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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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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耳朵，对这边的事情其实没多大兴趣的五条悟百无聊赖地伸手拿起了自己面前的文件，隔着脸上的墨镜速度极快地阅读了一遍之后，忽然抬手举了起来，用仿佛学生提问一般的姿势以及口吻说：“请问一下啊这位部长大人，你给的这个法律文件里所说的……‘任何组织和个人依照国家有关规定招收已满十六周岁未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的，不得安排其从事过重、有毒、有害的劳动或者危险作业’，是不论什么前提都要坚持的规则吗？”
“是的，不论以什么为前提。在神农，未成年人的健康成长是神农人最关心的问题，是一切的重中之重，不论是什么原因都不能让它让步。”周翔宇点了点头，只是看了提问的人以后，他顿了顿，又问道：“说起来，这位……先生，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五条悟：“名字的话是五条悟。我已经满十六岁了哦。”
“这样啊……”说实话，不太像。周翔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位同学真是年少有为，想必母校是极厉害的专业学府，不知道现在在哪里读书？”
“是咒术高专哦。”没有理会其他中年或者老年的领导们阻止的眼神，五条悟笑眯眯地，却也难得正经而正面地回答了周翔宇的问题。
“咒术高专？”周翔宇脸上有讶异一闪而过，他的资料上是有这所学校的，但是……“我明白了。”
稍后，去找这个孩子谈一谈吧。
不过，这个看起来都不太对劲了，那另一个……
周时禹的目光落到五条悟身边的中原中也身上，顿了顿以后问：“那这位也是……”
“我只是一个保镖而已。”中原中也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说。现在可不是暴露他黑手党身份的时候，毕竟神农那边的规则确实是黑手党不合法的，要是对方发现有黑手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恐怕……
“保镖？”周翔宇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职业可不安全。”
“我已经十八岁了。”所以不需要你关心这个问题。
周翔宇等：“……”
这话说得，没有一个人能相信啊！这个少年说他没到十六岁还正常一些，十八岁？完全不可能！
但他们也没有立刻反驳中原中也的话，周翔宇也只是用不赞同的目光看了中原中也一眼，他的目光便再次凝在了对面的中老年们身上，恰巧，也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人开口说道：“太吾的法律和神农的法律其实有很多共同之处，但是对死刑的使用……是不是太频繁普通了？还有不能携带枪支刀具的话……”
“是因为太吾的暴力团体是吧？这的确是个问题，毕竟威胁到了公民的人身以及财产安全……”周翔宇微笑着看了过去，对对方点了点头，就在那个官员欣喜于自己抓到了突破口的时候，就听他话锋一转，笑吟吟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不如还是让神农军队进驻吧，保护国家安全，这是必要的措施。”
更何况，即使不是现在，将来神农的军队也会驻军太吾，现在之所以不派军队进入，只是不想引起太吾民众恐慌而已，何况有文学社的几个人，便相当于有了一支强大的军队，虽然威慑力不足，但安全足以保障了。
“等等！这实在是不必……”
“哼！”
“砰——”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甚至这次的力道要大了许多，因而砰的一声撞到了门后的墙壁上，而大步走入的人发出了哼的一声，目光不善地看着会议室里的周翔宇等人。进来的一行人比起先前特意在之后进入，享受了万众瞩目的待遇意图立威的官员领导们还要不可一世，看其他人的目光恍如看待蝼蚁，不过在他们眼中，周翔宇他们显然是让他们更加厌恶的蝼蚁。
他们身上穿着的甚至不是会议室里大多数人穿的西服三件套，而是太吾民族服饰，虽然有着相当的历史文化底蕴的样子，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总觉得这些人身上充满了陈腐的气息，仿佛站在这里的并不是几个人，而是行将就木的什么旧时代糟粕一般。
一看就是封建残余。
进入会议室之后，这一群人悄然坐在了稍后的位置上，惟有为首的那个趾高气昂的人，在太吾官员的主动退让下坐到了那个官员原先的位置上。
“太吾的事，还用不着神农人指手画脚。”
周翔宇的动作顿了顿，并没有立刻询问那边，而是转过头说：“我以为今天的与会成员就这些了，大久保先生，以后请尽量通知确切时间，避免迟到的情况出现，迟到者会错过的信息太多了。”
“……好的，周部长，请不要介意，他们其实……”
