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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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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过去的咒术界再怎么故步自封与世隔绝，在新闻报道曝光之后，他们的存在还是暴露在了大众眼前。
因此五条悟不知道，嚣张肆意的他有多吸引眼球。
有人因为他的外表而多加关注，也有人因为他的能力心生敬佩，当然也不是没有不服气的，但即使失去了咒力的五条悟也还是最强的五条悟，他用最短的时间掌握了新能量和咒力的转换，能灵活自主地运用自己的术式……不，现在应该叫做异能力，甚至在此基础上开发出了异能力的各种使用方式，结合六眼可以让威力达到最大，可以说，五条悟这个人即使到了这个全新的领域，也有底气自称自己是最强的。
所以会被人盯上也不足为奇。
而森欧外在问了那一句之后，接着说道：“感觉怎么样？”
“很强。”中原中也想了想说：“目前我们两个都没有成长到最强的程度，所以暂时判断不出谁更厉害。”
“但有个帮手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对吧？”森欧外微笑说道。
帮手这个词让中原中也瞬间想到了曾经的搭档，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合作过了，但他可不会忘记那种胃疼到暴躁的感觉，因此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森欧外见到他脸色骤变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说道：“算了，我也不强求这个。”
“反正我这边已经有中也了，太贪心可不好。”
何况，从获取的信息来看，那位五条悟可是相当唯我独尊的性格，这样的人虽然不是没办法哄骗，但如果发现了什么闹起来也相当麻烦……现在的事情已经很多了，森欧外并没有要哄着孩子扮家家酒的意思。
不能完全控制住手中剑的话，会很容易被属于自己的利刃刺伤的啊。
所以在料到五条悟会出现在那里，森欧外给中原中也的话也不过是和他交好而已。
并没有一定要把人拉进港嘿的意思。
何况按照神农的规定，港嘿能不能继续存在下去还是个未知数，森氏株式会社的话，只是一家贸易公司而已啊。
“嗯……其实我个人也不太赞同五条悟进入组织。”
中原中也忽然这么说道，让原本姿态放松的森欧外一下子坐直了，眼中带着温和放纵看着他说道：“哦？为什么？”
“天真。”
在上了大巴车之后，五条悟主动和他“叙旧”，在他没有给出多少回应的情况下说了很多他自己的事情。像是在发泄什么一样，五条悟对他说出了之前咒术界的情况、上层有多腐朽不堪，乃至于他当时的想法打算。
中原中也还记得，当时的五条悟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声音却是难得地低沉喑哑，眼里燃烧着火焰，用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情态说道：“杀光那些老橘子们太简单啦，不只没什么挑战性，还没什么用，一批老橘子烂在土里，很快又会有新的老橘子爬到树梢上，吸取大树的养分……”
“所以我想，不能从上面解决的话，就从下面做起吧，培养一些真正知道咒术界疾苦的学生，催生出改变咒术界的力量……”
听到这里，中原中也还是没忍住开口了，他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五条悟说：“你就没想过，从下面爬上去的人被权力腐蚀的可能？”
尤其是当时的咒术界影响极广，在太吾境内可以说是能呼风唤雨般的存在，仅仅只是他们这些和政府、上层略有关联的人都听过那仿佛笼罩在众人头顶上的阴影一般的咒术界，这个人，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这么肯定他未来的学生不会被那样高高在上的境遇腐蚀？
也许一年两年不会，但十年、二十年呢？
而且那样一家独大的形式不改变一下的话……中原中也觉得，当时的咒术界简直就和被先代首领控制着的横滨一样。
会是什么样子的，简直可以想象。
结果这个人的想法，就这？
森欧外点了点头：“的确是有些……并且顺着他的思路分析一下，因为他自身的强大实力，完全不必惧怕上层，有自信能庇护身边的人不遇到危险，就有极大的可能性注意不到那些潜藏着的危机，他的嗅觉不会太过灵敏，大多时候采取的是出问题了就去解决问题的方式，不像我们，选择釜底抽薪。”
