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片段》阿瑞

9、黑白--隋唐演义同人

　　小巷中的当铺。
　　“小伍……”舒博惊异地站起身，看着面前冲自己微笑的人。
　　小伍颠着手中的玉坠：“我一见到这东西，就知道是你来了。
　　舒博尴尬地想去拿回玉坠，“我不知道这当铺是你开的。”
　　小伍并不肯还，“这不是你家祖传的吗？怎么舍得卖了？”
　　舒博低头，半晌说：”我妈病了，要换肾。“
　　小伍把玉坠子塞到自己裤兜里，叫旁边小弟：“去开三十万的现金支票。”
　　舒博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值那么多，不值那么多，我家里还有房子……”
　　小伍拉住了他的手，“卖了房子你和你妈住哪儿？我觉得值就值。你别犯傻，赶快拿着钱救命去。”
　　舒博眼里充满了泪水，喃喃道：“我以后按月还给你钱。”
　　“行。”小伍轻笑，“就你当警察那仨瓜俩枣，得还我一辈子。”

　　五年后，小巷中的羊杂铺。
　　“舒队，”小伍举起手里的酒杯，“兄弟祝贺你升官啊。”
　　舒博看了他一眼，一口干了杯中酒。“谁想到线索能自己送上门来，让我破了这么大一个案子。”
　　“是啊，张峰那个老狐狸都被你揪住了尾巴，厉害厉害。”小伍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
　　舒博倒沉默了半晌，“小伍，这五年你帮我……”
　　“哪个帮你哟，我是要带着兄弟们走正道，哈哈。”小伍打断了他，“再说，你当了大队长才有钱赎坠子，是不是，我替你媳妇留着呢。”

　　又五年后，市政府大楼。
　　市长严厉地对舒博说：“你要想清楚，姓伍的案子是省里面督下来的，是定了性的□□。现在上面正在揪保护伞，你是不是想被揪出来？！”
　　舒博脸色惨白，低头不语。
　　市长和缓了声音，语重心长地说：“小舒啊，你这个年纪就提成副局长不容易，要珍惜自己的前程。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知道你是个好同志，可千万不能站错了队啊。这次抓捕行动我想你就别参加了把，我送你去省党校学习一阵子。”

　　半年后，刑警大队审讯室。
　　“只要你说出保护伞，你就是戴罪立功，我们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省里派出的审讯员对小伍说。
　　小伍已经被熬了五天五夜，憔悴得像一捧踩在泥里的野草，他闭紧干裂的嘴唇，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保护伞。”
　　审讯员走到他身边，低头在他耳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肮脏事，你和舒博什么关系……。”
　　小伍抬头盯着他笑，“什么关系？我们俩是癞蛤蟆和天鹅肉的关系。”

　　又半年后，市高级人民法院。
　　法官庄严地宣判：“依法判处伍XX死刑，立即执行。”
　　小伍面无表情地站着，三十七岁年纪，短短的头发一片花白。
　　与此同时，司机小刘也正从收音机里听这个判决，从省党校接舒博副局长回家的轿车内，回荡着法官的声音。
　　忽然，舒局长使劲敲了敲小刘的后背，“停车，快停车。”
　　小刘紧急刹车。
　　舒局长猛地开门，几乎跌出了车厢，等不到小刘下车，他已经跪在路边“哇哇”地呕吐起来。
　　小刘一边帮他拍着背，一边着急地问：“怎么了，局长？”
　　吐完了，舒局长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没事，晕车了。”
　　跪在那里的舒局长，从敞开的衬衫领口中，垂下了一个玉坠子，晃晃荡荡地，像一大滴眼泪。

作者有话说

　　单通与叔宝。
总觉得叔宝对不起单通。单通是条汉子，叔宝用眼泪背叛了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