“你们以为你们是在无视谁？无知的普通人！”发泄完这一句，后进来的那批人之中的领头者将木仓口调转对准了周翔宇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太吾的事情轮不到神农人来说话！”
大久保：“请不要这样说……”
“闭嘴！通敌卖国的人没资格在我面前说话！”像是在强忍怒气，来人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你们这些普通人全靠咒术师的保护才能在诅咒的威胁下苟全性命，现在却来向我们咒术界提条件？”
“通敌卖国吗……如果太吾仍旧不愿将自己视为神农的一份子的话，太吾和神农可以重新开战。”
周翔宇皱了皱眉，但很快就隐没了下去，而他身边的诸葛亮忽然轻轻笑了笑，扬声说道：“诅咒的话，我们这边也是知道的。”
诸葛亮声音清晰地开口说道：“毕竟离得太近，难免会受到影响，因此神农也有诅咒出现，我们那边称之为‘厉鬼’，传说中是人死后因心中的执念缠身，无法往生，而形成的异化概念，也有‘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的说法……”
“这听起来就和我们这边对诅咒的解释差不多啊，执念和负面情绪其实也差不多对吧？”五条悟胳臂肘拐了拐旁边的中原中也，小声逼逼，“不知道他们那边的咒术师是什么样的……”
哦，所以这管我什么事？
我又不是咒术那边的。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往旁边挪了挪椅子，一点要和对方交谈的意思都没有。
倒是坐在中原中也对面，一直没怎么说话，一看就是沉默寡言人设的杜甫忽然说道：“我们并没有咒术师。”
“诶？”五条悟也没想到对方会和自己说话，不过下一秒他就反应了过来，没什么形象地趴在了桌子上，看样子是想更加接近杜甫一些，也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导致脸上的墨镜微微下滑，露出了他冰蓝璀璨的眼睛：“难道是叫法不同吗？毕竟你们那边的诅咒叫做‘厉鬼’嘛……”
杜甫摇了摇头：“没有厉鬼，自然就不再需要天师了。”
五条悟的第一反应是，原来在神农那边咒术师叫做天师，然后才明白刚才坐在自己对面的神农人说了什么，他的瞳孔收缩了一瞬，呐呐了一秒，然后才重新挂上悠哉的笑容，压低声音继续和对面的人交谈：“原来是这样……不过大叔这些东西就这么跟我说了，没关系吗？”
“没什么不能说，”杜甫声调平缓地做出回答，虽然冷淡，但语气格外地认真：“而且你未成年。”
五条悟觉得自己脑袋上瞬间挂上了问号。
未成年，所以呢？难不成因为是未成年，所以问什么都会被解答，还是觉得他听不懂，所以才告诉他？
其实杜甫先生只是觉得未成年充满疑问很正常，而既然对方有疑问，他可以解答自然就解答了，再说五条悟问的那些也不是机密，自然可以说出来。
而这边，诸葛亮的介绍要比杜甫的只言片语更加详细：“曾经也出现过天师术士之类的专为对付这一类生物而存在的职业，应该和咒术师异曲同工……不过现在大多都只是在装神弄鬼罢了，真正的‘厉鬼’早就被彻底清扫完毕，再不能在神农诞生了……说起来，太吾这边还在受诅咒威胁？”
闻言，因为诅咒的存在而被威胁到性命，不得不被咒术界的高层掣肘，“自愿”让出了很多利益的官员们纷纷面露惊异，反应过来之后也期待地看向说话的诸葛亮，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彻底解决诅咒的方法，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请求之类的话来，旁边就有一道暴喝响起。
“这不可能！”失态说话的人是刚才进来的咒术师的领导者，他双手狠狠拍在了桌子上，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也或者是将疼痛全部转化为了怒火，愤怒地瞪着诸葛亮说：“这绝不可能！诅咒从负面情绪中诞生，难道你们神农人能克制得了自己不产生负面情绪吗？绝不可能！你们不可能处理得了诅咒！”
“自然是有方法的，而且还非常明显，否则我们也不会早那么多年就让厉鬼……哦，用你们的说法就是诅咒，我们也不能那么早之前就让诅咒的传说仅仅只是一个传说吧。”诸葛亮微笑着扫了他一眼，他的姿态轻松写意，仿佛对咒术师领导的话丝毫不以为意，“那方法，你不知道吗？”
即便没有明着说出来，但会议室里的人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能让诅咒彻底消失的方式非常明显，神农早在很多年前就彻底解决掉了它。至于太吾这边，之所以迟迟未能解决掉那可怕的东西，只能是因为它的消失会损害某些人的利益。
因为诅咒的肆虐，唯一能处理得了它的咒术师显得至关重要，若是诅咒消失，咒术师理所当然不能再保有这样超然的地位。
所以……
一时间，会议室里的目光全数聚集在这个咒术师领导身上，连太吾的官员们也隐隐骚动起来，为首的大久保庆松脸色更是变了变，目光莫测地看着从座位上来看和他属于同一阵营的咒术师先生。
原本应该是同一阵营的。
因为有神农来的人的存在，不论太吾官僚与咒术界原本有什么样的龃龉，现在必然要一致对外，并且他们原本也说好了，由咒术界这边的人唱白脸，太吾官僚唱红脸，先稳住神农的人，让他们放松警惕，再由己方的最强战力尝试，摸清他们的底细之后再做其他打算。即使神农有很强的人，但也不是个个都强得像怪物一样……总会找到突破口的。