“虽然他个人很强大，但弱点也很明显。”森欧外笑道：“如果我要对付他，必定会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中原中也点了点头。
即使是自己第一次出国与其他组织谈合作的时候，也不会做出这种……相当于把做小动作的合作者揍一顿，威胁对方必须听话的事情。
这样也许能在明面上被顺从，但是暗地里的小动作必然是少不了的，还会给人一种……他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斗派的信号。
中原中也想，自己的确是武斗派，但这不代表自己没有脑子。
“不过也有可能是悟君并没有将他们当做是敌人的缘故，毕竟还有咒灵需要消灭，谁能想到咒术界的高层会与咒灵勾结，甚至咒灵就是因他们而诞生的呢？”
所以说，在高层看来，其实只有咒术师才是他们的敌人啊……
“那不是什么坏事，悟君毕竟还小，而人是会长大的。”森欧外微笑着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是朋友了，那中也就和悟君好好相处吧。”
“说起来，中也已经答应要去上学了吧？要好好努力学习哦。”
中原中也：“……”
完全没有想到首领会忽然提起这个的中原中也低下头：“是，我知道了。”
上学而已，总不会比带领一个小队在劣势里火并更加危险困难吧？
不知道是不是神农那边的效率就是这么快，总之在文学社等政府人员的安排之下，横滨等地区的童工和失学儿童很快就来到了新的校园之中，他们不必再因为生计而加入某个组织，做危险的事情，取而代之的，是每天都要上课、做作业、控制自己的异能力。
异能力的控制当然不是普通人来教导，因为太吾这边还没有专业的相关人员负责这个，所以由有被教育经验的文学社成员承担异能力老师的责任。
不过现在，对他们这些未成年人来说最辛苦的已经不是学着控制自己的异能力了……毕竟在战斗之中，控制不好自己异能力的人都死了，最让他们觉得麻烦的，还是每天上课、放学、写作业的过程。
不管别人怎么想，但中原中也觉得，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神农那边的人总嚷嚷着要给孩子减负了。
说真的，他也非常需要减负啊。
或者不给减负也没关系，把那个姓五条的调换一个班行不行？
……
上课铃响了不到十分钟，他们的文化课老师——负责教数学的老师正站在讲台上口沫横飞，中原中也认真听着老师讲课，而硬是扛着老师不赞同的目光把桌子拖到了他隔壁桌的五条悟正托着腮，非常明目张胆地把一只纸团放在了他的眼前。
站在讲台上的数学老师：“……”
算了，那孩子没有无法无天的选择口头交流而是用纸笔已经非常给他面子了。
于是无视之。
反正按照五条悟的脑子，就算没有认真听讲，也可以记下他说过的所有内容……本身五条悟就是从高中部自己要求降到初中部的，想必学习方面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他也就不操这个心了。
在五条悟越来越过分的执着催促下，中原中也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把面前的纸团拿起来打开。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不过是写在最上面的，看样子还等着他在上面写下回复……
[中也放学一起去玩吧？]
中原中也眯了眯眼，扭过头朝五条悟猛一摇头，然后目光再次回到了讲台上的数学老师身上。
他只是脑子好使，但不是五条悟和太宰治那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作弊的非人类级别……总之，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不和那些人一般见识。
说起来五条悟原本是在高中部的，结果上学第一天打听到了中原中也所在的年级之后，当即要求自降等级退到初中部，还坚持上了和中原中也一样的班级。
夏油杰简直想叹气。
他是真的切身体会到了悟有多聪明，六眼有多作弊了……总之他是真的没有那样的脑子，但他是万万没想到，还会目睹这样的操作……正常人都是往上跳级的吧？为什么悟这家伙会往下跳？好吧，后来他就明白了，挚友这么天天往别人教室跑，还有那个名字……他想不明白都难啊。
啊……忽然好想去神农的基地玩游戏啊。
老橘子们……从来没觉得他们这么香过。
而家入硝子，她已经不想理会那两个男孩子了。
有女孩子一起玩哪里不好了？女孩子不香吗？她才不想和两个长不大的问题儿童混在一起呢。
