时此刻已经站在了两个男人的面前。
      而文若·坤就仰面躺着,眼神空洞的望着她,眼睛里默默地流淌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泪水。
      程锘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甚至对着玻璃里面映出的自己严肃而肯定的点了点头,这通理论分析绝对完美。
      只是……
      程锘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为什么手机还在响?
      难道……
      程锘心想,难道此时已经事到中途,而文若·坤抢到了手机后,狼狈的躲入了卫生间,将门反锁,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的大腿,一边落泪一边拨打着电话,想着他唯一可以求助的人,然后,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
      柔弱而无助的文若·坤只能默默地将自己缩到了卫生间的角落里,抬头看向阴影中的欧阳·乾,用眼神祈求他,放过自己。
      哎,程锘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也是个苦命人啊。
      可手机还在响。
      程锘在内心吐槽了一下欧阳·乾到底行不行,最后还是平复了一下心情,接通了电话,准备做一个倾听者,然后再告诉文若·坤,爱是有很多种的,就算一开始并不太满意,但也可以慢慢磨合。

      “喂?”程锘轻声细语地问道。
      那边文若·坤的声音急切且慌张,但又仿佛在躲着什么人一样,“你快点来吧,出事了”。
      程锘眼前一亮,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害怕了,第一次嘛,都这样。
      “嗯,我在听,你继续”,程锘保持镇定地回道。
      “你让我找的那个男的,他大出血了!”文若·坤急吼吼地扔下“重磅炸弹”。
      “什么?!”程锘只觉得瞬间耳鸣,文若·坤在说什么她完全听不到,只听得到文若·坤声音之后的嘈杂。
      然而,不等程锘反应过来她到底在做什么,她已经穿好衣服、拎好包,坐在车里了。
      临到发动汽车的那个瞬间,程锘才默默庆幸,还好刚才没喝酒,不然她遵纪守法的好品德可就要付之一炬了。

      程锘感觉自己就是冲进医院的,一路疯狂的问着医生和护士,碰到了还在病房外等着的文若·坤。
      “怎么回事?“程锘冲到了文若·坤面前,那急切的模样似乎让人有所误会。
      “呃……”,文若·坤虽然在电话里急吼吼的像是遇到了非常严重的事故一样。但真见了程锘的面,却还是低着头默默地挠了挠脸,吸了几口气,扯了扯程锘,示意她跟自己先走到一边降落再说。
      程锘跟着文若·坤走到了角落。
      文若·坤这才十分尴尬地解释起来,“那个……其实,我没怎么着他,真没怎么着他。我俩,你不是说让我……对吧?我和他,都要洗澡嘛,我专门看了一下书,有所研究,懂男人都需要什么,所以……”。
      程锘没有耐心听文若·坤此刻结结巴巴的解释着事情的经过,直接伸手打断了文若·坤的话语,“直接说,为什么会进病房?”
      “他痔疮,肛裂,大出血了”,文若·坤直白地解释道。
      “啥?”程锘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被雷电劈中的人一样,觉得这种病症十分不可思议,平静的内心就像无端起了海啸一般,充满着这也可以的极度无语。
      但文若·坤却觉得人之常情,既然说出了病症,那接下来也就好解释了,“医生还说,还好病人送来的及时,这种病就不要讳疾忌医,好好看病,做完手术很快就好了。”
      程锘却觉得整个人都要石化了,她甚至想要跟系统探讨一下这个世界的不合理性,“他为什么会得痔疮呢?”
      “医生说十男九痔,是常见病,以后注意上厕所的习惯就好,不要边上厕所边玩手机什么的,还有就是尽量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文若·坤认真地解释着。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他不可能得痔疮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得痔疮,但是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男主!他是男主!他不可以得痔疮!!”程锘在内心世界里疯狂的呐喊,却只得保持沉默。