但是现在，听神农人话里的意思是那所谓的诅咒早就能被解决，甚至咒术师对这个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将解决诅咒的办法……
太吾官员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对自己的合作伙伴心生怨怼，显然神农人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内讧，但是……只要一想到他们因诅咒只能由咒术师来对付，处处受到诅咒师的压制，白白送出去了那么多的利益，还有每年失踪的那么多人而受到的责难，心里就止不住的升起愤怒。
大久保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他是太吾人，不能在这个时候内讧，给敌人可趁之机……他在心里说服了自己，脸上也重新挂上笑容，转头看向了诸葛亮，言语间甚至带上了讨好的意味：“要是他们知道的话，诅咒也不会肆虐千年了。既然这位……”
接收到官员询问和讨好的眼神，周翔宇从善如流回答了他的疑问：“诸葛先生。”
“是，既然这位诸葛先生知道彻底消灭诅咒的方法，那就请……请您帮帮我们……”
“当然，这件事我们会尽力处理。”得到周翔宇的点头示意之后，诸葛亮温和笑着点了点头，说出来的话轻描淡写，但从他灼灼的目光里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他是认真在说这句话，并且打算实行：“对我们而言，实现、维护和发展人民群众的利益是最重要的。更不用说是诅咒这种会危害到社会稳定，对人类安全有害的东西了。”
在这方面不管是诸葛亮还是周翔宇都没有袖手旁观的打算。
即使他们瞬间就分析出了可以利用诅咒的事情获得的利益，但是挑拨离间是一回事，拖延或者坐视人类被诅咒戕害又是另一回事，他们还没有那么没品，会用这样的事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所以，关于咒术高专的整改文件稍后我们会呈送给各位。”周翔宇翻动着手里的文件资料，然后说道：“关于咒术高专的资料我们这边已经搜集过，经审核讨论我们确定，该学校原本的学校规划对青少年的成长有害无益，甚至会危及他们的生理、心理乃至于生命安全。”
“未成年人在这个年纪应该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像这样用学习的名义让未成年去和危险的诅咒拼命实在是本末倒置。”
“至于你们，所谓的咒术界高层，龟缩躲藏在安全的地方让一群孩子去和诅咒作战，你们就不觉得羞愧吗？”
“孩子是祖国的未来，让一群孩子为你们的安全拼死拼活甚至是献出生命……我不是在针对谁，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你们简直就是一群趴在国家大树上吸血的蛭虫！”
“作为神农的一份子，我决不允许你们这样的人出现在我的国家的土地上！”
周翔宇的声音越来越冷，说道最后，他一把将手里的资料扔在了桌面上，并不厚重的几页装订成册的纸张却发出了仿佛重物落地一般的声音，让会议室里太吾那边的人心里齐齐一跳，完全不敢动弹。
这个人……身上的气势是怎么回事，是杀气吗？他不是很温柔亲切的性格吗？为什么发起火来会这么可怕？
“实在不好意思，周部长在被触到逆鳞的时候会比较生气来着。”诸葛亮轻轻笑了笑，“说起来，我有个问题很好奇。”
诸葛亮：“此次会议是太吾省领导者和神农中央交流合作事宜，大久保先生是太吾内阁总理大臣，而忽然出现的你们，在太吾省又是什么样的职务呢？”
空气静了一瞬，然后仿佛恼羞成怒一般，咒术界的领导拍桌而起：“太无礼了！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我可是咒术界太政官，是御三家诸位家主支持的掌权者！”
虽然这么说，但是咒术界真正掌权的恐怕不是这一位，而是他口中的御三家，在他们的支持下他才能成为所谓的掌权者，也即是……傀儡。
周翔宇瞬间想到，只是下一刻，他轻轻笑了笑，摇头说道：“神农没有贵族阶级，御三家的特权在我们这里可不起作用，即是你这么说，对我等而言他们也只是普通的公民而已。”
“当然，如果危害到公众安全，那他们就是无法享受神农合法权益的罪犯了。神农有一句老话，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你是什么人，要是做了什么损害国家、社会、人民的利益的事情……”
“那就只能去牢里做你的特权阶级了。”
即是还没有到那样的程度，只是袖手旁观或者推波助澜，那些所谓的高层，所谓的御三家，也必须得到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很多人都觉得咒术界的高层是渣滓来着……不得不说，这一章我写得有点爽~
以及，关于这篇文的名字，希望看这篇文的大家可以给我一个建议orz我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好名字啊，最不会取名了or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