      “先坐下吧,还要好一会儿呢”,文若·坤扶着呆若木鸡的程锘坐到了手术室外的凳子上。
      程锘坐了下来,双手狠狠的搓着头发,从脑门到发尾,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在灾后重建。
      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之后,程锘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挺晚的了,你回去吧,我……我守着吧。”
      “我……”,文若·坤迟疑着,“我觉得我也有责任”。
      “你有什么责任?”程锘嗤笑了一声,“你什么责任都没有,你是不是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我知道,他叫欧阳·乾,掌握了A市经济命脉的财团二代,坐拥的财力和权力不是我这么一个穷学生能比拟的“,文若·坤了然一般的回道。
      “那你还敢收我的钱,只身去碰他?”程锘叹了口气,笑出了声。
      文若·坤挑了挑眉毛,“为了钱,我敢啊”。
      程锘此时只想佩服的说一声,大哥,您NB!

      欧阳·乾被推出来的时候,麻药还没退,虽说只是下半身的局麻,但还是难受的很,尤其是做手术的时候还要忍受医生邀请他的实习医生们来参观,中间欧阳·乾觉得脖子有点难受,想要抬抬脖子的时候,医生甚至停下手术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不不,脖子有点不得劲”,欧阳·乾回道。
      “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等痔疮好了之后,再上厕所要注意用力方式,不要使那么大的劲,也要注意饮食习惯”。
      “好好”,欧阳·乾无语的继续趴着。

      医生很快就把手术做完了,实习医生帮欧阳·乾把手术裤提上,几个男护士用力将欧阳·乾抬到了转运床上,拉开手术门就喊,“患者家属!患者家属!”
      文若·坤听见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戳了戳程锘,程锘抬头看了一眼,赶紧应道,“在呢!在呢!”
      “手术很成功“,医生点点头,例行公事道,“一般做了这个手术,有可能晚上会烧起来,但没关系,正常的。还有,三四个小时之后,麻药退了,记得让病人多喝水,尿了之后,跟护士说一声。上厕所肯定还会出血,但没关系,都是正常现象,几天就好了。”
      程锘点头称是。
      “其他的就看护士安排,晚上得留个人陪床,你俩……”,这么说着的医生看了看文若·坤和程锘,指了指文若·坤,“男的要是没啥事就留下来陪着吧,这样晚上有啥事还好照应。明天,反正医院也有餐厅,除了病人这两天尽量吃流食,其他也没啥好交代的了。对了,这个止疼泵就先挂着,麻药退了疼的难受就按一下。”
      欧阳·乾是能听到医生在说话,但意识却总是飘飘忽忽的,甚至模糊中还看见个女人在那边听医生念叨,脑子转了半天跟锈住了似的,虚弱地喊了一声“妈……”,便默默地放任自己虚弱的睡着了。

      欧阳·乾是疼醒的,因为麻药退了。
      “疼……”,欧阳·乾这么说话的时候,文若·坤正在旁边刷手机,没办法,他给欧阳·乾付的定金,可选择的病房就只有四人间的。最让人无语的是,四人间里还有一个胖墩墩的家伙,一睡觉就打呼噜,打呼噜倒不要紧,关键是他打呼噜的声音就跟随时要挂了似的,吵的人睡也睡不着。
      文若·坤看了欧阳·乾一眼,在把手机放下之前,先记挂着给程锘发了个信息,“他醒了”。
      把手机摆在枕头旁边,正处于浅眠的程锘被弹出消息的声音给吵醒了,眯着眼睛费力看了一眼,回了俩字,“加油”,想了想,便直接将手机关机了。
      去他的,俩男主爱怎么发展怎么发展,天大地大,老娘睡觉最大。

      文若·坤看着程锘回过来的“加油”两字,无奈地放下了手机。

      欧阳·乾接过文若·坤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之后。文若·坤帮他打开了止疼泵,安慰了一句,“一会儿就不疼了”。
      欧阳·乾虚弱又带点复杂的看了一眼文若·坤,无力地躺回了病床上,要不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恐怕已经连羞带囧的任凭眼泪滑过脸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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